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混蛋?」顧冬甯笑吟吟的問道,但是誰都看得出來他眼裡有隱隱的危險意味,不過卻不是真的,明眼人都知道那是佯裝的。
「難道你不是嗎?」白以茹當然也看見了那一絲危險意味,可是她卻篤定,這一次顧冬甯不會對她發脾氣,所以就有點有恃無恐的仰著頭倔強的反問。
「我真的混蛋?」顧冬甯眉梢抖了抖,繼續問道,欺身逼近白以茹。
「我什麼都沒說!」白以茹感覺大事不妙,撒腿就跑。
「跑得掉才怪!」顧冬甯伸手一下子又把人撈進自己懷裡,攬著她往辦公室帶,「陪我吃飯。」口氣是不容置疑的。
「不。我又不是專門陪人吃飯的。」白以茹掙掙扎扎,就是不想跟顧冬甯去他辦公室,她知道他精力旺盛,一會兒准要做那件事,萬一又被寧修霽聽見了,那她以後還怎麼有臉面見大家了!
「你當然不是。」
白以茹剛想說:那你還不讓我走。結果卻又聽見顧冬甯說:「你只能陪我吃飯,別人誰都別想,誰要想誰那是找死。」
「霸道!」白以茹望了一眼顧冬甯,低頭微微笑了一下,其實被他這樣霸道的照顧著感覺也是蠻不錯的,除了那件事之外!
白以茹一直不明白,為什麼顧冬甯從來在床笫之事上不肯妥協,他要怎樣就怎樣,她只有乖乖配合的份。她有時候會好奇,是不是每個男人都這樣,還是就顧冬甯是這樣的。
進了辦公室,顧冬甯去洗手,白以茹把飯菜拿出來,一樣一樣整齊的放在桌上。
顧冬甯從休息間往外走的時候,忽然聞見一股子德國菜的熟悉味道,腳下頓了頓,心裡一陣激動,好似有把火在燒。
他又仔細的嗅了嗅,才快步往外走去,出門一看,桌上果然擺放著正宗的德國菜。
「看什麼,快過來吃,一會兒口感不好了。」白以茹望了一眼傻傻站在休息間門口的顧冬甯,不確定他是不是又要發作了,但是一想到寧修霽說的話,她又覺得不大可能,所以就大膽了些,走過去拉住他的胳膊,推著他到沙發前坐下,「快吃吧!我跟阿姨學的,雖然看相不好,味道可能也不好,但是看在我是新手的份上,你就將就一下好了。」
顧冬甯拿起刀叉,先嘗了一口豬排配土豆沙拉,然後抬頭笑得嘴巴都合不攏了。
「怎麼了?」白以茹不清楚顧冬甯又在抽什麼風,吃一口菜也能笑得這樣燦爛。
「味道很好。」顧冬甯放下刀叉,對著白以茹伸出手,「過來。」
「幹什麼?」白以茹戒備的看著顧冬甯,但想想他既然那麼喜歡吃菜,應該不會對自己怎樣,所以緩緩走了過去,把手放到他的掌心裡。
顧冬甯笑得極其溫柔,拉著白以茹的手,帶到自己懷裡,叫她坐在自己腿面上。
白以茹已經習慣了這樣的坐姿,最開始的時候她總會覺得彆扭不自在,但後來被顧冬甯逼著這樣,次數多了也就不覺得有什麼了,而且還自然的用胳膊圈住他的脖子。
「怎麼想起來跟保姆學做德國菜了?」他手指撫著她的臉頰。
「你不是喜歡嗎?阿姨說她會做,我就剛好啊。」
「我喜歡吃的,你就做?」顧冬甯心中激動的感覺又深了幾分。
「你要不吃就算了,我以後不做了。」白以茹被顧冬甯問的不好意思起來,就把頭埋在他的肩頭,看著沙發背後牆壁上的油畫,半是嬌羞半是撒氣般的說道。
「我沒說不吃,以後都得給我做。」顧冬甯肩膀一用力,逼著白以茹又轉回來頭看向自己,「我喜歡吃,味道很好,要不你自己嘗嘗?」
「我試試看。」白以茹十點多喝了牛奶吃了麵包,中午不餓,所以就沒有吃飯,直接來給顧冬甯送飯了。她彎腰去那刀叉,卻被顧冬甯拉住了手,「怎麼了?」不是他叫她嘗一嘗的麼,怎麼又不叫了?
「這裡味道更好。」顧冬甯嘴角一勾,一下子將白以茹壓倒在自己懷裡,低頭吻了她的唇。
一番唇舌交戰之後,顧冬甯放開臉色酡紅的白以茹,「味道怎樣?」
「髒死了!顧冬甯,你講不講衛生!小時候老師沒有教過你嘛!」白以茹擦著嘴巴,嫌惡的瞪著顧冬甯。
「你是最乾淨的女人,我顧冬甯的女人,我就喜歡你這麼乾淨。」顧冬甯說著將白以茹抱著坐起來,「喂我。」
「你又不是沒長手。」白以茹如實說著,手卻聽話拿了刀叉,問顧冬甯,「吃什麼?」
「扇貝。」顧冬甯望著那一盤焗扇貝,色香味俱全,各色蔬菜邊,還放著一枝白色的淡雅小花。
「張嘴。」白以茹叉了扇貝送到顧冬甯嘴邊,看著他吃的有點快,表笑著說,「有沒有人跟你搶,你吃那麼快幹什麼?」
「好吃。」顧冬甯很清楚,這焗扇貝最最重要的是不能把扇貝焗的太老,只要斷生便可,白以茹第一次做就能做到差不多滿分的地步了,著實是不錯的。
「再來一口。」白以茹又叉了扇貝。
顧冬甯笑著把扇貝吃進嘴巴,這次卻是沒有完全吃進去,半截兒露在外面。
「怎麼不吃?」
顧冬甯又笑了一下,摟著白以茹逼著她靠近自己,然後把那扇貝送到她嘴邊,硬是用舌頭逼著她吃了下去,等她嚥下去後,才問她:「味道怎樣?是不是這樣更好吃些?」
「你……自己吃!」白以茹負氣的放下叉子,要從顧冬甯懷裡站起來。
「好了,不逗你了。吃飯就是了。」顧冬甯拉著白以茹不放手,見她又乖乖坐下了,才去叉了彩椒牛肉餵她吃。
「不想吃。」白以茹本來就不太餓。
「不行。」
「我不餓。」
「你是想我剛才那樣餵你?」顧冬甯又露危險的神色來,今天的飯菜很足,是兩人份的,他一猜就是白以茹沒在家吃,保姆專門弄了兩份,叫她來盧卡斯跟自己一起吃的。
「那我自己來。」白以茹有些怕他了。
「張嘴。」顧冬甯舉著叉子不妥協。
白以茹咬咬嘴唇,還是聽話的張了嘴。
顧冬甯餵了白以茹幾口,叫她自己吃,他也跟她一起吃。
白以茹不餓,但是這飯菜味道極好,所以吃著吃著,也就不由得想吃了,便吃的多了些。
顧冬甯看著乖乖吃飯的白以茹,滿意的放下刀叉,抱著她的手開始在她腰上動來動去的。
白以茹起初只顧著嘗試自己做的飯菜了,也沒在意,等到腰上一涼,這才發現顧冬甯早就把她的衣服推上去,而且還解開了胸衣的金屬扣。
「顧冬甯!」白以茹方才刀叉,不悅的看著顧冬甯,伸手整理自己的衣服。
「我不做什麼。你乖乖吃飯。」顧冬甯好說話的聽了手上的動作,又拿了刀叉送到白以茹手裡,「都吃完,我保證不做什麼。」
「你說的,最好算話,不然我這星期都不住家裡了。」白以茹嘟了一下嘴,繼續去吃飯。
「不住家裡,你住哪裡?小狐狸,你還會威脅我了?」
「你管我住哪裡。反正就是不給你知道。」
「我總會知道。」h市就這麼大個地方,別說叫他在這裡找個人了,就是在世界各個角落,他只要願意,都能給他找出來。
「……」白以茹懶得跟這種狂傲的人說話了,乾脆不理他,自顧自的吃飯。
顧冬甯安靜了一會兒,手上又開始不安分,直接伸進了白以茹的褲子裡去。
白以茹身子一顫,「顧冬甯!」她在吃飯,他居然摸——那裡!
「嗯。在呢。」顧冬甯裝傻。
「你說不做什麼的!」白以茹火大,還能不能叫人好好吃飯了!
「嗯,我說過不做什麼的,但是——」顧冬甯一下將白以茹壓倒在沙發上,「我做你。我剛才沒說不做你。」
「%…&**(((」不會說髒話的白以茹心裡已經蹦出來了各種粗口,但是卻終究沒說出來,因為嘴巴已經被某人霸佔了。
一番糾纏,已經是兩個多小時之後了。
阿七站在辦公室門外,他已經不知道自己敲了多久的門了,要不是有個重要的會議,他才不會傻兮兮的站在這裡使勁敲門。
他又使勁敲了幾下,老闆還是沒開門,他便又拿出電話來打。
寧修霽經過,走過去後又回過頭來,走到阿七身邊,看了看緊閉的辦公室門,問他:「冬甯在裡面?」
「嗯。」阿七十分確定。
「那你還敲什麼門啊?」寧修霽給阿七一記白眼,難道這傢伙不知道顧某人正在跟嫂子辦好事麼!
「一會兒有個重要的事情要處理,處理之前,我必須問問老闆還有什麼打算,這個資料也要給他看的。」阿七揚了揚手裡的文件夾,他對工作可是一絲不苟的。
「工作能有嫂子重要嗎?阿七——」寧修霽摟著阿七的脖子,打算教育一下這個榆木腦袋,「你有沒有女人?」
阿七連紅了一下,「我要工作的。」他工作都忙不過來,哪裡還有時間去關注女人,而且哪個女人會喜歡他這種不會說甜言蜜語、不幽默、不浪漫的男人。
「噗!你——」寧修霽驚訝的一笑,「還沒跟女人做過那件事?」
「寧秘書!我要工作了!」阿七是個比較保守的人,雖然很多場面都見過,但是他骨子裡保守,也很有自制力,所以從來不做超出原則的事情。
「阿七,我這可是提醒你,為你好。你以後要是看見顧總跟嫂子一起在辦公室而且敲門不開,那就最好乖乖的走開。」
「為什麼?」阿七不解,「那我工作沒完成,老闆不高興了怎麼辦?」
「你說冬甯都結婚了,嫂子又長得好看,兩人哪天不是如膠似漆的。再說了,阿七,你也二十好幾了,難道就沒有做夢,夢見自己抱著女人睡覺,而且都沒穿衣服?」
「……!」阿七嘴角一扯,不知道說啥了。
「放心吧,這種時候,你不要打攪老闆,老闆滿足了,你還會被罵?要是你打攪了人家的好興致,那你不挨罵才怪。說你不是找罵都不行。」寧修霽搖搖頭,放開阿七,「走吧。一會兒老闆記起來了,自然回給你打電話的,你就不用操心了。」
阿七經過寧修霽這樣一提醒,瞬間有種醍醐灌頂的感覺,拿著手裡的資料若無其事的往另一邊去了。
寧修霽抖著肩膀笑,阿七這傢伙真是搞笑,居然都不知道剛結婚的男人有多——額,猛嗎?!
顧冬甯的辦公室門鈴其實聲音還是蠻大的,但是阿七他們都不知道,顧冬甯只要開始跟白以茹做某件事,就會按下某個按鈕,這樣就可以消聲了,門鈴根本聽不見。辦公室隔音效果很好,裡面有聲音,外面也是聽不見的。
中午寧修霽對白以茹說的那番話,只是他的猜測,其實他什麼都沒聽見過,這個顧冬甯很肯定,就白以茹不知道,所以才會臉紅害羞。
「我先回去了。」白以茹整理好再一次被自己跟顧冬甯壓搾的沙發後,對顧冬甯說道。
「下班了一起走。」顧冬甯各種吃飽了,心情自然愉悅。
「我要回家畫畫,交稿子的期限馬上就到了。」白以茹還在惦記著比賽的事情。
「嗯。」顧冬甯表示理解,「我叫阿七送你。」
「不用了,我自己打車回去。留著阿七好工作,不然你不方便。」白以茹說著拿了飯盒走了。
「以茹。」
「嗯?」扶上門把的白以茹回頭看向顧冬甯。
顧冬甯張嘴說了三個字。
「什麼?」白以茹抬手擋了一下午後的陽光,那金黃的陽光從玻璃窗裡投進來,剛好落在顧冬甯的身上,讓他週身都散發著金色,她看不清他的臉,也沒聽見他說什麼,就感覺到他的嘴巴稍微動了一下。
「沒什麼,路上小心。」
「哦。我知道了。」白以茹點點頭,開門走了。
顧冬甯無奈的搖搖頭,自己什麼時候,連表白這樣的事情都做的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