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孩子叫做楊煬,是湯辰的私生子,可是湯辰卻是寶貝的不得了,每次來華夏,都會前來看他湯辰也說過,等著楊煬滿二十歲的時候,他就在湯府舉辦宴會,對外宣佈他的身份。
楊煬是沒有等到二十歲的生日,成了楊康的替死鬼,而這個正主子卻是等到了。
湯浩真的不甘心,他有什麼不好了?或者說,他有哪一點不如楊康了?所以,他要讓死!
同時他也恨湯辰,都是他的小王八蛋,做什麼這麼厚此薄彼?當他知道小寒的計劃之後,他義無反顧的選擇了支持湯家,而不是支持湯辰。
湯辰回到湯家的同時,等待他的就是家族長老會的審問,而湯辰居然二話不說,讓出家主之位給了他的一個堂弟,然後自然帶著幾個親信,飄然而去。
但是,就在湯辰離開家族不足一個星期,湯氏的眾多公司都面臨著倒閉,然後他們做夢都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湯氏的資金也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周轉不便中。
短短幾個月的時間之內,湯氏在東南亞的生意,就被別人吞併掉了七成,而湯浩在國內的幾家公司,除了目前這個影視公司之外,別的都已經宣佈破產。沒法子,他不想破產,也得破產,因為沒錢啊……
這年頭,一錢逼死英雄好漢。
湯浩查了一下子,湯辰走的時候,從湯氏轉走了大量的現金。可是,做這件事情的人卻不是他,而是木秀。
與此同時,湯辰在華夏的生意,卻是一點也沒有受到影響,而就這麼幾個月的時間,他已經在歐洲眾多國家,投資了別的生意如今的湯辰,不但沒有因為離開湯家而受到影響,反而。湯浩估算了一下子。這麼幾個月的時間,湯辰至少讓他的資產翻了一個倍。
他是賺錢了,可是整個湯家卻是慘了,所有的產業幾乎全部停了下來。而湯家眾多紈褲。平時不知道經營。伸手拿錢拿慣了的,哪裡懂得經濟之道?
湯浩躺在床上,呆呆的看著天花板發呆他該怎麼辦?
遲疑了好久。他終於摸出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
但是,第一個電話,對方竟然沒有接,湯浩繼續打過去,第二個電話,對方終於接了。
「你那邊是深夜吧?」湯辰的聲音,溫和清亮。
「是的,父親大人。」湯浩老老實實的說道。
「找我有事?」湯辰問道。
「父親大人可知道湯家已經完蛋了。」湯浩低聲說道,「我原本以為,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就算湯氏沒有父親,也能夠在支撐幾十年……」
「湯家沒有我,自然也能夠在支撐幾十年,正如你所說,百足之蟲死而不僵但是,那要沒有人把這個百足之蟲一段段的剁碎。」湯辰淡淡的說道,「即將要死的一條蟲子,誰都可以找個機會,把它剁掉,然後分一杯羹。」
「父親,那是您的家!」湯浩心中頗為難受,不管怎麼說,顯赫的湯家,算是完蛋了。
「我會重新創建疏於我的湯氏。」湯辰冷笑道,「家?那個家給予我了什麼?你今天打電話給我,難道就是和我說這個?」
「不是!」湯浩低聲歎氣,說道,「父親,我在華夏的幾家公司也都破產了。」
「我知道。」湯辰冷笑道,「我命人做的!」
「父親,我是你親兒子啊。」湯浩知道,他的公司破產,不是別人,就是湯辰湯辰一早就說過,他的一切,都是他給予的,他也可以輕鬆收回。
「有什麼事情,直接說!」湯辰說道,「我還要吃飯呢。」
「父親……我希望你能夠高抬貴手,放我一馬。」湯浩閉上眼睛,低聲說道。
「放你一馬?」湯辰冷笑道,「你當初和小寒聯手的時候,你可有沒有想過,你是與虎謀皮?這也就算了,你居然還敢借刀殺人?這世上有些人,你是絕對不能夠招惹的,一旦招惹,就意味著後患無窮。
你甚至都不知道那位寒殿下的身份,你居然就敢和他聯手?」
「父親,事已至此,湯家完蛋了,我也完蛋了,你就不能夠……念在骨肉親情份上,原諒我一次?」湯浩再次說道。
「阿浩,我有一件事情需要申明早在二十年前,木秀就勸過我,放棄湯家,否則,我早晚會被家族拖累,那個時候我還年輕,念著骨肉親情,或者說,那個時候我父母還在,我真是捨棄不了家族。但二十年之後,毀掉湯家的人,是你不是我。」湯辰說道。
「阿浩,你早些年就不應該找木家的人合作,木秀的妻子,從來都是殺人不眨眼,這是其一。」湯辰說道,「其二,老歐要殺阿康,那是為著給邵墨斷後顧之憂,而不是你想像中的背叛。阿康如果真死了,老歐也會自盡謝罪,而且,你這個罪魁禍首,他也一樣會收拾掉,可笑你卻一直蒙在鼓中。其三,小寒那個孩子,心機極深,他從來都是謀定而動,一旦出手,就絕對不會給人絲毫轉換的餘地。
別說什麼人算不如天算,對於他來說,天也需要站在他那邊。」
湯辰說到這裡,頓了頓,繼續說道:「阿浩,看在你叫了我這麼多年的父親份上,我留一家影視公司給你,你如果好好給我做事,也就算了,否則」
「楊康會放過我嗎?」湯浩吶吶說道。
這些日子,他都食不甘味,睡不安枕,他怕,他真的很害怕。
小寒身邊有楊城那位大老闆,而楊康身邊,同樣也有金陵
的大老闆給他撐腰,讓他們在南邊的地盤上呼風喚雨。
而他呢?沒有了湯家的湯浩,事實上什麼都不是。
這些日子,湯浩也算是看明白了。甚至,連著一向和他交好的蔡方都敢給臉色他看了,電影的拍攝都是他在籌備,蔡方就是摟著小明星混日子,至於楊康,他在揭陽只玩賭石,根本連著問都懶得問一聲。
「那是你的事情。」湯辰說著,就直接掛斷了電話。
殷卿一直都是安靜的聽著,一言不發。湯浩打完電話之後,看著坐在一邊,安靜的如同是死人一般的殷卿,終於忍不住說道:「卿卿,你愛我嗎?」
殷卿嘴角浮起一絲冷笑,說道:「當年,是你和我說,愛情事實上就是有錢人玩的一場風花雪月的遊戲。」
「對!」湯浩諷刺的笑,說道,「如今,我外面虧空巨大,這個電影拍出來,就算賺錢了,楊康和蔡方是實打實的分紅賺錢,而我卻需要拿著錢,去填補那些窟窿,事實上我現在的情況,已經資不抵債,就在前不久,父親已經下達命令,讓我從華夏的湯府搬出來,也就是說,他已經和我劃清界限了,我已經一無所有。」
「明天我就走。」殷卿站起來,開始收拾東西。
「卿卿,你難道就不能夠幫幫我?」湯浩突然從後面一把抱住殷卿。
「幫你?」殷卿的動作遲疑了一下子,半晌,這才皺眉問道,「楊康?」
「是的,楊康。」湯浩附在殷卿的耳畔,低聲說道,「你應該知道,楊康一直都很愛你。」
「他不是一個會為著女色瘋癲的人。」殷卿搖頭道。
「可是,他愛你,只要他還愛你,我們就還有機會。」湯浩低聲說道,「卿卿,楊康很有錢,家父也很有錢。」
「呵呵」殷卿笑了一下子,這才說道,「你準備怎麼做?」
湯浩附在殷卿的耳畔,低聲說了幾句。
楊康吃過夜宵之後,感覺非常累,當即就回房睡覺,他自然還不知道,湯浩再次惦記上他了。
由於晚上睡的晚,第二天楊康等人都睡到中午才起來,下午,他們再次去賭石,但是這次,楊康特意挑了一些廢料,全部切垮。
同樣的,楊康發現,他的好運氣似乎在昨天晚上就終止了,一個下午,他就沒有看到一塊翡翠,利用太陰寶鑒透視的翡翠毛料,全部都是石頭。
在揭陽玉器街上玩了半天,傍晚時分,他們特意問了一個當地頗有名氣的特色菜館,吃了一點粵菜。
但是,粵菜似乎都偏辣,楊康一點也不喜歡,明天就是揭陽的翡翠公盤了,高全提議,晚上早些回去睡覺,他和秦教授可都是一把年紀了,禁不起折騰啊。
楊康自然也不說什麼,當即回到酒店,在客房門口的時候,楊康和郭胖子就看到杜密竟然在他房門口徘徊著。
「杜老闆,你在這裡做什麼?」郭胖子說道,「鬼鬼祟祟,不會是想要偷我們的東西吧?」
「這老小子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秦教授忍不住說道。
這個時候,杜密已經沒有了昨天的趾高氣揚,整個人都如同是霜打了的茄子,萎蔫了。見到楊康,忙著陪笑道:「小王爺,你們才回來啊?」
「杜老闆有事?」楊康皺眉問道。
而這個時候,郭胖子已經摸出房卡,開了房門,讓楊康出乎意料的是杜密竟然搶先一步走進房間,然後拉開門,陪著笑,看著他道:「小王爺,請進。」(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