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這樣我們以後就不用買蔬菜了。哈哈。」童曉欣笑得肩膀一抖一抖,直直的望著寧修霽——
只要是能跟他一起做的事情,那就做吧。時光悠悠,轉眼就白了少年頭,想做的不去做,待到後來,總會後悔的心痛無比。
寧修霽淺淺的微笑,欣賞著童曉欣那燦爛的笑容,她還能這樣的笑,他真是太開心了。
晚上,廚房的保姆聽寧修霽的安排,用童曉欣種植的生菜做了蔬菜沙拉。
童曉欣跟寧修霽兩人一起,吃的時分開心,說說笑笑的,比孩子沒了之前還開心熱鬧。
寧修霽說做什麼,那絕對是行動派的。
第二天,他就叫人去開坑花園了。
花園裡種了很多花草,就算是初冬了,也還是花開滿園,綠草芬芳,詩意濃濃。
童曉欣站在花園邊上,看工人們把那些花草,能移植的都移植到別處,不能移植的就扔進垃圾車,一併拉走扔掉了。
她彎腰,從地上撿起來一根青草,放在鼻尖聞了聞,一股清新的草香,就跟寧修霽身上的味道一樣,於是她又使勁兒的聞了聞。
「小姐,該是喝藥的時間了。」屋裡的保姆出來請童曉欣回去喝藥。
童曉欣點點頭,每天喝藥,她想想都頭疼,但是寧修霽說這是調理身體的,必須得喝,她就只能忍著了。
「小姐,這草您還要麼?」保姆服侍童曉欣洗手,看見大理石台上她放下的情操,就出口問道。
「要。先放這裡,我等下來收拾。」童曉欣看看那青草,先跟保姆出去喝了藥,又進來拿了,匆匆上樓去了。
保姆好奇的望了望童曉欣,不清楚一棵不起眼的小草,怎麼也能叫她這樣稀奇了。
童曉欣的確是稀奇這草的,她回到書房,翻開一本畫稿,將青草鋪平了,夾在畫稿中間,做了個標本。
過了幾天,花園裡被開坑出了一塊土壤肥沃的地方。
寧修霽從朋友那裡要了各種各樣的種子回來,休息天的時候,帶著童曉欣在園子裡忙碌了大半天,才把所有的種子都種植上去。
「樓上的西紅柿是不是可以移植了?」童曉欣拍拍手站起來,臉上跟身上沾滿了泥土,但是她還是很開心。
「我們去看看。」寧修霽前兩天,已經揭開了塑料薄膜,因為苗子長了出來,再覆蓋,溫度過高,就會燒死嫩嫩的芽子。
「花貓!哈哈!」童曉欣調皮的跳出園子,伸手在寧修霽臉上畫了一下,留下幾道泥土的印子。
「你還不是一樣。」寧修霽去追跑遠了的童曉欣,抓住她的手,也在她的臉上畫了幾下。
「不要!不要!我不要!髒死了!」童曉欣不樂意的跳起來跺腳,跟寧修霽撒嬌瘋鬧。
「不要也不行,已經成了花貓了。我們是有愛的花貓一家。」寧修霽哈哈大笑,指著童曉欣的臉蛋。
「不行。我要洗臉。」童曉欣衝進洗手間,看看鏡子裡自己的臉,回頭對跟過來的寧修霽一笑,「我們都好髒。隔壁家的小孩都沒有我們這麼不講衛生。」
「我給你洗。」寧修霽走過來,抓著童曉欣的手,認真的給她洗手,那指甲也是一枚一枚的仔細的洗了一遍。
「臉,我自己洗。」童曉欣甜蜜蜜的笑。
「我給你洗。」寧修霽堅持要他來洗,所以就跟照顧小孩子一樣的,打濕童曉欣的臉,擠了洗面奶在手心,輕輕的搓了搓,起了一些泡沫,才放到她的臉上去。
「好舒服。」童曉欣故意顧著腮幫子,不配合寧修霽的動作,自己伸手點了一些泡沫,弄到寧修霽的鼻尖上去。「你這樣子,好像七夕的毛線。」
「你要不要,我們也養一個?」
「那要什麼好呢?」童曉欣點點頭,想了想,說,「薩摩耶犬怎麼樣?白白胖胖的很漂亮。」
「當然可以。」寧修霽滿口答應著。
「明天就去買吧。」童曉欣又是那種迫不及待的樣子。
「後天不行嗎?明天我可能沒時間。」寧修霽想了想自己的日程安排,雖然他很想什麼都依著童曉欣,但是時間上總是有些不允許的時候。
「哎呀,就明天吧。」童曉欣跟撒歡兒的小狗狗似的,抱著拳頭,嘟嘴跟寧修霽賣萌,「你明天什麼時間忙完?我們可以晚上再去寵物店的啊!」
「好。那就晚上去。」寧修霽點頭。
「我等你電話。」童曉欣這回開心了,她跟寧修霽養不了孩子,養個狗狗也是不錯的啊,至少都是屬於他們自己的不是麼。
寧修霽靜靜地望著童曉欣的臉蛋,伸手摸了摸她的臉頰,又摸了摸她小巧可愛的鼻尖,挑起她的下巴,伸過頭去,輕輕的封住她的唇。
童曉欣驚了一下,然後又閉上眼睛,等到寧修霽的吻加深,等待他的更加投入。
寧修霽品嚐著童曉欣口腔裡的香甜,自己的一顆心在胸腔裡跳動的十分厲害,就彷彿這是他第一次吻她似的。
童曉欣微微仰著頭,兩手抓住寧修霽的衣襟,努力的回應著他。
一個吻點燃了所有,寧修霽急轉身,將童曉欣壓在洗手台上,腳往後一勾鎖上了門,一雙手在她的身上不安分的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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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童曉欣臉色酡紅,如同喝了酒一般,眼神微醺的看著寧修霽,身子軟綿綿的靠在檯子上。「我、們不是說、說去看西紅柿的嗎?」
「以後再看。」寧修霽迫切的先脫掉了自己的襯衫,解開皮帶扣,才伸手去解童曉欣的衣服扣子。什麼看西紅柿,他現在已經完全不想了,他只想抱著眼前的人,狠狠地愛一番。
當兩個人的身體完美的結合之時,童曉欣嘴裡發出一陣舒服的喊聲,緊緊地勾著寧修霽的脖子,身體往後仰著,承受他帶給她的重量跟愉悅。
寧修霽的呼吸沉重又急促,寬大的手掌在她的身上輕輕遊走,撫摸著她的每一個角落,吻也細細密密的落下,在她身上種下一朵一朵的小花。
童曉欣白皙的肌膚上,一片小花,跟她一同,在寧修霽的身下綻放,開的熱烈,開的急切,開的耀眼奪目,開的讓人心生憐惜愛不釋手。
洗手台上的東西被兩人碰撞的落得到處都是,但是卻沒人顧得上這些。
他們只記得眼前的人,是他們心底的唯一,那是任何東西、任何人都無法取代的,是這輩子遇到了,就再也沒有第二個人可以用來將就的……
衣服凌亂的落在地上,童曉欣從沉迷中醒過神來,彎腰去撿bra。
寧修霽卻比她先一步撿了起來,認真的套在她身上,熟練的扣上扣子,那一雙微微泛黃的眸子裡,散發出來的全是憐愛的光芒。
兩人收拾了好了才去,臉上都帶著不正常的紅暈,所以也沒人再提起去樓頂了。
童曉欣去洗澡後,躲在臥室裡看雜誌。
寧修霽也去沖了澡,出來望了望安靜看書的她,轉身出去了。
他去樓頂親自移植了西紅柿,又打電話給束冠博,吩咐對方早點去寵物店看看。
休息天結束之後的第一天,總是忙碌的。
寧修霽還沒到集團,就已經開始在車上辦公了,束冠博在後面不停的跟他匯報著一些事情。
「中午跟客戶吃飯的行程去掉。」一邊低頭看掌上電腦,一邊聽束冠博說話的寧修霽忽然開口說,「下次再去。中午沒什麼事情的話,我要加班。」
「好。」束冠博點頭,老闆就是任性啊!說不去就不去,要知道那個客戶光是約老闆就已經約了好幾次了,這一次好不容易約上了,結果老闆還是去不了,那個客戶該是有多心碎啊!
「別忘了帶外賣給我。」寧修霽又提醒束冠博。
「知道了。」束冠博看看寧修霽,老闆今天這麼拼,中午連飯都不去吃了,還叫外賣。
寧修霽知道束冠博很好奇,但是他假裝不知道,沒理會對方,只管低頭在電腦上操作。
早上開會什麼的弄完,寧修霽又出去了一趟,回來就鑽進辦公室裡再沒出來過。
午飯時間,束冠博出去吃飯,順便帶外賣給寧修霽,卻不想走到樓下就遇見了拎著飯盒的童曉欣。
「老闆娘來給老闆送飯?」他嬉皮笑臉的跟童曉欣打招呼。
「你別鬧。」童曉欣對束冠博的口無遮攔已經習慣了,但她沒跟寧修霽結婚,他這樣說,終究是要避諱一下的。
「公司的人都知道你是老闆娘,老闆自己都承認了,你還害羞什麼?」束冠博說完,又指指保溫盒,「給老闆送的什麼好吃的?」
「你別跟別人一起鬧,小心我告訴修霽,讓他收拾你。」童曉欣拿出寧修霽來『威脅』束冠博。
果然束冠博聽到『寧修霽』三個字,立馬手掌合十,一臉拜託的看著童曉欣,「你千萬別說。我還得找我的命中注定呢!」
「你要再胡說,我就說。讓修霽給你很多很多工作,看你還去殘害小姑娘不!」
「哎。老闆娘……」我現在已經回頭是岸,不找女人玩兒了。
束冠博的話沒說完,忽然被人打斷了,他只能悻悻的裝笑,抬頭看著從白以茹身後不遠處走來的陸婉儀,「夫人,您來了?少爺在樓上工作呢!中午加班,十分辛苦!」
「誰是你老闆娘?!」陸婉儀沒聽見束冠博的後半截話,就聽見他的前半截了,走過來滿臉怒氣的瞪著他,「你幹了這麼多年,連自己的主人都不認識了?」
束冠博乾咳兩聲,老闆的母親這……怎麼見到童曉欣就跟見到仇人似的?
「你該幹什麼幹什麼去,嘴裡再沒個遮攔,亂嚼舌根,看我怎麼收拾你。」陸婉儀跟訓斥孫子一樣訓斥束冠博。
「知道了,夫人。那我先走了。」束冠博偷偷看一眼童曉欣,腳下生風一樣的瞬間消失在陸婉儀眼前,跑到車裡,伸長脖子又看看人家沒看自己,才掏出手機給寧修霽打小報告。
寧修霽一聽童曉欣來了,自己的老媽也來了,騰一下站起來,扔了手裡的筆,就往樓下跑,還緊張的跟什麼似的問道:「我媽沒怎麼曉欣吧?」
「不知道。反正我是被訓了一頓,這會兒夫人跟童曉欣還在樓下門口呢。」束冠博並沒有急忙開車走人,而是在車裡,關注著前方目標,萬一陸婉儀對童曉欣做出點什麼,他好第一時間去幫忙。
「你盯著點。我就來了。」寧修霽捏著手機,完全不顧是在公司,跟百米衝刺似的跑進了電梯。
樓下。
童曉欣見到陸婉儀之後,臉色就不怎麼好了,她
她是像裝作沒事一樣的,但是無奈生薑還是老的辣,對方氣場太強大,她完全招架不住。
「你什麼時間離開,給我個準話兒。」陸婉儀才不管童曉欣什麼表情,冷冷的直接問自己關注的問題。
「阿姨……」童曉欣默默地垂下頭,兩隻拎著保溫盒的手,手指絞在一起。
「你以後不要再來公司,我丟不起這個人。」陸婉儀歎一口氣,語氣依舊僵硬的說,「你是什麼樣的人,我們修霽是什麼樣的人,你應該很清楚。別人說身份家世都不重要,門當戶對也不重要,可是你自己知道重要不重要。」
「我知道。阿姨,我……」童曉欣緩緩抬頭,眼神憂愁的望著陸婉儀。
陸婉儀不給童曉欣說話的機會,自顧自的往下說:「遠了不說,就說以茹吧。你覺得顧家老爺子接受了她,只是因為她救了冬甯的命麼?如果她不是舒爾茨的後代,如果不是舒爾茨的族長繼承人,就算是她為了冬甯沒了命,老爺子也不會接受她一分半分!」
她的話,一字一句,就好像針一樣,一根一根的紮在童曉欣的心上。
「阿姨,是我不好,您就說我吧。」童曉欣忍著淚意,一副低眉順眼任人隨便怎樣的樣子,她不喜歡別人對自己的好友說三道四。
「對你我沒什麼好說的。你趕緊離開修霽就是了。這是我對你最後的警告,別逼我對你動手。」陸婉儀惡狠狠的說完,扭頭往集團大樓裡走去。
寧修霽從電梯裡跑出來,就撞見了陸婉儀。
「修霽,你給我站住!」陸婉儀出生喊只顧急匆匆往外跑,卻直接忽視了她的寧修霽。
寧修霽聽見她的喊聲,還是沒停下腳步,直接出了旋轉門,但門外已經沒有童曉欣的身影了。
他負氣的在空中揮動了幾下拳頭,皺眉回到大廳裡去,聲音不悅的問陸婉儀:「媽,曉欣呢?你把她怎麼了?」
「我能怎麼樣?吃了她?」陸婉儀厲聲反問。
「我去找她。」寧修霽又往外走去。
陸婉儀拽住寧修霽的胳膊,「跟我上樓吃飯,不是要加班嗎?工作不做了?」她只能用工作來留住他了。
「那也得先找到曉欣。」寧修霽甩了兩下胳膊,卻甩不開陸婉儀,就伸手去掰她的手,「媽,你放開。」
「我不放。你要想摔死我了,你就使勁兒的甩吧。」陸婉儀也是要豁出去了,就算搭上自己的命,也要阻止寧修霽跟童曉欣在一起。她越發用力的抓緊了兒子的胳膊,「反正你說我連惡毒的角色都做了,我也不怕再做一次不要臉的潑婦。」
「媽!」寧修霽沒想到陸婉儀成了這樣的人,而他真的怕自己太用力,讓母親受傷了,同時又擔心兩人這樣拉扯,會被人看了笑話,傳出去讓那些記者亂報道,便歎口氣,妥協道,「我們上樓吃飯。」口氣十分不好。
陸婉儀也還是沒鬆開寧修霽的胳膊,「就這樣走。」反正這樣子,如果不說,還會被人當做是母親跟兒子親呢。
寧修霽無奈,跟著陸婉儀上樓去,匆匆吃了幾口飯,桌子上的手還在手機上不斷的點擊。
「好好吃飯。手機放下。」陸婉儀警覺的望著寧修霽。
「我在跟客戶談事情,手機放下,工作不做了?」寧修霽學著剛才陸婉儀在樓下的口吻說道。
陸婉儀被噎的無言以對,只能一個人坐在一旁生悶氣。她是真的不懂了,童曉欣究竟是有什麼魔力,讓自己的兒子這麼著迷,還沒法兒離開這個女人了。
什麼感情、什麼婚姻、什麼不顧一切、什麼非你不可,在陸婉儀的眼裡,完全就是不會存在的東西,因為她跟寧可嫆兩人本身就是實例。
她們為了家族聯姻,還不懂什麼叫愛情就結了婚,後來慢慢地習慣,習慣了一日一日的生活,也習慣了枕邊有個男人,什麼都沒體會到,就過了大半輩子。這樣的一生,穩定又踏實,跟感情、跟愛情都沒關係,也沒什麼不好。
「就算你愛著童曉欣又有什麼用?她能給你什麼?修霽,算了吧,我們重新找一個,嗯?」陸婉儀坐許久,又語重心長的慢慢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