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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來匯報的小警員湊上來,又對劉子凱耳語了幾句,讓劉子凱的臉色顯得越發凝重。ai緷贇騋
他壓低了聲音詢問:「確定受傷的是唐堯?」
「確定!」小警員點點頭,面露為難,「但是我們的人都見不到他,也不知道具體傷成什麼樣,更別提調查錄口供之類的事情了。」這才是他來請示的原因梵。
「……我親自去看看。」劉子凱擰眉想了想,終於做出這個決定鈮。
他有一種感覺,越來越強烈:a市要出驚天動地的大事!
***
而旁邊,許老闆聳拉著腦袋坐著,注意力卻全集中在他們的談話上。後面的那幾句他聽不到,但是那句「槍擊事件」他還是聽得很清楚的!於是他暗暗勾了勾唇角,老謀深算的眸中閃過一道精光:應該是他道上的兄弟們在鬧事!敢把他抓局裡來,他就讓整個城市不得安寧!
他現在只要咬死了什麼都不說,最後這些警員還不得點頭哈腰地送他出去?
哼!
「給我倒杯水吧。」想到這裡,他的態度越發安然了,悠閒地往椅背上靠了靠,「我從昨天晚上被抓到這裡來,連口水都沒喝過!你們沒辦法證明我有罪,就不能虐待我。」
「你!」
下屬氣急,劉子凱卻伸手擋住了他的沉不住氣,他按下了桌上的通話鈴,朝著審訊室外面交代一句:「送杯水進來。」然後轉身便率先出了審訊室……
他要去辦公室拿配槍,拿外套,然後親自去找唐堯。
劉子凱幾乎已經確定唐堯的生意也不乾淨,他堅信自己從唐堯那裡能問出更多他想知道的內幕來……也許,就能給a市減少一場血流成河的災難。
只是,劉子凱沒想到——
「劉隊!」他剛出了辦公室的門,剛剛的那個下屬便衝過來,臉色蒼白驚慌得難看,「出事了!!」
他跑得氣喘吁吁,目光慌亂地游移著,磕磕巴巴地說完整句話:「剛剛那個許老闆……死了。」
「什麼?!」
劉子凱也是愣了:警局重地,守衛又這麼森嚴的地方,怎麼可能……
不待下屬說完,他猛地撥開對方的肩膀,朝著審訊室的方向狂奔而去,擠過審訊室門口圍觀的人群,一下子看清了屋裡的慘狀——許老闆的屍體趴在桌子上,單手掐著自己的喉嚨,桌上只有一個翻到了的水杯,裡面的茶水潑到桌面上,滴滴答答地往下落……
很像是氰化物中毒。
「我發現的時候,他已經……突然就死了。」下屬急得鼻尖上都冒了一層細汗。大家彼此心知肚明:在警局,在沒有證據指出嫌疑人有罪的情況下,嫌疑人意外死亡,是一件多麼大的過失?
很可能會影響整個警局!
「剛剛那杯水,是誰給他倒的?」劉子凱擰了擰眉,脫下外套重新扔到一邊,「站出來!」
看來,唐堯那邊,他暫時是去不成了
另一邊。
秦歡顏帶著兩個負責調查的警員去了be。按照程序,唐堯作為這次槍擊案的受害人,警方會排查唐堯可能的生意競爭對手、仇人……最終找到開槍者。
這點秦歡顏明白,但在被問及線索時,她卻搖頭表示一概不知。
其實哪裡是不知道?
她是知道得太清楚了!
唐堯那樣的職業,那樣黑色的世界,他的仇人遍佈世界,誰都可能突然來a
市朝他開槍……她要讓警方怎麼排查?告訴他們真相,就等於同時也毀了唐堯!
「好吧,秦小姐,您能保證您所說話的真實性嗎?簽字吧。」寥寥無幾的幾句話,警員在去be的路上就問完了,然後把隨筆寫的口供記錄遞過來讓她簽字。
頓了頓,他又忍不住好奇地補充:「不知道秦小姐和唐堯是什麼關係?」
調查過程中問這個問題,實屬正常,秦歡顏卻被問得不由一怔。
她和唐堯……是什麼關係?
她從未向任何外人承認過!甚至都不願讓人知道她和唐堯有瓜葛……
「秦小姐?」
「哦。」秦歡顏微笑,快速地化解了那片刻的失神和迷惘,避重就輕地解釋,「我是be公司的法律顧問。」
「原來如此……」警員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腦海中還有些小細節有疑問,卻終究沒有再開口問。比如:唐堯受傷,很多人進都進不去,她一個小小的法律顧問,是怎麼做到來去自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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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e公司。
警員到了公司之後,便要求召集公司開會,公佈各種業務資料,方便排查襲擊唐堯的對象,秦歡顏沒同意。她蹙著眉當場拒絕:「業務往來涉及公司機密,我們沒有義務提供,你們想知道的話,只能口頭詢問。」
到底,她還是選擇了維護唐堯。
於是,警員到底也辯不過這個代表律法的秦律師,他們不滿地在原地僵持了幾分鐘,終於還是無奈地帶著幾個高層進入會議室,進行口頭詢問且做筆錄……
而秦歡顏不能進去,就到唐堯的辦公室裡等待。
他的辦公室很大,東西又整理得乾淨整潔,她踱了幾圈,終於在唐堯的座位上坐下——他每天也是坐在這裡埋頭辦公的吧?如果他像個普通的生意人,不遭受任何的危險該多好?
兀自輕歎了一聲,會議室的詢問還沒有完,她只能坐在這裡乾等著,心中擔憂著還在醫院的他。
目光下垂,眼角的餘光瞥見她身側那個沒完全關上的抽屜,秦歡顏抬手想順勢推上,心中卻又突然冒出一股莫名的好奇,指引著她拉開抽屜看看是什麼東西……
這個抽屜很空蕩,應該是唐堯專門放私人用品的。
秦歡顏拉開一點便有了決斷,但她實在沒想到,完全拉開後——她看到一個紫色的絲絨小盒,靜靜地躺在抽屜的中央。
這是?
儘管偷看「別人」的東西很不道德,秦歡顏還是忍不住打開了那個盒子,如她所料,看到一枚精緻的戒指,熠熠閃光。這是他打算送給……誰的?
她還不敢肯定,心跳卻一點點加快,小心翼翼地拿起那枚戒指,看到了刻在內圈的字母「qhy」……
是她名字的縮寫。
秦歡顏怔住了,準確地來說,她是徹底僵住了——她就這樣呆呆地拿著這枚戒指看著,心中一瞬間閃過太多的複雜,所有的壓力和「不可能」都在心裡過濾了個遍,最後卻只剩下心酸。
為唐堯心酸:這個戒指,是他什麼時候準備的?
他是不是就這樣默默準備著,一輩子都不打算告訴她?因為她一直說,他們不可能有未來……可儘管這樣,他依舊想給她一個未來,依舊想給她一個承諾……
秦歡顏突然決定:他們之間不該這樣
唐堯是下午醒的,醒來沒多久,就接到一個不太愉快的電話。
「喂?」沒受傷的左手抬起,他懶洋洋地按下通話鍵,語氣維持著一貫的散漫,「你有什麼廢話嗎?」
南宮墨在電話那端沉吟了五秒,才冷冷地開口:「你還沒死?」
他倒是沒料到會是唐堯本人接電話。
「果然是廢話……」唐堯不屑地輕嗤一聲,蹙了蹙眉,忍著肩膀上的疼痛坐起來,「我中個槍而已,怎麼你很有興趣?」還特意打電話過來,幸災樂禍麼?
「拜你所賜,警方第一個想到的是我。」南宮墨冷冰冰地回應,語氣不善。
對商業圈有點瞭解的人都知道:南宮墨和唐堯兩個勢不兩立!兩人又都是有權有勢有槍的……這回唐堯被襲擊,別人第一個想到的自然就是南宮墨!
「我要不要順便指認你一下?」唐堯唯恐天下不亂。
「我不沾那些生意,你也別把國外的仇人帶到a市來,搞亂了a市,對你沒好處。」南宮墨淡淡地提醒,聲音疏淡,「要不然,你就和你的仇人一起滾蛋。」
要不然每一次唐堯有點「磕磕碰碰」,他都會倒霉地躺槍。
「墨少什麼時候有這種高尚情操了?」唐堯懶洋洋地諷刺,聲音相當不屑。
「是沐晚的意思。」南宮墨冷哼,「她很擔心秦歡顏,你要玩命沒關係,別把她的命玩沒了。你明白我的意思?」
唐堯的臉色一沉,還未開口,電話已被掛斷。
他心情不爽地扔開手機,坐著慢慢平復情緒:不會的,他不會讓她遭受任何危險!
良久,他才動了動,後知後覺地發現:怎麼右手上還握著一把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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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歡顏重回醫院的時候,唐堯正醒著。
隔著病房的窗戶玻璃,她看到唐堯正坐著,手中掂量著一把槍,表情困惑。她提著保溫桶推門進去,他立馬便轉過頭來,看到是她,神色立馬和緩,淺笑著把槍放在一邊:「嚇壞你了?」
這樣的槍傷,對唐堯來說只能算小傷,但對秦歡顏來說卻不是……他聽說她都暈倒了。
「你沒事就好。」秦歡顏避重就輕地回應,故作平靜地在他旁邊坐下,只是,目光卻忍不住停留在他覆著紗布的肩膀上,「現在感覺怎麼樣?」
「小傷。」唐堯無所謂地笑笑,臉上的表情頗為玩味,「我聽趙然說,你放了一把槍在我手裡?」
稀奇了啊!
她那麼厭惡殺戮,那麼否定黑暗的一個人,竟然會主動交給他一把槍……
「嗯。」秦歡顏垂著頭打開保溫桶,目光游移著不敢對上他,語氣卻是十分堅定,「唐堯,我希望下次你不要再有危險。如果再碰上這樣的事……我寧願你去殺人。」
什麼道德法律,她都不管了。
連秦歡顏自己都能察覺到:她開始一點點接受他那個世界的規則!
「歡顏?」唐堯的表情一怔,因為她眼底的堅決和認真而動容。只是看著她的退步,他越發加不忍:她要經過什麼樣的掙扎,才能做出這樣的決定?
「我帶了雞湯過來,醫生說你醒了就能喝。」秦歡顏沒讓這種氣氛持續下去,在唐堯開口之前,她便快速地打斷,拿了勺子去舀熱乎乎的雞湯,「我餵你好不好?」
「……好。」
病房中轉為安靜,她喂一口,他就乖乖喝一口,目光始終停留在她的臉上,兩個人都是各懷心事。
終於一桶雞湯見了底,秦歡顏才停下了動作,她剛放下勺子,小手便被唐堯抓住:「今天你帶警員去be了?他們有沒有為難你?」他很清楚,她肯為他出面意味著什麼。
她和他的關係隨時可能公諸於世。
「沒有,我說我是你公司的法律顧問。」秦歡顏笑了笑,話題陡然一轉,「唐堯,你今天中午為什麼一定要找我吃飯?」
唐堯愣了兩秒,又低頭看了看躺在病床上的自己,沒有回答。
本來想要和
她一起過生日,他必須是器宇軒昂的模樣,但是再看看現在的自己……還是算了吧!反正就一個生日,也沒有什麼重要的,這麼多年的生日都沒過過。
「正好下午有空,就想找你一起吃飯了。」
他的回答順其自然,若是不知道真相,秦歡顏肯定是信他無疑。
但是現在,她不由心澀一笑,朝他勾了勾唇角:「你等我一下。」
秦歡顏拿了保溫桶出去,再回來的時候,手裡拿了個小小的蛋糕。
唐堯一愣,隨即便明白了。
「雖然這裡的條件差了點……但勉強也算過生日了吧?」秦歡顏神色微窘地在他的過床桌上拆開蛋糕,插上蠟燭後才看他一眼,「唐堯,生日快樂!」
她一根根點燃蠟燭,在燭火的映照下,唐堯目光灼灼。
心底某處延續多年的冷寒,在一瞬間被她驅散,唐堯就這樣怔怔地看著她,覺得燭火之下的她,是如此地炫然美好。而這個生日,也是前所未有的滿足……
「你許願啊!」秦歡顏催促他,起身關了病房裡的燈。
窗外已是暮色沉沉,關了燈的病房光線昏暗,只留下明滅的燭火,映出彼此泛紅的臉龐。她再走回床畔,卻見唐堯沒什麼動靜,忍不住用手指戳了戳他:「發什麼呆?快許願!」
唐堯失笑:「我不信這個。」
生日許願,是小孩子才會做的事情。他從很早以前就不許願,也不再相信這個了。
「你不許我許,我相信這個。」秦歡顏耍賴地出聲,閉上眼睛果然專心地許了個願,希望她接下來能有更大的勇氣,把她想說的話都說出來。
而唐堯一直微笑地看她,他沒打擾,只是在心裡默默地補充:如果願望真的靈驗,那就希望她所有的願望都實現。
「吹蠟燭啊!」
她催促,唐堯低頭,和她一起將搖曳的燭火吹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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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裡恢復一片暗沉,秦歡顏沒有起來開燈。
「唐堯……」她輕聲叫他,雙手抓住了他的五指,掌心的濕膩洩露了她的緊張,「我有禮物要送給你。」
「生日禮物?是什麼?」唐堯的語氣也不由輕快起來。
然後他便看到她在黑暗中俯身過來,小心翼翼地在他唇角落下一吻,一觸即離,軟軟甜甜的唇香,伴隨著她的呼吸撲入他的鼻翼……這是不帶情慾色彩的一個淺吻,純粹而清新。
唐堯的心瞬間柔到了極致,未受傷的左手忍不住擁上她:「謝謝。」
她的吻作為生日禮物,他很滿足。
他想擁緊她,她卻拉下了他的手,示意還未說完。唐堯疑惑地看向她,昏暗中,看不清她的表情,卻能聽到她的嗓音,清越而堅定,一字一句地傳過來——
「唐堯,我們結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