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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VIP 349、報仇 文 / 無尾夏

    「都別吵了。」知道鄭佩佩死於意外,且跟自己有關的白立行,站出來打斷互相推諉的趙麗跟趙雯雯。

    趙雯雯立馬噤聲了,她很聰明,不像妹妹趙麗那樣沒頭腦,也不會像妹妹那樣嘴巴永遠比腦子快。

    她靜靜地站在一旁,偷偷觀察大家的反應,反正該說的她都說了,只要現在顧冬甯不說兇手是她,她就暫時不需要再開口。

    而趙麗卻是一副母老虎的樣子,氣急敗壞的指著趙雯雯罵道:「你這個狠心腸的人!你敢殺人還不敢承認了?」

    「趙麗你夠了!」白立行忽然變了個人似的,上前給了趙麗兩巴掌,「你為了錢,竟然連人敢殺!我跟你過這麼多年,沒被你用暗刀捅死真是萬幸吶!要不是你,茹茹也不會恨我二十來年!」

    「白立行,你什麼意思?!」趙麗這會兒忽然醒悟了過來,瞅了瞅默不作聲的趙雯雯,又看看白立行,「跟你鬼混的女人,就是趙雯雯?!你們這對狗男女!你們不得好死啊!」

    「我跟誰在一起,你管的著嗎?!你殺了人,我一定要送你去警察局!」白立行說著,回頭望著白以茹,「茹茹,爸爸一定要將壞人交給警察處置,給你媽報仇!你看,我就說你媽的死跟我沒關係,你還不相信我。現在終於真相大白了。」

    「你很開心你的冤屈被洗刷乾淨了?」白以茹眼淚嘩嘩的,嘲諷的質問白立行,「如果不是你在外面鬼混,不是你跟趙麗、趙雯雯勾-搭在一起,我媽會招人記恨,被人害死嗎?!你以為你就是乾淨的、清白的?!你根本就是幫兇!」

    「以茹,別激動。」顧冬甯拉住情緒激動的白以茹。

    可是白以茹哪裡能不激動,白立行到現在都還只顧著他自己,怕趙麗事發,牽連了他,就急匆匆的撇清關係,說的好像鄭佩佩跟他一點兒關係都沒有。

    「你跟趙麗生了孩子,娶了小-三,還給小-三的姐姐糾纏不清,我媽當初怎麼就跟了你這麼壞的一個人?!要不是我媽給你貼補,你的ktv早就垮了!可是你卻拿著我媽辛苦唱歌賺來的錢,出去養小-三、小四,你還是不是人?!你的小-三、小四害死了我媽,你卻說跟你一點兒關係都沒有,你的良心是給狗吃了嗎?!」白以茹痛哭的指責白立行,遇見這樣的父親,她還有什麼親情血緣好在乎,又有什麼老幼之分可在乎。

    「茹茹……我……不是,你這樣說,也許是對的。」白立行被問的張口結舌,無話可反駁。

    「閉嘴!」顧冬甯忽然上前將白立行打倒在地上,狠狠地踢了幾腳,「不管你是誰,只要做了讓以茹掉眼淚的事,我都不會放過!」

    「對,不要放過他!他跟趙雯雯是殺人兇手,你一定不要放過他們!」趙麗看笑聲一樣的對顧冬甯說,她還在繼續火上澆油,爭取洗清自己,「如果你不收拾他們這對狗男女,指不定他們哪天就要害死白以茹了。這種禍患,你一定要收拾乾淨了。」

    「輪不到你來指揮我。」顧冬甯回頭眼神狠戾的瞪了一眼趙麗,吩咐小九跟阿穆,「查清楚,有關係的人,一個都不許放過,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

    「明白,少爺。」

    小九跟阿穆朗聲回答。

    顧冬甯回身摟著哭得厲害的白以茹往外走,「我們回家。剩下的事情,會有人處理,你不要傷心。」

    「我就是覺得的我媽委屈,我恨死白立行了!恨死趙麗跟趙雯雯了!」白以茹第一次情緒真正失控,氣的臉色雪白,兩手顫抖,恨不能直接拿了刀子,在那三個人的心口上剜上幾刀。

    「我知道你恨,但先別哭了,哭壞了身體,心疼的是我。」顧冬甯給白以茹順氣,輕輕的撫著她的後背,見她哭的實在是沒力氣了,就帶她到一邊先坐下來休息。

    「我要給媽媽報仇。」白以茹靠在顧冬甯身上,拼了全身力氣似的,從牙齒鋒利擠出來幾個字,那一雙澄澈清明的水眸裡,第一次染上了報復與仇恨的顏色。

    「你要怎麼做?」顧冬甯柔聲的說,「如果你要殺了他們,我不允許。」

    「為什麼?!」情緒激動的白以茹心思敏-感,聽了顧冬甯的話,立馬戒備警惕的望著他。

    「因為我不想你做會讓你後悔的事情,也不想你的手上沾滿壞人的鮮血,不想單純的你被污染。」顧冬甯溫柔的摟著白以茹,認真的看著她的雙眸,憐惜又認真的,一字一句緩緩地說道,「我只想你永遠都是純粹乾淨透明的你,在我身邊被我保護,你只負責快樂、高興、幸福,剩下的事情,不管是什麼,都由我來做。」

    「冬甯,我知道你關心我、愛我,可是我就是想給媽媽報仇。」白以茹固執的認為,只有自己做點兒什麼事情,才能給母親真正的報仇,不然她什麼都不做,那是最對不起母親的行為。

    「那你要怎麼做?殺人放火的事情,我說了,你不能做。」

    「我……」白以茹咬咬牙,思忖了會兒說,「我要毀了趙雯雯的洗腳房,讓趙麗一輩子都蹲在監獄,讓白立行變成窮光蛋。」

    顧冬甯一邊聽著一邊點頭,白以茹說的這些對於收拾那幾個人來說,簡直太便宜他們了。

    「就這些?」他聽完了後,跟白以茹確定。

    「暫時就這些。」白以茹想不出來什麼可以報仇的辦法,她終究不適合報仇,不適合去傷害別人。

    「好。」顧冬甯應了一聲,立馬掏出電話來打給阿七,說了一句「你過來一趟」就掛了電話。

    阿七來的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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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冬甯不給他打招呼的時間,直接步入正軌,開始下達命令——「一個小時之後,我要趙雯雯的洗腳房從這個世界上徹底消失。兩天內送趙麗跟趙雯雯進警局,被判死刑的迅速槍決,沒判死刑的沒有以茹開口,就在監獄裡一直呆著。白立行的錢……」他不知道該作何用處,便回頭問白以茹,「他的錢怎麼處理?」

    「都拿出來,我要給媽媽修墓地。」白以茹皺眉,母親活著的時候,沒過上好日子,去世就給她一片最好的陵園。

    顧冬甯瞭然的點頭,回頭又命令阿七:「把白立行的所有錢都拿出來修墓地,不夠的部分,我來補齊。」

    「明白了,少爺。」阿七領命而去,暗道少爺好寵少夫人,竟然什麼事情都依著她。

    「現在不許再哭了。你要做的,我都叫人去做了。媽在天上,她看得見。」顧冬甯耐心的哄著白以茹,打橫將她抱起來,「我們回家。」

    白以茹哽咽著點頭,她這個樣子,也只能回家呆著了。

    關於鄭佩佩被趙麗跟趙雯雯害死的消息,住在醫院的寧可嫆還是很快就知道了。

    她對照顧自己的鍾果說:「叫你嫂子來。我有話跟她說。」

    「好。媽,這就打。」鍾果放下手裡的水果,馬上拿出手機打給白以茹。

    白以茹聽說寧可嫆要見自己,便沒敢怠慢,匆匆收拾了一番,就叫艾威送自己過去醫院。

    病房裡就寧可嫆一個,她已經支走了鍾果。

    「你過來坐下吧。」她對進門來的白以茹招招手。

    「媽。」白以茹走過去坐下,她這兩天哭的多,眼睛還有些浮腫,臉色也不是很好。坐在那裡,也不想說話,就木訥的低著頭,不開口。

    寧可嫆一看就知道兒媳婦沒好好吃飯,她看了白以茹會兒,「這段時間,我想了很多,不是我不肯原諒你,其實你也沒錯。」

    白以茹聽了寧可嫆的話,倏爾抬起頭來,眼睛上蒙了一層水霧的望著對方。「媽,我……」

    「行了,你也別自責了,我都說了跟你沒關係,不是你的錯。」寧可嫆打斷白以茹馬上要出口的自責的話,「這要怪,也只能怪正豪。其實連他也不能怪。造化弄人,誰知道當初的決定、遇見的人,會讓以後發生什麼事情呢?」

    「媽,你不生氣了?」白以茹抹了抹眼淚,她覺得自己最近總是沒用的很愛哭。

    「我沒生你的氣,也沒生任何人的氣,我就是自己沒想通。」寧可嫆一輩子心善慈愛,做不來惡人,也做不來記恨人的事情,她就是覺得自己的付出像個笑話,自己把自己推入了一個難看尷尬的境地,覺得心裡堵得慌,心裡不舒坦。

    「媽,辛苦你了。」白以茹握住寧可嫆的手,這個婆婆真的是對人太好。

    「沒人不辛苦。」寧可嫆反手拍拍白以茹的手,「事情過去這麼多年了,看開點。」她幽幽的說著,說給白以茹聽,又彷彿說給自己聽似的。

    「嗯。謝謝媽。」白以茹流著淚笑了笑,趴在寧可嫆身邊,好像女兒跟母親撒嬌一般,「媽,以後我一定對你好,永遠都對你好。」

    「知道對我好就成。」寧可嫆也難得露出了最近一段時間來,第一個發自內心的笑容。

    白以茹笑笑,寧可嫆還是笑著的時候比較適合她。

    「對了,你媽媽跟正豪之間的事情,以後不要再提起了。」寧可嫆還是擔心被人說閒話,所以就叮嚀白以茹。

    「我知道了。放心吧,媽,我不會亂說的。」白以茹自然知道寧可嫆的意思,這一點她自己也早就想到了。「媽,求你個事情行嗎?」

    「什麼事?借錢我可沒有。」寧可嫆自己想通了,心裡負擔少了,說話自然就舒暢了很多,也樂意說兩句玩笑,畢竟白以茹的經歷的痛苦事情太多了,她這個做婆婆的再不對她好,還有誰能代替媽的位置對她好。

    「不是借錢。」白以茹莞爾,挽住寧可嫆的胳膊,「媽,等到遺囑拿到了,你一定要站在我這邊,幫我勸說冬甯將舒爾茨合併了。我沒能力管這個的,再說我跟冬甯一家人,還分那麼清楚做什麼。」

    「這個你得跟冬甯說,我說了不算。」寧可嫆沒想到白以茹會說這個,其實對於這件事,她似乎不想參與太多的,孩子們都大了,他們的事情自己都能處理。

    「冬甯肯定要推脫,所以媽,你要站在我這邊,幫我說話。就這麼說定了。」

    寧可嫆笑笑,「遺囑什麼時間能拿到?那些手續什麼的,都辦理好了?」

    「我昨天聽冬甯說好像快了,手續那些的,都是律師在辦理。尼克拉斯辦事情,冬甯很放心。」

    「集團的律師?」寧可嫆聽過尼克拉斯的名字,但是想不起來是在哪裡知曉這個人的。

    白以茹點頭。

    「那就沒問題。如果是集團的,又是冬甯放心的,應該就是最好的那個了。」

    「是最好的。之前拜託他辦過事兒。」白以茹絮絮叨叨的跟寧可嫆說著話,把最近的一些消息都告訴了婆婆。

    過了幾天,寧可嫆出院,一家子都來接她,最開心的就要數顧七夕跟顧嘉義了。

    這兩個小人精最會看人臉色,觀察氣氛。之前見家裡人都沉默少言,關係僵化,便都聽話的不鬧騰。現在知道關係緩和了,就追著寧可嫆跟白以茹跑,比以前還粘人。

    />到了城堡,顧七夕主動攙扶寧可嫆,忽然開口問:「奶奶,姑姑是不是還沒有男朋友?」

    「怎麼問這個?」寧可嫆好奇的反問。

    不光是她好奇,大家都好奇,特別是鍾果。

    「你又要幹什麼壞事?」鍾果在顧七夕腦袋上輕輕拍了下,這孩子調皮的很,忽然被她關心,還真是叫人心發慌啊!

    「不是壞事。」顧七夕嘟嘟嘴,一副大人樣兒的說,「姑姑要是沒有男朋友,我給你介紹一個。昨天我去公園,認識一個教小孩子畫畫的叔叔可帥了。我覺得他給姑姑當男友蠻適合的。」

    「……」鍾果無語,顧七夕你這麼小就開始給人做媒真的好嗎?!

    「七夕,不要胡鬧。」白以茹將顧七夕拉到自己身邊來,「不是告訴你,小孩子不要管大人的事情嗎?」

    「可是你們都不給姑姑介紹男友,我看著著急嘛!」顧七夕又嘟著嘴,她擔心姑姑嫁不出去還有錯了?再過幾年,她都有了小男友,姑姑都還沒有男友怎麼辦?

    「聽見了?連七夕都替你著急了。」寧可嫆望著鍾果,意有所指的說道。

    「媽,你就這麼希望我嫁人,離開你身邊嗎?」鍾果撒嬌打哈哈。

    「不是想你離開,只是不想養個老姑娘。」寧可嫆說罷,又嘮叨鍾果幾句,「你抓緊時間談一個,也是該要結婚的年紀了,不然七夕都要趕上你了。」

    「媽,哪有那麼誇張。」鍾果感覺好笑,顧七夕才幾歲,毛都沒長齊,到談婚論嫁的時間那還早的沒盼頭好不好!

    「不誇張、不誇張。」顧七夕連忙接著話往下說,「我已經是大人了,不小了。」

    「這孩子。」白以茹無奈的笑笑,怎麼就不知道矜持是什麼呢,從小就盼著嫁人。

    顧七夕眨巴眨巴眼睛,矜持?那是個什麼鬼,能吃麼?

    一行人說說笑笑的進了大廳,鍾果心裡忽然就不怎麼舒服了,所以就走得慢。

    白以茹見了,也就走得慢,兩人落在最後頭。

    「果果,你真的跟david算了?」她小聲的問鍾果,以前不怎麼好提這件事,但是現在她知道果果是自己的表姐之後,覺得更加親近了,就關心的問道。

    「嗯。」鍾果淡淡的應了一聲。

    「如果你要是還想著他,我去幫你說說。大家都說david對你很好,現在真心對一個女人好的男人很少了,錯過了很可惜。」

    「找不到人了。再說吧。」鍾果勉強笑了笑,「嫂子,你就別操心我了,我不是小孩子。而且按照母親這邊,我可還是你姐姐呢。」

    「那姐姐就趕緊找個姐夫吧,給我。」白以茹玩笑道。

    鍾果一笑,不說什麼。

    寧可嫆回家後,又過了兩天,白以茹總算是見到了被外公存放在法院的那份遺囑。

    「以茹,現在舒爾茨就是你的了。我們去跟simon攤牌去。」顧冬甯開心的對白以茹說,屬於她的東西,他終於給她爭取回來了。

    「嗯。」白以茹點頭,早點掌握了舒爾茨,就可以早點給顧冬甯,她可不想家族的財產都被simon霸佔著。

    在家的simon見到不請自來的顧冬甯跟白以茹,心裡覺得有些驚訝,還有點兒緊張不安,但是面上卻未表現出來,依舊跟平常一樣的招呼人家坐下喝茶。

    「茶就不喝了。」顧冬甯將一隻件夾推到simon面前,「看看這個。」

    simon眉頭一挑,打開件夾,最先映入眼簾的就是『遺囑』兩個字,再往下看,可就是當年利昂放在法院的那一份麼。果然他的緊張不安是對的。

    他手一抖,差點兒沒拿穩,卻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似的,抬頭笑看著顧冬甯,「lukas先生這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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