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陳二旦以為自己能輕鬆的走過迷林,然而現在卻是連受打擊。真有那種像把這片迷林全部毀掉的衝動,但毀不毀得掉是一回事,即便毀掉,肯定會遷怒藥王,到時候還談什麼救小白,說不定還會被藥王要了自己的小命。
想到小白,陳二旦安靜下來,不能衝動,仔細想想,這迷林一定有門道。
在這迷林之中,什麼都不確定,唯一確定的就是這樹牆。
陳二旦問青衣人:「你是第幾次到這裡。」
「都他瑪第四次了。」青衣人也顯得無奈。
青衣人走到過這裡四次,至少說明迷林其他地方都基本走過,唯一沒有走過的就是這片樹牆,問題一定在這裡。
陳二旦來到樹牆前,往裡面看了看,猶豫一下道:「不如我們進去看看,死路說不定就是活路。」
「也好,試一試。」
二人開始進入樹牆,要過樹牆十分費力,最寬的地方都要側身過,窄的地方只能用力將兩顆樹的距離掰大,然而這些樹像鐵柱一樣,掰起來十分費勁。
二人弄得滿頭大汗,足足穿行幾十丈,樹牆才不再那麼密集。雖然樹不再密集,但眼前如黑夜一般,根本看不見什麼。
「怎麼辦?要退回去嗎?」青衣人問道。
陳二旦想了想道:「繼續前進,我們兩人用聲音分辨方位,不會走掉。」
青衣人看了看深處,道:「不會有什麼危險吧?」
說實話,陳二旦也在擔心這個問題,但是在青衣人面前,不能表現得沒有信念,不然青衣人被感染,就完蛋了,陳二旦道:「能有什麼危險,走吧,黑暗的盡頭就是光明。」
陳二旦和青衣人一前一後,進入黑暗中,不時叫一下對方名字,確定位置。
大概走了二十丈,陳二旦發現前方沒有去路,伸手摸去,有一道牆,說是牆,又軟軟的。青衣人也趕過來,伸手摸了摸,問道:「這是什麼?」
陳二旦哪裡知道是什麼,也說不出個所以然。
青衣人道:「這裡好像是盡頭了。」
盡頭?陳二旦恍然大悟,道:「黑暗的盡頭就是光明,我們穿過去。」
「好!」
二人同時往前踏出一步,身子感覺到有軟軟的東西流過。一瞬間,眼睛被刺痛,那是光明,是光明刺痛了二人的眼睛。
「哈哈!終於進來了。」
二人十分高興,眼前恢復到花草的世界,靈氣更濃郁了,清香撲鼻,鳥兒展翅高飛,昆蟲高歌,花兒隨風起舞,一切的一切是如此美好,簡直是一處人間天堂。
高興是高興,只是看不到一個人,陳二旦問道:「你說走過迷林是第一步,那接下來要做什麼?」
「嘿嘿!」青衣人乾笑道:「我也不知道。」
「切!」
陳二旦頓時想給他一口唾沫。
陳二旦迫不及待,朝前走去,青衣人跟在後面。
「道友如何稱呼?」
「叫我青衣就好。」
「難怪你喜歡穿青衣。」
漸漸走著,出現了小徑,二**喜,沿著小徑肯定能找到藥王居住的地方。
奶奶的,這藥王還真會挑地方,在這裡生活,就算普通人都能多活二十年,陳二旦在心中暗想。
走了數十里,一個大湖出現,能有兩百丈長寬,湖水幽幽,冒著陣陣靈氣,真是好湖。湖中可以看到不同的魚兒游來游去,遇人不驚,看上去十分靈動,不是顧忌這是藥王的地盤,陳二旦真想抓兩條吃烤魚。
漸漸走著,不遠處的湖邊,有人在垂釣,那人穿著一身白衣,頭頂草帽,手裡握著一根青竹魚竿。
陳二旦對青衣道:「那裡有個白衣,我們去問問,那人這麼有興,說不定就是藥王。」
青衣嗤之以鼻,不屑道:「不是所有穿青衣的都叫青衣。」
走進了,雖然看不清面容,但可以肯定垂釣之人是名女子,女子釣魚,這出乎陳二旦的意料。
此人在這裡垂釣,肯定和藥王有些關係,陳二旦調整調整,讓自己看起來有誠意些。道:「請問這位師姐,可知道藥王深居何處?」
「噓!」
女子作個手勢,讓陳二旦禁聲,而後指了指後方,示意陳二旦去那邊。
陳二旦點頭作謝,與青衣離開。
女子歎息一聲,連連搖頭,彷彿從陳二旦說話與呼吸出氣方面便知道陳二旦的身體情況陳二旦和青衣順著小徑一路前行,越往裡走,靈氣濃得不可思議,其中還夾雜著一些藥香,吸一口神清氣爽,吸兩口經脈舒暢,實在是無法言語。
青衣感到自己身體的變化,道:「藥王真是名不虛傳,光是這藥香都能改善我的身體,看來即便見不到藥王,在這裡呆個半個月,身體也能治癒。」
陳二旦也沒問青衣身體如何,只是暗歎藥王之能。
穿過一片奇花異草,又是一片大湖出現在視野中,湖的對岸,隱隱可以看到房舍,陳二旦欣喜,看來那就是藥王的起居之處。
湖的這邊
,已經有一兩百人匯聚,或站立,過盤坐,不知為何不過湖。而湖的左右兩邊,瀰漫著五顏六色的彩霧,看上去不覺得美,倒有些嚇人。卻是不知道怎麼會有這樣的霧氣出現在這裡,真是別樹一幟又格格不入。
陳二旦與青衣到來,沒什麼人留意他二人。看那湖邊,停著一艘木船,船上卻是沒人,也沒人登船。二人也搞不清楚狀況,在人群中找個位置站下來,靜靜等待。
等了很久,對岸也沒人過來,也沒有帶話過來。陳二旦不知道怎麼回事,但也跟隨大眾,耐心等著。
「奶奶的,都等了三天了,什麼時候接見也不說一聲。」有人失去耐性,離開湖岸,不知道去那裡。
「走,走,先去逛逛,今天怕是不接見了。」先前那人一走,不多時,也有不少的人離開。
剩下的人就這樣等著,許久,眾人騷動,一名右手拿魚竿,左手提魚簍,戴著草帽的女子出現在眾人後方,陳二旦一看,正是剛才在那個湖邊釣魚的女子。
「彩雲師姐,藥王大人什麼時候接見我們啊?」有人憋不住,問道。
原來釣魚女子叫彩雲,此時還是看不清彩雲的容貌和表情,只見彩雲晃了晃手中的魚簍,道:「家師正在煉一味丹藥,所以沒時間,不過快了。」
而後見彩雲上了木船,駛著木船行去對岸。
「他瑪的!」有人發怒了。」老子足足等了十天,也不說個明確的時間,就這樣讓老子一直乾等。」
那人說著,祭出一個飛行法寶,駕馭法寶飛向對岸,只是飛到湖中央時,「啵!」的一聲,那人撞到一層無形的結界上,整個人被彈了回來,摔在岸邊,不停的吐血。
「哼!」
那人沒有了脾氣,也沒有顏面在呆下去,匆匆離開。
陳二旦恍然,原來湖上還有這樣一個玄機,難怪沒有人過湖。
見剛才那人吃虧,其他人也不敢亂來,想要見到藥王,必須遵守藥王的規矩,若是不然,即便見到藥王,藥王也不會出手。只是這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