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姐還真是會開玩笑。我家的公司虧損還是盈利,難道你比我還清楚了?」katharina聽了白以茹的話,有那麼一瞬的訝然,但臉色很快就恢復到了正常。「你不想跟lukas離婚,可也不用這樣詆毀我吧?」
「如果這真的只是詆毀的話,像你這樣冷傲的人,還會屑於跟我爭辯什麼嗎?」白以茹不急不躁的反問katharina,她是有備而來的,不打沒把握的仗,這可是顧冬甯教給她的為人處世之道。
「如果是平常,我肯定是不屑於。可是現在這種時候,你要來毀壞我嫁給lukas,我當然要辯解。」
「這種時候,你是心裡慌了嗎?」白以茹逼問一般的眼神瞅著katharina,卻是沒有再問她什麼,而是陳述著事實,「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紙裡包不住火,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katharina,就算你把消息封鎖的很死,可遲早還是會給大家知道。」
katharina眉頭微微蹙起來一些,這次沒有急著開口,而是望著白以茹,想聽聽看她究竟知道了多少。而且她很好奇,自己封鎖死了消息,為什麼白以茹還會知道。
「很好奇我怎麼知道的?我來告訴你——」白以茹指著自己的眼睛、嘴巴、心口,「用眼睛看,用嘴巴問,用心想。只要做到這三點,就沒有你辦不到的事情,問不來的消息。」
katharina眉目斂了斂,呼吸亂了一點,做出一個盡量保持平靜的姿態,看了看顧老爺,又看向白以茹。
顧老爺並沒有看katharina,而是在白以茹話音剛落的那一刻,就看著白以茹了。
他手裡的茶杯輕輕晃動,依然是一言不發。
白以茹繼續說著她打聽來的消息,那樣子跟氣勢一點都不含糊。
第一次katharina來醫院說要嫁給顧冬甯的時候,她並沒有懷疑什麼,只是單純的以為對方聽錯了傑森的消息,所以才來跟顧冬甯求婚。
而等到第二次katharina再來的時候,她就開始起了疑心,想弄清楚為什麼對方有這樣強烈的嫁給顧冬甯的想法。
畢竟之前大家都說katherine是個不婚主義,為了事業會一輩子不結婚,而她卻接二連三的來跟顧冬甯求婚,還給他買營養品,一副很關心他的樣子,這很難不讓人起疑心。
從醫院回來之後,katherine消停了幾天,可是白以茹卻沒有消除防備。她趁著顧冬甯出差的兩天,親自去katherine的公司打探消息。
那天她找到了一套katherine公司清潔員的制服,穿上後,午餐時間潛進了公司。
這個時候大部分員工都去吃飯了,樓層裡很少有人,而且就算有也是三三兩兩的在一起說閒話、聊八卦,這個時候要打探消息是最容易的。
這是白以茹以前在裝潢公司上班的時候觀察出來的,除了這個時間,就還有下午茶時間,這是消息高速傳播的兩個時段。
她手裡拎著排拖,走到有人的地方,就故意停下來拖地。
「公司成了這樣,我們不知道還能堅持多久,真是令人憂心的事情。」員工甲說道。
「能堅持多久,就多久吧。我還是趁早開始準備簡歷,去別家找找工作先。」員工乙接著說道。
「不要意思,兩位,打擾一下。」白以茹這時候上前,跟兩人打招呼後,也是憂心忡忡的問道,「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公司怎麼了?是不是我們要失業了?」
「唉。上面不讓說,其實我們也是聽說,公司虧損了好幾十個億,辦不下去了。」員工乙告訴白以茹,「雖然消息沒出來,但是我看見好幾個高層都自己辭職了,另謀高就了。」
「高層辭職了好幾個,這是真的,我親眼見到過。」員工甲證實了員工乙的話,又對白以茹說,「你做清潔工的,其實不需要擔心,大不了以後換了老闆,你繼續干。可是我們這些專業性強的工作,就沒法繼續了。」
「那可真是讓人擔心。」白以茹又跟兩人隨便說了兩句,這才離開。
她一直在公司裡待到下午茶的時間,還順利的溜到管理人員辦公的那一層去,打探到了更多的消息。
這些消息,就成了現在她跟katherine較量的有力證據。
「一個公司虧損了60。1個億,這可不是個小數目。katherine,據我所知,現在你們貸款過多,銀行已經不提供給你們貸款了,你的資金鏈馬上要斷裂,而這一斷裂,你的公司撐不過兩天,馬上就會倒閉。」白以茹從包裡掏出來幾張紙,放到桌子上去,那是她從管理層辦公區的垃圾桶裡撿來的一些資料,上面的數據證實了她說的一切都是真的。
「這樣的現狀,都是因為你從去年後半年開始的擴大投資,快速向海外市場擴張,導致公司陷入財務膨脹危機,引發了一系列問題。如果現在你籌措不到足夠的資金,還銀行貸款,緩解公司危機,那就只有死路一條。所以,你——」她指著katherine,十分肯定的說出了對方的計劃,「一心要嫁給lukas,指望用他的錢來挽救你的公司,而且不惜毀了lukas的公司!」
katherine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了,白以茹說的都是實話,她也無話可說。公司面臨破產,嫁給lukas是唯一能拯救的機會,她是不得已而為之。
「katherine,雖然我不喜歡白以茹,可是她說的有理有據,我想她不會騙我。」一直沒有開口的顧老爺,這才放下茶杯,拿起桌上的紙張看了看,開了口,「我們霍夫曼雖然家大業大,可是也不是什麼公益機構,沒那麼多錢去幫別人。」
「爺爺,其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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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katherine還想解釋什麼,但是卻沒顧老爺一口打斷並且回絕了她之前的提議。
「我沒辦法答應你嫁給lukas,但是念在我跟你父母的交情上,我會讓lukas想辦法幫你一點。」顧老爺做事不想做的太絕,太絕了,不給別人留後路,就是不給自己留後路。
「爺爺,可是我真心喜歡lukas,這樣也不行麼?」katherine依舊不死心,如果依靠不到lukas這棵大樹,哪裡都不是好乘涼的地方。
「喜歡也沒有辦法。」顧老爺抱歉的一笑。
「不婚主義者也會輕易的喜歡上一個人?katherine,我可不信。」白以茹怕顧老爺心軟,所以趕緊站出來說道,「我們來打個賭,看看你究竟喜不喜歡lukas。如果你輸了,就徹底離開,不要再來打攪我跟lukas的婚姻。」
「我為什麼要跟你打賭?」katherine很不甘心,自己想的一切,都被白以茹這樣給毀了。
「你不敢?那麼你就輸了。」白以茹笑著說。
「要是我贏了呢?」katherine還想最後一搏,而且與生俱來的驕傲,讓她沒法輕易說放棄,更沒法輕易認輸。
「先贏了再說吧。」白以茹志在必得的一笑,「都說喜歡一個人,就會想方設法的去瞭解他的一切。所以我們的賭約很簡單,就來說說誰最瞭解lukas吧。我們讓爺爺問一些關於lukas的事情,看看我們誰回答正確的多。」
「這樣公平嗎?」
「當然。別忘了爺爺不喜歡我,不會向著我。」白以茹回答了katherine的疑問,然後看向顧老爺,「爺爺,您來問吧。您問的問題,前提是要您自己也知道答案。」
顧老爺點點頭,欣然答應,他也是不想katherine再來糾纏lukas的,她家的爛攤子,誰攤上誰倒霉。
「開始吧。」他清了清嗓子,問了第一個問題,「lukas回德國之後,禁止家裡人吃一樣食物,這個是什麼?」
聽完問題,白以茹笑了,而katherine卻眉頭皺著。
「公平起見,我們寫出來吧。」白以茹掏出紙筆,分給katherine一份,她才不會讓對方聽見自己的答案,照搬照抄,她敢一萬個保證對方沒有自己瞭解lukas。
katherine猶豫了一下才拿過紙筆,心中暗道,白以茹這是早早準備好了一切,等著自己今天來送死的。
「寫好了嗎?我要問第二個問題了。」顧老爺又開了口,「lukas希望我們七夕精益求精的學一樣才藝,是哪一樣?」
白以茹迅速寫下答案,抬頭看著katherine。
katherine又是猶豫了半天才寫出一個答案來,得意的笑了笑,她想lukas那麼愛白以茹,所以顧七夕要學的東西,一定是要繼承白以茹的,那除了畫畫之外,就沒有什麼了。
「第三題,lukas最喜歡吃什麼水果?」顧老爺再次提問,給足兩人答題時間之後,又繼續。
「第四題,lukas有沒有去過舊金山?」
「第五題,lukas曾經自修過一門專業,是哪個專業?」
白以茹跟katherine回答了完了題目,紛紛看向顧老爺。
「就這個五個吧。我來看看你們的答案。」顧老爺伸手將兩人的答題紙收回來,暗道白以茹還真是細心,為了防止katherine賴賬,兩人用的筆都是顏色不一樣的——她的是黑色的,katherine用的是藍色的。
以顧老爺對顧冬甯的瞭解,他幾乎是一眼掃過去,就分出了勝負來。
「從第一題到第五題的答案依次是:花生、唱歌、沒有、去過、建築設計。」顧老爺念出答案,又宣佈勝負,「白以茹全對,katherine全錯。」
「你輸了!」白以茹呼了一口氣,希望katherine能說道做到,那就什麼問題都解決了。
「為什麼答案是這些?這又不是lukas自己給的答案。」katherine還是不甘心。
「那我來給你解釋。」站在角落裡聽了好久的顧冬甯這才站出來,走到白以茹身邊,看著katherine,「禁止吃花生是我吃膩了。」
白以茹看了看顧冬甯,知道他不說實話,是因為他告訴過她,怕給人知道她對花生過敏,利用這個傷害她。
「讓七夕唱歌,是因為她喜動不喜靜,而且遺傳了以茹的唱歌天賦。」
「我之前是樂隊主唱,你一定不知道。」白以茹接著顧冬甯的話,笑著對katherine說。「冬甯平常不怎麼吃水果,吃也是被我逼著吃,所以他沒有最喜歡的水果,倒是有最討厭的,就是榴蓮,因為覺得奇臭無比。」
「我喜歡被你逼著吃水果,其實是喜歡你餵我吃。」顧冬甯寵溺的看著白以茹,這個小女人不發威就算了,一發威還是有些威力的。
「咳咳。」顧老爺還是不習慣看顧冬甯跟白以茹秀恩愛,所以咳嗽兩聲提醒他們說正題,不要跑偏了!
「我去過舊金山,因為有位親人在哪裡住過,並且在那裡去世。」
顧冬甯說的這位親人,katherine不清楚,可是白以茹卻清楚,那就是他的外婆——國畫大師吳媚嵐。
「冬甯學過建築設計,因為沒有從事這個工作,所以很少有人知道他還有建築設計師資格證。」白以茹知道這個,還是在裝潢公司兼職時候,顧冬甯幫她畫了設計圖,她驚訝於他的萬能,他卻告訴她他也學過設計。
katherine沉默著,眉頭沒有舒展一點
點。
「輸了就要輸得起。」顧冬甯看著她的眼神充滿了警告跟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