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成器就伸手為包飛揚解釋說道:「包少,這位就是市工業銀行的王行長。」
王行長就連忙伸出雙手,臉上帶著笑容,「包少,您今天肯賞光前來,俺老王真的是非常榮幸。」
包飛揚對這種屁股底下不乾淨的金融官員不怎麼感冒,不鹹不淡地說道:「客氣!」伸手讓王行長輕輕握了一下指尖,然後就收了回去。
見包飛揚不想多說什麼,劉成器自然知趣,側著身在前面引導著,來到五樓提前定好的五八八包間。包間裡自然早就等滿了劉成器手下的小弟,看見劉成器和王行長一左一右在前面引著包飛揚進來,這些人連忙站起來,衝著包飛揚喊道:「恭迎包少大駕!」
包飛揚冷冷地掃了劉成器一眼,說道:「老劉,一段日子不見,你越來越會搞名堂了咯?」
劉成器見包飛揚對這一套不感冒,不由得老臉發紅,訕訕地笑著,也不敢多說什麼。
一群人眾星捧月地把包飛揚擁到包間正中央的位置,劉成器緊挨著包飛揚左邊落座,王行長則排在了包飛揚的右邊,至於其他幾個劉成器的心腹手下,倒是也沒有什麼講究,隨便找個位置都坐下。
這邊剛剛坐好,包間的房門就被推開,一股濃郁的香風撲面而來,一個姿色頗為不俗的妖艷女子走了進來,衝著劉成器笑道:「哎呀,我的劉總經理,您老人家可是有段時間沒有過來了,真的是想死我了。」
「吳瑞梅啊,今天我可是請來了貴客,你可得給我安排妥當哦!」劉成器笑了笑,點醒這個妖艷女子道。這個妖艷女子叫吳瑞梅。是王朝娛樂城的大堂兩名大堂副經理之一,和劉成器關係很熟。
吳瑞梅熟練地靠進了劉成器的懷中,用手一摸劉成器的下巴。靠近劉成器的耳朵孔媚笑道:「劉總,那還用說嗎?包您滿意!」眼眸一轉。瞅見了坐在正中間的包飛揚,馬上意識到這位就是劉成器嘴裡所交代過的貴客。就連忙隨著一聲招呼,從包間外面進來了幾個水靈的靚妞。
劉成器見包飛揚根本沒有看這些姑娘,以為包飛揚嫌棄這個幾個女孩子檔次太低,馬上招呼王行長說:「大家都是自己人,你先來吧!」
王行長趕緊謙虛道:「還是劉總先來!」
劉成器也不跟王行長不客氣,大模大樣地先挑了個嬌小玲瓏的姑娘。拍了拍身邊的沙發,讓那個姑娘坐下。然後王行長也挑了一個個子高高的大長腿,拉到身邊。至於劉成器帶過來的幾個小弟,雖然心中癢癢。但是也知道今天這個場合,沒有他們什麼事情,他們只是過來充當保鏢湊湊熱鬧的。
劉成器看著包飛揚連正眼都不瞧這些姑娘們一下,就伸手讓吳瑞梅把這些人都趕走,然後衝著吳瑞梅的耳朵邊說道::「去把鳳彩雲叫來。」
吳瑞梅不由得面露難色。俯耳過去小聲說:「劉總,我也不敢瞞您,真是不巧,鳳彩雲剛剛被章疤瘌給點了去,您看……」
劉成器面色頓時一沉。怒哼了一聲,道:「章疤瘌算個什麼東西?也敢跟老子搶人?」吳瑞梅見他神色不對,趕緊放低姿態,懇求道:「要不這麼著吧,您先陪著貴客喝酒,我待會兒去那邊看一看,抽空就把鳳彩雲帶過來。」
早兩年,吳瑞梅還是在王朝娛樂城當紅牌小姐的時候,劉成器曾經與她有過一段不長的露水姻緣,這時候念及舊情,自然不好馬上翻臉,就點了點頭說:「你抓緊點!」吳瑞梅點點頭,表示心裡有數。
吳瑞梅給包飛揚敬了一杯酒,退了出去。這邊王行長見得了空,連忙把身邊的大長腿推開,端起酒杯到包飛揚面前,陪著笑說道:「包少,感謝您的賞臉,俺老王敬您一杯。」
包飛揚淡淡一笑,說道:「多謝王行長的招待。」他端起酒杯和王行長輕輕一碰,在嘴唇邊比劃了一下,就算是喝過了,然後隨手把酒杯放在桌上,伸手抓起桌上的煙盒,摸出了一根香煙。
王行長,迅速把杯中酒一飲而盡,然後以閃電般地速度掏出打火機替包飛揚點上火,然後自己又點了一根香煙,小心翼翼地望著包飛揚,陪著小心說道:「包少,我聽劉總說,您古道熱腸,很有俠義之風,所以今天就壯著膽子求您幫一個小忙。」
今天晚上的正題來了!
眼眸一閃,包飛揚噴了一口香煙,換了個舒適點的姿勢靠在沙發,隨口道:「王行長,你先說說,是什麼事吧?」
王行長看了劉成器一眼,低聲對包飛揚說:「我的小舅子因為管不住下半身,被市局治安支隊抓了進去,他是市教育局的幹部,一旦捅出去那就麻煩了!」
果然是如此啊!李逸風那邊已經開始對金融系統這些不識趣的傢伙們開刀了呢!
包飛揚端起酒杯淺淺抿了一口,淡然道:「我知道了。」
王行長是個非常怕老婆的傢伙,自從小舅子被抓進去之後老婆已經找他哭鬧了好幾回了。作為西京市工業銀行的行長,王行長一開始聽說小舅子因為下半身問題被抓的時候還以為是一件小事情,只要自己一個電話過去,公安機關那邊肯定會給面子放人的。畢竟自己也是手握實權的西京市工業銀行行長。可是王行長沒有想到,他打出去的電話根本都不管用,那些往日裡跟他交情甚篤的公安系統的人一聽王行長說起這件事情,就連聲拒絕,說這是市局治安支隊的掃黃行動是一把手李逸風親自拍板定下來的,誰敢說情就當場撤職。王行長這才知道事情不是他想像的那麼簡單。最後打聽來打聽去,終於打聽出來天元樓大酒店的總經理劉成器認識西京市委書記包國強的親侄子包飛揚,如果包飛揚能夠出面去為他說項,市局一把手李逸風那邊應該會給一點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