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棵筆直的蒼松可能有好幾百年了,甚至上千年,樹圍很寬大,要三四個人緊緊地拉在一起,才能抱過它;長得很高,看上去就像穿雲箭要穿透雲端,鬱鬱蔥蔥,充滿著生機勃勃的活力,像一個不言敗的老人,讓人不由得仰慕了起來。
李小偉從來沒有看過這麼大的松樹,追著小松鼠,不知不覺竟然跑入原始森林的地帶,村裡人幾乎就沒有人進來過,只有幾個膽大的會溜進來採摘一些可以賣的山貨。
李小偉抬頭向上一看,一陣目眩,但一點膽怯都沒有,爬樹是他的最愛,越高的樹對他來說越是一種動力,要爬上去,可不是一般的難,要到五六米高,才有樹枝伸出來可以站著。雖然只有五六米,但對他孤身一人來說,很難,樹徑這麼大,其中也沒有可以抓得牢的小樹洞借助一下。
彷然無助,李小偉試了好幾次,就是不能爬上去,如果有個竹梯子那就好辦,只要能爬到樹枝上,要再爬上去就不是難題了。這傻小子有一個好處,就是牛脾氣,而且還好鑽牛角尖,就算是比登天還難,也要折騰了老半天才罷休。
折騰得汗水都濕透了身上的衣裳,累得氣喘吁吁,嘴上破口大罵:「這棵破大樹,長這麼大干吊,想讓我爬不上去,門都沒有,還從來沒有讓我爬不上去的樹,咱就走著瞧?」這小子發什麼神經,跟這棵大樹嘮嘮叨叨地生氣,有個鳥用。
看到不遠處的地上,有一些花籐,挺長的,最長有好幾米,這種不知名的花籐很能承受得力,一個主意騰到了他的腦袋裡:抓過這種一根花籐,扔到這棵樹上去,繞過上面的樹枝,然後抓著樹籐就可以爬上去了。
李小偉很高興,趕緊抓過一條花籐,只有從根部連根拔起,才能得到這條花籐,來到樹下,抓著花籐的一個頭,對著上面的樹枝扔了上去,扔了五六次,這才如願,花籐終於繞過上面的樹枝。
抓著籐條的兩邊,腳離地,抖了幾下,看會不會斷,試一下比較好,不會斷,這一下才放心。把兩邊的籐條擰成一股,兩手抓著,噌噌地爬了上去。
一會兒的時間,就到了樹枝下面,伸過一隻手抓著樹枝,然後另一隻手也抓了上去,兩手都抓牢,有力的手臂彎了起來,身軀向上一扭,人就翻到了樹枝上。
再也不用擔心爬不到樹頂,松樹就是這樣子,底部會比較長的一段距離,才會有樹枝,再上面就不用愁了,因為樹枝是一丫緊接著一丫,一直向上伸。
李小偉腳踩著樹枝,一丫一丫地往上爬,就像是爬階梯,沒看到那隻小松鼠,肯定是在最上面,手腳一點都不放鬆,一直往上爬。
累了就休息一下再爬,終於快到了樹頂,往下面一看,哇塞,地上的萬物變得小了起來。看到了那隻小松鼠,正坐在樹頂端,沒有啃松果。小松鼠太可愛了,還能坐,而且是用尾巴當坐墊,興奮地叫了起來:「小松鼠,這一下看你往那兒跑?」
呃,李小偉驚訝地瞪著眼睛,上面不遠處竟然有個小樹洞,不是很大,但很顯眼。他心裡敲起了小九九:「這肯定是小松鼠的窩,不然的話,它也不會爬到這棵樹上來,說不定裡面還有別的小松鼠。」很開懷,精神抖擻,渾身是勁,希望就在眼前,竟然一窩端,說不定還能抓到小松鼠仔仔,就更棒了。不虛此行,樂翻傻小子。
一下二下,終於到樹洞前,拿眼睛往裡面一瞄,臉色大變,嘴巴張得好大,差點都要尿褲子。
李小偉看到了樹洞裡面有一條小金蛇,金光閃閃,如果不是動著,肯定會以為是金錠鑄的。
還沒回過神來,那隻小金蛇就跳到他的嘴裡面,趕緊想打一個咳嗽,把這條小金蛇噴出去,不能如願。喉嚨一擴張,那條小金蛇溜到他肚子裡去了。
李小偉差點掉了下去,身子向後一倒,還好旁邊有根樹枝可以抓,不然的話,一腳就跨進閻王殿了。這一下不敢太大意,坐在樹枝上,兩手抱牢。
肚子裡面像有一團大火球,向著整個身軀四處騰散開來,很難受,臉燙得猶如燒著的木炭,哭叫了起來:「我快要死了。」
汗水直流,口乾舌燥,但眼神越來越犀利,閃爍著令人發怵的光芒,口渴得實在忍不住,抓過一些嫩嫩的松針,松樹的樹葉很特別,像是一根針,這邊人都叫松針。
把這些松針放進嘴裡面猛嚼了起來,汁液流到嘴裡面,吞了下去,並不難喝喲,還挺松香的,這一下好受多了。
李小偉更驚訝了,看到自己的手變得玉潤光滑,一根筋的腦袋好像被打通了任通七脈,很清晰,一點都沒有以前的混沌,伸手摸了一下臉蛋,粗糙感沒有了,很光滑。
耳際傳來了人的聲音:「有緣人,你吞下這隻小金蛇是你的福氣,這可是西門慶跟潘金蓮的靈魂結合體超強系統,從此以後,肯定讓你受益非淺。」聲音越飄越遠,到了最後一點聲息都沒有了。
李小偉向樹頂端看去,那隻小松鼠已經不見,心裡清楚,剛才對他說的聲音肯定是那隻小松鼠說的。
下了樹,走到了路上,那些吃的東西還在,少了一些,不用猜也知道是易麗鳳給吃了,吃了就吃了,沒什麼大不了。經過一番折騰,肚子也覺得在唱空城計,抓了兩塊蛋糕吃了起來,喝了幾口水,精神頭十足,放眼前面,看到李小妮背著一個竹簍在摘茶葉。
他把這些東西抓在手裡面,來到她的身旁,一彎腰,恭了一個禮,文質彬彬地說:「李小妮,小生這廂有禮了,你在摘茶?」
李小妮專心地摘著茶葉,壓根就感覺不到有人走到她的身旁,聽到有人叫她,抬頭一看,這是誰呀?根本就不認識,看到他身上穿的衣服又那麼眼熟,一個大師哥給她問好,忸怩萬態,臉蛋火辣辣,說:「你是誰,怎麼認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