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聽到這樣的猜想趙維震驚的不行,怎麼可能是花晨!花晨的確培植能力不錯,親和力也很強,能讓幽憐竹一下子發五顆芽,但那不是偶然嗎?沒準是作弊根本就是連天培植的!慧德蘭眾人也都默認,現在說花晨能讓植物開花,不是讓人笑掉大牙嗎!
羅江的根據除了這個,還有羞羞草。羞羞草最早也是從慧德蘭連家出現,因為奇特能量讓所有人期待著能嘗試的一天。現在又有了可以讓植物開花的超能培植者,網上視頻來源找到某個空間站點就沒了下文,可那個空間站點,花晨經過過!
如果說這都是天狼傭兵團裡團長連天的能力,那為什麼之前沒有顯露?偏偏最近一年接二連三的出現?天狼近些年唯一的意外就是一年多前出現的花晨,如此巧合不能讓人不多想。
羅江的關注點已經在花晨身上,趙維心裡發苦。
他和花晨有大仇,現在花晨還沒什麼名氣已經下了黑心跟他作對,如果花晨真是那個培植能力超強的人,一旦哪天爆發出來被人景仰,他就更會被人踩到泥裡,想翻身都不可能!
所以……花晨必須死!
趙維做事不怎麼喜歡走正道,他花錢去黑道機構買了花晨最近的資料,一看不得了,首都星周家的少爺周宏也在找他!
不過好像花晨做了什麼事惹了周宏,周宏想抓他,態度並不親切。
有個米爾納的神秘老頭也在找花晨,不過他好像不知道花晨在拉曼星,送個消息好了,趙維微笑。
外面所有人都在忙碌,花晨在毒植室玩的不亦樂乎。
他發現毒植也很可愛,跟一般植物不一樣,它們像喜歡惡做劇的小孩,又傲嬌又凶巴巴,其實只是孤單了喜歡有人陪它們玩,說到傷害它們也很懊惱,它們並沒有想傷人性命,只是身不由已。有人陪它們玩它們很開心,玩一會兒就又想人快點走別死在這裡。
真是好矛盾。
花晨挨個摸過去,對照著光網百科認識這些植物。當然他也不會忘了練習體術,他感覺在這裡練體術的時候,或者睡覺的時候,和在自己培植間一樣會跟植物有能量交流,只是那時植物的反饋是帶著綠色螢光的霧氣,滲入皮膚非常舒服,這些毒植的反饋是深深的幽藍接近暗黑,吸收進身體時會有微微的刺痛,但並不會太不舒服,還詭異的讓自己能量累積速度加快。
它們的能量比之前的植物給予的要多的多。
花晨感覺越清楚就越心驚,這是為什麼?莫非他其實更親近毒植?
自打進了毒植室,為了方便說話,小葵花就和鬼蕉一左一右佔據了花晨的肩膀,也讓破花盆幫忙隱了身,看主人情緒低落,兩隻寵植連聲安慰了。
小葵花說,「主人不要多想,主人跟別人不一樣噠!」
鬼蕉也跟著附和,「主人很特殊,身上的味道我們很喜歡!比鬼鬼厲害的毒植也肯定會喜歡!」
花晨苦著臉看鬼蕉,「怎麼覺得被你們喜歡不是一件特別值得慶幸的事呢……」
鬼蕉不甘的抖葉子,「主人!」
「好好好我錯了,鬼鬼喜歡我我很榮幸……」
「哼!」
花晨不知道這種境況是否正常,但自己身體沒有任何不適,直覺也認為可以進行,就沒多想繼續進行計劃中的活動,練習體術建立連接能量互贈。
直到有一天突然覺得有點不對勁,有人在跟他搶能量!他睜開眼睛一看,角落裡一團不知道從哪來的黑霧,像是凝實了的一團,水流一樣從角落裡溢出撲上來,幻化出一張大嘴衝著他和毒植們之間的能量交流團就咬。
它咬上來的那一瞬間,花晨感覺到了毒植們瞬間的顫抖像是非常不舒服,他自己也有些不舒服,幾乎立時就斷定這團黑霧是外來者,不是毒培室有的。
看毒植們的表現像是有些習慣,難道這團黑霧經常來欺負人?
「鬼鬼?」不知道毒植怎麼劃分級別,花晨並不能和毒植室的植物們交流,能通過它們的生命流動感受它們的生長狀況和□□緒,卻不能說話溝通,這種時候當然要問毒植鬼蕉。
鬼蕉如臨大敵,莖葉都挺的直直,「主人那是大壞蛋!來欺負人的!」
「鬼鬼認識它?」花晨猜測,「它也是毒植?」
「不不,」鬼蕉晃葉子,「它有毒,但和我們不一樣,它不能自己吸收外邊營養,靠吞噬長大,只欺負毒植是毒植殺手,它傻傻的,沒有……沒有……」鬼蕉像是不知道怎麼表達,急的葉子直晃。
花晨聽到吞噬懂了,「像是人類沒有心?」
「對對!」鬼蕉葉子嘩嘩碰觸像是為主人的聰慧點贊。
「怎麼制住它?」花晨比較關心這個,這東西聽起來是個禍害。
鬼蕉抖了抖葉子像是有點害怕,「我只知道它會吃我們……」
「它會害死毒植嗎?」花晨認真觀察面前的植物,「我看不像,毒植們只是稍稍沒了精神不像會死。瞧這架式這小壞蛋來了不止一次兩次,毒植們好像還能忍受。」
「那是它還小,它要是長大了沒準連鬼鬼都能吃掉!」
花晨摸下巴,「它要長多大能吃掉你?」
鬼鬼繼續抖啊抖,「像老主人的莊園那麼大。」
花晨忍不住想翻白眼,老祖宗連艾那莊園大到離譜好吧!他去了一回還哪哪都分不清,這小東西要怎麼長才能長那麼大!
小葵花看鬼蕉那不爭氣的樣子,憤憤攛掇花晨,「主人要不要試試喂點能量給它?」
「嗯?」花晨歪頭問,「為什麼有這樣的想法?」
「你看它只咬墨藍墨藍的霧氣,主人的白色霧氣它不敢碰噠!」小葵花為自己的觀察力得意。
花晨腦子裡瞬間出現類似陰氣怕陽氣月亮比不上陽光種種,所有事物都有兩面性相對性,自然法則裡沒有沒有對手的東西。
這種東西如果喜歡毒,那就不喜歡清新陽光的植物能量,這是毒培室處處都是毒植,所以它肆無忌憚。
「鬼鬼,如果這裡不只有毒植,這個壞東西會不會出現?」
鬼蕉搖搖莖,「應該不會,它只喜歡毒植,得是毒植數量特別多聚集生長才行。」
花晨第一次見到這樣的黑色霧團,在不知道善惡的情況下難免好奇,手指一彈先用自己的能量試試,黑色霧團避開了,看來它並不喜歡他的能量。
花晨又把破花盆放在地上,讓它盡可能的放大。破花盆放大到一種程度,裡面種的各種植物就露了出來,清新氣息一出來,黑色霧團抖了抖,竟然十分害怕一般,溜回牆角,嗖一下鑽了出去。
花晨跟過去,卻怎麼也找不到黑色霧團蹤影,不由十不分惋惜。
小葵花最瞭解主人,馬上在花晨胸前爬來爬去安慰,「沒事噠主人,沒準它會再來噠!」
鬼蕉抖了一抖,「不要——」
花裡仍然好奇,黑色霧團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是否有人為操控的可能?它好像來了不只一次,下次是什麼時候?
可是現在不能得到答案,想了想算了,讓破花盆變小收起來。
小葵花一直精神力外放監控著方圓幾百米的情況,想幫著主人看看黑色霧團跟到了哪,結果看到了熟人,「大個子!」
花晨以為它在誇破花盆,「是啊沒想到破花盆原來這麼大,真是辛苦了。」
破花盆扭了扭,不知道是害羞還是傲嬌。
萬燁霖追著黑色霧團而來,看到它溜進學校的毒培室有些驚訝,又看到它迅速出來,想不出原因就跟著它一直跑了。
他認為這些黑色霧團是有人操控的,因為它們明顯沒有神智,會主動害了人集中到三不管地帶太玄。雖然不知道怎麼操作,但這背後一定有人,在搞什麼說不出的陰謀也不一定。
追蹤這件事半年多,萬燁霖以為這次仍然會失望,不想給了他一個大驚喜,或者驚嚇。
追著這團黑霧,萬燁霖竟然看到了米爾納的老流氓契布曼。
黑色霧團鑽進契布曼的房子就再沒有了蹤跡,在萬燁霖小心四處查探時,看了契布曼。
契布曼仍然像以前一樣噁心,眼皮和兩頰的肉耷拉著,滿臉的老人斑。今天他有客人,還是個熟人。
萬燁霖認識趙維,這個人欺負過花晨,雖然沒佔到便宜但人品實在不堪。萬燁霖想了想,黑霧不再跑出來一時他也沒什麼事做,就停下來聽聽他們在說什麼。
「老先生想要的人呢,叫花晨,就在拉曼星綜合大學。」趙維長的還算不錯,老流氓目光淫邪,小動作不斷,趙維為了自己大事也忍了,老流氓摸到他大腿時也沒動,還放出花晨照片出來給他看,「老先生如果願意,我可以幫忙把他帶出來。」
老流氓看到花晨眼睛瞬間睜大雙目放光神情激動,「你說他在哪?」
趙維被老流氓抓的很痛,仍然忍住了,微笑著說,「拉曼星綜合大學,和我是同學呢。」
契布曼混黑多少年,也算經歷過不少大事,閱歷是有的,很快收起情緒緩聲問趙維,「是你的同學……你捨得?」
「有什麼捨不得,」趙維揉了揉鼻子,「他可騷了,到處勾搭人還嫌別人擋道,我就看這種人不順眼,老先生如果能帶走他,學校空氣都會清新不少。」
為了取信老流氓,趙維覺得他得釋放最大誠意,就把和花晨在學校相遇,雙方怎麼對上,他又怎麼對付花晨全部說了一遍。當然為了維護自己形象,部分內容有刪減,重點打造自己的無辜形象和花晨的可惡嘴臉,尤其私人作風方面。
契布曼微笑著聽完,蒼老的大手緩緩撫上趙維年輕俊秀的臉龐,「這麼精彩啊……被你說的老先生興致都來了,現在很想要你怎麼辦……」
趙維咳了兩聲,眼睛裡終於出現緊張害怕,「您……開開玩笑吧……」
契布曼大手箍住趙維的肩膀,力氣大到讓人掙不開,滿是皺紋的嘴唇說出來的話卻異常溫柔,「我從來不開玩笑。」
「不不不要——」趙維用力掙扎,他找上門是想害花晨,絕對沒想著把自己也填進去!這個老流氓太噁心,他怎麼可能會想……會想……
契布曼非常欣賞趙維的掙扎,也不知道做為一個老人他哪來那麼大力氣,像逗小貓一樣欣賞著趙維緊張害怕的神情,看他嚇的哭到鼻涕眼淚一起流更加溫柔,一點不嫌髒的替他擦去,手往下伸到趙維的褲頭,緩緩解開腰帶,「你乖乖的,老先生疼你……」
「不要——」趙維何嘗受過這種苦,他從小到大被捧在手心長大的,除了去首都星要巴結人,其它時候都是別人巴結他,齷齪事聽過也見過不少,卻從來沒想到有一天自己會成為這種事裡的受害者!
怎麼可以!
他奮力掙扎,可惜老頭力氣出奇的大,很快臀部一涼,褲子被扒了下來。
有雙粗糙的大手覆了上去。
趙維僵了一下,扭動更加厲害,他第一次懂了與虎謀皮是什麼意思,如果再有一次機會他一定不會來!
掙扎間,他的假髮終於抵不住蠻力,掉了下去,這時契布曼正準備入港。
假髮『啪嗒』一聲掉到地上時,兩個人動作都停了。
契布曼輕嗤一聲,對著趙維光溜溜黑乎乎的頭頂,沒了胃口。
再長相精緻的人,頂著光溜溜頭都好看不到哪去,更何況趙維的頭頂一片漆黑,還分佈的不均勻,焦黃焦黑斑斑點點好不難看。
趙維又羞又囧又憤。
他的確很想能逃過這劫,卻不想用這樣的方式!
看老流氓沒有下手的意思了,他趕緊手忙腳亂的站起來,不知道怎麼的碰到了椅子腿,兩腳一絆直直往前摔了下去。
他被契布曼扒了褲子,後面是光著的,站起來時那麼一扭動,褲子就褪到了小腿,這麼一摔,旁人的視野裡只有白花花的屁屁和大腿,中間動作大時連菊花都露出來了,真是風景無限。
趙維已經沒心思考慮涼涼的大腿,剛剛老流氓一番挑逗,他已經有了反應……這事真令人難堪。誰讓男人都是下半身動物?最讓趙維難受的是,難堪就算了,這麼直挺挺的往前摔,他有反應的器官硬生生撞到地磚,是一種形容不出來的痛!
他嗷的慘叫出聲,蜷起身體雙手摀住痛楚部位試圖讓那波痛苦過去。
趙維羞憤窘迫憎恨各種情緒噴發不知如何是好,契布曼卻沒什麼好心腸憐惜一個青澀少年的難堪情境,直接讓人進來把趙維扔出去。
於是趙維□不著寸縷的境況被人無視著丟了出去。
落地那個瞬間趙維憤恨到了極致,如果被看到……如果被看到……
他受了這麼多苦,花晨你怎麼能不死!
萬燁霖將一切收進眼底,從趙維對契布曼放出花晨照片時,就對這兩人起了殺心,尤其趙維,見趙維被丟出來,萬燁霖右手一翻,冷兵器短刃出現。
連海攔住了他。
原來連海查到花晨誤入毒植室和趙維好像有關係後,就一直跟蹤趙維,剛剛發生的事他也全部看到了,他也特別想殺人!因為位置不同他沒有發現萬燁霖,萬燁霖朝趙維走近,他也過來,兩個人才打了照面。
連海牙齒咬的咯咯響,「這個人交給我!」
萬燁霖面無表情的看了他一眼。
連海瞪他,「看什麼看!我比你更希望小晨好!這個人我來收拾,一定讓他比死更難受!比起他你不如去瞧瞧屋子那個,他怎麼會認識小晨?」
連海覺得自己的信息量還要增加,他不怎麼認識契布曼,因為傭兵團沒跟這人打過交道,但好像從哪裡見過這個人,知道他不是什麼好人。連海迫切的想知道是怎麼回事。
可是很遺憾他不能知道了。
因為萬燁霖很快侵入安全網,悄無聲息的躍入了契布曼的房間,殺了這個老流氓。
當泛著冷光的兵刃抵在喉間的時候,契布曼眼裡的驚訝卻並不驚慌,「你要殺我,可知道我是誰?」
「契布曼。」萬燁霖微微瞇眼,聲音冰冷如同冬日寒雪。
「既然知道我的名字,就應該能猜到殺了我有什麼後果。」契布曼甚至輕笑出聲。
「半年前放過你一次,這次你又來找死……」萬燁霖不再多說,手腕翻動,契布曼喉間出現一條血線。
契布曼突然想起了半年前的確有人潛入過他的房間,放了一顆子彈以示威脅,後來遍尋不到痕跡他就忘記了。想想上次的時機和這次交錯,契布曼懂了,一定是因為花晨!兩次交錯的原因都是因為他得知了花晨的消息並表示出興趣!
「可惜……」喉間血液洶湧噴流出,契布曼呼吸困難已經不怎麼說出話來,憋的青紅的臉上卻綻出得意的笑容,聲音斷斷續續直至再沒聲息,「我們頭……頭……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