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秦宅中走出,葉雪飛吐出一口濁氣。首發哦親
這次與秦昊的談話,並未達到預期的效果。她沒有知曉更多關於四方至尊比賽的細節,只是知曉了,在這次比賽中所能面臨的危險還有血腥。
「真是一個頭疼的問題……」葉雪飛呢喃自語。
她上輩子殺了不少妖魔鬼怪,也超度了不少厲鬼冤魂,但是卻從未對人類大開殺戒過。
就是這輩子,她殺人的次數也都是寥寥可數。
如今,按照秦昊所說,若是想要在四方至尊的比賽中勝出,那要面臨的就是百人以上的對手,即便她不想殺人,人也要殺她。
殺十人,百人……甚至近千人,這個數據還是很令人生畏的。
葉雪飛修習法術,自然知道,如果妄增殺孽,對她來說並不是什麼好事,甚至會導致她後期的修為停滯,甚至產生心魔。
但,若是退出?
這絕不可能!
葉雪飛清冽的眸光一凝,沒有片刻猶豫的就拒絕了這個想法。
她重生以來,為這件事謀劃已久,怎麼可能臨門一腳的時候放棄?
殺人,呵,不就是殺人嗎?
又有什麼稀奇的,只要是該死之人就行了。能夠參加四方至尊比賽的雙花紅棍,誰人手上沒有沾上幾條性命?
想通之後,葉雪飛心頭一片豁達。
有時候,她也不明白,明明自己修煉的法術是不能枉殺生靈的,可是很多時候她在暴力解決一些事情後,心頭的感悟卻最深。
好似,她是以殺入道一般,靠著戰爭和殺戮,在不斷修行。
「出發之前,還得找個人問問情況。」葉雪飛呢喃自語,手指虛彈了一下,提步向前走去。
楚天謬的身份,給她的感覺十分神秘。
似乎,他不僅只是楚家的三少爺那麼簡單。甚至,她連楚家到底有多大的勢力和能量都說不清楚。
有很多事,似乎都能從楚天謬身上找到答案。
只不過,他從不主動提起自己的事,所以葉雪飛也不追問。
如今,兩人的關係確定,但葉雪飛卻也不打算借用這個女友的身份去逼迫他告訴她一些事情。
這次四方至尊的比賽,她不知道楚天謬是否又會像上次一樣被邀請參加,但是有些問題,她卻要提前問清楚。
來到有間客棧,葉雪飛依舊不需要任何人找回,就直接進入了茶舍之中。
茶舍裡,並沒有楚天謬的身影,好像他沒在一般。
四周找了一圈,依舊沒有找到,就連老宋好像也不在茶館之中。葉雪飛知道去問外面的人,他們也不會知道楚天謬的去處,索性就留在茶舍一邊修煉一邊等待。
若是等修煉結束之後,楚天謬還未回來,再離開不遲。
說真的,楚天謬的茶舍鬧中取靜,帶著一種無形的禪意,而且靈氣十足,在這裡修煉能夠迅速的靜心,能夠達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很快,葉雪飛就盤膝坐在一個蒲團上,沉浸到修煉之中。
茶舍中的靈氣好似受到牽引一般,如絲如稠,纏繞在葉雪飛的身周,順著她身上打開的穴道鑽入體內,在經脈中運行,最後沉澱到丹田里的納靈丸裡。
如今,她納靈丸裡的靈氣液已經越來越濃稠,只要全部變成固態,凝結成晶,她就能脫胎換骨,再次洗髓伐毛,提高資質,進入她所修煉法術中的最高境界,召喚出金蓮業火,跨陰陽、度生死,掌輪迴。
內練一口氣,外練筋骨皮。
火凰決葉雪飛早已經開始聯繫,她身體肌肉和骨骼,甚至血液每天都在發生著微妙的變化,一旦她進行第一次涅槃,那麼她重生的軀體將會到達一個新的高度。
沉浸在修煉中的葉雪飛,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甚至,臉楚天謬的返回也不知曉。
剛回到茶舍,楚天謬就感受到了葉雪飛的氣息。
微微一笑,他阻止了老宋的跟隨,一個人進入了茶舍之中。
一入茶舍,他便看到了盤膝修煉的葉雪飛。
楚天謬沒有出聲打擾,反而坐在一旁為她守護,一直藏於他手腕上的翡翠佛珠滑落出來,落入虎口上,在他指尖捻動間,緩緩的轉動。
每當佛珠轉動,彷彿就有佛音纏繞,化為一道道加持的念力,進入葉雪飛的體內,幫助她在吸收靈氣的時候,淬煉靈氣裡的雜質,也幫她淨化修煉中最容易出現的心魔。
「唔……好舒服啊!」彷彿沐浴在一片溫暖竹林裡修煉,葉雪飛收功之後,忍不住伸了一個懶腰,甚至連雙眼都不捨得睜開。
只是,還未等她從那片『竹林』中回味過來,就落入了一個更為溫暖的懷抱。那個懷抱裡,同樣帶著淡淡竹香,只不過,與『竹林』不同的是,更多了些茶香。
這兩種味道參雜在一起,同時出現,卻無比和諧的感覺,只會出現在一個人的身上。
葉雪飛嘴角微微勾起,噙著淡淡的甜美笑容,依舊沒有睜開眼睛,只是雙手自然的環住了男人的蜂腰,將臉貼在他寬厚結實的胸膛上。
低頭看著懷中如小貓一般撒嬌的慵懶少女,楚天謬無聲而笑。
寵溺的在她眉心一吻,輕易的將她抱起來,走到了搖椅上坐下。他坐在搖椅上,葉雪飛依然霸佔著他的雙腿。
楚天謬發覺,自己越來越喜歡這樣抱著葉雪飛,好像一輩子,兩輩子,千秋萬代,都捨不得放手一般。
好似,這種擁她入懷,看她在自己懷中安然平靜的樣子,是他很多年很多年的期盼,一種奢望,一種執念。
楚天謬仔細的看著葉雪飛精美絕色的輪廓,少女已經漸漸成長,開始釋放獨屬於她的風華與魅力。
突然,葉雪飛長長的睫毛輕輕顫動,閉著的雙眼緩緩睜開,對上了楚天謬那雙深邃的眼珠。
「在看什麼?」她不懷好意的發問。
「看你。」楚天謬的回答一樣的直白,彷彿,在她面前,他從不知道什麼叫偽裝。
這聲回答,讓葉雪飛嘴角的彎弧加深,她雙手捧起男人完美的臉頰,大方的在他臉上『吧唧』了一下,好似在鼓勵他的坦白。
「好看嗎?」葉雪飛眸中流光輕轉,一種不符合年齡的嫵媚自然的散發出來。
「好看。」楚天謬微笑看著她,眸光不由得漸漸加深。
他嘴角帶著似笑非笑的笑容,卻沒有告訴葉雪飛,她正在玩火。
而還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事的葉雪飛,依然用手指頭在某人胸口前肆意的描繪,微涼的指尖時而滑過男人的喉結,時而滑過他的頸窩鎖骨,勾勒他立體的輪廓。
「你這張臉也挺好看的,我發現越是仔細看,就越好看。你家的基因怎麼就那麼好呢?」葉雪飛雙腳懸空的隨意甩著,完全沉浸在楚天謬的美色之中,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這些動作對一個男人,特別是對一個生理正常,血氣方剛的男人來說,意味著什麼。
沒辦法,誰讓葉大天師兩世為人,對男女之事都沒有半點經驗呢?
突然,楚天謬抓住葉雪飛的手,在她的眸光中,用沙啞的嗓音,低沉的警告:「丫頭,不要隨便點火,後果你承擔不起。」
葉雪飛一愣,眨了眨眼,似乎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楚天謬話中的含義指的是什麼。
但很快,她就敏銳的發現了楚天謬越來越深沉的眸子,還有漸漸變粗的呼吸聲……最主要的是,她感受到了臀下的異樣。
倏地,俏臉一紅,即便再怎麼不懂男女之事,葉雪飛也明白了楚天謬話中所指何意。
幾乎像是被觸電了一般,葉雪飛就想要從楚天謬身上跳起來,遠遠的逃離這個危險物品。在武力值不對等的情況下,她可不敢保證楚天謬會不會獸慾大發。
該死的!我怎麼會那麼疏忽?
葉雪飛想要逃走的時候,才在心中反應過來,她對楚天謬的信任和依賴,似乎忘記了他同時也是一個正常的男人,而且是一個隨時想著把自己拆吞入腹的男人。
「想跑?」楚天謬看出了葉雪飛的舉動,無視她紅得發燙,嬌羞的模樣,見她拉入自己懷中,低頭就擒住了那張讓他欲罷不能的嬌唇。
「唔……」葉雪飛睜大眼睛,想要反抗,卻被男人撲面而來的氣息濃濃包圍住,不得不淪陷其中,被楚天謬帶動著屈服。
直到兩人的呼吸都感覺到一絲困難,楚天謬才不捨的放過她,將她的頭按在自己的胸口,用微微帶著鬍渣的下巴輕輕摩擦著她的發頂,低聲呢喃:「唉,你什麼時候才成年。」
這句話,清晰的落在葉雪飛的耳中,讓她臉上未褪的紅潮越發的血紅起來。
她用力推開楚天謬,終於從他身上逃離,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之後,她才故作鎮定的道:「咳咳,我今天找你是有正事。」
「你說。」楚天謬的笑容依舊雲淡風輕,只是在對著葉雪飛的時候多了些難以察覺的寵愛和癡戀。
葉雪飛不自然的撇開頭,不願與他對視:「我想知道,這次四方至尊比賽的情況。」
「為什麼問我?」楚天謬的表情中看不出意外,好似他早已經料到葉雪飛會如此問他。
葉雪飛無奈的聳肩:「沒有別人可問了,我的直覺告訴我,你一定知道其中的內幕。」
楚天謬不置可否,臉上的表情也無懈可擊。
對視了半天,葉雪飛有些敗下陣來:「好吧好吧,不願說就算。總之,你覺得現在的我還不應該知道那些事,知道太多對我也沒有好處是吧。」
看著少女懊惱和不服的樣子,楚天謬笑了起來:「我只能告訴你,四方至尊還帶著另一個意義。」
「嗯?」葉雪飛抬眸看向他,等待著後面的答案。
「世人只知道成為四方至尊能夠擁有搖旗開山的資格,卻不知道,如果獲得了四方至尊的稱號,就能進入到一個全新的勢力之中。」楚天謬說完這一句,便不再多言。
但是,其中包含的信息,卻讓葉雪飛眼中一亮,垂眸深思起來。
一個全新的勢力……
難道是指幕後操縱華夏黑道的神秘力量?四方至尊的稱號,就代表著擁有可以接觸這個勢力的資格?
難道,曾經消失的四方至尊稱號者,他們的消失和這個資格有關?
望著葉雪飛蹙眉沉吟的樣子,楚天謬微微一笑,從搖椅上站起來。他高大的身形如山峰一般矗立天地,光線從他身後打過,使得葉雪飛的身子落入了他的影子之中。
「不要太在意了。」楚天謬走過去,拉起葉雪飛的小手,帶著她返回茶舍之中。
「你只要記得兩件事。第一,爭取拿下一個四方至尊的資格,第二,便是無論比賽結束後,裁決者提出什麼好意,你都要拒絕。」楚天謬又多說了幾句。
葉雪飛不解的看向他,可是楚天謬的表情卻不願再多說。
她並沒有埋怨楚天謬的意思,只是怪自己如今的層次太低,讓楚天謬不能放心的將一切毫無保留的告訴她,以免阻礙她的成長和前進。
「聽說四方至尊的比賽規則很殘酷。」葉雪飛轉移話題。這次,她過來找楚天謬也就是因為想多探聽一下比賽的細節,早做準備,提防一切可能的發生。
「狹路相逢勇者勝,其餘的都不用擔心。」楚天謬毫不在意的說著,伸手點了點她的鼻尖:「你要對自己,對自己的夥伴有信心。和你們一起比賽的是殺得死的人,而不是殺不盡的妖魔鬼怪。」
葉雪飛頓時一樂,笑道:「若真是要比賽殺妖魔鬼怪,我倒是不怕了。」
「那你就要為你的夥伴擔心了。」楚天謬同樣也笑著說出事實。
葉雪飛深吸了口氣,突然自嘲的笑了起來:「以前獨來獨往慣了,如今肩上有了包袱,反而變得有些束手束腳。」
她這句話說得不是很明白,但是楚天謬卻聽懂了其中的意思。
正是因為葉雪飛在乎,將秦壽等人納入了自己保護的範疇,所以才會擔心。她並不擔心自己的安全,因為她對自己的身手有信心,可是卻擔心其他三人,是否能夠在這樣殘酷的競爭中全身而退。
如果這次比賽,導致了他們傷亡,這將成為葉雪飛現在永遠的遺憾。
從秦昊那裡出來,又來到有間茶館,葉雪飛其實放不下的就是秦壽三人。
如今,被楚天謬這麼一說,心中反而有些看開了。
她無法提出,讓三人退出比賽的要求,那麼就只能在比賽的過程中,全力以赴,讓四人共同進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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