苗亮想要扶著雲鷹澤上樓,被雲鷹澤阻止了。
他要自己上樓,不需要任何人的攙扶。
要強的人,從小就是個打斷骨頭不吭聲的人。
苗亮和楊伯都看著雲鷹澤晃晃蕩蕩的身影,暗暗歎息。
他……還是至今放不下那個女人啊。
沒有人知道他內心什麼想法,但是那個女人帶給他的打擊,至今餘波猶存。
雲鷹澤走上旋梯,樓下的燈,一盞盞都滅了。
整個大別墅,頓時靜了下來。
纖長的手,張開,遲疑著,最終,他擰開了那扇門。
被塵封的房間裡,如同幾年前一模一樣。
啪的,摁開了燈,屋內一片粉紅。
雲鷹澤慘笑著,緩緩步入房間,看著周圍一圈粉紅,淒然頹廢地倒在那張粉紅窗幔的鬆軟大床上。
曾經……
這張床上,有過和她多少歡笑和歡悅……
鷹澤,抱我上床……
啊,你壞死了,不要壓著我嘛……
咯咯……吻得人家好癢呀……
閉上眼,捂上耳朵,她嬌滴滴的笑聲依舊在,她盤繞在他身下的**依舊那麼清晰,讓他呼吸停滯,不能喘息。
「阿玉,你好狠……」雲鷹澤痛苦地趴在床上,哽咽了。
總是以為可以忘記她,猶如用橡皮擦擦掉她的痕跡一樣,可是努力試過那麼多次,依舊徒勞無功。
經歷了再多女人,她,寧玉,依舊盤踞在他的心底,根深蒂固。
他想她!
想她的身體,想她的甜笑,想她的撒嬌聲,想她在他身下蠕動的那份癡迷,想她夜晚中一聲聲嬌喘。
拳頭漸漸握緊,狠狠鑿在了床上,雲鷹澤悶聲虎嘯起來。
「我恨你!我恨你啊!」
秋語兒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她還是情不自禁擔心雲鷹澤。
嚇,喝那麼多酒,腦袋都耷拉了,胃裡不會燒得難受嗎?也不知道楊伯有沒有餵給他喝醒酒湯,照雲鷹澤那凜冽的性格,難說他會聽話。
秋語兒照顧母親習慣了,總是會細心地考慮別人,於是她躡手躡腳地出了自己房間,向下看,一片漆黑,傭人管家都睡了。
走到雲鷹澤房間,敲了敲門,裡面沒有絲毫動靜。
「叔叔,是我,語兒,我可以進去嗎?」
秋語兒提著一顆心問道。
雲鷹澤這個男人雖然只比自己大七歲,可是卻真像是自己長輩一樣,讓她有一種隔輩的敬畏感。
裡面還是沒有聲音。
秋語兒擰開房門,往裡看,那麼黑!摁開了壁燈,才驚愕住:咦?房間裡空空的,哪裡有他的影子?
呼呼……
看不到冰山男人,秋語兒竟然噓了一口氣。
轉身往自己房間走,途徑那個被禁止進入的房間時,秋語兒驚訝地發現,房門開著一條細細的縫隙,從那條縫隙裡,鑽出來一份粉紅的光芒。
誰在這個房間裡?
是雲鷹澤吧,一定是他了。
秋語兒瞅著房門愣了幾秒鐘,不打算多管閒事進入那個房間,往自己房門走去。
突然,她聽到了裡面傳出來的,傷心欲絕地喊聲:我恨你……
呵……
頓時吸一口冷氣,僵立在那裡。
是叔叔的聲音。
卻不似平常那麼低沉而沉著。
聲音裡,帶著說不盡的傷感。
叔叔怎麼了?
另一個聲音告訴秋語兒,不要管他,他那個陰冷的男人就是個可怕的冰魔。
可是……
他畢竟喝醉了啊,一定很難受吧。
不會是……
喝酒太多,引起心肌梗塞吧……
秋語兒想到這裡,還是輕輕推開了門,腦袋鑽進那間粉紅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