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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一十四章 沒天理 文 / 絕歌

    客棧的掌櫃見到包谷踏入客棧,心裡「咯登」一聲,暗犯嘀咕,但馬上回過神來,笑著迎上去,笑呵呵地抱拳行禮:「不知姑娘駕臨敝店有何貴幹?」

    包谷徐徐地吐出三個字:「談買賣。」

    那掌櫃一愣,說:「不知我們能有什麼能夠值得姑娘看得上眼的?」

    包谷說:「能否空出一張桌子坐下詳談?」

    那掌櫃再次一怔,忙說:「樓上請。」

    包谷說:「我這人做生意買賣喜歡敞開了做,不介意的話,我想就在這大堂中談,也請在場諸位做個見證。」

    那掌櫃的說:「我只是個掌櫃,只怕是做不了主。」

    包谷點頭,說:「我先與你說說,你再去向你老闆稟報,如何?」

    那掌櫃點頭,趕緊讓人挪出一張空桌,擦拭乾淨,奉茶。他站在包谷旁邊,問:「不知姑娘想做什麼買賣?」

    包谷將築基期、金丹期、元嬰期所用得著的上品丹藥全部擺到桌子上,一瓶瓶打開,一顆顆倒出來,又將她常賣的靈酒一一取出,讓掌櫃的取來碗每種酒各倒上一碗,大量的上好靈酒、上好靈丹整整擺了三張桌子。

    在場的人都看愣了,就連圍在大街上的人也看愣了,紛紛交頭接耳,不知道這包谷想做什麼。

    包谷環顧一圈在場所有人,傳音四方,說道:「我想諸位都很好奇,我這是要做什麼。」

    掌櫃的抱拳道:「還請姑娘明言。」

    包谷說道:「我先和大家說一個由散修組成的幫會,這個幫會絕大部分人都和你們一樣的出身、一樣的境遇,面境一樣的境況。」

    一個元嬰期的修仙者懷抱雙臂靠在一旁的樓梯上,睨著包谷,說:「姑娘出自修仙勢力,如今更是權勢滔天的人物,想必不是散修吧?」

    包谷淡淡地看了那人一眼,說:「我不是散修,我是大家口中的五靈根修仙廢才,從我踏進修仙界的第一天起我就加入了玄天門,最沒落時的、一貧如洗的玄天門。我踏進修仙界很久後都不知道靈石是什麼,我從煉氣一階修煉到煉氣二階花了好幾個月時間,我比你們更能體會修行的艱難和修仙資源的可貴。沒有人願意成為弱者,誰都想成為強者,誰都想獲取修仙資源,修仙者的路是踏著別人的屍骨走出來的路……」她抬起手指朝外面一指,說:「看看外面,現在還在為修仙資源打得死去活來,君府今天早上對我下手,是為修仙資源,我打他們,也是為了修仙資源。這就是修仙界,血淋淋的修仙界。現在圍住君府的那些人,他們全部都是散修,和你們一樣來歷的散修。這樣一群散修,如今圍住君府,很快便要將這數萬年基業的玄月古城第一大勢力連根拔除,君府的修仙資源很快就會落在他們身上,成為他們修行境界的基石。」

    那元嬰期修仙者又笑道:「原來姑娘是為招募而來!」

    周圍「嗡」地一聲議論開了,許多人面露不快甚至露出敵意看著包谷。

    甚至有人直言叫道:「收起你的東西滾,想拿這些讓我們去替你賣命麼?」

    包谷淡淡地掃了那人一眼,清冷的聲音在每一個人的耳邊迴盪:「君府的情況你們是看得見的,讓你們衝上去拚命能起作用麼?我說過,我是為做買賣來的,生意買賣,互惠互利、你情我願,談得攏願意就做,談不攏不勉強。我帶著誠意過來與大家談一筆互惠互利的買賣,你們聽我說完,願意,點頭,不願意,於你們沒有絲毫損失,曲解別人話裡的意思起哄逐人幹那損人不利己的事,有意思麼?」

    又站出一名修仙者,說:「包谷,你擺開這麼多靈丹靈酒,說了這麼多,不妨直說吧。」

    包谷凝了凝神,壓住心頭的情緒,淡聲說道:「這散修幫會分為內部和外部兩個部分,外部幫眾皆為游散幫眾,不管出身、不管來歷,只要修行境界達到築基末期、隨便用一個化名就可以去領取一塊身份令牌,憑身份令牌永久免費入住建在各處的據點客棧中。客棧布有大營聚靈法陣,客棧中的靈氣是客棧外的十幾倍,每人每月憑身份令牌可以七折限量購買這些上等品質的丹藥、靈酒,客棧中有佈告榜發佈各類明碼標價的懸賞信息。若有興趣賺取修仙資源的,完成懸賞,找掌櫃的結算,當場結清,決不拖欠。這幫會的名字叫砍幫,它的據點就叫『砍幫客棧』。」

    最先開口的那位元嬰期修仙者問道:「姑娘莫不是想在這裡開砍幫客棧招攬我等?」

    包谷淡淡地掃了眼那人,說:「我想開砍幫客棧不假,但並非一定要開在這裡,我只是告訴大家有這麼一個免費靈氣充裕、長期入住的地方,有這麼一個幫會、有這麼一個賺取修仙資源的渠道。進不進砍幫、住不住砍幫客棧,全憑各位隨意。」她頓了一下,說:「還有一點,砍幫從來不要求游散幫眾做任何事,也不管游散幫眾的來歷、來去,當然,也不管死活,任何人成為砍幫的游散幫眾都不會受到絲毫限制,不過有一條,有恩怨去客棧外解決,誰在砍幫客棧動手誰在砍刀佈告榜上見。要說的,我說完了。」她說完,轉身對那掌櫃說道:「勞駕掌櫃的在樓上替我安排間雅間,順便將你的老闆及附近客棧能夠作主的管事或老闆都請來,我想談有關客棧買賣合作的事,此事關係到這一片客棧將來的前途。」

    那客棧掌櫃暗道一聲:「要命,這擺明了是來搶生意和搶客棧的。」若是旁人,自然打出去了,可這位是連君府都要滅的惹不起的,他只能客客氣氣地把包谷往上請,再吩咐店夥計照包谷的吩咐去請人。

    包谷在客棧的那席話以及砍事的事瞬間傳遍了東市,各大勢力的耳目紛紛把這事上報。

    包谷在客棧二樓的一個房間裡等了一個時辰,各客棧的人才陸續到齊。客棧裡都擠不下了,有人甚至只能站在外面。

    砍幫客棧若是開起來,東市所有的客棧都要關門。

    包谷直截了當地說:「相信大家已經聽說砍幫客棧的事,我請大家來的用意想必大家已經清楚。砍幫客棧開起來,諸位的客棧很難再經營下去,這便是此行我的目的和我找諸位來的用意之一。我無意招大家怨恨,所以想與大家將這事完美解決。若有意賣掉客棧的,開個價,我買;若擔心客棧賣了,客棧夥計沒法安頓或斷了營生的,大可放心,砍幫客棧開起來需要夥計人手,待遇只會比以前好,不會差;若想留著客棧自己繼續經營的,我會給出一千枚中品靈石作為砍幫客棧對你們客棧生意影響的補償,但有一點,拿了經營補償的客棧我不會再買,以後客棧能否繼續經營下去與我無關。我買下來的客棧會全部拆了重建,各家客棧現在的一切可以全部搬走、什麼都不必留。若有異議或別的想法的,現在可以再提出來。」

    在場的人都默然不語地看著包谷,不說賣,也不說不賣。

    包谷的視線往在場的人那面無表情的臉上一掃,再看他們的站姿就知道他們對於她提議的那幾項都不滿意。她略一想便明白,這是聯合起來都不打算賣,讓她沒地兒開客棧去。畢竟,玄月古城就這麼大,能蓋房子的地方都蓋了。她淡聲道:「若大家都不想賣,無防,我明日便差人挨家客棧送靈石,待君府踏平後,我把砍幫客棧蓋在現在的君府那。希望諸位放棄成見好好考慮,若大家商量好了,向我傳個話。」她說完便站身,準備離去。

    人群中,有一人半瞇著眼冷聲道:「包谷,你當真以為散修就是好欺的麼?」

    包谷說:「我比誰都看得起散修,所以才有砍幫客棧的出現。你們若是認為我斷了你們的財路,那抱歉,生意買賣本就充滿激烈競爭,若你們拿得出更好的經營方式,不必理會我。我不妨明說,若我將砍幫客棧建在君府那地、不理會你們的死活,我能省下大筆的靈石開銷。只是我爹從小教導我,經營買賣要與人留一條生路,不能把生意做絕。」

    在場的眾修仙者紛紛互相望去,以神念傳音交談。有人點頭,亦有人面露不甘不願輕易把經營得好好的客棧就這麼讓出去。

    一名修仙者站出來說道:「我們需要商議後再答覆你。」

    包谷點頭,表示理解。她向在場的人略一頷首,便朝客棧外走去。客棧裡裡外外被圍了個水洩不通,好在她走的時候大家都能自動給她讓出一條道,才讓她從修仙者人堆裡擠了出去。

    她出了客棧,忘著頭頂那滿是修仙者打鬥、各類法寶、能量波動湧現的空中,低低的歎了口氣。

    驀地,一股能量波動自她身後席捲而來,一股危險當頭罩下。她下意識地施展虛空遁隱術閃避,卻已是來不及,只感覺到重物狠狠地擊在身後要害,似乎是把利刃,胸前、頸間正有寒光貼著頸間劃過。她身上的護身法寶瞬間爆發出能量,包谷抬掌就朝向她襲殺過來的人拍去。

    周圍的修仙者感覺到能量波動紛紛閃開。

    包谷一掌拍空,緊跟著便感覺到刀光劍影和各種能量攻擊劈頭蓋臉地罩了下來,她的身旁全是密密麻麻的攻擊身影,打得她直髮懵,胸前她師公給她的護身玉珮爆發出刺眼的光芒,將她牢牢地護住。

    陡然間,又是一股強大的能量波動自胸前襲來,包谷看到一杯耀著寒光的利劍當胸刺來。她抬掌便朝那利劍拍去,掌到一半便被旁邊的攻擊攔下,她扭身閃避,卻遭到四百八方的攻擊,她唯有抗住四周的傷害,側身一閃避開那刺來的一劍,那劍卻陡然一轉,當頭劈下。包谷極少和人動手,在至少二三十人的貼身襲擊之下幾乎都被打懵了,施展渾身解數也無法閃開。他們貼身纏鬥的本事極好,包谷就連虛空遁影術都無法施展開來。

    那把鋒利的長劍當頭劈下,卻被她師公給的護身玉彈開。她同時聽到一絲碎裂聲響,卻是那護身玉發出來的。

    包谷的心一沉,接著便又被來自四面八方的轟擊卷中,強大的能量波動卷殺在她的周圍,她師公給她的護身玉不斷地發出裂響聲。刺眼的法術光茫轟得她睜不開眼,周圍那毀滅般的法術波動絞得她連神念都放不出去。若非脖子上那塊師公給的玉珮和自己穿的這一套小師叔煉製的護身法寶,只怕早在攻擊中命喪當場,饒是如此,她脖子上的那塊玉也再也撐不住這樣的轟擊,當場炸炸碎。她身上的護身法寶也出現裂痕,被各種攻擊力量砸得她宛若那被狠狠捶著的鼓就連五臟六腑都生出震盪之感,頭暈目眩。情勢危急之下,包谷果斷地動用了玄天劍的力量!一道劍影瀰漫在她的身上,她猛地對著前方劈出一道劍氣,跟著手掌一翻,從超大儲物袋中隨便摸了把金丹期的寶劍,劍氣灌注其上、劍舞如風,手裡的劍影將自己捲裹得嚴嚴實實,那轟來的能量波動、劍氣卷砸在劍網上響作一片波動,她身上的那一套法寶釋放出來的光芒為她抵禦住大量的傷害。她輕叱一聲,腳尖在地上一劍,腳踏蓮花迎著那轟下來的能量波動沖天而上,大喝一聲:「破!」一股強頸的劍氣猛地從她的身邊爆發開來,猶如爆炸般捲向四面八方,終於將那些落在身上的能量波動盪了開去。包谷衝到空中,祭出飛劍踩在腳下,未等她站穩,便又有一片雷光轟來!緊跟著一道接一道的身影朝她撲來。包谷不管不顧,凌空一劍對著那雷光便劈了過去,她揮動手裡的長劍對著衝到面前的那人一劍殺了過去。那人用力地一刀劈在她的劍上,她手上的金丹期寶劍應聲而斷。一把鋒利的利劍對著她的胸前用力地刺了過來,又有一掌對著她的額頭拍來,下一瞬間,又有一劍刺到包谷的背上。她身上的護身法寶一件接一件地炸碎!

    玄天劍的劍影罩在她的身上,劍氣瀰漫。包谷對著正前方那把對她威脅最大的那把劍貫注全力劈出了一劍,一股毀天滅地般的氣息陡然從面前爆發出來,包谷只在恍惚間看到那把刺到自己身前的劍連同那人一同被劍氣撕碎,連同那人身側、身後的人都被劈碎了開來。就連那朝她頭上轟殺過來的那人,正好迎在她出劍的路徑上,也被劍氣當場轟殺,而她身後的人卻趁她放出一劍,力竭的當頭一劍刺入她的後背。她的背後一痛,卻是身上的寶衣護住了她,她摸出一把元嬰期的極品法寶對著身後那人就一劍劈了過去,她再感到有人殺來,揮劍便迎了上去,卻因剛才釋放那一劍力竭,竟然沒能握住手裡的劍,反被一劍劈飛出去。她手腕上的護身玉鐲又發出一聲碎裂聲響。她跌落在地上,接連退出十幾步才穩住身形,而襲殺她的人又撲了過來。

    包谷一咬牙,施展虛空遁隱術斜斜地遁到了三四丈遠處。她迅速摸出猴兒酒灌了幾口,手握寶劍對著又貼身衝殺過來的那修仙者迎劍攻殺了上去,她瞅準對方劍影的縫隙,一劍斬下,手裡的寶劍直直地刺入那人的咽喉,手腕一抖,直接將他的脖子斬下。她又再回劍,朝身後捲來的劍影刺去,同時腳下邁開步伐,開始閃避。四面八方都是攻來的身影,雖然丹田中的靈氣少得可憐,包谷這會兒卻是緩過了勁來,憑著靈巧的身法纏著他們游鬥。

    一人大喝:「閃開!」突然,一道強烈的能量波動湧現。包谷趕緊朝一旁閃去,這時身後卻有一個撲了上前,竟不顧死活地一把抱住她往那法寶轟來的能量波動上衝。這人的力氣極大,竟讓包谷掙扎不開,她唯有回頭一劍,從他的額頭扎進去,一劍結果他!身後,猛地捲出一股毀滅般的氣息,身前那轟殺來的力量又將包谷卷中。包谷只聽到轟鳴的爆炸聲響,頃刻間她身上的護身法寶一件接一件地炸毀!生死關頭,包谷將身上的力量調動到極至,以玄天劍的力量護身——

    憤怒的龍吟咆嘯聲突然從空中響起,一條長約丈餘、通體雪白的蛟龍猛地在空中展來身姿,那蛟龍抬爪轟出雙道雷球便朝那手執重寶的化神期修仙者轟殺過去!

    玉宓淒厲的叫聲從空中傳來:「包谷——」她心膽俱裂地看著眼前。一名元嬰末期的修仙者抱住包谷自爆,一名化神初期的修仙者執重寶轟殺,她清楚地看到小師叔給包谷祭煉的護身法寶炸毀出來的碎片!玉宓瘋了般衝進了那襲殺包谷的修仙者中間!二十多人裡竟有三名化神期修仙者,其餘的全是元嬰末期的死士!玉宓瘋了般握住南明離火劍對著那些襲殺包谷的人便殺了過去。

    風奕、妖聖緊跟著也趕了過來,對著那些襲殺包谷的人殺了過去。

    那爆炸波動太大,玄月古城的地磚都被炸飛了,地上出現一個大坑。

    所有人都朝那坑裡望去,卻赫然見到包谷竟然立在坑底,正摸出一件外裹迅速裹在身上。她頭上的髮飾寶釵全部被炸毀,一頭青絲長髮毫無束縛地往披散在身上。包谷迅速裹上外袍、束上腰帶,摸出一把元嬰期的寶劍,摸出一葫蘆猴兒酒狠灌一口,對著再次朝她殺過來的修仙者凌空躍起,用力地朝那人劈了過去。那些圍殺包谷的人發現包谷沒死,又一輪瘋狂地發起進攻。

    風奕、玉宓、紫雲姝衝進去拚命攔劫擊殺。

    就連妖聖都出手了。她曲指朝著那些衝到包谷的人跟前殺了過去。她的洞玄初期的修仙者啊,哪怕是朵嬌花,那修行境界也是擺在那的,指尖一彈,一縷勁氣從她的指間彈出。勁氣穿透對方的頭顱,一指一個,十幾道寒光過後,地上一片屍體。再加上殺起同境界修仙者如剁菜的玉宓和化神期的風奕出手,頃刻間,滿地屍體。襲殺包谷的人再無一個存活。

    遠處,圍觀的修仙者全都看傻了眼。

    三個化神期修仙者執重寶和二十多個元嬰期修仙者襲殺包谷,按在地上轟了那麼久,更有元嬰末期抱住包谷自爆有及化神期重寶同時轟下都沒能把她殺了!天理啊!那一身護身寶貝啊!

    玉宓衝到包谷跟前,急聲叫道:「有沒有事?」

    包谷面無表情地說:「別擔心,玄天劍不是白融的。沒有洞玄期的實力想殺我,難!」就是被打得太狼狽了,她幾乎沒有還手的力,太丟臉了。她都沒臉見她師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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