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這樣的不在乎孩子嗎?」司徒宸冰冷的說道。
喬心沫苦澀的笑了笑說道:「這一話說的好傷人,你覺得是我不在乎孩子,還是我沒有辦法在乎我的孩子?司徒宸,自始至終我都沒有辦法操控我的人生,被你控制的好好的,孩子若你不想要,我能留得住嗎?那都是沒有可能的,與其被你親自拿掉,還不如我主動說放棄呢?反正事情到了這一步,沒有辦法的辦法,司徒宸,我們離婚吧,孩子也拿掉吧,就這一周完成吧,在這裡我真的一刻都呆不下去,真的不願意和你呼吸同一片的空氣。」
「好,我會讓夏露安排手術的。」司徒宸很直接的說道。
喬心沫的心,狠狠的被人刺了一刀,其實這些都是意料之中的,可是她竟然剛剛抱有一絲絲的希望,總覺得司徒宸不會這樣的直接,不會這樣的殘忍,可是到了最後,原來一切都是她的幻想,這個惡魔般的男人,再度回歸到惡魔的樣子了,她也算是徹底死心了,拿掉孩子也好,這樣對未來都好,這樣恨也就更加深了,那樣會更加的面對未來,想到這裡,她睜開眼睛,對上司徒宸黑夜中的眼睛,露出迷人的微笑。
「喬心沫,我雖然看不見你的笑容,但是我知道,你在微笑,你知道,我最討厭你的微笑了,你最好給我好好的,正常一點兒,你也要明白,孩子不是我要拿掉,而是你非要堅持的拿掉,該說的,我都說了,你選擇的路,我沒有辦法控制的。」司徒宸很直接的說道。
喬心沫起身,看著黑壓壓的一片,低聲的說道:「你看,這就是你的本事,任何時候,任何問題,都能輕易將錯誤推到我的身上,孩子不是我非要拿掉,而是不得不拿掉,司徒宸,你連我的父親都害死了,我你都不肯放過,我會覺得,你願意留下,有喬家血脈的孩子嗎?我不傻,自然不得不拿掉這個孩子,司徒宸,其實沒了孩子也好,這樣你我以後各不相欠的,我的命你要你就拿走,如果你不要,我就拿走了,反正以後都不會見到你了,司徒宸,你也許覺得對付了喬家的人,你復仇了,你過得日子特別的好,你的未來也是一片光明,你最愛的兩個女人都在你的身邊了,你很滿足,如果是我,我都會滿足的,不過我要告訴你,你失去了我,徹底的失去了我。」
「你認為我會在乎一個喬心沫嗎?」司徒宸好笑的反問道。
喬心沫苦澀的笑了笑說道:「司徒宸絕對不會在乎一個喬心沫,但是我想告訴你,我真的很愛很愛你,愛你到瘋狂的地步,我可以放下一切的仇恨,毫不猶豫的跟著你走,我可以不顧所有人的反對,毫不猶豫的牽著你的手,我可以在眾人的反對中,牽著你浪跡天涯,我可以為了你不要這一條命,可惜以後你再也找不到這樣的女人愛你了,起碼我喬心沫,再也不會那樣愛你了,其實這樣也挺好的,你以後有了夏露,我也會有別的男人,這世界上,不是只有你司徒宸一個人的,我相信我的美好未來,會比你幸福的,司徒宸,你失去了我。」
喬心沫說完之後,邁起腳步,大步的離開,司徒宸看著她離開的背影,快速的跑過去,拉住她的手冰冷的說道:「你的父親雖然死了,可是不代表我對喬家的仇恨結束了,你還要還債,呢?你給我回去,以後沒有我的允許,不許隨隨便便的出門,給我在家裡好好的呆著。」
喬心沫沒有反抗他,反正反抗到了最後,都是沒用的,索性一切都不做,隨著他就好了,兩人抵達客廳,司徒珍兒看著喬心沫,沒好氣的說道:「要離家出走就走的遠一點兒,被人找回來了算什麼呢?等你等得飯菜都冷了,到底有沒有人教你禮貌,不過也是,家裡就一個人,自然是沒人教的。」
「珍兒,喬小姐,你不要介意,珍兒也是肚子餓了,阿姨剛好熱好了,過來吃飯吧,估計肚子裡面的孩子也餓了吧。」夏露微笑說道。
喬心沫看著那一桌的菜,搖頭說道:「謝謝,我不餓,你們吃飯,以後別等我吃飯了,我如果自己想吃,我會自己做的,不打擾阿姨了,我現在不是少奶奶了,真的沒有資格使喚他們,對了,夏醫生,我手術的事情,還是麻煩你安排一下吧,剛剛我和司徒宸已經商量過了,你我信得過,拿掉也是好的。」
喬心沫說完之後,快速的轉身離開,夏露走到司徒宸的面前說道:「孩子都快要四個月了,確定要拿掉嗎?這樣太可惜了吧,我捨不得。」
「她決定了,照做就是。」司徒宸很直接的說道。
小紅聽著司徒宸的話語,激動不已,衝到他的面前,還未說話,眼淚已經流出來了,她咬著紅唇,那模樣,隱忍到了極點。
「小紅,你看看你的模樣,怎麼了?又這樣委屈嗎?你都自己聽到的,是她自己要拿掉孩子,不是我哥哥堅持的,你哭什麼?不要覺得委屈,我還覺得我們家覺得委屈呢?你應該明白,我和我哥這些年的日子如何,你應該明白我的日子如何?小紅,你應該為我們感到難受,而不是那個女人。」司徒珍兒沒好氣的吼道。
小紅哽咽的說道:「是,你們的確難受,可是喬小姐就不可憐嗎?她做錯了什麼?不就是愛上了少爺嗎?如果不是她愛上了少爺,少爺能順利的報仇嗎?你認為喬小姐想要這樣失去孩子嗎?任何一個女人都不想要失去自己的孩子,那是無奈的,小姐,我知道你恨喬心沫,但是你我都是女人,將來總有那麼一天,你也會懷孕,到時候你會明白,女人決定放棄孩子的心酸心情,到時候你我都是要經歷的,那一刻,你會知道,多麼的痛苦,少爺,這是我的辭職報告,感謝司徒家對我的好,以後我再也不會在這裡做了,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