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兩位找我何事?」令狐沖知道二人絕對是不懷好意,是故言語上也就沒有那麼客氣。
「嘿嘿,令狐沖,你的酒量不低,不過人品可就不怎麼高了。」王伯仁陰側側的笑道。
「就是,就是,尤其是偷雞摸狗的似乎是你的老本行!」王仲強也跟著應和道。
令狐沖道:「哦?你們說我令狐沖人品不端,偷雞摸狗?那就請你們拿出點證據來啊!這就是你們金刀王家的待客之道嗎?」
原本他的心情就是極度不爽,現在又被這兩個傢伙喚做「偷雞摸狗」,心頭的怒火瞬間升騰了起來。
王伯仁笑道:「嘿嘿,我王家可不會把一個偷雞摸狗的賊人當做客人!」
王仲強接著說道:「沒錯,勸你快將我侄兒家的交還於他,否則休怪我兄弟二人無禮!」
王伯仁道:「大哥,還跟他廢什麼話?他不是要證據嗎?快快動手將證據給搜出來!」
說完,二人便施展擒拿手去攻擊令狐沖的要害,後者內力盡失,況且內傷嚴重,體內結構已經是滿目瘡痍,怎可能是他們二人的敵手?
僅僅只是兩三下二人便合力架住了令狐沖的雙臂並且點了穴道,二人伸手向他懷中一探便摸出了小木蕭和黑木令,令狐沖氣的目眥欲裂,如果他們敢對這兩樣東西有所毀損的話,即便是死,令狐沖也會讓他們和成不憂一個下場!
「大哥,這小子居然還帶這種東西!哈哈哈,笑死人了,明明是小孩子家玩過家家的東西嘛!」王伯仁將那兩樣東西隨手扔在地上大笑道。
「管這些無關緊要的東西作甚?快點找!」王仲強訓斥了一聲便在令狐沖的衣兜裡繼續摸索了起來。
「你們王家根本就是強盜!是土匪!你們有種就在這裡殺了我!不然我就讓你們步林家福威鏢局的後塵,殺你們滿門一個不留!」令狐沖氣急,大聲叫嚷道。
「小子。你還挺囂張啊!這是什麼?這就是證據!」
王仲強掏出令狐沖隨身所攜帶的,衝著他的肚子猛掏了一拳。
令狐沖喉嚨一甜,險些一口鮮血吐出來,看著王伯仁與王仲強兄弟二人的目光中充斥著殺意。
「呦,死到臨頭你還囂張,走,我們去見你師父!」
王仲強與王伯仁二人一左一右的將令狐沖給架了出去,臨走前,王伯仁還有意無意的將那小木蕭給踢到了一邊。
……
金刀王家,會客廳
這裡。金刀王元霸,老岳夫婦以及華山派一眾弟子都在。
王仲強與王伯仁二人壓著令狐衝來到這裡,所有人均是大吃一驚,包括表情明顯做作的王元霸。
「伯仁,仲強,你們兩個幹什麼?我就是這樣教對待客人的嗎?」王元霸對著二人「怒」道。
老岳的臉色也是變了幾變,但是很快便平復了下來,多年是涵養也不是蓋的。
王仲強道:「爹,如果這個令狐沖真的是我們王家的客人的話。我和伯仁自然不敢如此對他,可是對於偷雞摸狗的小賊我們王家怎能姑息容忍?」
「你血口噴人,誰偷雞摸狗了?我大師兄才不是那種人!」陸猴兒大聲道。
「大有!」老岳沉音喝了一聲。
「不知二位兄台說小徒偷雞摸狗,指的是什麼?」
王伯仁道:「岳掌門。華山派是名門正派,我們不敢得罪,可是這個叫令狐沖的小賊敗壞貴派清譽,偷了我侄兒祖傳的!」
老岳以及所有華山派的人聽王伯仁左一個「小賊」右一個「小賊」的稱呼令狐沖均是大感面上無光。
岳夫人不悅的說道:「你說我的徒弟偷平之家的。請問可有證據嗎?」
王仲強揚了揚手中的得意的說道,這是從他的衣兜裡搜出來的,這就是證據!
「辟邪劍譜?!」
老岳和王元霸同時驚呼一聲。四雙老眼眨也不眨的盯視著王仲強手中的。
林平之心中一蕩,回想起昨晚令狐沖神乎其神的劍法,心中更是不疑有他,雖然他被成不憂慣在山石上卻並沒有真正的昏迷,尚還保留有一絲意識。
王元霸和老岳同時起身,接過王仲強手中的便一個勁的端詳。
令狐沖大笑道:「哈哈哈,明明是琴譜,你們非說這是林家的,好!那你們就去練好了!我令狐沖祝你們神功大成,天下第一!」
岳靈珊拉了拉母親的衣角,岳夫人便趕緊上前去打圓場。
「沖兒,不得無禮!王老前輩,可否借我一觀?」
王元霸一笑,將琴譜遞到岳夫人手中道:「請便。」
粗略的翻看了一會兒,岳夫人笑道:「劍派我倒是見過不少,但是卻從未見過有這樣的,依我看這也只是一本普通的琴譜。」
王元霸道:「誒,岳夫人有所不知,天下之大無奇不有,將劍譜記錄成琴譜來掩人耳目也是有的。」
「那這麼說,王老前輩是一口咬定小徒偷拿了平之家的祖傳了?」岳夫人不悅的說道。
「呵呵,還是請懂得音樂的人來鑒賞一下為好,一切小心為妙不是?岳掌門?」王元霸語氣像是在詢問老岳的意思,實則是不容置疑。
「伯仁,去,把紀師爺請來。」王元霸向著兒子吩咐道。
王伯仁領命而去,不一會兒便請來了一名令得老岳夫婦頗有些印象,華山派一些老弟子記憶尤深的人來。
「哦,紀先生好久不見。」老岳客客氣氣的對來者打起了招呼。
「你是……華山派的岳掌門?」後者提到「華山」二字之時語音頗為顫慄。
此人是誰?當然就是五年前曾經在華山派任職一段時間的紀老夫子了!
自從上一次被令狐沖、陸猴兒以及岳靈珊三人合力整過之後,只要一提到「華山」二字便嚇得魂飛魄散!
他可是做了不知多少個有關於「割雞刀」以及地獄裡的「吹簫童老」的噩夢了!
看來,那一次令狐沖三人在這個蒼老的心靈中著實割下了不少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