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吧。冬甯~~~回家好不好?」她可憐兮兮的求饒,可是卻不知道這少有的撒嬌在顧冬甯眼裡是多麼具有挑逗性,一個吻根本不夠,他恨不得要抱著她狠狠愛一番了。
「不行,就現在。」顧冬甯堅決不妥協,要是別的時間,妥協一下也沒什麼,可是今天絕對不行,「你知道我不喜歡不守信的人。」
「可是……」白以茹話沒說完,唇上就被股某人給堵住了,她只能驚訝的睜大眼睛,推著他的心口,卻更推著一堵銅牆鐵壁似的,硬邦邦的,自己的手都疼了,還是推不開他。
「眼睛閉上,呼吸。」顧冬甯的舌描畫著她唇的形狀,聲音低沉暗啞,充滿魅惑的說道。
白以茹整個人靠在顧冬甯的懷裡,兩手抓著他的衣服,漸漸地迷失了自己,閉著眼睛,沉浸在他的熱情裡。
溫思浩放在桌上腿面上的手緊緊的抓著褲子的布料,眼神憤恨,卻又不得不忍著,那樣子簡直就像是吃了一口屎,不但不能吐掉,還得說很好吃似的。
「現在的人都這樣浪漫。我要是有這樣帥的男友就好了。」胡麗麗花癡的看著顧冬甯,那男人雖然冷,可是很有個性,這個不得不承認。
「那你就去搶過來。」溫思浩不動聲色的說。
「我搶不搶,對你有什麼好處?」胡麗麗反問,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怎麼還不上菜?我一會兒還有重要的事情呢。」她今晚的目的就是演戲,可溫思浩一直不進入正題,她也只要逼一逼了。
「應該馬上就來了。你昨天不是說今晚的時間都是屬於我的嗎?怎麼臨時改變主意了?」溫思浩看向胡麗麗,斟酌措辭,怎樣說才顯得不太突兀。
「我也是女人,也需要那樣的男人。」胡麗麗偷偷指了指顧冬甯跟白以茹,話中帶話的說給溫思浩聽。
「怎麼?怕我不能滿足你?」溫思浩反問,眼光從顧冬甯跟白以茹身上收回來。他心裡十分不暢然,以前白以茹跟自己在一起的時候,害羞的連吻都沒有過一個,現在居然跟顧冬甯在大庭廣眾之下熱吻,她……難道是真的愛上顧冬甯了?
「說笑了。」胡麗麗笑了笑,服務生來上菜,她看著人家布菜。
顧冬甯滿足的放開白以茹,伸手擦了擦她嘴角的液體,以勝利者的眼神看了一眼溫思浩——他顧冬甯不但要做商場上的上位者,還要做感情中的上位者。俗話說魚跟熊掌不可兼得,可他偏偏就兼得。
「何剛,那盤大閘蟹是這邊的啦!你弄錯了!」服務生剛把大閘蟹放在溫思浩眼前,顧冬甯那邊的服務生就對他喊道。
「沒關係。我心情好,請溫先生。」顧冬甯大手一揮,彷彿王者指點江山,「這裡重新上一盤就好。」
服務生表示知道了,先出去了。
「沒想到顧總這麼大方,不知道對待女人,你是不是這樣?」溫思浩冷嘲熱諷的站起看向顧冬甯。
「那要看是什麼女人。」顧冬甯指了指白以茹,「如果是她,那就得另當別論。我捨不得。」
白以茹扯了扯顧冬甯的衣服,他跟溫思浩計較什麼,溫思浩可不是個善人。
「老婆,放心,我從來不會把自己的女人拱手讓人。」顧冬甯笑著撫了撫白以茹的臉蛋,不再理會溫思浩,拿了濕毛巾給白以茹擦手。
「我自己可以。」白以茹感覺這一頓飯怎麼就跟人提前安排好似的,自己就是來演戲的,演給顧冬甯跟溫思浩看。她不免有些生氣起來。
顧冬甯彷彿沒有聽見白以茹的拒絕,依舊專注的給她擦手,「世界太小,走哪兒都能碰到不想見的人。」他聳聳肩,表示自己也很無奈,也把白以茹的猜測給打消了。
果然心思簡單的白以茹,又因為太過信任顧冬甯,所以瞬間覺得是自己多想了,還有些對他愧疚起來。
「老婆,我要吃蝦,剝一隻。」顧冬甯一邊擦自己的手,一邊看著白以茹。
白以茹加了一隻蝦放到自己面前碟子裡,低頭認真的剝起來。
「以茹,張嘴。」
顧冬甯手上動作很快,白以茹還沒看見他什麼時候動筷子,他就已經剝好了一隻蝦送到了她的嘴邊。她慢慢的吞掉他手裡的蝦,細細的咀嚼,嚥下去後,才低頭繼續跟手裡的蝦鬥爭。
「這樣。」顧冬甯笑看著白以茹,抓住她的手教她,她總是不大會剝蝦,為了剝出一隻漂亮的蝦子,總是動作很慢,「去掉頭之後,數到第三節蝦殼,先剝開,然後……」
白以茹完全沒聽清顧冬甯說了什麼,只是微微仰頭看著他那稜角分明的臉,不懂那骨節分明又修長的手怎麼能那樣靈巧,好像從來沒有什麼事情是他辦不到的。
「好了。餵我。」顧冬甯抓著白以茹的手,兩人一起剝好了一隻蝦。
白以茹拇指跟食指輕輕一捻,將蝦送到顧冬甯嘴邊。
顧冬甯張嘴含住蝦肉,白以茹身子一顫,自己的手指被他也含住了,而且還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的吸了一下。
她迅速的把手抽回來,那手指就跟著了火一樣,讓自己渾身不舒服起來。
低著頭,她夾了一口菜送進嘴裡,裝作沒事人一樣,心裡卻想起了那一次自己被白瑤瑤燙傷了手去醫院
院,顧冬甯給自己喂巧克力,自己也含住了人家的手指,羞得立刻鬆口,巧克力就滾在了地毯上。
忽然間有些慌神,白以茹一口一口的吃著菜,有些食不知味,那時候的自己心裡在想什麼呢?她自己已經有點想不清了。但是絕對沒有像今天這樣,心裡一直在胡思亂想。
「喝點酒。」顧冬甯今天心情極好,也很滿意胡思亂想的白以茹。
白以茹並不知道這酒是多麼好的酒,也不知道自己一口酒就喝掉了自己大半年的工資。
溫思浩心情煩躁,他坐的位置剛好對著白以茹他們,為了眼不見為淨,就換了一個位置,坐到了胡麗麗身邊。
胡麗麗吃著大閘蟹,反正都來了,大吃一頓也不錯。
溫思浩心裡有事,根本沒食慾,看著胡麗麗吃的開心,覺得自己說了請人家吃飯的目的,也許人家也不會拒絕,就緩緩的開口了。
「這樣啊?」胡麗麗放下蟹腿,眉頭擰了擰,「導演那邊,我到是可以去說說看,只不過我可不敢保證人家導演會再用你。你也知道,劇組因為你,已經損失了很多了。且不說導演對你不滿意,劇組的其他人都不滿意了。」
「我知道。但是只要你一句話,導演還不是聽你的?我要是能繼續演戲,給你的好處自然少不了。」溫思浩趁熱打鐵。
「什麼好處?」胡麗麗忽然笑著,摟住溫思浩的脖子,在他耳邊曖-昧的,卻聲音不小的說,「該不是要出賣身體陪睡吧?那睡你一晚多錢呢?」
溫思浩的心裡有些不好受,但是又不能表現出來,就只能一直賠笑,「麗麗你真會說笑。」
「我哪裡是說笑了。」胡麗麗一副我實話實說的樣子,「上一次緋聞出來,你還不是跟郝睡了,人家才幫你擺平的?還有你不是還跟肖冪睡過?不然肖冪怎麼能去演電影?而且肖冪演電影之後,片酬要給你百分之三十的吧?」
「你怎麼……」知道?
溫思浩一句話差點出口,但是又及時住口,順便回頭看了看白以茹他們那邊,他是很怕被她聽見的。可是他又不能叫胡麗麗住口,萬一對方生氣了,自己的事情也就黃了。
「麗麗,我們關係也不淺,就當是幫我一個忙,去跟導演說說,成不成?」他依舊笑臉待人。
「這個啊……」胡麗麗頓了頓,「我吃飽了。這裡也不是談話的地方,還是出去談吧。」她剛才看到經紀人的短信,叫她說什麼,什麼時間該做什麼,都是安排好了的,她只要照著做就是了。
「好!好!那我們出去找個地方說!」溫思浩聽見胡麗麗的話,別提有多激動了,直接感覺自己已經成功。
「我的包。」胡麗麗站起來,伸手取自己的包。
「我來給你拎著。」溫思浩此刻也顧不得白以茹在,自己要留點面子,只顧著跟胡麗麗套近乎了,所以幫她拎著包,還熱情的攬著她的肩一起走出了包間門。
「果然。」顧冬甯搖搖頭,目光從溫思浩身上收回來。
「怎麼了?」白以茹剛才多少聽見了一些溫思浩跟胡麗麗的談話,但還不清楚溫思浩究竟為什麼要這樣做。
「他參演的電影,導演不要他了,他就各處套近乎,陪那些當紅女星睡覺、逛街、吃飯,叫人家幫他求情。」顧冬甯轉折手裡的酒杯,慢慢的呷一口。
「很多嗎?」白以茹只知道溫思浩為了成名,跟郝關係一直不清不楚,還有就是在紫山時候遇見他跟一個女星,其她的再就不知道了。
「嗯。私生活很混亂。」顧冬甯點頭,「聽一個朋友說的。經常看見他帶女人住酒店。為了前途經常利用女人。」
「哦。」白以茹忽然覺得噁心,溫思浩怎麼變成了這樣的人了,比以前還叫人覺得難以忍受了。
顧冬甯眼裡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他要的就是這種效果——白以茹看見溫思浩,就跟看見狗屎一樣噁心的表情!她對他厭惡至深,就不會再有留戀。哪怕是一絲一毫都不行,必須得徹底剷除,所以後續的計劃還是要施行。
「走,我們繼續享受生活去。」吃飽喝足,顧冬甯摟著白以茹往外走。
「去哪裡幹什麼?」白以茹感覺到耳邊從顧冬甯嘴裡呼出來的氣息滾燙滾燙的,還帶著紅酒的味道。
「去睡覺。」顧冬甯笑呵呵的,可不是就溫思浩會訂總統套房,他顧冬甯也是會的!而且在總統套房裡睡自己的女人,那是多麼享受的一件事!
剛出電梯,白以茹就聽見女人的尖叫,一眨眼走廊那頭跑來一個人,不是別人,正是胡麗麗。
「啊!我不要!我不要!」胡麗麗大喊。
「麗麗!」溫思浩見胡麗麗跑了,一著急,連衣服也來不及穿,只著一件四角褲就追了出來。
「溫思浩你別過來!沒想到你為了演電影,居然要強女幹我,逼我去求導演!」胡麗麗躲在牆角,衣衫不整的做著防備的姿勢。
「麗麗,不是,你聽我說。我哪裡是要……」溫思浩一句話沒說完,餘光掃到電梯門口那邊站著的人,便頓住了。「以……」
「你真讓人覺得噁心!」白以茹鄙視的看了一眼溫思浩,走過去拉起來胡麗麗,「你走吧。不用理會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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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你。我這就走。」胡麗麗進去抓了自己的東西,戴上墨鏡飛快的跑了。她不知道自己做戲是要給白以茹看的,但是經紀人說只要演到這一步就夠了,就可以走人了。
溫思浩看了看白以茹,又去看顧冬甯,對方嘴角噙著勝利者的笑容,讓他覺得特別刺眼。他閉了閉眼睛,一切都毀了!都他媽毀了!事業沒了,以茹也沒了!
「我們走。」白以茹折身回去,挽住顧冬甯的胳膊,看也不看溫思浩一眼。
「但是我們得走那邊。」顧冬甯指了指溫思浩站的方向,伸手摀住白以茹的眼睛。
白以茹眼前一片黑色,但被顧冬甯牽引著所以並不害怕,只是心裡覺得自己做人失敗,居然愛過這樣骯髒不堪的一個人。
溫思浩腦袋暈乎乎的,好像聽見顧冬甯帶著白以茹走過身邊時,他對自己冷哼了一聲。那一聲叫他瞬間覺得渾身發寒,就連骨頭縫隙裡都冷的可怕。
或許,從一開始,自己就輕敵了?
「為什麼不回家?」白以茹看著總統套房裡的設施,仰頭看著天花板——自家男人太敗家了!才賺了一筆錢,就可是這樣燒包了!錢啊!錢啊!錢賺回來容易嗎?
「生活需要激情。」顧冬甯說著就扛著還在為錢默哀的白以茹進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