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刀劍亂揮,向問天從容不迫的一一避過,他的手掌翻飛,每出一掌便會有一人吐血送命!
雖然這些傢伙都是所謂的正派門下,但是令狐沖卻懶得管他們。
倏地,三條身影自遠處飛掠而至,都是四五旬左右的年紀,身穿嵩山派的服飾,其中令狐沖只認得一個丁勉,想來其他兩個也都是嵩山派的十三太保之二了!
「向問天,你莫要囂張!今天我們就來取你狗命!」
丁勉大叫了一聲便向著站圈衝了過去,其後兩人也緊隨其後。
「哎呀呀,是嵩山派的十三太保之三,看來左冷禪這次可是花了大手筆了呢!」
「沖哥,怎麼辦?」盈盈拉了拉令狐沖的衣袖。
「我去收拾那幾條雜魚,你待在這兒別動。」令狐沖低聲說了一句便緊隨著嵩山派的幾人向站圈飛掠而去。
這裡,躺了一地的死人,而向問天本身也受了幾處刀傷,嵩山派的三個大佬正混在人群中從不同方向向著向問天逼近。
這些微妙的狀況令狐衝來到站圈中一眼便分辨了出來。
向問天因為令狐沖是敵人,一掌便對著令狐沖的胸口印了過來,後者側身一閃,避開了向問天的攻擊,腳下一挑便將向問天先前放在地上的酒罈子給踢了起來。
咕咚咕咚的灌了兩口,令狐沖笑讚道:「好酒!」
向問天起初還在起疑令狐沖為什麼可以躲過自己近乎必殺的一掌,從他的身上並沒有感受到一絲的內力波動!
在隨手拍死幾人之後卻發現令狐沖非但沒有過來搶攻,反而還喝起了自己的美酒!
「小子,你不是來殺我的?」向問天一邊揮掌拍向聚攏的人群,一邊問道。
「嘿嘿,笑話!你我之間無冤無仇,我為何要殺你?」令狐沖再次灌了一口酒,笑道。
向問天道:「既然如此。那就是最好!快快退到一邊去,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這恐怕不行啊,有個對我來說很重要的人人托我來救你,而且我還喝了你的酒,恐怕這件事還真是不能袖手旁觀吶!」令狐沖搖了搖手中的酒罈子,笑道。
「這小子和向問天這個魔教大魔頭是一夥的!大家先宰了他!」
一名青年聽得令狐沖和向問天的對話,揮舞著砍刀便向令狐沖劈砍了過來。
令狐沖左手揣著酒罈子,右手長劍倏地衝出劍鞘,劍柄戳在青年胸口的穴位之上使其動彈不得!
「好快!」
這一瞬,快如電光火石。幾乎沒有任何人能夠看清他的動作,向問天也只得把擠到嗓子眼的「小子小心」給硬生生的嚥回腹中。
「喂喂喂,勸你們都快點回去吧!你們老媽在家等你們回去吃飯呢!」說完,令狐沖再次仰頭灌了一大口酒。
「令狐衝!你這個華山派的棄徒不躲在別的地方避禍,也敢跑來這裡生事!」丁勉現出身來大聲喝道。
這一聲「華山派的棄徒」如同一根刺,刺在了令狐沖的心坎裡。
將手中的酒罈子摔在一邊,令狐沖拔出銀白色的長劍,看著丁勉的眼神中透露著森森殺氣!
「以前,因為太多的約束使我不能殺你。不過現在不同了,從現在開始凡是我看不順眼的不管是正派還得魔教,一律格殺勿論!」
丁勉陰側側的笑道:「說大話誰不會?關鍵是看你有沒有這個能力!」
「呵,有沒有你試試不就知道了麼!你就是第一個!」
說完。令狐沖閃電般的穿過亂刀人群,一劍直指丁勉的咽喉刺去!
丁勉聽費彬說起過令狐沖的武功,情知眼前這個青年不簡單,是故並沒有掉以輕心。身形向後急退。
與此同時,兩道人影自丁勉身後竄出,雙劍分指令狐沖的咽喉和心臟兩大要害!
雖然現在的令狐沖內力盡失。但要避過他們二人的攻擊還是輕而易舉的,當下身形向後一仰,兩把劍的攻擊瞬間落空!
藉著這個傢伙,令狐沖揮劍向著兩把劍尾掃過,伴隨著異口同聲的慘叫,兩隻血淋淋的手掌伴隨著兩把長劍落在了地上!
而令狐沖手中的長劍卻並沒有沾染半滴鮮血!
「啊」
「啊我的手!我的手!」
「小雜種,我要殺了你!」
兩名嵩山派太保的右手被令狐沖一劍削斷,眼見這一幕,不只是那些各派青年弟子,就連丁勉都是驚出來一頭冷汗!
「你……你究竟是什麼人?」
丁勉腳步顛頗,顫巍巍的向著後方退了兩步,心中在翻起驚濤駭浪之餘也萌生了深深的恐懼!
「你不是早點已經知道了麼?我無門無派,複姓令狐,單字衝!」
說完這句話,令狐沖一劍向著丁勉的心臟刺去,丁勉怎麼說也是超一流的高手,畏懼之餘橫劍便要抵擋,可是……
令狐沖長劍在觸碰的丁勉劍身之時便已經脫手,在圍繞著丁勉的劍身旋轉一圈之後帶起一濺鮮血之後便又重新回到了令狐沖的手中。
丁勉停止了動作,雙眼已經失去了神采,僅僅
是一個呼吸的時間便倒在了地上!
其實,若是觀察仔細便不難發現,他的咽喉處緩緩的浮現出一抹顯眼的血痕,鮮血如同噴泉般的湧出,染在那猙獰的面孔之上顯得極為恐怖!
見到這一幕的所有人都愣住了,看著令狐沖的眼神中充斥著敬畏,盈盈懸著的一顆心總算是放下,只是見到丁勉恐怖的死狀心中不免一陣抽搐。
另外兩個嵩山派的太保此刻已經顧不得斷手之痛,不約而同的拔腿就跑!
令狐沖身形一閃便出現在二人的身前,笑問道:「二位是要去哪裡啊?」
「你……老子跟你拼了!」其中一人用僅有的左手向著令狐沖當胸拍來。
令狐沖長劍一挺,劍尖直指此人的掌心,剎那間,長劍便穿透了後者的手掌再貫穿了其心臟!
與其說是令狐沖長劍貫穿,倒不如說是他自己將手掌拍在劍尖上更顯得貼切!
令狐沖緩緩的抽回長劍,另外一人已經嚇得魂不附體了!
他知道自己的下場將會和同伴一樣,有時候,最可怕的往往不是死亡,而是對已知即將死亡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