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蠻帶著陳二旦和小白穿行在山脈之中,鳥飛蟲鳴,反而顯得有些安靜,一片肅殺。
三人運氣似乎不太好,直到走出去數十上百里地,大蠻終於好現情況,蹲下身子,在地上觀察痕跡,又伸手抓起泥土,用鼻子嗅了嗅,眉頭緊鎖。
見大蠻的神色,陳二旦問道:「大蠻哥,怎麼了。」
大蠻十分凝重,道:「有個傢伙。」
陳二旦不解,牛逼叉叉的道:「這很好啊,弄回去烤了。」
大蠻想想道:「這是頭白水牛,我們繞開它的活動範圍吧。」
陳二旦不解:「白水牛,很牛逼嗎?」
「我們部落有段諺語,」大蠻道:「機會難得狀水牛,白毛漂亮角尖勾,但凡遇著純牛子,即刻前衝如寇仇。一人拉繩牽不住,二夫揮棍猛來摳,多麼危險獅虎鬥,非奪其贏不肯休。」
「不會吧,這白水牛這麼**,那我們趕緊走吧。」陳二旦立即心虛,當下也不敢大意。
「走不了了。」二人腦海中響起小白的聲音。
「哞!」
一聲牛叫傳來,大蠻皺眉,握緊狼牙棒。陳二旦大戟在手,隨時準備著。
蹄聲震耳,如一道道悶雷,十分密集,而且越來越近,不多時,一隻三四丈高,六七丈長的水牛攔住三人去路,毛髮雪白,三尺長的牛角帶著尖勾,一雙牛眼睛有人頭那般大,十分霸氣又十分野蠻。
白水牛鼻孔噴著氣,四腳刨坑,一副進攻的架勢。
這個時候,逃顯然不是辦法。大蠻把狼牙棒橫在手中,一股天生好戰的戰意升起,是高是矮,戰過才知道。
「哞!」
白水牛大叫,衝了過來,埋頭頂著大角。大蠻一躍而起,狼牙棒砸在牛角上,只是一下,大蠻便被撞飛出去幾丈遠。
同一時間,陳二旦彈跳而來,手持大戟劈下,直取牛頸。水牛擺身,一尾巴抽了過來,正中陳二旦後背,整個人被抽飛出去,撞斷幾棵大樹。
「草!又吃這樣一個大虧。」陳二旦大罵,曾經在萬獸園,也被一頭狂獅用尾巴抽過。
小白沒用動,而是選擇時機伺機出手。
水牛強勢追擊,一躍十幾丈,四蹄踏下,帶著一陣罡風,彷彿一座大山墜下。陳二旦和大蠻大急,趕緊翻身跑開。
「轟!」
水牛踏空,地面被踏出一個一二十丈的大坑,餘波將樹木推倒了一大片。
「殺!」
陳二旦和大蠻同時殺回。大蠻使出一套棒法,連連出手,強勢攻伐,牽住水牛。陳二旦趁機出手,大戟劈在水牛背上,牛毛散落,大戟入肉三分,卻是連牛皮都斬不破。
大蠻不斷和水牛對拼,雙手發麻,虎口破解,血水染紅了狼牙棒。
「嘛批!」
陳二旦一躍而起,落在牛背上,豎起大戟,猛然刺下。水牛感覺到危險,胡亂蹦跳,將陳二旦甩落下來。大蠻趁機出手,一棒砸在牛頭上。
「哞∼∼∼」
水牛大叫,只覺得頭痛,並無大礙。
水牛發狂,頂著大角亂挑,將大蠻挑幾個滾翻。陳二旦出陰招,跑到水牛背後,用大戟捅水牛肛門。
「瑪的,老子看你這裡皮厚不厚。」陳二旦陰笑。
「匡啷!」
水牛兩隻後蹄猛踢,一蹄踢飛大戟,一蹄踢中陳二旦。
「二旦!」
大蠻大呼,他知道這一踢非同小可,力量十足,莫說是人,鐵板都得踢破。
「啊噗!」
陳二旦被踢翻出去,吐出一口血水,腹部破了和大口。
「我草!都說老虎屁股摸不得,他瑪水牛屁股也碰不得。」陳二旦爬起來,捂著腹部道。
大蠻鬆了口氣,也暗歎陳二旦**強大,換作是他,被這樣踢一腳,也好不到哪裡去。
「接著。」大蠻扔來一瓶藥,陳二旦接住,打開一看,是止血藥粉,當下趕緊灑在傷口上。
大蠻分神,水牛撞來。慌亂之中只得急忙橫起狼牙棒。
「崩!」
大蠻被撞翻飛出去,砸在地上,五臟六腑受震,咳了一口血。
水牛乘勝追擊,衝向大蠻,大蠻面如死灰。好在此時白光乍現,小白出手,一道光幕罩住水牛,將水牛拉住,大蠻趕緊爬了起來。
水牛發力,衝破光幕,大蠻不停倒退。
「草泥馬!」
陳二旦忍痛衝來,跳到牛背上,又是一跳,騎在牛頸上,一手抓住牛毛,一手拿起板磚猛砸牛腦袋。
「哞!」
板磚在手,水牛頭皮被砸破,又吼又跳。大蠻衝了上來,一棒抽在牛腿上,水牛吃痛,站立不穩,摔倒在地,陳二旦也被彈甩出去。
受到震動,陳二旦的傷口又流出血來。大蠻迅速跳到牛頭後方,扳住牛角,不讓水牛起身。
水牛掙扎,又將大蠻甩飛出去,和陳二旦
旦摔做一堆。
水牛發怒衝來,小白髮出光刀,斬在牛身上,然而也只是斬破一些口子,沒什麼大礙,水牛不曾理會,要弄死陳二旦和大蠻。
在這種情況下,大蠻靈機一動,急中生智,彈身跳起,雙手準確無誤的摳住牛鼻子,牛的弱點就在鼻子,被大蠻摳住,水牛大叫,猛甩頭,但無論如何,大蠻就是不放手。
陳二旦爬起來,用大戟猛斬牛腿關節,水牛吃痛跪地,陳二旦趁機猛攻。
「噗!」
只見從水牛鼻孔中噴出大量的水,大蠻手滑,被水牛掙脫。
這下水牛更加的狂暴了,陳二旦和大蠻不停的躲閃。本來陳二旦是要用火攻,行不行是一回事,就算可以,燒死水牛,就沒得吃了,而後又放棄。只有最後一個辦法了。
水牛衝來,陳二旦釋放**之力。
「嗡∼∼∼」
水牛只覺得腦袋「嗡嗡嗡」的響,努力擺頭,想清醒過來。然而陳二旦不斷釋放,水牛就是清醒不了,也沒能被陳二旦徹底迷住。
趁水牛迷迷糊糊,大蠻衝了上去,往水牛的腦門心猛敲。
越敲水牛腦袋越「嗡嗡嗡」的響,迷糊不清。
大蠻哪裡會放脫這個機會,一陣猛敲,直到手都敲軟,「卡嚓」一聲,水牛腦門心被敲碎。四蹄划拳,倒下地去,慢慢的死去。
總算是干死這白水牛了,大蠻坐在地上不停的喘氣。陳二旦一直釋放**力,心神疲憊,身子乏力。
「奶奶的!」陳二旦躺在地上閉目養神。
足足過去三四個時辰,二人才恢復三成,此時天色漸暗,再疲憊也不得不回去。
「這次多虧二旦弟。」大蠻笑道:「部落裡從來沒吃過白水牛,今晚可以享受了。」
陳二旦和小白也是暗中吞口水。
大蠻拿出獸骨,用同樣的方法將白水牛化小,扛在肩上,帶著陳二旦和小白回部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