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劉成器和王行長走回了大廳,王曉泉的司機大老張才來到王曉泉身邊,低聲對王曉泉說道:「老闆,那輛黑色的公爵王我以前見過。」
「哦?」王曉泉眉毛一挑,望著自己的司機大老張。這個大老張以前一直跟著自己的老爹王作書開車,後來因為一次意外受傷,在醫院裡躺了一年多,王作書作為省軍區副司令,又不可能沒有專車司機,所以就另外挑了一名小車司機,等大老張出院之後,王作書對新司機用得也順手,也就沒有把新司機換掉,而是讓大老張復員,到王曉泉身邊給王曉泉開車。大老張以前長期跟在王作書身邊,雖然外表粗獷,可是性格卻很細膩,來到王曉泉身邊後給王曉泉出了不少主意,在某種程度上成為王曉泉的軍師。王曉泉知道,以大老張的個性,絕對不會無緣無故地提起一件事情,現在既然大老張提起來以前見過這輛黑色的公爵王,必然有其中的原因,所以他就等著大老張繼續說下去。
果然,大老張不但繼續說下去了,而且還說出了一個讓王曉泉非常吃驚的事實,「不過呢,我當時看到這輛黑色公爵王的時候,車上掛著的是在省軍區的車牌。」
「什麼?省軍區的車牌?」王曉泉才眉毛立刻皺了起來,「可是我剛剛明明看到,那輛黑色公爵王掛的是地方牌照啊!難道說是我看錯了不成?」
大老張搖了搖頭,說道:「老闆,您沒有看錯。現在那輛公爵王的確是掛的是地方牌照……」
王曉泉眼睛一亮,說道:「大老張,你的意思是說,包飛揚那輛黑色公爵王有兩套牌照,一套是地方的,一套是咱們省軍區的?」
說到這裡,王曉泉立刻興奮起來,「難道說包飛揚竟敢用假軍牌來冒充軍車?」
「應該不是假軍牌!」大老張又搖了搖頭。篤定地說道,「我替王司令開了七八年的車,對於軍用牌照的真假基本上一眼能夠看得出來。當時包飛揚那輛黑色公爵王上掛的的確是咱們省軍區的軍用車牌,一點都不假。」
「哦?」王曉泉眉毛又皺了起來,沉吟了一下,說道:「包飛揚是省環保廳的工作人員,不是現役軍人。又是從哪裡弄來的咱們省軍區的軍用車牌呢?」
他抬起目光望著大老張,問道:「大老張,你還記得包飛揚那輛軍牌的牌號嗎?」
「這個我倒是記不清了,只是記得當時那輛黑色公爵王軍牌號比較小,我當時心中還在嘀咕,這是咱們省軍區哪一位新領導的專車。」大老張說道,「後來看到車上那個駕駛員走下來。我一眼就看出他絕對不是當過兵的人,氣質完全不同。剛才錯車而過的時候,我又看到了這個駕駛員,所以才敢肯定這輛黑色公爵王就是我當時看到的那輛掛著軍牌的黑色公爵王。」
「哼哼,」王曉泉冷笑起來,「不管是誰這麼膽大妄為,竟然私自把軍車牌照拿出去送人情,只要讓老子查到,絕對不會輕饒了他!」
也不怪王曉泉敢這樣說,分管省軍區的軍用車牌最高領導就是省軍區參謀長郭偉全。而王曉泉的父親王作書卻是省軍區副司令,在省軍區的地位要高於郭偉全這個參謀長,所以即使是包飛揚的軍用車牌是郭偉全送出去的,那也是郭偉全違規在先,面對著地位比他還要高一些的王作書,郭偉全除了低頭之外,還能有什麼辦法?更何況在王曉泉想來,包飛揚的軍用車牌也不一定就是郭偉全批出來的。郭偉全身邊的工作人員,甚至是軍區後勤部,西京市警備司令部都有人有權力弄出一副軍牌來。更何況如果王曉泉不打算動軍區這邊送軍牌的人,只是打算抓住包飛揚。給他安一個假冒軍車的罪名,好好收拾包飛揚一頓,有自己老爸在省軍區坐鎮,其他人誰敢放一個屁出來?
「嗯,大老張,這個情況非常重要。」王曉泉嘴角露出一抹陰險的笑意,「你給手下的兄弟們交代一下,讓他們給我盯緊一點包飛揚,只要看到他換上軍用車牌,我們這邊就立即通知省軍區糾察隊,抓他一個現行……哼哼,到時候我看看包飛揚這個小王八蛋還能變出什麼花樣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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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飛揚並不知道因為他到了王朝娛樂城一趟被王曉泉撞破,暴露了自己公爵王有兩幅車牌的事情,而且王曉泉那邊已經做好了佈置,就等著他哪一天拿出假冒軍牌出來落入圈套。包飛揚此時的主要精力,還是放在黃土高原小流域水土流失綜合治理工程項目綜合考察組這邊來,因為在環保廳一把手熊軍強的強力推動下,省環保廳黃土高原小流域水土流失綜合治理工程項目考察工作組已經正式成立了。
按照環保廳辦公室的文件,包飛揚擔任考察工作組組長,擔任副組長的是廳辦公室副主任王后港。從華夏官場的不成文的規則來說,正組長包飛揚是一個正科級幹部,而副組長王后港卻是一個副處級領導,這種奇葩組合不敢說是絕無僅有,但是在省環保廳的歷史上絕對史無前例。
除了兩位正副組長之外,考察工作組的組員多數都是來自環保廳總工辦的年輕的技術骨幹,另外還有三個是西北省環境規劃設計研究院的老工程師。
在宣佈黃土高原小流域水土流失綜合治理項目考察工作組成立的會議上,環保廳辦公室主任鄭偉越鄭主任把考察工作組組成成員的情況介紹了一遍,最後特別強調了一點,「小平同志曾經說過,科學技術是第409章中在包飛揚身上,看著這位在鄭偉越嘴裡擁有極強大局觀和協調能力的年輕組長該怎麼樣做出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