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台上,已經開始了表演。
節目排得偏早的班級,此時都在後台準備著。人來人往之下,後台顯得格外的凌亂。
這個時候,沒有誰會注意到一道嬌小的身影避開眾人,悄悄朝著道具室走去。靠近道具室後,她並未立即現身,而是躲在暗處觀察。
如此的小心謹慎,實在是讓人覺得可疑。
只是可惜,即便再可疑,這個時候,也不會有人將注意力投放在她身上。
「老師,我們來取道具。」在人影剛剛躲好的時候,就有三四個學生匆忙的走過來向坐在道具室外的老師打招呼。
「哪個班的?領哪些道具?」負責看守道具室的老師站起來,一邊和學生們交談,一邊打開了道具室的大門。
看到道具室大門打開的那一瞬間,躲在陰影之中的人恨不得立即衝進去。
好在,她沒有衝動,只是耐著性子繼續等著。
不一會,進去的人依次出來,手中還捧著一大堆表演需要的道具。
望著那些琳琅滿目的東西,陰影處射來濃烈的怨毒之色。原本,原本她也能如此,換上漂亮的舞蹈服裝,描繪著精緻的妝容,在萬眾矚目之下翩翩起舞,吸引所有人的注意。
可是,一切都被毀了!
葉、雪、飛!
她在心中狠狠的念著這個名字,這個讓她恨之入骨,討厭至極的名字。
當她在預選表演的時候,知道自己班上還有另一個節目時,她就知道,葉雪飛是故意的,故意讓她出醜,故意想要看她笑話。
『她這麼做是因為嫉妒我!所以才不願讓我在人前表現。』冷婷在心中對自己說道。
似乎,這是她唯一能找到葉雪飛針對她的理由。
此時的她,就好像是被強權欺辱的少女一樣,渾身充滿了戾氣,對強權的怨恨,對自己的命運感到不公。
『我不能就這樣看著他們笑,所有欺負我的人,我都要讓他們後悔。』如催眠一般,冷婷在心中默默的念著,重複著這句話。
此時,從道具室出來的人已經離開。
因為這個節目需要的道具太多,所有道具老師熱情的幫忙,陪同幾個學生一起暫時離開了道具室,向表演者後場的地方走去。
機會來了!
冷婷看到那掛在門上,並未扣死的掛鎖,眼前一亮。
或許,是因為耽擱的時間並不算長,又或許是道具老師自信在他離開的這點時間裡,不會有人亂闖道具室,所以他雖然關上了門,卻只是將解開的掛鎖隨意的掛在鎖扣上,沒有鎖死。
冷婷壓抑著過快的心跳,她知道自己只有一次機會,而且動作要快。
左右望望,沒有人注意到這裡。
她突然從陰影處竄了出來,利落的摘下掛鎖,推門進入了漆黑的道具室。
將門掩上,黑暗的環境,還有道具室獨特的氣味,安靜的空間都讓冷婷心中一顫。她抬手打開燈的開關,總算是驅散了黑暗,讓她看清楚了眼前的情景。
道具室裡,裝著的是三中歷年來積累的文藝道具。另外,還有一些為了這次演出,從別處借來的道具和服侍。
冷婷雙手握著掛鎖,按著心口小心的朝裡走著。
她要尋找一把吉他,是唐小哲今晚要演出的重要道具。
只要毀了它,就能破壞演出,那麼就能狠狠的甩葉雪飛一個響亮的耳光,讓她無法在班主任面前,還有全班同學面前交代。
帶著興奮,冷婷快速的尋找起來。
很快,她就在角落裡發現了之前唐小哲放下的吉他。
整個道具室,就只有那麼一把吉他。吉他上還掛著一個小牌子,上面標注了所屬的班級和學生的名字。
看清楚之後,冷婷激動起來,快步走過去,從褲兜裡掏出一把小刀,想要用鋒利的刀刃隔斷吉他弦。
琤——!
「啊——!」
出乎冷婷意料的,當她的手一靠近吉他,手中的刀刃差點挑斷琴弦的時候,意外發生了。原本安靜的琴弦彷彿是感受到了危險一般,居然發出一聲低沉的嗡鳴,還劃破了她的手指,讓傷口流出鮮血。
「這麼會這樣?」手指上傳來的疼痛,落地的小刀,讓冷婷震驚的同時五官也怨恨得扭曲起來。
與此同時,正在前台看著節目的葉雪飛好似心有所感一般,眉梢輕輕一挑,大而嫵媚的雙眼,微微瞇了起來。
只是,她在一瞬之後,就恢復了正常,並沒有立即起身到後台查看。
道具室外,傳來隱約的說話聲,將冷婷從震驚和疼痛中拉了回來。她匆忙的撿起小刀塞入兜裡,摀住流血不止的手指跑出了道具室。
臨走時,還不忘將燈關掉,當她出門將掛鎖掛回原位時,正看到道具老師的身影走過來。
來不及多想,冷婷快步離開了後台。
「怎麼會這樣?為什麼倒霉的都是我?」手指上傳來的疼痛,讓冷婷的腦袋異常清醒。
可是,越是清醒,她就越想不通。
明明是一件再簡單不過的事,為什麼會發生意外?而且,還弄上了手指?
手上的血液沒有停止的樣子,這讓冷婷不得不提前離去處理傷口。
離開之時,她不甘心的看向前台,想要在人群中找到葉雪飛幾人的位子。
彷彿是心有所感一般,還未等她找到葉雪飛,就感覺道兩道冷冽的眸光朝著她射了過來。
四目相對,正是她找的葉雪飛。
可是,當那雙清冽中帶著冷漠玩味的眸子看向她的時候,沒有來由的,讓她心中升起一陣心虛。
『她是不是知道了什麼?』冷婷在心中自問。
可是,卻馬上否定了這個想法。在葉雪飛的注視中,她臉色陰晴不定,眸底藏著怨恨和驚慌。
手上的疼痛,一直在提醒她盡快離去。
冷婷狠狠的咬緊下唇,收回眸光,快速的跑離了禮堂。
「雪飛,在看什麼呢?」坐在葉雪飛身邊的田曉青好奇的問道。
葉雪飛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輕飄飄的收回眼神:「沒什麼,一個跳樑小丑罷了。」
演出,還在繼續。
時間過得很快,馬上就輪到唐小哲表演了。
輪番鼓勵了一番,葉雪飛陪著唐小哲去後台取吉他。
兩人跟著道具老師進入道具室時,葉雪飛眼尖的發現,在吉他旁的水泥地上,滴落了兩滴還未完全乾涸的血滴。
冷冽一笑,葉雪飛沒有表現出任何異常。
「我幫你拿。」看到唐小哲準備拿起吉他,葉雪飛搶先一步,將吉他拿了起來。沒有人注意到,在她手落在吉他上的那一刻時,一層無形無色的光罩消失,如冰雪一般消融。
「謝謝,還是我來吧,怎麼說我也是男生。」唐小哲有些受寵若驚的從葉雪飛手裡接過吉他,後者也沒有反對。
只是拍了拍他的肩頭,鼓勵的道:「加油!」
「嗯!」唐小哲鄭重的點頭,向葉雪飛保證。
嚴格來說,這還是他第一次登台表演,所以無論什麼原因,他也不希望自己的第一次留下遺憾。
目送唐小哲去後場,葉雪飛瞇著雙眼笑得有些意味難明。
她留下靈識,只是為了以防萬一。卻不想,還真的起了作用。看到地面上的血跡,葉雪飛就能肯定冷婷受傷了。
也難怪,靈識具有靈智,能夠防禦提醒危險。
除非是葉雪飛的同行,如果是一般人去碰觸靈識,就會受到反擊。
這個沒有什麼原則性可言,就是一種高低之分。就像一隻臭蟲想要去挑釁人類,反被人類一腳踩死一般。
葉雪飛的靈識,就代表了她自己。
即便沒有留下強大的攻伐能力,但在受到侵犯時,依然能夠有反擊。
葉雪飛回到前台,與林柔和田曉青坐在一起。
她剛坐下,報幕員就報出了唐小哲的節目。
這個漂亮乾淨的少年,帶著他心愛的吉他從後台帶著青春的羞澀走到舞台的聚光燈之下,白色的襯衣,黑色的褲子,還有一雙簡單的球鞋,看起來是那麼的隨意,卻又帶著這個年代獨有的浪漫。
站在聚光燈下,望著觀眾席上黑壓壓的人群,唐小哲手心已經緊張得出了汗。
暗中調整呼吸,唐小哲抱著吉他站在了話筒前。
隨著他指尖的波動,音符從吉他中如清泉一般流淌出來。琴弦聲,讓唐小哲的心頓時安靜下來,當前奏響起時,觀眾席的人群也因為舞台上那乾淨得如同水晶般的少年而停止了雜亂的聲音,彷彿被他的歌聲和琴音帶到了一片廣闊的田野之上。
唐小哲唱的歌是,歌詞和意境都很符合今日的主題,再加上他出色的外表,瞬間就俘虜了眾多人心。
「太棒啦!沒想到糖小果居然那麼有魅力,怎麼辦?我覺得我會成為他的fans。」林柔誇張的做出西子捧心的動作。
但是,她臉上激動的表情卻絲毫沒有作假。
「我也覺得唐小哲很適合站在舞台上,是那麼的耀眼,那麼自信,好像就是天生屬於舞台的。這個氣勢,絲毫不比港島和台島的那些天王巨星差。」田曉青也是欣然的附和。
似乎,今晚唐小哲的驚艷表演,讓她們認識了不同一面的他。
葉雪飛微笑不語,她是知道唐小哲夢想的。但也是第一次看到他的表演,無疑,的確很出色,雖然她不是專業人士,卻能感覺到唐小哲是用生命在熱愛音樂。
只是……
想到他的家世,還有他曾經吐過的苦水,葉雪飛有些不厚道的笑了起來。唐小哲同學的夢想之路,還充滿了曲折和荊棘啊!
文藝演出完美的結束,唐小哲的節目轟動全場。
當然,這些畫面,忙著去處理傷口的冷婷看不到,只是事後在其他同學口中得知後,氣得渾身發抖。
當然,這是後話。
文藝匯演是在週五晚上,第二天剛好就是週末。
閒來無事的葉雪飛突然想起之前得到的那個魔偶,不知道為什麼,她突然給自己找了個借口去了有間茶館。
嗯,我就是去問問那個魔偶到底怎麼處理的,絕對沒有其他的原因。
葉雪飛在心中對自己說道。
從家中走到有間茶館的路途並不算近,但葉雪飛從來不坐車,都是步行過去。不是她捨不得花錢,而是她要利用這段路練習穿雲步。
上次在山中與囡囡比賽後,她可是大受刺激,於是發誓要發憤圖強,爭取下次超越囡囡。
她至今都還記得,當她說出這句豪言壯語時,囡囡流露出來那疑是鄙視的眸光。
來到有間茶館,葉雪飛熟頭熟路的朝著裡面走去。
守在門口的咨客自然也不會攔住她。
只不過,當她進入茶館之後,她發現茶館裡的服務員在看到她時,都露出欲言又止的古怪神色。
『怎麼回事?我今天的做裝打扮有問題?』葉雪飛在心中想著,接著茶館裡一些反光的東西自我檢查一遍。
唔,很正常啊,青春靚麗,魅力不凡!
葉雪飛帶著欣賞的眼光,看著自己的影子。
簡單的休閒運動套裝,高束的馬尾,簡直就是青春逼人。再加上本就精緻不凡的五官,慵懶的氣質,讓她整個人都如同一塊磁石般吸引著眸光。
『真是連自己都差點被迷住了。』
某女厚臉皮的自戀道。
好在這句話,她只是在心中暗道,沒有說出來。
不然,恐怕從她身後經過的服務員,會被震驚得將手中的開水壺澆到自己頭上。
不是說葉雪飛丑,而是被她的『矜持』給嚇住了。
發現不是自己的問題後,葉雪飛也懶得深究,直接朝著楚天謬的私人茶舍走去。
奇怪的是,今天路上她居然沒有瞧見通常與楚天謬形影不離的老宋。
就連去往茶舍的路上,也顯得格外的安靜。
就在葉雪飛感到奇怪時,前方茶舍中傳來隱約的說話聲,讓她的步伐放緩,放輕。鬼使神差的,她居然想要好奇的偷聽牆角。
在葉雪飛走進茶舍的範圍後,老宋從一個拐角現身,看著葉雪飛離去的方向,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自言自語的道:「三少果然是料事如神。」
說罷,他銳利的眸光掃過茶館的服務員,使得眾人趕緊收斂心神,目不斜視的繼續自己的工作。
「我說三少今日怎麼那麼反常,居然放女人進入茶舍。難不成,他早就知道葉小姐回來?」
「誰知道啊!三少的心思比海底針還難猜。」
快步離開的兩名服務員,低聲嘀咕著。
這議論聲並未逃過老宋的耳朵,只不過他也沒有計較,只是淡淡一笑,重新隱匿在拐角之中。
此刻,正在偷聽牆角的葉雪飛並不知道外面發生的事,她透過有限的視線,正看到一個體態妖嬈的女子背影對著她,而楚天謬那廝卻老神在在的垂眸喝茶,依然如謫仙君王一般,似乎眼前的女人根本不存在。
「三少,人家特意來看你的,你怎麼都不搭理人家?」女人撒嬌的聲音,讓葉雪飛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不過,這個聲音貌似有點耳熟。
葉雪飛仔細回想了一下,她很信任自己的記憶裡,如果她有印象,那只能說明她認識或見過這個女人。
楚天謬沒有回話,依然專注的在喝茶,彷彿茶杯中翠綠的汁液比起眼前的美人更加動人。
「三少~!不要那麼拒人於千里之外嘛。不如我幫你泡茶好不好?」女人的聲音再次飄來。
突然,葉雪飛腦海中『叮』的一聲,想起了這個女人的身份。
原來,還真是見過面的。
她就是在葉家晚宴中,為了楚天謬和葉若彤大打出手的那名女子,好像叫著什麼來著?唔……周雅!對,就叫周雅!
葉雪飛腦海中的記憶瞬間就清晰起來,原本她並不知道那天和葉若彤打架的女子名字,還是後來在離開時,聽到別人議論才記住的。
這個周雅,怎麼突然跑到了這裡?還纏上了楚天謬?
葉雪飛皺了皺眉。
那天在宴會上,周雅刻意接近楚天謬,引起了葉若彤的憤怒。後來,葉若彤倒是沒有再跳出來做些什麼,怎麼這個周雅卻還冒出來了?
葉雪飛不解,她更不解的是,為什麼楚天謬會同意見這個周雅。
如果沒有楚天謬的首肯,這個女人怎麼可能會出現在這裡?
想到這,葉雪飛心中沒有來由的升起一股惱怒。
這惱怒來得突然,甚至讓她不知道是為了什麼,是針對誰。
這時,楚天謬的聲音終於響起,還是一樣的清越,好似近在眼前,又好似遠在天邊:「哦?周小姐還會泡茶?」
終於得到了楚天謬的回應,周雅難得的羞澀一笑:「知道三少喜茶,所以特意學了一番。在三少面前展示,還真是班門弄斧了。」
說著,她竟然主動的朝著楚天謬走去,好似真的要為他泡茶。
該死的楚天謬!你到底在玩什麼?這樣的女人丟出去就行了,居然還任由她在這裡停留。
葉雪飛在心中不斷的咒罵,看著周雅的身影在茶舍裡走來走去,讓她埋怨的暗道:這個女人身上的氣味簡直就是毀掉了這裡的一室茶香。
可是,任她如何著急,楚天謬卻不動如山。反而饒有興致的看著周雅擺動著泡茶的器具。
「周小姐倒是有心。」看著周雅的動作,楚天謬似笑非笑的說了一句。
聽到這句話,周雅眸中一亮,興奮的眸光不斷閃爍:「若是三少喜歡,小雅可以天天來為三少泡茶,哪怕是洗手作羹湯,小雅也甘之如飴。」
說到後面,她居然羞澀的低下了頭,如果在丈夫面前討好的妻子一般,表現得極盡賢良。
真噁心!
葉雪飛看著周雅的表演,在心中咬牙切齒的道。
此刻,她都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那麼憤怒,那麼莫名其妙的生氣。特別是看到楚天謬那淡淡的笑容時,她恨不得衝上去撕爛他那張禍國殃民的臉。
「呵呵,在下可不敢讓周小姐如此辛勞。」楚天謬淡淡的回答。
這聲清淺的笑聲,讓周雅心中更喜。
她沒想到自己第一次登門討好,就能取得如此進展。
難不成,楚三少真的對自己有意思?
也對,外界都說三少年幼時腦子有問題,現在雖然康復,但在某些事上不像正常人。說不得,他就是因為這個病缺少關愛,如今自己這樣刻意的討好,就給他留下了好的印象。
這麼一想,周雅的心雀躍起來,彷彿看到了自己嫁入楚家,成為這絕世美男的妻子的那一天。
「三少若是這樣見外,小雅可是不依。能夠在三少面前服侍,小雅可是十分歡喜,求之不得呢。」周雅繼續賣弄著自己的風姿,舉手投足間都想把自己最性感妖嬈的一面展現出來,徹底的吸引楚天謬的視線。
葉雪飛聽得一陣惡寒,對於周雅的厚臉皮實在是無法忍受。
『怎麼還不趕走她!楚天謬這個該死的傢伙,拿著肉麻當有趣嗎?還是說,他真的對這個做作的女人有意思?』
這個突然冒出來的想法,讓葉雪飛突然感到心酸,一種從未有過的滋味襲上她的心頭,讓她很不舒服,很想去找個**oss痛快的大一場,發洩心中的不爽。
慢慢捏緊的拳頭,顯示了此刻葉雪飛的心情已經處在了爆發的邊緣。
她死死盯著楚天謬和周雅,恨得牙癢癢。
『該死該死該死!這個可惡的男人,前幾天才在我面前表白,奪了我的初吻,現在卻和別的女人玩曖昧!』葉雪飛在心中咆哮,臉上升起的怨氣,讓她變得好似怨鬼一般。
「周小姐這麼說,倒是讓楚某慚愧了。」楚天謬微笑回應,卻垂下了眼睛,長長的睫毛遮擋住了他眼中的情緒。
「三少,小雅是真心的。」周雅說完,雙手捧著茶杯,遞到楚天謬面前,那柔若無骨的身子居然無力的朝著楚天謬身上倒去。
眼看她就要『跌落』楚天謬的懷中,葉雪飛實在忍無可忍,使用穿雲步衝了出去。
「啊——!」原本想像中的結實懷抱沒有出現,周雅只感到自己的身子好像受到了撞擊,彈向了遠處,驚得她不由得發出尖叫。
砰!
重重的落地聲,還有四肢散架的感覺,讓周雅一下子沒搞清楚發生了什麼事。
突然,在她想要起身的時候,一隻腳毫不留情的踩在自己胸口上,讓她再次貼在地面,胸口上的壓迫也讓她喘不過氣來。
等她平息了眼花的感覺,抬眼向上看時,才發現居然是一個白衣少女神情冷峭的站在自己面前,而她的腳,正踩在自己身上。
「你是誰!」周雅發出刺耳的尖叫,她並未認出葉雪飛就是當日楚天謬的女伴。
畢竟,前後兩個妝容相差甚遠,而且時間也隔了幾個月。
「我的男人,也是你能碰的?」沒有回答周雅的話,葉雪飛只是聲音冷漠的說了一句。
那清冽中帶著冷峭的冰冷眸光,淡漠的表情,睥睨天下的氣勢,彷彿如山嶽一般壓迫得周雅無法開口說話,只能一臉震驚的看著她。
在她們身後,紋絲不動的楚天謬卻在聽到葉雪飛這句話後,露出了傾城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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