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家占愛·總裁,放過我!,116他,空降而來
舒沐晚自嘲地揚起唇角:在別人眼裡,南宮墨是那麼完美……可是,有誰想過,他為了成為眾人所認識的南宮墨,留下過多少的殺戮和血腥?
她不是聖母。舒愨鵡琻其他人的生死,她可以不管不顧,但jack是她最好的朋友,經過jack的事情……她不會原諒!她怎麼說服自己再和南宮墨在一起?
「媽咪,你在看什麼?」venki的小身影依偎過來,扒拉著她手裡的八卦雜誌想要一起看,烏黑的眼睛裡滿滿的都是好奇——咦,這個不是……「爸爸」嗎?
「沒什麼。」舒沐晚微笑,在他看清之前不動聲色地收了雜誌,隨意地往旁邊一丟,「看混蛋。」
她彎下身想要抱他,venki的小身體卻掙扎著不肯蹭上她的身,舉起手裡剛塗鴉完的小紅桶高喊:「媽咪我不要抱抱!聽說晚上下雪,我還要準備堆雪人的東西呢!熹」
「用這個?」舒沐晚指了指他手裡被塗得五彩斑斕的小紅桶,納悶地蹙了蹙眉,「外面的圖案你用什麼畫的?」
總覺得這種罕見又鮮亮的顏色像極了……
「黃毛叔叔的指甲油啊!上次跟你去幫他照看房子的時候,順便拿的。」venki的回答理所當然,瞬間印證了舒沐晚的猜想。他說話的同時,獻寶似的把桶抬高了幾分,「媽咪,你說好看嗎?靴」
舒沐晚啞然,腦海中已瞬間想像到了jack心疼尖叫的模樣。
「好看!」帶著惡作劇的興味揚起唇角,舒沐晚反倒對jack的反應期待起來,她讚許地摸著venki的腦袋,「拿吧,反正你jack叔叔在a市養好傷後就直接飛的歐洲辦展覽,應該沒那麼快回來……」
所以對jack的「化妝品」,有的是時間摧殘!
「就算回來我也不怕!」venki負氣地哼了哼,搖晃著手裡的小紅桶,傲然地抬起小腦袋,「誰讓他把我交給壞人的?」
「什麼壞人?!」撫在venki頭頂的手不由一停,舒沐晚愣了愣,她也是第一次聽到venki這麼說。
「就是一個月前在機場啊!有個唐堯叔叔,明明不認識我們家,還要送我回美國……明明就是騙子!黃毛叔叔還說他們是朋友……」venki嘟噥著說著一個月前的事,嘴裡儘是對jack的不滿。
等黃毛叔叔從歐洲回來,他肯定要氣死他報仇!
******
「你說……那個人叫唐堯?」舒沐晚認認真真地聽完了venki全部的複述,她的眉頭不由也跟著皺了起來,腦海中的第一個反應便是警惕——這個人,竟然姓唐!
jack說和他是朋友?!
她不相信!
因為jack的「性格原因」,他真正的朋友就只有她一個,另外的朋友,她怎麼可能不知道?但是jack為什麼要這麼說,還要把venki交給對方?
心裡有些莫名的恐慌在滋生發芽,舒沐晚目光空洞地望著前方,心裡有些亂——
唐堯……突然出現的神秘人!
總覺得,唐堯和一個月前的那些事,有著不可分割的聯繫,但是又探究不出來……很奇怪!是不是她在一個月前,遺漏了某些關鍵性的東西?
「叩叩!」
門上傳來兩聲輕微的叩響,舒沐晚猛地一震從遐想中清醒,而身旁的venki立馬蹦跳著衝向門口,只留個舒沐晚一句快速地解釋「媽咪我去開門!」……
****
「hi,venki!」來的是隔壁小孩,同樣四歲的金髮小美女。
兩個小孩在門口手舞足蹈地溝通了一會兒,venki便興高采烈地衝回來:「媽咪,我可以一起去給鴿子做窩嗎?給他們晚上躲雪用的!可不可以?」
「這……」舒沐晚正覺得不安全,鄰居和探了個頭進來,微笑著衝她保證,「讓兩個孩子一起玩吧,我負責看護!」
都這麼說了,只能是……盛情難卻。
「那麻煩您了!」舒沐晚正道謝的時候,兩個小孩便牽著手興奮地衝了出去,她只能和遺留下來的鄰居說話,「那我準備晚餐,晚上一起吃飯?」
「好啊!」
在這裡,她擁有最親切隨和的鄰里關係。
這樣的日子,讓舒沐晚一下子便覺得回到了那平淡如水的四年……
因為需要採購晚餐的食材,舒沐晚在下午時便開車去了便利超市。
大雪來臨前夕,來超市屯糧的人不少,原本空空蕩蕩的便利店,此刻收銀台已排起了長龍……舒沐晚排得昏昏欲睡之時,才終於輪到了結賬。
刷條碼、付現金、拿找錢……按部就班的買賣程序,但在接找零的時候,一個硬幣卻不小心從她手上滑了出去,清清脆脆地摔在地上,向前蹦跳了幾米……
舒沐晚反射性地追過去,想要彎腰去撿,一雙白淨的手卻先她一步夠到硬幣,修長的手指將那明亮亮的一小片夾了起來……
「謝……」她連忙跟著抬頭,道謝的話才說了一半,卻在看到來人的時候怔在當場——
南宮墨!
竟然是南宮墨!
怎麼可能會是他?
他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
強大的震驚過後,大腦中便是紛至沓來的問題。舒沐晚只能怔怔地看著眼前這個男人,她的身體一片僵硬,而小臉上也因為驚訝而血色盡失……
她從來沒有想過,會有這麼一天——他穿著純黑色的長款風衣,頎長的身影在她面前巋然而立,受過凍的臉頰微微發紅,眼底卻是深不見底的幽暗……他的情緒,都如寒冰一般,凍結在他淡漠的表情下。
他的手依舊半舉著,手指尖夾著那塊閃亮的硬幣,示意地往她的方向鬆了鬆,示意她上來拿——可是舒沐晚現在哪有拿硬幣的心情?現在的重點不是硬幣!!!
「miss?」(「小姐?」)收銀員把她的東西都打好了包,卻發現舒沐晚還對著某個剛進店的男人發呆,不由納悶地努了努唇,終於還是大聲地喊了出來,「您要的東西好了!」
思緒驟然回歸!
她飄搖渾噩的靈魂,瞬間全盤歸位!舒沐晚猛地伸手,直接把小手托到他的大掌下面,卻是冷冰冰地丟出兩個字:「謝謝。」
言下之意:謝謝,你可以給錢了!
身前的男人卻一動不動,南宮墨的薄唇不悅地抿了抿,眼底更是一片幽暗莫名……他的手就這樣僵持著,既沒說不給錢,也沒表示要給錢,就這樣拿著她的硬幣,不做聲。
「小姐?!」見她沒有反應,營業員的好奇心更重,加大了音量催促了一聲,同時也引來旁邊幾個顧客的關注,不由同樣地把目光轉向了舒沐晚和南宮墨的方向——
很般配的一對人啊!
在這裡很難看到這種郎才女貌的東方情侶呢!女的清甜柔美,男的頎長俊朗……
南宮墨目光淡然地掃過眾人的視線,卻沒給出任何的回應,只是以這樣的姿態和她僵持著:舒沐晚,「許久未見」,你難道就沒什麼更重要的事情和我「解釋」麼?
「你到底要不要給?」舒沐晚有些不耐,被這麼多人盯著,她的小臉很快漲紅,「這麼多人看著呢!」
用一個硬幣耍著她玩是不是?
不過,他不是最討厭被當成圍觀對象的麼?
「托你的福,我已經習慣別人的目光了。」南宮墨微笑,清冽的笑容,卻未達眼底,唇角更揚起幾分無法捉摸的冷意。他慢條斯理,又一語雙關的一句話,瞬間讓氣氛降至了冰點。
舒沐晚的心顫了顫,被他那句「托你的福」刺得心裡一陣陣悶悶地疼……
他習慣別人的目光或者是……非議,都是她害的?
是啊,都是因她而起;
然後,由他「終結」。
「不要了!」心寒地吸了口氣,舒沐晚把頭往旁邊一擰,直接不耐地丟下三個字,轉身便想回收銀台拿東西。
「等等!」南宮墨卻猛地抓住她。
他拿著硬幣的大掌握住了她的手腕,硬邦邦的那塊硬幣,隔著一層薄薄的毛衣,硌得她生疼!而他握著她的力道不斷加大,於是日漸劇烈的痛楚讓舒沐晚的小臉都不禁跟著發白……
南宮墨的強勢和暴戾,一如既往。
「嘿!幹什麼?」
「放開她!」
「……」
但這裡是美國,他僅僅是一個動作,便有好心的美國市民看不下去了,七嘴八舌地叫囂著要求他放人,甚至有人還在這時候連忙打電\話報\警,防止「虐=待女性」這種暴力事件發生……
南宮墨的俊眉緊蹙,不禁覺得:這些人……好煩!
他們都懂什麼?
「放開放開!」便利店的兩個保安在下一秒到達,連忙扒拉著讓南宮墨放手,黑著臉說著一連串的英語「教育」他,而舒沐晚沒有勇氣,早已趁亂小跑了出去……
她要逃開南宮墨!
逃開他的國家,逃開他的生活,逃開他的人生……
「你怎麼能當眾對女士做出無禮的事情?」
「先生,你需要和我們……」
煩人至極的一連串的勸撓,終於讓南宮墨的臉色全黑,冷然地丟下一句「sheismywife」(她是我的妻子),拉了拉自己微亂的風衣外套,傲然環視眾人「anyquestion?」(還有什麼問題?)
全場寂靜!
原本七嘴八舌的「好心人」,當下全部啞巴般地噤了聲!
氣場這東西,真的是和行為有很大差異的——同樣是「武力對待女士」,南宮墨冷傲淡然的解釋,銳利逼人的視線,便讓所有人都不敢再出聲……
這種帶著寒芒的氣場,和對剛剛那位女士的時候,是明顯不同的!
難道,真的是夫妻?
那就……相信吧!
出了小便利店,舒沐晚便朝停車場一路小跑。
空曠的停車場上,只有她紊亂急促的腳步聲,心裡越來越亂,跑了一半卻又忍不住停下——她這麼走實在太不合適!現場所有的人都誤會了他,會不會扣留他,讓他惹上什麼麻煩?
秀眉微蹙,舒沐晚停在原地鬥爭了良久,終於還是決定回去說個清楚……
把他從眾人的圍剿中拯救出來!
只是一回頭,她再度震驚得顫了顫——南宮墨竟然已從小便利店……安然無恙地出來了!!並且,他就在她身後五步的距離,不前不後地跟著……
「你還想幹什麼?」舒沐晚懊惱地叫出來,情緒開始失控。
她都已經躲開他了還不行嗎?
既然都是「托了她的福」,還想跟過來幹什麼?反正不可能有未來,彼此放對方一條活路不就好了嘛!
「你走你的。」相比於她的失控,南宮墨淡然無水,她停下,他也跟著停下,唇角自嘲地微揚,丟出讓她更惱怒的後半句,「我跟著你走。」!!!
從來沒見過跟蹤還能說得如此名正言順的!
舒沐晚瞪著他足足十秒,他都始終淡然以對,她終於忍受不住,率先轉了身離開——聽到伸手亦步亦趨的腳步聲,舒沐晚的速度不由更快……
她不要他跟著!
快點到車旁邊吧,她上了車,他就追不上了!
但事實證明,舒沐晚的想法太天真——
他一言不發地跟著她,只是不想讓便利店的事情重現一遍!南宮墨,不喜歡麻煩。
在她到達車旁拿出車鑰匙時,一隻手卻更快地從身後過來,一把截去了她的鑰匙,自發地開門坐上了主駕駛。還是俊逸逼人的臉龐,還是冷漠低涼的態度,他嗤諷地微笑,抬眼看向她——
「拉同情票的遊戲時間結束,現在……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