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家占愛,總裁結婚吧!,250唐堯,你豬腦袋嗎?6000+
身上裹著一條薄毛毯,她被他抱著強行塞上車。舒愨鵡琻
「我不去!」
秦歡顏的抗議,唐堯完全充耳不聞,她被他按上副駕駛,緊接著強制綁上安全帶。「碰」地一聲甩上車門,唐堯繞到另一側去開車,而這種任人擺佈的狀態,終於讓秦歡顏徹底來火——
她打又打不過唐堯,罵又沒力氣罵,只能忍著疼痛去拔他的車鑰匙,在唐堯上車的同時,打開車窗猛地將鑰匙丟了出去…鈹…
「秦歡顏!」唐堯的脾氣被她激了上來,忍不住低喝出聲,伸手按住她想解安全帶的小手,「你鬧什麼?」
「我……不……去……」
因為這種強烈的掙扎,她的疼痛加劇,蒼白的唇抖動著,唇瓣乾澀難看。
「你以為我閒的沒事,天天跑出去殺人麼?」唐堯怒喝出來,「我沒殺李佳!」
小腹又傳來明顯地抽痛,秦歡顏吃痛地閉上眼,根本沒聽見他在說什麼。
「我去撿車鑰匙……」目光在她乾涸又蒼白的唇上停留了三秒,終究是唐堯不忍地敗下陣來,他放開了她後退一步,擰開了放在車前的礦泉水瓶,「你先喝點水,我馬上就回來。」
瓶口都已經遞到了她的唇邊,秦歡顏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和力氣——
她陡然握住瓶口,不顧一切地將瓶子朝他身上砸了過去,蠻橫地喊出來:「幹嘛非要去醫院!我都那麼疼了,你還給我喝冷水,唐堯你豬腦袋嗎?」
瓶子「碰」地一聲撞上他的額頭,裡面的純淨水破了他一頭一臉,讓他的俊臉也瞬間黑到了極致。
秦歡顏完全是本能地罵,本能地扔,可真的做出來了,看著男人陰沉危險的神色,她不由有些後怕了——她差點忘了,他是唐堯。再怎麼樣,也是在黑色背景下成長生活的唐堯……
而她居然,把他砸得這樣狼狽!
「那你說該怎麼辦?」唐堯撈起那個咕咕流水的礦泉水瓶,猛地拋向車外,力道大得讓秦歡顏不由一驚。他的胸口因為憤怒而起伏著,暗色的雙眸始終緊盯著她,半晌卻又不情不願地低下頭來,帶著幾分雖然地嗓音補充,「……我不會。你說吧,該怎麼辦?」
他的確沒考慮到這種細節!
在他的生命裡,從來沒有一個女人突然他照顧。所以很多事情,他也不過是書上看到,知道她們會流血、會疼……可tmd他怎麼知道該怎麼照顧?
一個小時後。
秦歡顏坐在餐桌旁,身上披著一條薄薄的毯子,肚子上捂著一個熱水袋。熱量源源不斷地傳入小腹,她的疼痛也在一點點緩解,小臉上終於有了幾分血色。
唐堯正在廚房燒熱水。
終究是沒去醫院,他把她抱了回來,然後又去藥店買了止痛藥,又去超市買了女性用品、紅糖……他從來沒做過這種事,窘迫卻又……心情複雜。
特別是剛剛在藥店的時候,發生了一點不算插曲的小插曲——
藥店的老闆是個六十來歲的女人,當時正帶著一副金絲眼鏡專注地弄中藥,看見他進來,熱情地招呼,又細心地詢問:「到底是哪裡痛,需要止痛藥?」
唐堯說了。
老闆恍然地點點頭,立馬拿來了最合適的,只是在唐堯付錢走人時,她欲言又止地勸了一句:「小伙子,你和你女朋友還年輕呢,有些事情上啊,還是要顧惜著點身體。」
「怎麼說?」
「吃事後藥,或者經期前兩天發生激烈的xing關係,都會……疼得比較厲害。」
老闆到底是專業人員,一番話說得既直接又委婉,然後又叮囑了幾句。唐堯卻不由蹙了眉,他想到:他前一天的確要得她很厲害,現在她這麼疼……是他的錯!
…………
水開了。
唐堯的思緒瞬間切回,連忙拿杯子幫她泡好了紅糖水,主動端出去放到她面前,又拆了止疼藥的盒子遞過去,語氣溫和:「把藥吃了,水慢慢喝。」
折騰了大半夜,他幾乎沒停下過。
秦歡顏望著他寬厚的手掌,腦袋有些恍惚,視線也有些模糊。她說不清此刻的心裡是什麼感覺:既感動,又難過……
唐堯……唐堯……
他幹嘛對她這麼好?
又幹嘛只對她一個人這麼好?
「怎麼,還疼?」她沒動靜,唐堯緊張地低問,他陡然彎腰坐下,長臂一撈將她抱在了自己膝上,「來,先吃藥。」
秦歡顏就著他的手把藥片吞了下去,他的手正要移開,她卻陡然抬手抓住了他的大掌,說什麼都不肯放了。她沒辦法,她就是這樣對他又愛又恨!
指尖觸及他掌中的那一層厚厚的繭,她流連又難受地摸著,腦海中不由地想——他從十六歲開始,就習慣了腥風血雨,統領整個唐家,這手上的繭,是拿槍的象徵,也是殺戮的象徵……
她恨他的殺戮!
卻恨不起從十六歲就步入殺戮的少年。
唐堯的手正好動了動,試圖從她的雙手中抽出來,秦歡顏沒放,唐堯無奈地哄她:「先別抓著我,我幫你揉揉,恩?」
他抽出自己的手,溫柔地撫上她的小腹,輕輕地開始揉,掌心的溫度傳遞過去,再加上這樣輕輕地揉,她的疼痛終於消退,舒舒服服地靠上他的胸膛……
週身都是他的溫度,週身都是他的氣息,秦歡顏消極地想:就這樣……就這樣沉\淪下去吧。
「唐堯……」她就這樣迷迷糊糊地靠了良久之後,終於喃喃地出聲,像是睡夢中的囈語,「你要是沒殺人,該有多好……」
她就不用在道德和情感中猶豫。
「我沒殺李佳。」
「是啊,你要是沒殺李佳,該有多好……」她低低緩緩地重複,腦袋往他懷裡又靠了靠,思緒終於漸漸陷入混沌,「那樣該有多好啊……」
唐堯的目光有些黯淡,卻沒繼續解釋。
他很清楚,她沒相信他。
手臂依舊攬著她,他幫她揉著小腹,任由她就這麼昏昏沉沉地睡在他懷裡,有些自嘲地勾了勾唇角:既然她不相信,他解釋第二遍有什麼用?不過,這種場景,和記憶中最殘酷的某處好相似……
多年以前,他也曾竭力解釋,他沒有殺唐禹。
可是,當時沒有人相信。
於是很多年之前,他就知道「解釋」是沒用的……
然後今天,多年之後,時間再度驗證了這個真理:解釋真的是沒用的。算了,他不解釋了……
之後的幾天,秦歡顏一直閉門不出。
這幾天她幾乎和唐堯沒什麼交流——
那天翌日她醒的時候,唐堯已經走了,肚子旁邊擱了一個熱水袋,應該是他留下的。之後的幾天,她每天都故意睡得很早,唐堯回來的時候,她已經睡著了……
她和唐堯的關係,就這樣不溫不火。
她不想醒著面對他,因為她也分不清此刻對他什麼感覺——她無法停止愛他,但是也無法原諒他殺了李佳。
偶爾晚上醒來,她會發現他摟著她,手掌貼心地墊在她的腰上。
她來事的這幾天,總是有點腰酸難受,睡覺的時候就會不由自主地表現出來,沒想到他看到了,就這樣默默地照顧著她……這種感覺,讓她感動也心酸。
所以,秦歡顏也只有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才偷偷看熟睡的他。
他睡著了,她就能無所忌憚地看著他了——不知道他這幾天都在忙什麼?眉頭緊鎖著,眉眼中顯示著明顯的疲憊,整張俊臉似乎都連帶著清瘦了幾分……
於是,她總是忍不住在黑暗中抬手,摸摸他的臉龐,偷偷地在他臉頰印上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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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蒂夫入境了!」一大早,趙然就火急火燎地跑到頂層去匯報,將手裡一個文件夾打開推送過去,「他用了化名,已經入境三天,我們……才發現他!」
文件夾裡正是史蒂夫·霍金斯的照片,照片裡光線很昏暗,像是酒吧之類的地方,史蒂夫正靠在吧檯上抽雪茄,而旁邊則是另一名搭訕的男子。
「這是哪裡?」唐堯挑了挑眉,對照片的佈景覺得怪異。
「咳咳,是一個gay吧……我們幾乎沒人去那裡,所以也沒人拍到他。」趙然的臉色有些赧然,停頓了幾秒,才恢復了正色,「不過他這次來很不消停,帶進來很大一批貨,弄得整個a市地下場所都烏煙瘴氣的……」
不知道他的那批貨是怎麼進入a市的,總之史蒂夫的價錢壓得很低,幾乎是「送」的形式,讓很大一批人都染上了癮。他這樣「壓低物價」,弄得地下市場烏煙瘴氣,已經引起a市很多地頭蛇的不滿。
「哦……他喜歡男人?」望著照片裡那個碧眼的混血男子,唐堯不由失笑。
沒想到,史蒂夫還有這種重口味的愛好!
奔著那種場所去了……
怪不得他的人找不到。
「估計是。」趙然勾了勾唇角,眼底略過一絲鄙夷,嘲諷了幾秒鐘才繼續,「他這回,可是衝著你來的!」
「嘖,你的話題太跳躍……他的那批貨才是衝著我來的。」唐堯搖了搖頭糾正,很快就把史蒂夫的路數看得清清楚楚:他故意惹怒這裡的地頭蛇,不就是想要反他麼?
讓他囤積貨源沒地方賣,然後再求著和他合作?
真是……做夢啊!
史蒂夫估計千算萬算忽略了一件事——他的貨都是運到內地的並不假,但都是在內地製藥廠加工完,然後再專賣給國外的。他不賣給內地,史蒂夫攪亂內地的市場和他有什麼關係?
「那些地頭蛇估計會和他火拚一場……」趙然暗暗得意,「讓他們狗咬狗死得痛快!」
「未必。」唐堯打斷,眼裡閃過算計的光澤,「按照史蒂夫的智商,應該會把那些人逼急了,然後再收服那些地頭蛇……利用他們的武裝力量對付我,才是他的目的。」
這才是史蒂夫的狡猾之處!
如果只是為了擾亂市場,他也沒必要親自過來,也更沒有能力在歐洲混得那麼風生水起了……
「那我們……」趙然問得很為難,眉宇間有些厭惡,「難道要先他一步收服那些地頭蛇?」
和那些人合作,好掉檔次!
「不用。」唐堯的回答氣定神閒,「等他先收服地頭蛇們再說……反正少不了最後一場火拚,沒什麼好擔心的。」
在黑道上混了這麼多年,他難道還怕這個?
「……我知道了。」
公司和道上的事情再忙,唐堯也擠出了時間,這一天早早地下了班。
達到公寓,不過六點。
他打開門逕自往樓上走去,在臥室門口便聽到淅淅瀝瀝的水聲,她在洗澡。唐堯的唇角不由微微上揚,眼底浮現一抹滿足:還好,總算是沒有睡著。
這麼多天,他回來得稍微晚一點,見到的都是她睡著的背影。
他脫下厚重的西裝,順便扯鬆了礙事的領帶,直接推門便進了浴室——
裡面一片氤氳的水蒸氣,她正背對著他在洗頭沖水,纖細光luo的背影刺激著他的眼球,美好得……讓他瞬間有了反應。但是渴望再大,唐堯也不魯莽地打擾,只是靜靜地倚著門,欣賞著這撩人又漂亮的畫面……
秦歡顏一直沒有發現,她是洗完了頭,想要回過身去拿毛巾,才看到站在門口的清俊身影。
「啊!」
突然闖入的男性身軀讓秦歡顏嚇得尖叫出聲,猛地後退兩步蹲在牆角,把自己遮嚴實了才敢抬頭,正對上唐堯似笑非笑的俊臉:「放心,這個家裡,除了我誰還敢進來?」
他微笑著站直了身體,一步步朝她的方向走近,毛絨的拖鞋、筆挺的西裝褲、褶平的襯衫一下子都暴露在水簾之下。而他絲毫不介意,走到她身前向她伸手:「起來吧。」
「我……」秦歡顏支吾了一下沒有動靜。
她在他面前卻是沒什麼好矯情的,但此刻的他衣著整齊,而她……她要以一種什麼心態站起來?
「你先出去吧。」半晌,秦歡顏才唯唯諾諾地出聲,知道躲不過,只能小聲地扯開話題,「你衣服都濕了,去換了吧……我一會兒就出來,有話到時候再說。」
他卻沒什麼動靜,秦歡顏等了幾秒,納悶地抬頭看他,卻發現他正寬衣解帶,脫下了襯衫一把扔在了髒衣服的框裡。
「你……幹嘛?」秦歡顏的舌根有點打結。
唐堯沒回答,臉上的笑意卻越發妖嬈魅惑,他意有所指地低喃出聲:「我還以為,你會永遠留給我一個沉睡的背影……好不容易提早回來,你還叫我出去麼?」
他不提還好,一提,秦歡顏的心不由沉了沉。
「唐堯……你真要把我關一輩子麼?」她帶著落寞地垂下頭,盯著水珠碰撞的地磚,「今天我爸爸給我打電話了,讓我有空去看看他……我總不能一輩子在這裡。」
這樣下去,爸爸早晚會起疑的。
「那你呢?」說話間,他已除了身上所有的衣服,將她從地上拽了起來,雙眸緊鎖著她,任由水珠從彼此眼前灑落,他的聲音很低,問得很深沉,「你也打算一輩子就這麼躲著我麼?」
而且是用這麼……簡單又疏離的方式。
「那你說怎麼樣?」
秦歡顏的話一說話,他便突然貼上來,一手摟著她,一手往她身下滑去:「你那個……完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