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後宮。
「怎麼了,還在為白天馨兒的事煩心嗎?」小鈺見躺在自己身旁的男人似乎有些走神,不由輕撫了他的臉一下,輕聲問道。
趙光義握住了小鈺的手,歎道:「唉,下午馨兒為了那臭小子來質問過朕,可讓我好沒面子。也不知道她是從哪裡知道的。」
「怎麼?你是嫌馨兒不懂規矩嗎?」小鈺臉色不悅道。
「你想哪裡去了。我高興還來不及啊。我的那些公主皇子見到我都是唯唯若若,絲毫感受不到父女父子之間的那種溫馨。倒是馨兒,還有慧兒,最令我滿意。他們都有自己的想法,也時常會頂撞我。越是這樣,我越是歡喜。我可不想真的當一個孤家寡人。再說,馨兒從小在宮外長大,宮裡的規矩自然不必遵守,現在這般也是挺好。要不是為了這事來質問我,她恐怕還不願和我說一句話吧?」趙光義急忙說道。
「伴君如伴虎,君威不可測,誰敢放肆?」小鈺沒好氣道。
「那也得分是誰啊。我看你就絲毫不將我放在眼裡,哼!」趙光義冷哼一聲道。
「收起你的君威,我可不在乎你。」小鈺白了趙光義一眼道,「你打算怎麼處理這件事?說起來,這件事你也做的不對。之前你說要管,可是哪有這般羞辱那小子的呢?你廢了他的客卿職位,一等捕快職位也就算了,怎麼還讓他去擔任這麼個小小的司卒?馨兒知道了,自然不會坐視不管了。還有,你就不怕那小子撒手不管,連『六扇門』的捕快也不要了嗎?」
「男人的心思你們女人是不懂的,如果他真的對馨兒有意。那麼就算我讓他去養馬當馬伕,他肯定也是願意留在這裡的。你可能不知道,當時我召見他之前。馨兒在御花園中可是見過他了。」趙光義說道。
「算你有理,如你所說。這小子要是真的直接走了,那麼馨兒的事我們還得好好考慮考慮,就目前來講,這小子也算是通過你的考核了吧?你打算什麼時候讓他回『六扇門』?獄司那裡總不是他該待的地方。」小鈺問道。
「本來我是想讓他多待一段時間。」趙光義說道,「不過,現在事情有了變化,倒是不用這麼久了。」
「什麼意思?」小鈺有些疑惑地問道。
「邱葵死了。」趙光義輕聲說道。
「邱葵?」小鈺念了一句,而後臉上露出了驚訝之色。問道,「你哥哥的那個總管?」
「就是他了,這些年他一直在獄司的牢房中,兩天前死了。」趙光義說道。
「獄司?」小鈺聽到這話,臉上露出了恍然之色,笑了笑道,「原來如此,我就覺得你不是那種昏了頭的人,看來,你將那小子弄到獄司也是有些想法的吧?」
「我是那種無理取鬧的人嗎?怎麼說也是堂堂一國之君。噁心人也不用這麼做的吧?」趙光義瞪了小鈺一眼。很是不滿道。
「好好好,算是我誤會你了,沒想到你倒是口是心非。說著要教訓那小子,實際上還是給他機會,給他好處。」小鈺緊緊摟了摟趙光義笑道。
「還不是為了馨兒,算是便宜那個小子了。雖然我還看不上那小子,但是事已至此,再抓著不放也是無用。」趙光義心中還是有些耿耿於懷道。
「也不知道那小子暗地裡是不是將你罵個狗血淋頭!」小鈺掩嘴嬌笑一聲道。
「他敢?!」趙光義手掌『啪』的一聲,在被窩裡打了小鈺那豐滿的臀部一下,惹得小鈺驚呼一聲。
「別動,這麼不老實!」小鈺在被窩中抓著趙光義那雙蠢蠢欲動。到處遊走的手,說道。
趙光義嘿嘿一笑。然後說道:「只不過人算不如天算,沒想到他死了。恐怕這一切都是白費了。」
「唉,可惜了,他的那門功法確實厲害,就這麼失傳了太遺憾了。」小鈺歎道。
「是啊,那門他自創的功法的確厲害,當時他也就是看了一部分『燧皇篇』,沒想到竟然能夠悟得如此一門功法,他在武學上的天資少有人及啊。要不是我將大哥的『始龍訣』和我的『皇龍訣』結合,單憑我的『皇龍訣』,威力恐怕還不如他的那門功法。或許,就是大哥的『始龍訣』也有不及。」趙光義說道。
「這麼多年你就沒從他口中問出點什麼?」小鈺問道。
「一個連死都不在乎的人,你還指望他能將他的功法告訴我嗎?」趙光義說道,「我內心想著,他是一個將死之人,按理是不甘心將他耗盡無數心血的功法帶到地下長眠,或許遇到一個資質出眾的後輩,就會傳授了。唉~~~」趙光義歎道。
「算了,這就是命吧。」小鈺心中雖然遺憾,但是已經是這樣了,再多想也是沒有什麼意義,「現在邱葵已死,那小子留在獄司也是沒有什麼用了,你打算什麼時候讓他回去?」
「明天便讓他回『六扇門』吧,不過這客卿位置還不能給他,嗯,就算是一等捕快也不行,還是讓他去當那個候補捕快去。等哪天我心中的氣完全消了再說。」趙光義說道。
「你這也太小家子氣,都讓他回去了。馨兒的事,你心中也是默認了,邱葵的事你又為他籌劃,雖然沒有達成,但是你內心不也是為了他好嗎?何必還和他計較?」小鈺有些無語地說道。
「豈能一點懲罰都沒有?」趙光義道。
小鈺也不再說什麼了,總之趙光義內心也算是認同了黃逍,這樣自然是好。畢竟馨兒也是他的女兒,自己雖然可以不顧趙光義的一些想法,但是兩人能夠一致的話,那自然是最好了。想起自己女兒和黃逍的事,她輕
輕輕歎了一口氣,心中複雜的很。
「你真的這麼快就要回去?」趙光義問道。
「『天山閣』還有那麼多事,不得不回去。我讓馨兒在宮中多住一段時日吧。」小鈺說道。
「唉~~」趙光義知道小鈺去意已決,他也挽留不住,「就怕馨兒不留下啊!」
「那就看你這個做父親的有沒有那個能耐了。」小鈺說道。
「你這是小看我嗎?看我怎麼教訓你~~」趙光義大叫一聲,一個翻身便將小鈺壓在了身下。
第三天,劉大成終於是來找黃逍了。
黃逍見他垂頭喪氣的樣子,便知道了他肯定是沒有想到什麼辦法了。
「黃師弟,邱公公的事麻煩你了。」劉大成歎道。
「那晚上就動手吧,雖然現在天氣冷,但是屍首放久了總是不妥。」黃逍說道,現在雖然還不曾入冬,但是也算是深秋了,這天氣倒是有些冷了。
也正是因為天氣有些冷,屍首可以放幾天,換做是酷暑的時候,現在恐怕是發臭了。
劉大成點了點頭,然後有些遲疑地問道:「黃師弟,我想和你一起出去。」
「沒問題,我可以先將你帶出宮,然後再將邱公公的屍首弄出去,畢竟你要親自安葬嘛。」黃逍明白劉大成的心思。
「那就好,我們晚上便動手,我這裡沒什麼好準備的,你呢?」黃逍問道。
「我準備了一些,不過還得繼續好好準備一下,免得出什麼差錯。晚些時候,我再過來。」劉大成說完便準備離開牢房,不過他沒走幾步似乎是想起了什麼,轉頭對黃逍說道,「師弟,前天我已經想辦法見到桃兒姑娘了,當時我也將你的話告訴了她。」
「多謝劉師兄。」黃逍聽到這話,心中一喜。
「不過,那桃兒姑娘似乎沒什麼反應的樣子,唉,你也別太抱多大的希望。」劉大成歎了一口氣,然後離開了牢房。
黃逍心中倒不是這麼認為。如果桃兒姑娘知道了的話,那麼趙馨兒肯定能夠知道自己現在的情況。他倒不是希望讓趙馨兒幫自己什麼,他就想能夠再見見她。
「不對啊,劉師兄是前天說的,按理這過去了這麼久,如果趙姑娘知道的話,會來找我的吧?」黃逍心中有些緊張了,「難道是我想多了嗎?趙姑娘並不是我想像的那般,是我自作多情了嗎?」
黃逍腦海中不由開始想著各種可能,他越想心就越往下沉。
不過,正當他心中很是不安的時候,門外響起了一陣腳步聲。
「嗯?」黃逍聽出來這腳步聲不是這裡的太監的,這腳步沒有經過任何的掩飾,不過還是很輕,如果換做尋常人恐怕也察覺不到什麼。
不過,黃逍臉色很快便露出了驚喜之色,他看著出現在牢房門口的這個女子,心中激動不已。
「趙~趙姑娘!」黃逍聲音有些發顫地喊道。
「你現在倒是悠閒的很啊?」趙馨兒淡淡地問道。
「我?」黃逍不知道她話中的意思,一時不敢回答。
「司卒?你為何要如此作踐自己呢?不給你客卿之位,大不了一了百了,走人便是,何必受這份窩囊氣?」趙馨兒臉上有些不悅道。
她早就從桃兒那裡知道了黃逍的情況,也因此去找過趙光義,毫不客氣指責了他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