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沒用?」童曉欣就納悶了,怎麼會沒用呢,上一次她跟寧修霽鬧彆扭的時候,自己就用美人計,不是挺管用的麼?
「嗯。是呀。沒用。所以怎麼辦?」白以茹可憐兮兮的望著好友,她昨天想到那個辦法,也是因為之前顧冬甯總是喜歡纏著她做那件事的,結果卻適得其反了。
童曉欣眼珠子滴溜溜轉了幾圈,計上心頭,便說:「要不我們去買點兒那什麼藥,給你家顧冬甯吃了,他保管要發q-i-n-g的。呵呵。」咖啡館多有品位的地方,所以她還是很含蓄的用拼音來說了那個字。
「不行。」白以茹立馬搖頭否定,「要是被他知道是我下藥了,鐵定會更不想見我了。他那個人最討厭被人騙的。」
「額……那要怎樣呢?」童曉欣也沒轍了。
兩人低頭沉思的時候,頭頂卻忽然傳來熟悉的男聲。
「你們以為男人真正賭氣的時候,做那件事就能解決問題?」寧修霽隨意的坐在童曉欣身邊,放在褲袋裡的兩手沒有拿出來。
「啊?」童曉欣茫然了兩秒,忽然醒悟過來,扭頭盯著寧修霽,「你那次根本就不是真的生氣,就是等著我投懷送抱給你肉吃的是吧?」
「噓。」寧修霽把手指放到嘴邊,做了個安靜的姿勢,玩味的笑著。
童曉欣臉一下子就紅了,忙不迭的低了頭,她剛才有點兒小激動,說話聲兒稍微有些大,引得周圍的人對她行注目禮了。
寧修霽寵溺的對童曉欣笑笑,又看向白以茹,「嫂子,現在不是有個現成的機會嗎?你怎麼不知道利用利用?」
「什麼機會?」白以茹迷惑了。
「溫思浩。」寧修霽慢慢的吐出溫思浩的名字,「你的好事不是被他給打斷了嗎?就讓他來賠償你。」
白以茹臉色瞬間更紅了,沒想到剛才跟童曉欣說的話,都給寧修霽聽見了。
「你就別賣關子了,直接說你的想法吧。」童曉欣也好奇寧修霽是什麼意思,所以就先不追求他是怎麼忽然出現在咖啡館,還偷聽了她跟好友的談話的。
「嫂子跟溫思浩見一面……」寧修霽說道正事,神色也認真很多,臉色嚴肅的說著。
「這能行嗎?」童曉欣聽了,有些不確定的問寧修霽。
「不試試怎麼知道不行?冬甯那麼在意嫂子,總不至於真的要拱手讓給他人吧?」寧修霽兩手一攤,又隨意的斜靠在沙發裡去。
「可是溫思浩在h市,也沒法一下兩下就見面。」白以茹仔細的想了想,覺得寧修霽的辦法其實可以試一試,關鍵是自己把握好度就是了。
「溫思浩在杜塞爾多夫,前兩天剛來的,他不知道嫂子回了h市,所以找到這裡來了。」寧修霽早就調查好了溫思浩的行蹤,他故作神秘的告訴眼前的兩人,「其實冬甯也一直在關注溫思浩的動向,還不是怕他東山再起,對嫂子圖謀不軌。」
「那就這樣吧。以茹,我們試試看,反正坐以待斃也不是我們的風格不是嗎?」童曉欣對白以茹說道,既然溫思浩都在杜塞爾多夫了,那還有什麼好擔心的呢。
白以茹點點頭。
「那剩下的事情,交給我來辦。」寧修霽自告奮勇的提議,「嫂子,你就等我電話。」
白以茹點頭,可心中依舊有些忐忑。
寧修霽的辦事效率向來很高,又特別是顧冬甯跟白以茹的事,那就更是速度到不能再速度了。
傍晚時分,白以茹接到他的電話後,換了衣服就出門。
大廳門口,她遇見了早回來的顧冬甯,兩人腳步皆是一頓。
顧冬甯一臉無表情,沉默不語。
白以茹兩手捏著包包的帶子,有點兒心緒的打破了這尷尬。
「冬甯,你回來了?我有些時間,要出去一趟。」說完,她落荒而逃一般的,匆匆的跑了出去,上車,讓艾威開車。
顧冬甯回頭看看遠去的車子,眉目蹙著,冷冷的上了樓。
晚餐時間,白以茹還沒回來,大梅去喊了兩次顧冬甯來吃飯,他也沒反應,倒是被寧修霽那火急火燎的喊聲給吵了出來。
「吵什麼?是著火了?還是地震了?」顧冬甯不悅的從房間走出來,瞅著大喊大叫的寧修霽,他本來就夠心煩的了,這個人居然還要來添亂子。
「不好了!出事兒了!這可比著火地震都嚴重!」寧修霽語氣表情都很誇張。
「是不是simon又行動了?」顧冬甯忽然心裡漏了一拍,緊張的盯著寧修霽。
「不是。」寧修霽很上道的沒有幌顧冬甯一下,而是直接說了實話,「不是simon。是溫思浩。那小子居然邀請嫂子共進晚餐,而且還選的是那麼不靠譜的地方,樓下餐廳,樓上酒店,這不是方便辦事麼?你說,萬一……」
他的話還沒說完,顧冬甯就跟離弦的箭的一般,『嗖』一下,從他身邊跑走了。
「額!」寧修霽無語的感慨,又見顧冬甯沖了回來。
「什麼鬼地方?」顧冬甯現在的樣子比剛才的寧修霽還火急火燎。
「就在aty酒店。吃的還是什麼燭光晚宴。據說溫思浩給嫂子買了鮮花跟鑽戒要求婚!」寧修霽雙手捧成喇叭狀,火上澆油的對已經『飛』出去的顧冬甯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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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顧冬甯幾乎是開著飛車離開城堡的。
aty酒店,餐廳一角。
鋪著紅桌布的圓桌上,放著一大束紅艷艷的玫瑰,玫瑰旁邊放紅酒的小架子裡放著一瓶紅酒。
白以茹坐在溫思浩的對面,情緒有些複雜。
溫思浩彷彿沒有察覺到她的不自然似的,只是拿了菜單點餐,順便也點好了白以茹的那一份。
「以前經常來這裡吃飯,所以知道這裡什麼最好吃,就給你點了。」他將菜單還給服務生之後,對白以茹笑笑。其實他心裡也是極其複雜的,不過他一直都在故作輕鬆,「你是事情,我大致聽曉欣說了點兒,沒有想到她一語成讖。」
「什麼?」白以茹清楚溫思浩指的是什麼,畢竟童曉欣在她面前說過的話太多了,她自己都記不清楚多少的。
「曉欣之前總幻想你是流落在外的公主,這回真的成真的了。」
「哦。你說的這個啊。」白以茹莞爾,如果不是溫思浩提起這茬,她早就不記得童曉欣說過的這種不著邊的話了。
「以茹——」溫思浩沉吟一下,神色認真的望著白以茹,「以前的事情,是我對不住你太多,雖然現在道歉有點兒遲了,但是你就收著吧,我的歉意。」
「那都是過去的事了。」白以茹被溫思浩忽然一本正經的道歉弄得反而不好意思起來。
「我在獄中想了很多,如果當年不是你在我身邊,我也不會做什麼明星,實現什麼夢想。後來我那麼對你,不管是真的放不下你,還是跟顧冬甯鬥氣,的確是我不好。」溫思浩從監獄中出來,真的改頭換面了,說話做事都不比以前,現在沉穩了很多,也成熟了很多。
「其實我也沒做什麼。你能當明星,是因為你的確適合唱歌。」白以茹神色有些恍惚,她從未想過,發生了那麼多事情,自己居然還能跟溫思浩面對面的、和平的坐在一張桌子上聊天吃飯。「你以後打算怎麼辦?」
「還不清楚。」溫思浩很實誠的回答,「剛出來,很多認識的人都生疏了,人脈不如以前,做事可能有些困難,我得好好想想。」
「如果你還想唱歌的話,我可以幫你。」白以茹主動提出幫助,溫思浩成了這樣,她多少是有些責任的。「皮特現在很紅,他經紀公司的老闆,我認識。」
「再說吧。」溫思浩不想聊這個,倒不是逞強,而是不確定聲名狼藉的自己,現在再出道,還有沒有觀眾買賬。
「如果需要幫忙,你記得告訴我。」白以茹認識皮特經紀公司的老闆,還是通過傑森介紹的,傑森是攝影師,跟各界精英都有聯絡。
溫思浩應了一聲。
服務生放好餐盤,打開酒瓶,準備給兩人倒酒。
「我們自己來就行。」溫思浩執意要自己來,支走服務生,給白以茹倒了酒,又給自己倒上,放下酒瓶,舉起杯,「我們喝一杯吧。」
白以茹舉起酒杯跟溫思浩碰了下,剛送到嘴邊,還沒來得及呷一口,就被匆匆趕來的人奪走酒杯憤恨的摔在地上了。
「冬甯?」白以茹一顆心跳的飛快,但還是極力保持鎮定,佯裝很訝異的望著顧冬甯。
「燭光晚宴?鮮花鑽戒?樓下餐廳,樓上酒店?」顧冬甯瘋了一樣,將一點兒形象都不講究的,將餐桌上的所有東西都砸了個稀巴爛。
「冬甯,你別這樣。」白以茹勸說顧冬甯,她根本沒辦法接近瘋狂的他。餐盤裡的湯汁菜葉飛濺,弄的她衣服上、手上、臉上都是。
「我別這樣毀了你的約會是不是?!」顧冬甯眼睛紅紅的,仿若發怒的雄獅,盯著白以茹大聲的質問。
「不是。」白以茹解釋道,這個結果跟她希望的有點兒不一樣,但也在意料之中。「你這麼著急的跑來,這樣憤怒的砸壞了東西,說明你心裡還是在意我的,那為什麼就不給我們彼此一個機會,好好談談呢?」
「要談?那你是不是得付出點什麼來做交換?!」顧冬甯怒吼道,一步一步逼近白以茹,只將她逼到牆角退無可退。
「冬甯,你要做什麼?」白以茹害怕的抱著胳膊,這樣的顧冬甯太嚇人了,她每見一次都會怕得要死。
「昨晚不是很主動?現在是因為有人在場,所以不敢了?」顧冬甯繼續逼問,一手撐在牆壁上,將白以茹圈在牆壁跟自己身體之間,另一手挑起她的下巴,不由分說的吻了上去。
白以茹眼淚瞬間滾落,不知道究竟是為了什麼哭泣。
餐廳的人都被寧修霽打過招呼,現在一個人都沒有,溫思浩也被喊走了,整個大廳就剩下顧冬甯跟白以茹兩個人。
顧冬甯的吻來的鋪天蓋地,那架勢彷彿要把天跟地都翻個顛倒似的。
白以茹哽咽著,微弱的抓住顧冬甯的衣襟,慢慢的回應他。在她的眼裡,他現在就是個受傷的大男孩,需要她用母愛一般的愛去溫暖他、體諒他、撫慰他。
時間過去了許久,顧冬甯不但沒有放開白以茹,反而用冰涼的毫無溫度的手在她身上遊走,撕扯她的衣服。
白以茹驚慌的推開顧冬甯,保護自己的衣服,「冬甯,這裡不行,這是餐廳。」
顧冬甯不語,完全沒有聽見白以茹的話似的,又上前吻住她,拉扯她的衣服。
白以茹掙扎著,但是相比他的力道,她的太微弱了,看起來反而更像是欲拒還迎、欲擒故縱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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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冬甯,不要……不要、在、在這裡……求你了……」她在換氣的瞬間,聲音破碎的哀求。
顧冬甯對此置若罔聞,繼續糾纏了一會兒,卻忽然主動放開白以茹。
白以茹剛鬆了一口氣,以為沒事了,顧冬甯又將她扛起來直接出了餐廳,一路到了車庫。
她被他丟進了車裡,她看著他也上了車。
他鎖了車門,將她拉進懷裡,繼續剛才沒完成的事情。
皮椅被放平了,好似一張沙發,白以茹平躺著,身上壓著的是她已經熟悉了的重量。
顧冬甯第一次毫不憐惜的,既沒有做前戲,又沒有給白以茹緩衝的時間,就狠狠地撞進了她的身體,埋著頭馬達一樣的動作起來。
「疼。冬甯,有點疼,你輕點。」白以茹呼痛,身上到處都被顧冬甯的大力弄的很痛,貼別是白日他用力捏著的美好,已經變形,痛的她倒抽氣。
顧冬甯聽而未聞,只顧著自己舒坦,發了狠的樣子,不知道是在跟誰憋勁。
白以茹嚶嚶的哭著,好不容易等顧冬甯發洩完了,她才坐起來,先找了紙巾擦拭手上的血。
顧冬甯怔愣的瞅著她的動作,拿手上的傷口是新的,如果沒猜錯的話,應該是剛才在皮椅上弄出來的。
「我沒事。」白以茹感覺到顧冬甯看自己的目光,就抬頭對他淺淺一笑。
顧冬甯眉頭一抖,將她的衣服全部扔到她身上,自己轉身收拾自己去了。
白以茹收拾好自己的時候,顧冬甯早就已經穿戴整齊了。
「我……」她剛想說點什麼,他就一腳油門,車子如同離弦的箭,飛快的從車庫開出去。
回到城堡,一路上都沒理白以茹的顧冬甯,自己開門下車,完全不管她,就好像車裡從來都只坐了他一個似的。
白以茹自己進屋去洗澡,坐在主臥外的沙發上等顧冬甯回來,好給他放洗澡水。他遲遲不回來,身心俱疲的她睡著了。
時鐘敲響了十二下,已經過了午夜,顧冬甯伸伸懶腰,關電腦收拾東西。從h市回來之後,他就每天工作到很晚,也一心沉浸在工作中。如果不忙工作,他就跟丟了魂一樣的,心神不寧,坐立不安。
回到房間,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沙發上蜷縮的人,顧冬甯走過去,站在沙發跟前,眼神複雜的俯視臉色通紅的白以茹。這才幾天,他沒有好好看她,她居然又瘦了不少。
「冬甯。」白以茹皺眉,在夢中焦急的喊了一聲顧冬甯的名字,原本壓在頭下的胳膊忽然伸展耷拉在空中。
顧冬甯慌忙蹲下,扶住她的胳膊,擔心她會從沙發上掉下來。
她並沒有掉下來,倒是她的手上,一滴血低落在他的鞋面上,印染出一朵刺眼的花。
顧冬甯鬆開白以茹的胳膊,去找來醫藥箱,不但包紮了她今天的新傷,還處理了燙傷後結痂了又被蹭掉流血的地方。
處理好一切,沉睡的白以茹居然都沒醒來,這樣反而叫顧冬甯心裡覺得輕鬆,他在她的手背上印下一個吻,坐在地毯上,眼神灼灼的鎖在她臉上。
「冬甯,我好難受。」白以茹眉頭皺起來,又舒展,嘴裡不斷的亂喊。
顧冬甯將外套脫下來,蓋在她身上,她難受,他也難受,誰都不好過。
白以茹的喊聲越來痛苦,每一句都離不開『冬甯』兩個字。
顧冬甯好像意識到什麼了,他伸手在她的額頭上探了探,忽然就慌亂的站起來往外跑。
「給我一個冰袋。」他衝進廚房,對值夜的傭人喊道。
原本打盹的傭人被嚇醒來,急忙找了冰袋給少爺。
「找家庭醫生。快去!」顧冬甯拿了冰袋,繼續吩咐傭人。
「我這就去,少爺。」傭人迅速去跑腿。
顧冬甯回到房間,抱著白以茹放到主臥的床上,給她蓋好被子,輕輕的把冰袋放在她的額頭。
白以茹不安的扭頭,冰袋總是掉下來,顧冬甯不厭其煩的撿起來放回去,最後不得不用手扶著。
「冬甯。冬甯。」白以茹緊緊抓住顧冬甯扶著冰袋的手,像是在夢裡尋找了他一樣,忽然就安靜了,不再鬧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