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堯已經習慣。
直到一年後,唐禹的生日——
媽媽在家裡烤了蛋糕,插上九根小蠟燭,獨自對著唐禹的照片過生日。他買了菊花和蛋糕過去,還沒說話,媽媽就很平靜地走過來,拿了他手裡的東西……扔了出去。
她很平靜地將他徹底拒之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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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多年,唐堯習慣孤獨,卻過得很不快樂。
他對所有異心者的處理方法只有一個,那就是——「殺」。終於把所有異心者都殺光了,他便開始擴充唐家的生意;終於把唐家的生意越做越大了,他卻又沒了目標。
終於,他想到了舒文,那個當年離開爸爸去當警\察的人。
他把舒文當成唐家的背叛者,在遙遠的a市找到了他,想要讓他嘗嘗背叛唐家的滋味。他要讓他生不如死,聲敗名裂。可是他沒有想到,當他把舒文逼到抉擇的死角時,舒文選擇了自殺,用一種近似自殺的方式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那一刻,他似乎看到了和爸爸一樣的人:講義氣、有血性……
可是怎麼辦?
舒文已經死了。
他來不及欣賞他,也來不及報復他。
於是他開始尋找舒文的家人,想要找到他唯一的女兒,可是沒有,她像是人間蒸發一樣,徹底在她的朋友圈中消失。直到四年後,某次的新聞,他看到了美國來的黑馬策劃人——舒沐晚。
唐堯很高興:他要報復的人,終於回來了
這麼多年,唐堯早就忘了自己最初的模樣。
所以對舒沐晚,他以為他會和平時一樣,把她折磨到極致,然後直接殺了。但是當他把她從水裡拎出來,看到她虛弱又固執的模樣,他突然就發了怔——
他想起當年「舒家的小妹妹」,想起她小時候,還有唐禹一起玩鬧的時光……他突然就不忍心殺她,甚至還想留下她,就像能從她身上找到唐禹的影子一樣。
後來,那個叫南宮墨的傢伙,還是把她救走了。
唐堯沒有追,沒有再找他們的麻煩,他突然有一種錯覺:看到舒沐晚幸福,就像看到自己的小弟幸福。小弟幸福了,他才能放任自己墜入更深的黑色……
反正,他這一輩子就這樣了。
*****
唐堯真的沒想到,他會碰到他這輩子的救贖——秦歡顏。
初次見面,她恨他的眼神如此昭然若揭,他好奇地想去問問,沒想到被她直接咬了一口。很好,唐堯摸著她留下牙印的地方,淡淡地想著:我記住你了。
……
對她動容,是在香港的時候。
她選擇相信他,相信他沒殺唐禹……這是傻得無可救藥!這麼多年從來沒人相信過這件事!可是,她的相信,竟讓他感覺到了久違的溫暖……
她像是一米陽光,照進他黑暗的世界。
那個時候,唐堯便決定,再也不放開她。
於是他追到a市,把整個唐家的重心都轉移過去。他愛得很認真,也愛得很艱難,生平第一次,費盡心力去琢磨一個人。幸好最後事實證明——他真的沒有愛錯人!
婚禮定在第二年的三月,明天一早就要走。」唐夫人開口,清晰地看到唐堯眼中迅速湧上的暗淡。因為她說要走。
「哦……」他失望地聳下肩膀,卻也不敢挽留,小心地試探,「那我明天讓人送您,好不好?」
「好啊。」唐夫人答應得很爽快,倒是讓唐堯也有些措手不及。他驚訝地抬頭,正好聽到唐夫人的後半句話,「我是要去搬行李,以後我會回香港住,歡迎你們隨時回來。」
「真的?」唐堯的目光一亮,有些不敢置信,「您在香港的時候,我也能回來?」
她不是拒絕和他呆在一個城市的麼?
難道……
「當然。」唐夫人點點頭,愉悅地勾起唇角,「記得帶著歡顏回來,你一個人就別回了……否則你又不愛吃甜的,我烤的餅乾到時候給誰吃?」
婚後。
唐先生嘗到了「回頭是岸」的幸福後,野心不知不覺就大了:他想要更「幸福」!他還想要個孩子,一個屬於他和歡顏的孩子。
但是秦歡顏不那麼想,她還想拼兩年事業。她自己找工作不順利,便和舒沐晚合開了一家公司,舒沐晚還是做公司的策劃,她則當公司的法律顧問。
計劃實行得很艱難——
舒沐晚有兩個孩子要照顧,常常是忙得根本抽不開身,所以大小的事務都是由她扛著。白天累得要死,晚上唐堯還要拉著她一陣折騰……用秦歡顏的話形容:每天都猛得跟吃了藥似的!
又是一個旖旎的夜。
秦歡顏困得睜不開眼,全身都被唐堯撩得酥麻麻的,他反射性地雙臂勾住了他的脖子:「你快點啊,我想睡……」
「嗯,快……」唐堯邊親邊說。
秦歡顏聽到一聲窸窸窣窣拆塑料的聲音,等了許久聽到唐堯附耳在旁哄著:「家裡沒t了……我出去買,你等我好不好?」話是這麼說,但他的身體卻沒動。
睏倦之中的秦歡顏判斷力也下降了,忍不住用腿環上他:「不用t,也沒關係啊……」
她也等不了他再買回來!
況且,真的很晚了……
「太好了!」唐堯心裡滿意地低哼,直接手上那盒未拆封的某物扔到了床底下,身體覆了上去。他剛剛還在直接上、或者戳兩個洞這兩個選擇中徘徊,沒想到她就成全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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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顏終於還是懷孕了。
當起家庭主婦的某天,她放了一隻自動拖地機器打掃衛生,機器從床底下頂出來一個小盒子。秦歡顏琢磨了半晌,突然就明白了。
據說當天晚上,唐少滿心歡喜地跪了鍵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