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消息,啊不,壞消息。」班長大人向來崇尚先苦後甜的。
「壞消息是我現傳說中的磚家真不如癩蛤蟆。」林東佯裝傷春悲秋地歎了一口氣。
「那好消息呢?」班長大人根本不在乎專家與癩蛤蟆兩者之間的基情,她只在乎林東即將揭示的謎底。
「好消息是我現癩蛤蟆比磚家強多了,以後有什麼事直接找癩蛤蟆得了,至於什麼磚家,還是讓他哪裡涼快哪裡去吧!」林東用這個方式表達了自己心中的不滿。
「等等,你的意思是那個開價十萬八的磚家準備坑我們一把?」班長大人反應極快,立即明白過來,生這種事,讓從來都跟林東同一陣營的她,感到非常惱火。本來滿心歡喜還以為幫到了他,沒想到,卻差點累他上當受騙,這簡直就是叔可忍嬸不可忍!
「我想我不會給他這個機會的。」林東很肯定。
「不如我們一起上門,拎板磚砸了那個傢伙的專家招牌吧,這種人不給他一點血的教訓根本不行!」班長大人憤怒了,戰鬥力幾何級上升。要是林東點頭同意,她多半會付之行動。想當年,在讀高一那時,班裡同學集體組織到迪廳放鬆,跳得正hing之際,有好幾個妹子都被人吃了豆腐,當班長大人聞訊,第一個衝上去,用啤酒瓶直接將對手爆頭ko。
這還沒完,神通廣大的班長大人查到了那傢伙的身份,竟然是個po1ice,小宇宙燃燒的她,立即率領一班同學殺過去,高舉打倒衣冠**的正義旗幟,甚至威脅要砸po1ibsp;林東還清晰記得,當時火趕來的局長尷尬地陪著笑臉,在一米五高的班長大人面前,他還要矮一個頭。
班長大人的戰鬥力就連人造人18號也沒有這麼猛有木有!
這件事的結果。
當然不是班長大人被抓起來躲貓貓,而是po1ice局迅炒掉了一個臨時工。
此後,班長大人的聲望如日中天,無人不敬畏有加。就連開學校大會時,校長都開玩笑說,大家平時要有解決不了的事,一定不要想不開,也不要自己蠻力解決,可以找老師,找學校領導,實在不行,你們還可以去找高一3班的程明歌同學嘛!
就這樣。
班長大人雖然畢業了,但平|湖高中一直流傳著班長大人的傳說。
「我想說。」林東對於拎板磚去爆磚家的舉動,完全不感冒:「班長大人,我們讀完中二很久了,再說,磚家臉皮那麼厚,我們也砸不動啊!」
「沒勁,我不是想幫你出氣嘛!」班長大人如果去香江,估計陳浩南也只是個跟班小弟。
「忙,下次再聊。」林東準備掛機了。
「哎等等……我忽然想知道癩蛤蟆比磚家強在哪裡?」班長大人思維有時候的跳脫性就跟電子一樣,軌跡完全不可捉摸。
「癩蛤蟆不會坑我,而且它吃害蟲,磚家可不行。」林東只好耐心地解釋。
「哈哈!」那邊的傻妞一聽樂壞了。
末了掛機。
她不忘叮囑林東:「明天我過去,你得大開中門出來迎接!」
林東很想跟她說除了褲鏈,再沒辦法開第二個中門了,不過,為免明天班長大人拿把茶刀來算帳,他把這句快到嘴邊的話給嚥回了肚子。班長大人不僅平胸,而且還可以平天下,調戲她等於摸老虎屁股,還是裝成個乖孩子算了。
班長大人明天會殺到,真不是一個好消息。
因為光顧尋寶,靈茶還沒煉呢!
明天要是沒點東西轉移她的注意力,她肯定會現自己的改變……林東這樣一想,趕緊行動。此前收購的山茶統統拿出來準備好,尤其是幾天收上來後精心篩選過的新鮮山茶,更是此次煉製靈茶的重中之重。花去一小時左右,林東將各種藥材按照不同的比例不同的組合方式配比好。張得貴夫婦也自鎮上騎摩托回來了,按照林東的要求買了一大堆東西,主要是熬藥的砂煲以及爐子這些。
「搬下來,小心點,哎呀,你怎麼看的,往這邊來,再往這邊過來一點!」張得貴和隨後送貨來的幾個小工把東西一件一件搬進屋,直忙得腳跟不沾地。
「我們一點兒忙幫不上,這哪好意思。」二伯公、五伯婆以及九叔公三位老人則急得團團轉。
老人們覺得拿錢了就得幫忙幹活,偏偏林東怕搬東西扭傷他們的老腰,禁止他們幫忙。
他們只好眼巴巴地看著大家。
拿錢不幹活。
二伯公他們面子上過不去。
現在,林東選藥、切藥、配藥這些全是他自己一把抓,讓他們看得乾著急。
問題是他們只懂藥,卻不知道林東到底需要什麼,不知道具體配方和比例要求,所以想幫忙也插不上手。林東不用他們,非是保密,這靈茶煉製,就算把步驟告訴世人,要沒有林東的真氣煉化藥材提純能量也是白忙。林東自己配藥,主要是精準比例,使藥效達到最佳。
好不容易忙完,林東一看三位老人以及張得貴夫婦全可憐巴巴的看著自己,不由失笑:「那熬藥就交給你們吧!」
「好!」二伯公他們聽後,立時像打了雞血。
「小老闆,哪用你親自動手啊,有啥事直接吩咐我們做就行了。」張得貴老婆來娣也來幫忙,其實她才是最心虛的一個,因為她只負責搞清潔和做飯,卻拿一千五工資,要是閒著看林東忙活,心裡還真不好意思。
「這個要多加兩碗水,猛火……這個水再少點,文火慢慢來。剛才說的步驟沒忘吧?好,大家記得最好!還有這個,這個最重要!因為每隔半個小時,就得把原來的藥湯給倒掉,然後再加上水復渣,最少熬個三四次,等藥湯變淡了,苦味沒有了,就差不多了,到時你們再喊我吧!」林東將幾大煲和十幾小煲的劑量、時間、火候等交待清楚後,上樓休息。
對於他這個熬藥任務,張得貴夫婦和三位老人很高興,覺得這是一份信任,又是一份職責,個個笑逐顏開地守在藥煲前。
三小時過去。
林東醒了,下樓看看情況。
一看完全沒有出錯,滿意地點頭,又先召集大家吃過晚飯,再讓他們幾個幫忙,把不同的藥汁按照不同的比例倒出來,或匯合分,最後三十幾碗擺滿了一桌子。藥香濃濃,張得貴他們嗅了,也高興地點頭,一個個的臉上都有種自豪的紅光,因為林東對於他們的火候控制又大力表揚了一番,整個熬藥過程,竟然沒有一絲差錯,這藥熬出來的效果,比林東預期還要好。
「小老闆你忙,我們先出去一會,有活了你再叫我們,我們就在外面。」張得貴他們識趣地出去。他們不知道這是林東一個人才懂煉製的獨門秘技,任何人都學不來,只是覺得身為下屬要知道個輕重,於是醒目地離開,末了張得貴還輕輕地給掩上房門。
「……」林東搖搖頭,不過,這樣更好。
沒有張得貴他們在場看著,林東可以盡情施展,再不用遮著掩著。
無形之手一出,其勢快如閃電。林東將幾十碗藥湯激飛半空,讓它們在天空中旋轉匯合,或者分離,重新組合起來。同時,林東心中念力啟動,將坎離珠內裡的冰火能量玄妙導出少許,懸空煉化藥湯。
清者越清。
轉為純淨藥性的靈氣。
濁者,濁重如墨,在藥效完全蒸後,緩緩沉墜,落入碗中,凝結為一團團的藥渣。
林東趁熱打鐵,將此前收購得到的山茶拋灑在天空中,令其在坎離珠的冰火能量下變成一片茶雲。三冰三煉後,最好最新鮮的山茶開始融合純淨藥力,靈氣在林東的激下,達到極限。收購以前就已經炒制過或者沒有達到林東心中標準的那些山茶,也能吸收一些殘餘的藥力,沾染上一層靈氣,慢慢改變品質……最好的靈茶,被林東視為中等品質,因為見識過仙茶的林東,心中的標準未免太高了些。
這種已經達到人間極品絕無僅有的靈茶,林東評為中等品質,先以靈氣包裹,再用食用蠟封存起來。
外殼較活力丹丸要大許多,約有乒乓球大小,每顆可貯存十克靈茶。
中等靈茶總重四兩,十克一顆。
成丸二十顆。
剩餘的全部屬於下等靈茶,林東將之壓縮成小茶餅狀。
每餅,約一百二十五克,壓成二十餅,總重五斤,林東將這些茶餅裝入事先準備好的大玻璃瓶,再在蓋子的外緣密封上一層蠟。這些靈茶的品質,雖然被林東視為下等,但拿去忽悠魯國強卻綽綽有餘的,就算比較悠悠小屋的靈茶,亦勝出不止一籌。
煉製靈茶,至此,宣佈大功告成。
「如果在中等品質的靈茶裡加點『地心寒泉』,進一步煉製,是不是會好點呢?」林東總感覺自己的煉製方法還有進步空間,但終捨不得,只好稍帶遺憾地按下試驗一番的念頭。
「你說靈茶弄到手了?」電話那邊的魯國強一聽快瘋掉:「有兩斤?哇啊,這下我的命終於有救了!你不知道我這幾天過的是什麼日子……」
「有那麼誇張嗎?」林東很汗。
「我現在就坐飛機回東山,明天直接趕去你那裡!」魯國強喜極忘形:「週五?不,我等不了,我一天也等不了,我要立即把寶貝靈茶拿到手,我要抱著它才能睡得著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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