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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三章 現世報,何為因果 文 / 蕁秣泱泱

    夜幕下,大地被籠罩其中,黑得不見一絲光影。

    星月似乎也被一層神秘面紗遮蓋,掩去了所有的清輝光華,為這個夜裡平添了一抹詭異的陰冷。

    黑夜,總會帶給人一種莫名的恐懼,彷彿在看不見的地方會突然跳出來一個怪物,無聲無息的將所有的一切吞噬,彷彿,黑夜代表了未知的危險。

    突然,盤山的公路上,射來兩束車燈,驅散了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隨著車燈的不斷移動,遠遠望去,好似幽靈在夜中漂浮。

    季長河坐在車上,眉宇間依然帶著憔悴和擔憂,隱隱的還有一絲恐懼。

    他並不是第一次在夜裡回家,可是自從家裡發生那件令他痛心疾首的事之後,他就帶著僅剩的女兒離開了這個家,去到了他在容市的另一處房產居住。

    至於被關在監獄裡的兒子……

    不是他不想救,而是現在他還沒有弄清楚兒子失常的情況,妻子又剛剛遭遇這樣的慘事,他還活在對兒子的恨與愛之中,無法抽身。

    他不願相信警方的判斷,何嘗不是想給自己找一個原諒兒子的借口?

    況且,如果兒子真的是被什麼髒東西盯上,他也不敢就這樣想辦法把他弄回家中,給自己和女兒帶來危險,與其如此,還不如讓他先在看守所裡待著,那樣還安全一些。

    「唉……」想到兒子,季長河又是免不了一陣歎息。

    這歎息的聲音雖然輕,但是還是引起了前方開車的司機主意。這個司機,正是昨日白天帶著極品和季長河返回老房子的那一位,他親眼見著了極品的手段,心中早已經把他當做高人,佩服得很。

    「老闆,您就別擔心了。極道長那麼厲害,一定會幫您把事情都處理好的。」司機看著後視鏡,對著鏡中面目蒼白,印堂灰白的季長河寬慰。

    季長河緊抿唇,放在膝蓋上的手因為司機的話緊緊握起,神色閃過一絲掙扎,有些猶豫:「那極道長,真的有你所說那麼厲害?」

    當時,他情緒失常,感覺恍惚了一陣,期間過程並不清楚,自然也沒有看到極品大發神威的樣子。

    後來,在他清醒之後,司機只是大約的說了一下,直到兩人獨處時,他才仔細詢問了經過。

    當然,司機礙於極品,太過神奇的一些話並未說出,但是他也是個能說會道的人,非但沒有貶低極品,反而把他說得更厲害了些。

    這讓季長河心中對極品的印象有了全新的認識,今天下午接到極品的來電,通知他晚上過來一趟,才有了今晚的出行。

    「也不知道極道長那麼晚把我叫過去幹什麼?」聽了司機的話,季長河嘴唇蠕動了一下,看向車窗外變幻無形的黑影,心中的恐懼再次增多了些。

    以前,經過這條路,他從來不覺得可怕。但自從家裡發生那樣的事之後,他就對這個走了不知道多少遍的路,住了多少年的房子有了恐懼。

    司機愣了一下,關於此,他倒是沒有多想什麼:「極道長恐怕有自己的打算吧。」

    之後,兩人便不再說話,而是沉默的坐在車裡。

    季長河是想起了過往,而司機是不知道該說什麼,特別是他跟隨季長河多年,早就懂得了察言觀色,心中清楚,這個時候最好就是不要打擾季長河,讓他一個人靜一下。

    很快,車子就駛入了一條平坦的直路,直路的盡頭便是季長河之前所住的房子。

    季長河緩緩收斂心神,透過車窗,看向越來越近的別墅。

    以往,來到這裡時,別墅裡總是亮著溫馨的燈光,就像是引路燈一般,讓他心安,無論他在外面多麼疲憊,看到那代表家的燈光,他就能感到全身充滿了力量,疲憊一掃而空。

    可如今……

    季長河眼中劃過一道傷痕,這道傷痕恐怕會伴隨他終身。

    兒子,殺了母親,殺了自己相濡以沫的妻子?季長河嘴角勾起一道慘淡的弧,他多少次想問問蒼天,他到底是造了什麼孽,要讓他承受這樣的痛苦。

    何況,兒子還是以極其殘忍的方式把妻子虐殺的。

    回想當日,他看到兒子如同發了瘋一般,雙目赤紅嗜血,舉著花瓶狠狠砸向妻子的頭顱,甚至腦漿都迸了出來,都還不肯罷休,還抓起身邊的刀對著妻子猛刺,砍得血肉模糊。

    若是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兩人之間有著什麼深仇大恨,誰會猜想這是一對母子?

    從來,妻子和兒子的感情都是很好的,妻子對兒子的疼愛,兒子對母親的依賴,甚至比他這個做父親的還強。

    為什麼會這樣?

    季長河的雙手已經捏得發白,心中有一頭野獸在咆哮著。

    原本,他一家四口,有兒有女,是朋友圈裡被羨慕的家庭,如今卻以這樣的方式收場。

    那件事,甚至給女兒造成了陰影。

    他知道,每夜女兒都會做噩夢,從夢中驚醒,清秀的小臉也不似以往的紅潤,只是帶著一種病態的慘白,甚至精神恍惚,根本就無法去學校讀書,只能待在家中靜養,讓傭人和看護好好的守著。

    女兒憔悴的模樣,如同行屍走肉一般的樣子,讓季長河心疼不已,他在心中暗暗發誓,絕不能讓家中慘劇再次發生。

    也正因為此,他才四處訪人,帶著死馬當成活馬醫的心情要徹底解決這個心結,讓他們父女的生活恢復平靜。

    車子已經停下,漆黑而安靜的別墅,就如同一個巨大的墳墓一般,出現在季長河眼前。

    他調整好心情,把手放在門把上,等著司機給他開門。

    此刻,他的心情是複雜而不安的。

    他不知道為什麼司機口中的高人,會在夜裡把他叫到這裡,更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可是,他心中就是有一個聲音在告訴他,他的心結或許今晚就能得到全部的解決。

    司機打開車門,外面的冷風灌入,扑打在季長河身上,讓他的腦海一震,頓時清醒不少。他沉住氣,邁步走下車,站在自家的別墅門口,微微抬頭,望著黑暗中模糊的建築輪廓,眼神複雜。

    車門關閉的聲音在身後響起,也打斷了季長河的思緒。

    「極道長在哪?」等司機回到身邊之後,季長河才開口。他已經看過左右,這裡似乎除了他和司機兩人之外,並無第三者存在。

    就在此時,緊閉的別墅大門突然從裡面被打開。

    本就站在別墅大門前季長河與正要開口的司機都嚇了一跳,不由自主的向後退了兩步,靠在車身上,就連距離也驟然縮短,兩人緊挨在一起。

    站在打開的大門縫隙中的人影有些清瘦,給人一種比較單薄的感覺,身影卻很是頎長。衣著似乎有些寬大,在夜風中浮動,形同鬼魅。

    「是……是極道長嗎?」驚恐中,還是司機壯大膽子小心詢問了一句。

    聽到這個稱呼,極品嘴角在黑暗中微微抽搐。

    他的道號是極品,是師父給取的。

    但是,師叔偏偏說他這個道號一點也不霸氣,不神秘,秦壽三人也取笑他,更說自己是被師父惡搞了。

    何為惡搞?

    以前極品常年在山中修煉,避世而居,不明白。但是,在進入社會和秦壽幾人攪在一起之後,自然也在幾個年紀不如自己大的少年那裡學到了許多以往不曾接觸過的知識。

    如今,他已經明白了惡搞為何意,更知道他們所說的意思。

    他被自己師父耍了?極品在心中不以為然的撇撇嘴,自己一向敬重的師父,在自己心中無所不知,無所不能的師父怎麼會戲耍自己?

    他給自己取極品為道號,定然有著深意,只是如今自己道行淺薄,參不透其中真意罷了。

    不過,雖然他心中不覺得自己這個道號不好聽,但是下山前師父是千叮嚀萬囑咐的讓他要聽師叔吩咐。既然師叔說讓他對外介紹的時候就稱呼自己為極道長,那他就照做便是,修行之人也不必拘泥在這些上面。

    雖然心中妥協,口中也照辦,但是每當極品聽到被稱呼為極道長的時候,他還是忍不住覺得渾身哆嗦,特別是柳玉書給他找來幫他處理雜事的那個小姑娘,整天極道長長,極道長短的圍著他,那雙眼睛就好像狼一般泛著綠光盯著他看時,他都忍不住頭皮發麻。

    咳咳,感覺到自己想遠了,極品忙回過神看向好像被自己嚇到的季長河,還有他的司機。

    「季總,不要害怕是我。」平和帶著清冷的聲音,讓季長河莫名的安心。

    此時,他才把眼前這道嚇人的黑影和白天所見那飄渺出塵,宛若玉玨的年輕道長聯繫在一起。

    「極道長,果然是你。」季長河心中一鬆,額間鬢角冒出來的冷汗也頓時收了回去。

    「極道長,原來你早就到啦?」司機此時也稍稍拉開了與季長河挨得過近的距離,對著極品諂媚的笑著。

    雖說極品不是他的衣食父母,但是這樣一看就不簡單的人,又是自己老闆有求的人,還會那些神秘莫測的手段,無論哪一天拿出來,都足夠讓他卑躬屈膝,恭敬異常。

    沒看連他的老闆在神情中,都對極道長帶著一絲恭敬嗎?

    極品點點頭,側過身邀請二人:「兩位,進來吧。」

    季長河和司機一愣,對於那個曾經的家,季長河是有些抗拒的,事發之後,他每次來此,都會感到心情複雜,特別還是這樣的晚上,更是讓他有一種說不出的壓抑。

    而司機,死過人的房子他自然也不想在大晚上的進去,而且還是死得那麼慘,那麼怨。

    白天倒是還好,可是到了晚上……

    司機不由得抬頭看了看沒有星月的夜幕,脖子突地灌入一股冷風,讓他不禁打了一個哆嗦,一絲寒意從脊樑骨升起。

    看著兩人猶豫不前,極品露出了清雅的笑容,如同夜裡盛放的曇花一般迷人:「不用害怕,季總的心結今夜就能解開,此時又何必裹足不前呢?」

    季長河眸光微閃,極品的話令他動心,他也不想被這件事繼續折磨下去。

    想通之後,他抿緊唇,鼓起勇氣提步走上台階,向別墅中走去。

    在路過極品的時候,他腳步停頓,掙扎著問:「道長,今夜之事可有把握?」

    極品一愣,眨了眨眼,突然露出一個微笑,對他點了點頭。

    季長河並未注意極品的表情變化,只是看到他微笑點頭後,心中感到安心,也點了點頭,走了進去,司機自然是緊隨在後。

    其實,他進不進去都無所謂,畢竟他只是司機,只是負責對季長河的接送。

    不過,若是讓他一個人留在外面,他可是不敢的,所以既然沒有人開口讓他留在外面等候,他自然就厚著臉皮一起進去了

    隨著兩人進屋,極品將房門關上。

    當大門關上的那一瞬間,季長河和司機突然有一種被隔絕於世的感覺,一種寒徹骨髓的冷意從四面八方灌了進來,令人心肝具顫。

    「道長……」黑暗中,傳來季長河不安的聲音。

    極品走過來,也不見他手中如何動作,突然別墅偌大的客廳裡就『蹭蹭蹭』的燃起了幾根早已擺放好的蠟燭。

    蠟燭的光,雖然比不上燈光,但是卻也驅散了黑暗和陰冷,讓季長河與司機鬆了口氣。

    等季長河冷靜下來,才發現這幾根白色的蠟燭擺放的位子有些特殊的講究。

    「道長,這……」季長河不明所以的指著蠟燭看向在燭光中面色隱晦難明的極品。

    「別著急,季總。」極品步履輕盈的走到季長河身邊,並未對他的疑問做出太多的解釋。

    實際上,這些蠟燭擺出來的是一個簡單的招魂陣,這個陣法自然是極品從略懂老道那裡學來的,雖然他志在符菉,卻不代表他連略懂的一絲皮毛都沒有學會。

    雖然季長河心中的疑問不斷,但是既然極品已經這樣說了,他還是耐著性子點了點頭,站在原地,等待著。

    司機自然是安靜的站在一邊,他很有自知之明,知道這樣的場合併不是他一個小小的司機能夠多嘴的。

    極品走到季長河對面,看向沙發好意問道:「季總,要不要坐下說?」

    聽他這口氣,反倒更像是這裡的主人了。

    不知為何,季長河微微蹙眉,倒不是介意極品的態度,只是他感覺到今晚的極道長和昨天所見的略有不同。

    昨天,他還感到這個道長身上有著一絲忐忑不安的羞澀感,可是現在,有的卻是十足的自信。

    是什麼事,讓他在短短一日之後,就有著如此巨大的變化?

    季長河自然不知道,極品的轉變來自於葉雪飛。甚至,他今晚的行動還有語言,也大多都是葉雪飛事先交的。

    對於極品,葉雪飛就告訴了他一句話。

    『他們是來求你解決麻煩的,你就要有著該有的樣子,給他們足夠的信心。如果你一味表現得軟弱、膽怯,甚至唯唯諾諾,又如何讓那些有求於你的人安心?又如何替人消災解難?』

    這句話,極品在心中回味許久,越發覺得是對的。

    他是方外之人,修行法術就是為了替天行道,是為了降妖除魔,替人消災。如果自己還是一副『小生怕怕』的樣子,又怎麼能貫徹這些宏願?

    想通之後,他自然有所改變。不過,在葉雪飛等人面前,他還是無法翻身,依然是那個容易被三言兩語欺負得如同受了委屈的小媳婦一般的極品。

    在極品的等待中,季長河收回心神,還是搖了搖頭。

    對於這裡,有著太多的美好回憶,卻也有著無法抹去的傷痛。

    如果可以,他以後都不會再來這裡了。更不想再接觸這裡的任何物品,以免觸景生情。

    季長河的拒絕,似乎在極品的預料之內,所以他沒有勉強,而是直接進入正題:「季總,我知道你懷疑令公子是受到了邪物侵擾,才會做下這有違天道的弒母惡性。」

    季長河急忙點頭,眼中有些激動:「道長,可是找到了那罪魁禍首?若是您真的能幫我解決這個麻煩,無論你要多少酬勞我都願意給。」

    「季總不要著急,先聽我說完。」極品的神情並未對季長河的許諾而有變化,只是抬手打斷他繼續道:「今夜把季總叫來此,我就是想告訴季總。令公子的行為,並非鬼魅,妖物所迫,他之所以犯下如此大錯,是他與令夫人應有的一劫。」

    「道長,您這話是什麼意思?!」極品的話讓季長河大驚失色。

    極品沒有理會他,接著道:「想必,你已經從警察那裡知曉令公子之所以這樣是因為吸食毒品過量,產生了幻覺。而從令公子的口供中,他自己也說。他今天本是要出門遊玩,卻在半路上有一種強烈的預感自己母親被人殘忍殺害,那種幻覺讓他信以為真,當即折返回來。可是,當他回到家中看到母親安然無恙,卻心中起疑,腦中有個聲音告訴他,母親是假扮的,是殺死母親的兇手,所以為了跟母親報仇,他才會下手如此殘忍。」

    極品的講述,讓季長河面目蒼白,身體更是搖搖欲墜。這些話,他不是第一次聽到,辦案的警察早就跟他說過多次,只是他心中不願相信罷了。

    如今,極品又如此說,他搞不定這個道長想要幹嘛。

    看到他彷彿一瞬間蒼老了十幾歲的樣子,極品心中閃過一絲不忍,默默歎氣之後,又道:「我也曾對你說過,你這宅院並無妖邪附著。」

    季長河呆呆的點頭,神情有些麻木。

    他的樣子,極品真的不知道是否有在認真聽自己說話。

    沉默了一下,極品接著道:「令公子進入結出的果,乃是令夫人當日所種的因。」

    這句話,讓季長河身體一震,失聲喊道:「道長,您這是什麼意思?」

    極品見他目呲欲裂的樣子,抿了抿唇才繼續道:「警察調查的結果沒有錯,令公子並非妖邪附身,而是吸毒過量。令公子吸毒多年,一直以來令夫人都為了避免愛子戒毒之苦,為他提供毒資。卻不知,這毒品吸食過多,會讓人易暴,多疑,產生幻覺。也正是因為令夫人所為,最終讓她自己服下惡果。這是因果循環,誰都逃不掉。」

    說到最後,極品眼中閃過一絲明悟,彷彿對天道有了一些新的瞭解。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季長河雙唇顫抖,目光呆滯,彷彿接受不了這個答案。

    極品看他可憐,暗自搖了搖頭:「不過,既然你找到了我,你的心結我自然要幫你解開。令夫人去得匆忙,想必你夫妻二人還有許多話沒有說出,如今我願幫你為她招魂,喚她現身與你一敘,你意下如何?」

    極品的話,讓季長河心動,幾乎想都沒想便點了頭。

    極品當即取出一根長香,用特殊手法點燃,插在蠟燭中間,頓時房間裡的陰氣形成一股漩渦,陰陽磁場劇烈顫抖。

    「好了,令夫人一會便來。你們有這一炷香的時間相聚,香火燃盡,你們從此便陰陽相隔,也希望季總能解開心結,好好活著。我們就不打擾了,在外等候。」極品對季長河點了點頭,示意司機跟自己出去。

    季長河沒有阻止,只是忐忑的等待著。

    當極品二人離開後,他突然看見在燭光之中,彷彿青煙匯聚,緩緩形成一道虛無的身影,那身影讓他熟悉無比……

    四十幾分鐘後,別墅大門打開,季長河緩緩走了出來。

    極品和司機回頭望去,見他雖然神情依然頹廢,但眉宇間已然有了一絲生氣,只是眼眶微紅,看樣子剛剛痛哭過。

    司機張了張嘴,想要問問自己老闆是不是真的看到了死去的老闆娘,只是礙於場合氣氛不對,最終還是保持了沉默。

    季長河緩步走到極品身前,對他抱拳深深鞠了一躬,語氣誠懇:「道長,感謝道長今日為長河所做一切,如今長河心結已開,不會辜負亡妻心願,一定會讓兒子改過,也會照顧好女兒。亡妻臨走時,囑咐長河一定要好好報答恩人,長河就是傾家蕩產,也要報答這段恩情。」

    極品受此大禮,面色一窘,好在是夜裡,沒有人注意。

    他扶起季長河,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季總不用客氣,我與你有緣,才能相助。酬勞都是明碼標價的,我不會獅子大開口。不過,你這別墅若是不願再保留的話,可否賣給我?」

    呃!

    季長河一愣,抬眸看向極品,彷彿沒有想到他會提出這樣的條件。

    極品在他眸光打量之下,雙頰微紅,甚至有些尷尬。

    這還是他有生以來頭一遭,主動開口向人要東西。

    可是,這是師叔的吩咐,他又不得不照辦。頓時,他有感到了無限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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