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墨拉過他的手,看了一下子時間,說道:「成,還有四十分鐘我就要登機了,你速度問。」
「為什麼我會成為你的繼承人?」楊康不解的問道。
「開始不是這樣的!」邵墨說道,「我把你換了出來,總得對你負責,所以,我就弄了閬苑,老歐兄弟都是我的親信,他們的根基都在華夏,所以我就想好了,等著你將來長大了,就把閬苑給你,保你一輩子富貴榮華,也算對得起我當年為著自己的私心報復湯辰把你換了出來。
但是怕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煩,還特意關照你父親不要說,而且,就我這邊,我也只是告訴了歐墨雪,有你這個人存在而已。」
楊康聽得秀才說起過一次,他的師父——也就是胖子他們的師爺,名字叫做歐墨雪,和老歐事實上是堂兄弟。
「阿康,你盡快把閬苑的事情處理好了!」邵墨說道。
「我會處理好的!」楊康點頭道,「您放心,那是我的家事,我會給我爸爸討個說法。」
「好了,最後一個問題是什麼?」邵墨問道,「阿康,我怎麼感覺,你今天和小寒都是來審問我的?」
「你還見過小寒?」楊康愣然。
「是啊!」邵墨歎氣道,「你來的時候,他才走。那孩子,真不知道誰給他氣受了,一肚子的火氣,連著我也落了老大的不是了,算了。我不和他計較,我找他老子算賬去。」
「木易唄!」楊康笑道,「誰還能夠氣到他?」
「木易又做什麼了?」邵墨說道,「那老頭也真是的,小寒怎麼說也是他養大的,他恨木秀就算了,為什麼還要折磨這個孩子?」
「這次木易倒是沒有做什麼,就是……就是給他買錯了冰激凌。」楊康哈哈笑道。
「那老頭還會給他買冰激凌,太陽從西邊出來了?」邵墨愣然問道。
「小寒要挾他買的。」楊康笑道。
「你怎麼知道的?」邵墨很是好奇。
「那老頭住在我的玉珍齋,而我在玉珍齋裝了監控。小寒跑來玉珍齋見他。我自然就都知道了。」楊康說道。
「好了,阿康,說說你最後一個問題?」邵墨說道。
「如意坊,我有多大的權限?」楊康突然問道。
「只要不捅破那層窗戶紙。你的權限無限大。」邵墨說道。
「如果捅破了。怎麼辦?」楊康拉著他的衣袖。學著秦教授賣萌的樣子,看著他。
「哈哈!」邵墨被他逗笑了,說道。「如果捅破了,收不了場子,那麼,你立刻來國外找我。」
「你罩著我?」楊康問道。
「我罩著你!」邵墨輕聲笑道,「好了,我要走了,我和木秀都是不受華夏歡迎的對象,你等著把國內的事情處理好,如果想我啊,就來國外找我,讓秀才聯繫我就是。到時候我派人來接你。哦,對了,我差點忘掉了……」
「什麼?」楊康不解的問道。
「你告訴湯辰一聲,最近小寒估計有動作,他那個家……顧不了就放棄吧!」邵墨說著,招呼過兩個保鏢,準備登機了。
這個時候,機場大喇叭已經催促過幾次,他們這個班次的旅客請盡快登機,很快艙門就要關閉了。
邵墨站起來,擁抱了一下子楊康,說道:「你別老傷心你爸爸的事情,那不是你的錯,當然,如果你想要找個爸爸寵著你,罩著你,你看——我就是很合適的人選,嗯,我還是很會做爸爸的!」
「老闆,有你這麼說話的嗎?」楊康哭笑不得。
「把錢收著買棒棒糖,不算發工資,就當我給你生日包個紅包吧!」邵墨說著,再次把那張支票塞在他手中。
「老闆……」楊康很想說,他不能夠收,但是,轉念一想,他似乎連著他的元青花、元代霽藍釉白龍紋梅瓶等物都收了,那麼現在還有什麼好僑情的?
所以,他爽快的把那張支票放在襯衣口袋裡面,說道:「有紅包收的孩子,就是幸福啊。」
「我走了,你保重。」邵墨輕輕的歎氣,他事實上一點也不想走。
「老闆,我忙完國內的事情,就去國外找你。」楊康說道。
「好!」邵墨點點頭,帶著兩個保鏢開始登機。
楊康坐在機場,等到那輛飛機已經起飛之後,他才輕輕的歎氣。
「好了,現在不懷疑我們了吧?」馮秀才說道。
「當然!」楊康笑道,「等著收拾了閬苑,我帶你和胖子去花城。」
「去花城做什麼?」馮秀才愣然問道,「那地方最出名的就是美人了,不過尊貴如我,難道還需要千金買得美人笑嗎?」
「哈哈!」楊康笑個不住,而這個時候,郭胖子也走了過來,說道,「尊貴如你,你滿腦子都想什麼了?除了千金買笑,你還知道什麼?花城那地方,除了美人,還有美玉,就是你最愛的翡翠。」
「哦哦哦!」馮秀才拍拍自己的腦袋,說道,「我怎麼就這麼糊塗啊。」
「承認自己腦殘、猥瑣就好了。」郭胖子罵道,「還尊貴如你?我呸!」
「天都要亮了,回去睡覺吧!」楊康看了
看,時間已經不早了,當即招呼過豹子,一行四人開車回去。
回到如意坊,楊康沒來由的就踏實下來,倒在床上就睡,竟然只睡到第二天中午十一點才醒,起來洗澡換了衣服,郭胖子已經準備好午飯了。
讓他哭笑不得是,馮秀才打來電話。那個豹子果然沒有回去,而是跑去他的修理廠呆了一夜,而第二天,他居然開始動手折騰起那些破車子來。
大傻陪著楊姥姥在醫院,楊康打了一個電話過去問問,才知道姥姥的情況還算好,就是人老了,上了年紀,得知噩耗後,有些精神不濟。
接下來。就是孟志國和孟俊的喪事。楊康還是照著規矩,換了素服去了殯儀館。隨後就是葬禮,然後這個案子就這麼了了。
過了一天,湯辰親自來如意坊。帶來了那張影摹的《東京風華錄》。而楊康也把邵墨的意思。委婉的說了。
倒是沒有想到,湯辰竟然不在意,笑呵呵的告訴他。他家族本來就亂,當年他爭奪家住之位,已經弄得眾叛親離了,沒什麼大不了。
但就算如此,湯辰最近還是要回去一趟,因此,他是來和楊康告別的。
次日,楊康在機場送了湯辰離開。
這天下午,楊康帶著那幅畫去找木易,那個老頭還是和往常一樣,靠在沙發上看電視,只不過,已經從《八號當鋪》改成了《我和殭屍有個約會》,都是典型的愛情片子啊,都不知道這老頭愛看什麼?
楊康在他身邊坐下來,說道:「老頭,你一把年紀了,應該看點正能量的東西。」
「找我有事?」木易問道。
「我的畫兒,你弄好了?」楊康問道。
「好了,放在那邊呢!」木易笑笑,當即站起來,轉身到裡面取出那幅畫,遞給他道,「唐寅的仕女圖果然很漂亮。」
楊康小心的展開那幅畫,上面的移花接木偽裝已經去除,恢復了那幅畫本來面目,一枝嬌艷的海棠花,一個儀態慵懶的美人,星目微馳,靠在臥榻上,身上裹著銀白色的裙子,酥胸半露,胸口那白潤豐滿的玉兔,讓楊康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
銀白色的羅裙下來,露出一隻白嫩嫩的玉足,那一根根晶瑩圓潤的腳指頭,讓楊康再次興起了想要撫摸的衝動。
「這老娘們真漂亮。」楊康突然說道。
「阿康,如果你遇到自己心動的美人,而這個美人又鍾情於你,你會如何?」木易突然問道。
楊康想起種種,忍不住白了那個老頭一眼,說道:「不知道!」
他一邊說著,一邊把那幅畫捲起來,然後把自己手中的那幅《東京風華錄》摹本遞給他,道:「做到以假混真,可以不?」
木易展開那幅畫看了看,說道:「可以,給我準備一點東西。」說著,他走到一邊的書桌前,唰唰唰的寫起來。
等著寫完了,他就遞給楊康。
楊康伸手接了,略略看了看,還好,都是一些普通的東西,應該都能夠買到,抬頭的時候,卻看到木易的臉上沾染著墨水,估計是剛才寫字的時候沾上的,他不能的就伸手想要給他抹掉。
但是,木易卻是嚇了一跳,閉上眼睛,叫道:「別打!」
「別動,你臉上有墨水!」楊康說道,「你是我長輩,我怎麼也不會打你的。」他一邊說著,一邊抓過一張面紙,給他擦了擦,剛剛粘上的墨水,還是很容易擦掉的。
「呵呵!」木易忍不住笑了一下子。
「老頭,你這個酒窩真好看,這個你可是說好的,要留給我的,別給小寒啊。」楊康說道,「我會妒忌的。」
木易心中有些苦澀,忍不住摸了一下子自己的臉,問道:「這個怎麼給你啊?」
「我不管,反正我要!」楊康故意說道。
「我還有三塊錢,你要吃冰激凌不,我去給你買?」木易突然說道。
「好吧,你去買吧,我等你!」楊康見他岔開話題,倒也不好再和他胡攪蠻纏,當即點頭答應著。
木易從抽屜裡面找了三個硬幣,拿著就要出門,走到門口的時候,他突然站住腳步,問道:「阿康,你要什麼口味的,我上次似乎給小寒買錯了,他很是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