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肢齊斷?!割舌挖眼?!
呃……這兩個選擇,好像都不怎麼……
葉雪飛的話一出,四周的人臉上都浮現出了古怪的神色,更是有不少人都不由自主的夾緊了雙腿,感到褲管裡灌入了一股涼風。網值得您收藏……
「咱們九爺果然,犀利!」柳玉書嘴角抽了抽,憋出一句話來。
「咳咳,我以為你早已經習慣了。」秦壽此刻的臉色也頗為尷尬。
兩人之間,自然是他對葉雪飛瞭解最深,對她性格的認識也有一定瞭解。這樣的話語,從她嘴中說出來,他是絲毫沒有感到詫異。
相反,若是葉雪飛表現得柔柔弱弱,或者被氣得開不了口,那才是怪事。
柳玉書聽到秦壽的話,深以為然的點頭:「我是應該習慣了。」
「臭丫頭,你他媽找死!老子一定讓你好好求饒!」葉雪飛的話顯然激怒了金烏,此刻他臉上充滿了暴戾之色,使得他本就冷硬的五官更讓人心驚。
「無聊。」葉雪飛冷哼一聲,隨意吐出的兩個字十分平淡,好似根本就沒把眼前的金烏放在眼裡。
這樣的態度,更是讓金烏怒火攻心,渾身的關節辟啪作響,好似有無窮的力量正在朝著四肢百骸匯聚一般。
在擂台旁觀看的華少,眼中興致的光澤也越發濃厚,特別是看向葉雪飛的眸光中多了幾分趣味。
至於白霄塵,早已經平靜下來。雖然他猜不透姓華的為什麼會突然插手這件事,甚至連他的面子都不給,但卻不影響此刻的看戲。
說實話,他心中也對葉雪飛感到有些好奇。
他也想看看一個容貌不俗的少女怎麼會出現在四方至尊比賽的候選之中,更想看看她表現如此淡定,是有著什麼依仗。
金烏身上燃燒的戰意,讓眾人感受到了戰鬥的即將開始。
其中,抱著與白霄塵目的一致的人不少,畢竟葉雪飛的身份在這一群漢子之中,是在太過顯眼,讓人好奇。
「喝——!」
突然,金烏一聲暴喝,雙腿彎曲,腳尖猛地一蹬,瞬間大腿肌肉所爆發出來的力量,使得他跳躍起來,如同大鵬一般朝著葉雪飛的方向襲去。
這一招,氣勢十足,猶如大鵬展翅,從空中俯衝直擊獵物,一招斃命。
在金烏爆發此招時,他的雙眼也變得凌厲起來,就好像鷹隼的眼睛,眸光刺得人眼生疼,就連圍觀的一些人,若是實力不濟的,都忍不住避開雙眼,緩解雙眸突然傳來的酸疼感。
果然!能夠出現在這的人,身手都不能小覷。
在金烏暴起之時,這句話在無數人心中響起。站在這裡的人,誰心中不是有著幾分傲氣,就算表面上沒有表現出來,但心中都是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心態。
而眼前的金烏,雖然行事囂張霸道,卻用自己的實力狠狠的告訴了所有人,天下太大,一山還有一山高。
所謂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
雖然金烏只是一個招式,卻足夠讓許多人管中窺豹,瞭解到他的實力,同時,這些瞭解到金烏實力的人面色也稍稍變得凝重起來。
倒不是說,金烏的實力就是這群人中的頂尖存在,只不過在這樣惡劣的競爭環境中,很多時候一點意外都可能導致全盤皆輸。
柳玉書悄悄打量四周圍觀之人眼神的變化,心中知道,今日一戰,金烏恐怕已經被列入眾多人現在的對手名單。
可是,當他的眸光掃過白霄塵和那位華少身上之時,卻是一愣,一抹深思之色從眼底劃過。
金烏所爆發出來的氣勢,即便是他和秦壽,都要重視幾分。當然,這也是因為他們接觸古武時間尚短的緣故。
但是,在他們心中,葉雪飛已經給他們送來了天下最好的修煉秘籍,只要勤學苦練總有一天能夠踏入巔峰,所以雖然金烏爆發出來的力量讓他們驚訝,卻也不會有多害怕。
但是白霄塵和華少,從始至終都表現出一片平靜淡然的樣子,彷彿金烏的身手在他們眼中不過爾爾。
這說明什麼?
柳玉書在心中快速分析起來……
說明,要麼這二人的身手遠超金烏,金烏這樣的人在他們心中不堪一擊。
要麼,就是他們見過太多這樣的人,所以根本不會被金烏所震撼。
但是,不管是哪一個原因,都足以證明這兩位公子身份的不簡單,而他們和那在幕後暗中掌控華夏黑道的神秘力量,又是什麼關係呢?
在柳玉書掃過白霄塵和華少身上時,兩人似有所覺般,同時看向他。
柳玉書頓時嚇了一跳!
要知道,他不過是那麼隨意的看了一眼,還不到一秒的時間,況且還隔著人群。但是,就這麼一個瞬間,卻被兩人同時察覺到,這代表著兩人的實力遠超於他。
對於柳玉書的打量,白霄塵只是微微頜首,露出了一個如玉般溫潤的微笑。但柳玉書卻知道,那抹笑意並未直達眼底,只不過是一個禮貌的招呼罷了。
而華少……他看向柳玉書,雙眼微微一瞇,只是露出了一個似笑非笑的樣子,之後就撇開了眼神,不再關注。
這兩位人物……
柳玉書感覺脊樑骨有些涼意,急忙收回視線,收斂心神,將注意力又投到了擂台之上。
「書生,你沒事吧?」秦壽察覺到柳玉書的異樣,忙低聲問了一句。
柳玉書緊抿著唇,搖了搖頭。
正在這時,兩人感覺到有人靠近,回眸一看,才發現刑皓不知道何時居然出現在了兩人身後。
「你怎麼捨得出來啦?」看到刑皓,秦壽眉梢一挑,調侃起來。
刑皓沒有看向秦壽,只是雙眼冰冷的盯著擂台上的金烏,不帶感情的回答:「剛出來,就聽到了這邊有熱鬧看。」
這番回答,秦壽和柳玉書相視一眼,只是笑了笑。
他們自然清楚刑皓是擔心他們的安危才在一聽到這邊的動靜之後,就跑了過來。否則,以他的性子,正在獨自練功的期間,就算是天塌下來了,又關他何事?
三人簡單交談之後,便沒有再說話,而是看向了擂台。
而之前就被秦壽和柳玉書制住的那兩個男子,在刑皓趕來之後,雙腿更是有些顫抖。若是之前,只有秦壽和柳玉書還好,雖然他們感覺這兩人的身手也不簡單,但是並不是說沒有一拼的可能。
但是,刑皓的出現,卻讓他們聞到了一股冷漠血腥的氣味,這讓他們知道,這個後面趕來的少年殺過人,而且殺得還不少。
這樣的三個人,以三角形式將他們的退路封鎖,這簡直……
此刻,兩人不敢多想,只是把期望放在了擂台上的金烏身上,希望他能夠勝出,到時候他們自然也就不用面對這種危境。
擂台上
金烏凌厲的殺招,落在葉雪飛眼中,只換來一絲淡淡的譏諷笑容。
那如大鵬展翅般的身影,在那雙清冽透徹的眸子裡漸漸逼近,而葉雪飛卻突然向後一倒,整個身子以一種不符合地心引力的姿態與地面平行,僅靠雙腿力量懸於半空。
她這一倒,不僅避開了金烏的利爪,同時也換來了四週一片抽氣聲。
這高難度的動作,簡直就可以去表演雜技了!
只是,這還不是結束。
葉雪飛肩膀一縮,金烏的利爪從她身邊擦過,帶來一陣風聲。而她的身子奇怪的一扭,居然在雙腳的配合下,一個漂亮的旋轉,離開了金烏的攻擊範圍,反而落在金烏身側,抬起手刀。
金烏雙瞳一縮,他的招式凌厲,此刻根本來不及收勢,哪怕他感覺到了葉雪飛可能會隨時出手,也無法扭轉局面。
果然,當葉雪飛手刀舉起,不帶一絲猶豫的砍向他的脊椎時,那空氣中的破空聲響起,金烏背上突然鼓出一個包,硬生生的扛了一擊。
葉雪飛的手落在那『包』上時,空氣中傳來一聲炸響,金烏更是趁機退後,拉開了兩人的距離。
關鍵時刻,他利用背部的肌肉,擋住了脊椎的傷害,但是此刻他的背心卻一片火辣,好似被烈火灼燒一般。
「婊子,我要你不得好死!」金烏惡毒的盯著葉雪飛,繼續出招。
葉雪飛眼中閃過一絲惋惜,剛才那一招原本可以迅速結束戰鬥,打得金烏失去行動能力,大小便失禁的。
結果,被他給躲過了。
葉雪飛的還擊,自然也驚呆了四周的人。他們都是旁觀者,自然看得出兩人對招時的驚險,而葉雪飛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如此狠辣,也讓大家臉色變了變,脊樑骨有些寒意。
真是,最毒不過婦人心!
在看到葉雪飛出手之後,不少人在心中腹誹。
當然,他們並非覺得葉雪飛出手狠辣有什麼不對,只不過對她的目的感到心驚。要知道,若是剛才那一招被她得逞,金烏就真的落得個半死不活的下場了。
殺人,並不可怕。
怕的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在四周的震撼中,兩人連續過招。
眾人是越看越心驚,白霄塵原本清潤的眸光也變得有些凝重起來,而他的眸光更多是集中在葉雪飛身上。
無論從年齡,還是手段來說,葉雪飛都要比金烏更具備潛力。
他若有所思的看向華少,卻見他津津有味的看著比賽,看不出絲毫異常,這讓他不解的皺了皺眉。
「懶得跟你玩了。」突然,葉雪飛向後退了一步,又一個閃身,來到金烏面前,用只有兩人才聽得見的聲音說了一句。
什麼!
金烏還未來得及反應,就感到腹部受到撞擊,使得他不由自主的彎下腰,冷汗從毛孔中冒了出來。
此時此刻,他才察覺到,原來葉雪飛一直都沒有真正的出手,打了這麼久,他在全神應對,而人家卻在玩。
這個差距,讓他意識到自己犯了一個多麼可怕的錯誤。
可惜,命運不允許他去挽回這個錯誤,葉雪飛更加不會給他喘息的機會,雨點般的攻擊,讓他無暇應對,最終被葉雪飛打趴在地,仰躺在擂台之上。
四周嘩然!
這個結局,似乎有些超越了他們的想像。
他們雖然看出了葉雪飛的厲害,卻不想金烏會就如此落敗。
葉雪飛居高臨下的看著金烏,一臉冷漠站在他的身邊,注視著他因為痛苦而扭曲的五官,突然抬起腳——
「說了要斷你五肢,就要斷你五肢。」冷峭而平靜的聲音從葉雪飛雙唇中溢出。
接著,在金烏猛縮的瞳孔中,便看到一隻腳朝著他胯下狠狠落下。
「啊——!」
嘶——!
疼,這是真疼!
伴隨著金烏滾地的哀嚎,圍觀的雙花紅棍們都不由自主的夾緊雙腿,再看向葉雪飛的眼神中都充滿了忌憚。
就連刑皓,那張酷酷的臉也抽了抽。
白霄塵臉色一變,正打算開口,卻不料旁邊響起鼓掌的聲音,華少的話也隨即響起:「好好好!夠精彩,夠味!來人,把那條死狗,還有他的跟班都拖下去。」
「華少,這不合規矩。」白霄塵走到華少面前,壓低聲音提醒。
華少瞟了他一眼,滿不在乎:「什麼規矩?擂台比武本就拳腳無眼,技不如人怨得了誰?反正這樣的身手,不死在這,也要死在比賽之中。」
說完,他就轉身離去,留給白霄塵一個瀟灑的背影。
白霄塵看著華少離去的樣子,臉色陰沉得可怕。
而葉雪飛站在擂台上,同樣看向華少,眼中卻若有所思,最終在嘴角上浮現出一抹玩味的笑意。
如果到此刻,她都還看不出來,這個華少的出現明顯就是給她撐腰,讓她出氣的話,她可以找塊豆腐撞死了。
只是,他為什麼要幫自己?
葉雪飛腦海中飛快思索,最終鎖定了一個可能。
除非……這個華少身後站著的人,是他。
……
金烏三人被華少一句話帶走,卻沒有得到好的治療,反而被丟在了一個黑洞洞的屋子裡。
好在,沒有多久,房門就被打開。
金烏躺在地上,他的四肢在擂台上被葉雪飛用暗勁打斷,就連那第五肢,也被葉雪飛犀利的一腳給毀了。
可以說,此刻他心中對葉雪飛的恨意已經到了無法形容的地步。
看到緊閉的門被打開,他心中燃起一絲希望,只要給他一個機會,他一定要向葉雪飛報復。
可是,很快,門口站著的兩道人影說著的話,就將他打入了更深的絕望。
「人帶來了,你打算怎麼辦?」這說話之人是華少,他的聲音,金烏自認不會聽錯。
「不是說了還要割舌挖眼嗎?照做就行了。」另一道聲音,讓金烏陌生,只是覺得淡然空靈,十分清越。
「嘖嘖,真是讓人大感意外。」華少的聲音再次響起,這次卻帶著濃濃的調侃。
那人沒有再開口,只是轉身離開。
華少緊跟在後,只是吩咐了一聲:「割舌挖眼,丟到蛇頭船上,送他們出國挖礦。」
不!怎麼會這樣?!
金烏根本來不及說上一句話,他的命運就被判了死刑。
到頭來,他都不知道那個聲音清越如泉的男子是誰,他又為什麼會如此對待自己!
金烏如何想,自然不管華少的事。
他跟在一白衣男子身後離開,雖然他身高比白衣男子略高一籌,但是站在他身後卻毫無違和感,反而連自身的氣勢都收斂起來。
「華豐,多謝。」白衣男子轉身,露出那張傾國傾城的臉,不是楚天謬還會是誰?
華豐笑了笑:「讓你欠下人情可不容易,這次算是便宜我了。」
楚天謬露出淡淡的笑容,絲毫不以為然。
他能找華豐出馬,自然說明兩人關係的不一般。
唔,應該說,華豐也算是他朋友之一,只是兩人的關係有些複雜,算是由敵變友吧。若不是這次的事,他不方便插手,也不用麻煩華豐出馬。
「那個少女我見了,你的眼光一如既往的不錯。可是,你和白家的婚約怎麼辦?」突然,華豐把話題一轉,劍眉也皺了起來。
楚天謬笑容不變,沒有半點糾結:「白家當初主動和我楚家聯姻,不過是形勢所逼。那位白家小公主我也略有耳聞,可是你們這一代少有的天才,又怎麼會甘心嫁給我一個廢物白癡?」
「你是廢物白癡?」華豐的臉色變得古怪起來。
本書由網首發,請勿轉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