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這麼久才開?你們在忙什麼?」顧冬甯進屋後問道,一邊把外套脫了下來。水印廣告測試水印廣告測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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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天。你的禮服回來了,要不要試試?」寧可嫆指了指沙發上的另一個盒子。
顧冬甯看了一眼,卻是回頭找白以茹,「以茹呢?有沒有試穿?」
「穿了。」陸婉儀才說了兩個字,顧冬甯就往他們住的房間走去。
「唉!臭小子!」寧可嫆急忙拉住兒子,「以茹害羞,你就不要去看了。反正遲早要給你看個夠,也不急這一會兒。」
「好。」顧冬甯撓撓頭,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回到沙發上坐下來,去看自己的禮服,他多少是猜到母親的意思了,最好的要留到最重要的時刻展現給自己。
過了沒多久,寧修霽也回來了,一家人熱熱鬧鬧的吃了晚飯,又都下樓去散步。
寧修霽看顧冬甯是跟白以茹如膠似漆的分不開,自己沒法跟他們交流,再看母親跟姑媽也是在說長輩們的體己話,自己也沒法插話進去,走了一小段,鬱悶的說:「姑媽,媽,我還有點事情,要先走了。」
「什麼事情?這會兒還要走?」陸婉儀不滿的問道,此刻都已經七八點了,自己兒子出去不外乎就是跟朋友們聚會去玩兒了,還不如留在身邊給他做做思想工作,讓他早點穩定下來,現在沒法弄事業,至少先結了婚成了家,成家立業,總要一步步來的。
「私事。」寧修霽本來就是胡亂說的接口,其實根本沒什麼事情要做。
「什麼私事?」陸婉儀臉色有些沉下來了,眉梢吊起來,盯著寧修霽。
「姑媽,我去找童曉欣,你覺得怎樣?」寧修霽懶得跟自己母親周旋,所以看向好說話的寧可嫆,順便拉出來童曉欣做擋箭牌。
「真的?你不是最不待見人家麼?」寧可嫆半信半疑的問道。
「不是你說的感情是培養出來的嗎?我這不是正要跟她培養去。」寧修霽說起謊來臉不紅心不跳的。
「你莫不是又來哄你姑媽跟我的吧?」陸婉儀也很瞭解自己的兒子,對他的說辭同樣不大相信。
「怎麼可能。」寧修霽一笑,一副隨便你們怎樣的表情,「你們要是不樂意我培養感情,那我不去就是了。」
「去吧。把你的嘴巴管一管,別什麼都說,女孩子心思可細膩著呢!」寧可嫆先鬆了口,仔細的叮囑侄兒一番。
「哦。我知道。保證不毒舌。」寧修霽點頭,只要不在這裡做個多餘人,隨便去哪裡都行。
「要是給我知道你哄我們,看我不告訴你爸收拾你!」陸婉儀嚴肅的對寧修霽說道。
「知道了。知道了。」寧修霽實在是不想聽母親的嘮叨,一邊說知道了,一邊飛快的往小區外跑去。
「這孩子!真是越大越不叫人省心。姐姐,這些年辛苦你了,要不是你,修霽哪裡能有現在的出息。」陸婉儀一臉無奈的對寧可嫆說。
「說這些做什麼。我的侄兒,不是跟我自己的孩子一樣的?」寧可嫆給陸婉儀一個笑容寬慰她,又看了看跟在她們身後不遠的顧冬甯跟白以茹,又跟陸婉儀兩人相視一笑。
白以茹臉紅紅的,因為剛剛被顧冬甯偷香了一次,好像還被寧可嫆跟陸婉儀看見了,所以羞臊的不敢抬頭。
事實上,當顧冬甯低頭一吻落在白以茹唇上的時候,正好叫寧可嫆她們給看見了。
「這麼冷,與其來散步,還不如在家裡做點運動,還能吃肉。」顧冬甯摟著白以茹,低聲用只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說道。
「你……」白以茹臉更紅了,偷偷看了一眼沒看向自己跟顧冬甯方向的寧可嫆她們,才又瞪著顧冬甯,「媽還在前面,你收斂點!羞不羞人!」
「媽跟舅媽聽不見。」顧冬甯不以為意的說道。
「沒正行!」白以茹用胳膊肘撞了一下顧冬甯。
「難道你不想?」顧冬甯笑呵呵的,有些壞壞的表情看著白以茹。
「不想!我又不是你!沒節制!」白以茹推開顧冬甯,自己往前走,還沒走兩步,又被顧冬甯拉回去摟在懷裡不放開。
「那還不是因為你味道好。」
「顧冬甯!」白以茹威脅的眼神落在顧冬甯臉上,「別忘了我還受傷著呢!」
「我知道。」顧冬甯心疼的撫了撫白以茹的頭髮,「那就等你好了再說。」
「想也別想!」白以茹對顧冬甯對某件事的熱衷程度十分無語。
顧冬甯笑笑,摟著白以茹的胳膊緊了緊,「背還疼嗎?」
「有點兒,不過不是很嚴重了。溫思浩又不是武林高手,我還能被打殘不成?」
「要真是那樣了,那他就別想活了。」
「果然。」白以茹看了一眼顧冬甯,搖搖頭,撇嘴說道。
「果然什麼?」
「果然人們都介意對方的前任啊!」白以茹覺得顧冬甯跟溫思浩簡直就不能見面,一見面就水火不容。
「介意不介意那也是有前提的。」顧冬甯微微斂目。
「什麼前提?」
「你介不介意我有前
女友?」顧冬甯不答反問。
「她在哪兒?只要她不出現在我面前,不來糾纏你,我就不介意。」白以茹想了想說道,「因為人家根本對我沒有構成威脅。」
顧冬甯莞爾,沒說什麼。
「那你前女友在哪裡?她在做什麼?」白以茹有些好奇的問顧冬甯,她很清楚,他比自己大了八歲,沒有前女友那是不正常的。
「不知道。分手後就沒見過了,也沒有再聯繫。」顧冬甯聳聳肩,「跟我無關的人,我從來不關心。」
「誒!顧冬甯,你跟你前女友做過的最親密的事情是什麼?」
「問這個幹什麼?」
「你管我,回答,快回答。」白以茹心裡有些不舒服,不知道顧冬甯對他的前任有多好,是不是比他對自己都要好。
「嗯,我想想——」顧冬甯故作認真思考的樣子,然後欣賞著某人緊張的小臉,忽然哈哈大笑道,「初戀而已,那時候大學,最多牽牽手,還能做什麼?」
「騙人!」白以茹心裡暗暗舒了一口,但是嘴上卻如此說道。
「那你覺得我們會做什麼?」顧冬甯好笑的看著白以茹的眉眼。
「我怎麼知道!我又不是你前女友!」白以茹推開顧冬甯,哼著歌曲跳開了,往前走去。
「什麼也沒做過,我保證該做的不該做的,只對你一個人做過。」顧冬甯跟上去,兩手插在褲兜裡,眼神溫柔的落在白以茹的身上。
白以茹抿嘴回頭看了看顧冬甯,又回頭去哼著歌曲:「甜蜜蜜,你笑的多甜蜜,就像花兒開在春風裡,開在春風裡……」
顧冬甯聽了,情不自禁的也跟著她一起哼唱起來,唱著唱著兩人的聲音不自覺就大了,還一起快樂的笑著。
寧可嫆回頭望了一眼他們兩人,再回過頭來,臉色就變了幾分,有些不好看,情致也沒剛才那樣高了。
「姐姐,孩子們鬧著玩,無心的。」陸婉儀自然知道寧可嫆為什麼臉色變了,所以拉著她的手安慰道。
「我知道。」寧可嫆聲音幾乎有點顫抖了,閉了閉眼,腦子裡全是當年顧正豪在那昏暗的房間裡,用留聲機聽這首《甜蜜蜜》的場景,她站在門口,他不允許她進去,所以她只能那樣站著,看他沉醉的這甜蜜的曲調裡,而自己心碎在那一遍一遍重複的唱詞中。
「姐夫現在已經好了很多,對你也是有心的,姐姐就不要難過了。」陸婉儀知道那些年寧可嫆在顧家受的傷害,丈夫不愛她,公公也不待見她,唯一跟她親近的也就顧冬甯跟寧修霽兩個孩子。
「唉!」寧可嫆歎口氣,「不知道正豪心裡惦念的那個人在哪兒,他們當初生了個孩子又在哪兒。」
「姐夫也找不到他們了嗎?」陸婉儀聽寧可嫆這樣說,不免也擔心起來,顧正豪的孩子,好歹是顧家的後代,萬一回來搶家產,人家也是理直氣壯的,這樣一來顧家的明爭暗鬥又要複雜了。
「找不到。但是人家要是哪一天想出現,要來找我們倒是輕而易舉的。」寧可嫆擔心的是還不知道這件事的顧冬甯,知道了真相後會難過傷心,「人家在暗處,我們在明處,要傷害我們冬甯,那也是十分容易的。」
「姐姐不要擔心,既然這麼些年他們都沒有出現,可能以後也不會出現的。」
「難說。」寧可嫆擔心了這麼多年,顧冬甯的年齡越大,她就越擔心,因為那個孩子照理來說要比顧冬甯大一些,也已經成年了,就算那孩子的母親不打算找顧家,那孩子又能願意流落在外麼?
「先不要想了。萬一到了那一天,我們一起想辦法就是了。」陸婉儀也微微歎口氣,「姐姐,我們回去吧。天黑了,氣溫又降了。」
寧可嫆點頭,也沒有管後面唱歌的顧冬甯跟白以茹,先跟陸婉儀上樓去了。
顧冬甯跟白以茹兩人鬧夠了,上樓拿東西準備回家,卻發現只有陸婉儀一個人在客廳坐著看電視,就問:「舅媽,我媽呢?」
「先睡了。」陸婉儀沒有多說。
「身體不舒服?是不是著涼了呀?」白以茹擔心的說,「我去看看媽,要不就請醫生來家裡看看。」
「別去了。」陸婉儀叫住往寧可嫆屋裡走的白以茹,「沒事,就是頭有些疼,剛才吃了藥,現在好不容易睡了,你們就不要去吵醒她了。」
「那我們就不去了。」白以茹看向陸婉儀,「舅媽,我們要回去了,如果媽還是頭疼,就給我們打電話,我們去請醫生來。」
「好。時間不早了,你跟冬甯也早些回去,路上小心些。」陸婉儀把兩人送出門去,然後關上門。
「媽應該沒事,她身體一向很好,平常感冒都很少。」顧冬甯進了電梯,對身邊的白以茹說。
「嗯。明天我早上過來看看。」
「好。那中午就不用給我送飯了,你在媽這裡吃,晚上回家等我。」
白以茹點點頭,又問他:「車的事處理的怎麼樣了?」剛才寧可嫆她們一直在,所以她沒好問他。
「溫思浩已經答應賠錢了,一個星期內把錢打到賬戶上。我朋友那邊也說好了,直接給他錢就行,車不要了。」顧冬甯半真半假的說。
「那就好。什麼時候把你朋友請出來一起吃個飯吧。」
「行。我看他什麼有時間。」顧冬甯知道白以茹總覺得對不起
他的這位『朋友』,所以想請吃飯道歉。
這邊兩人甜甜蜜蜜的回家去了,而寧修霽卻是百無聊賴的在酒吧喝酒,看著舞台上的火熱表演,一點興致都沒有。
「帥哥,要不要一起喝酒?」
有美女上來搭訕,寧修霽嘴角隨便勾了勾。
「我沒錢,你還要跟我喝酒?」他玩味的說道。
「沒錢還來酒吧泡妹!」美女輕蔑的看一眼寧修霽,轉身頭也不回的走了。
「都是這種貨色。」寧修霽喝著手裡的酒。
「她那是不識貨而已,其實你很有錢。」一旁的另一位美女笑著在寧修霽身邊左下來,勾著他的脖子,「你手裡的酒可不普通,她不認識這些法,我可認識。」
「小姐說笑了。」寧修霽放下酒杯,毫不在意的說道。
「怎麼是說笑了?」美女卻是拿起寧修霽的酒杯呷了一小口,「82年的拉菲,價值八萬多人民幣,而且這可是收藏家的摯愛,一般人見都見不到,哪裡還有機會一飽口福。」美女說的篤定。
寧修霽看了一眼這個美女,嘴角又勾了勾,「難道你不知道,越是稀罕的東西,假冒的就越多?這瓶假酒能以假亂真,看來味道是真的不錯。」說完,他站起來,拎著酒瓶走了,這麼好的酒,他可不想跟個陌生人一起享用。
拎著半瓶酒出了酒吧,無人一起品嚐,寧修霽實在是無聊,拿著手機把通訊錄從頭翻到尾,忽然發現自己現在能找來陪自己的也就只有一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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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來喝酒。請你喝酒。」他撥通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