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革稍稍一愣,而後也是笑道:「沒錯,沒錯,就是要有這樣的雄心壯志。雖然這個機會不是很大,但總還是有那麼一絲的機會能夠超越他們,成為年輕一輩的第一人。」
「第一人嗎?」黃逍心中默念,這個他現在還無法去多想,倒是超越慕容興等人還是能夠辦到的。
看到黃逍有些走神的樣子,杜革問道:「機會雖然小,但是一步步來,就算最後不能超越他們,那麼也能夠在江湖中佔據一席之地啊。」
黃逍有些無語了,杜革以為自己被他的話打擊了,他倒是急忙又是安慰自己了。
「年輕一輩的第一人,現在我不敢奢望,不過我想,超越慕容興是絕對沒有問題的。」黃逍笑道。
「你小子夠狂,不過你也有狂的資本,走了,晚了可沒有好位置了。」杜革微微搖了搖頭,笑道。
見兩人離開之後,邊上的那些捕快不由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那就是廢了楊客卿的候補捕快?」一人問道。
「對,就是他,我剛才就在那裡,親眼所見,最後他還和慕容大人不分勝負,太厲害了。」
「都是妖孽,年紀輕輕就有這樣的功力,當年我還是他們這麼年輕的時候,才是二流境界吧?唉~~不能比啊。」
「哈哈,你還想和他們比?慕容大人可是慕容家的一個天才,而這位候補捕快黃~~哦,恐怕得改口叫黃大人了,黃大人的來頭肯定也不小啊。」
「是『毒神谷』的子弟,來頭能小嗎?」
「那是,否則哪敢和慕容大人叫板呢?」
……
這些話,黃逍和杜革沒有聽到,不過就算聽到了。他們也不會理會。
一刻鐘後,黃逍和杜革站在了一個酒樓門口。
黃逍看了一眼,念道:「狀元閣?這酒樓還真的會取名字啊!」
「可不能小看這家酒樓。當朝不少狀元都是在此住宿過,吃過飯的。取名『狀元閣』也是實至名歸啊。」杜革有些感慨道。
「那酒樓的老闆可是賺翻了吧?」黃逍問道。
「自然是,這生意很好。不管是達官貴人,還是王侯將相,很多人都喜歡來此宴請賓朋好友。當然,還有不少進京趕考的,凡是家中稍稍有些家產的,都是費盡各種心思要來這裡住一晚。為得是狀元及第。」杜革笑道,「你可知道在這裡住一晚要多少錢嗎?」
「多少?」黃逍有些好奇地問道。
杜革伸出右手,張開五指在黃逍面前晃了晃。
「五百兩?」黃逍問道,不過看到杜革臉色有些不對,便急忙改口道,「該不是五千兩吧?」
「你給啊?你當人人都是你『毒神谷』嗎?我這兩年辛辛苦苦攢下的銀子也不過幾萬兩,你一開口便是五千兩?」杜革有些無語地說道,「五十兩!」
「哦,還是『六扇門』的客棧比較貴啊。」黃逍有些尷尬地笑了笑道。想著昨晚自己可是付了一百兩房錢。
「能比嗎?」杜革說道,「去『六扇門』客棧的,他們都是另有目的,自然不會在意那區區一百兩銀子。就算五十兩。那也是普通一家人的大半年開支了。一般進京趕考的考生可住不起,也就是那些有錢的考生才能得到機會。而且,房間有限,這個價格可能還會抬高一些。」
「唉。是啊,五十兩啊!」黃逍不由想起兩年前,那個時候。自己可是身無分啊。
「進去吧!」杜革笑了笑說道。
當兩人走進酒樓之後,便有一個小二迎了上來。
黃逍稍稍打量了一下這酒樓的環境,確實有些特別之處。這裡的柱子上,牆壁上有不少的字畫,對聯,上面還有不少的名人落款。可以說,倒是符合了『狀元閣』的學氣息。
「什麼?普通包間都沒了?」杜革問道。
「這位客官,確實沒了,現在包間全都客滿。二樓大廳倒是還有空位,不知道兩位客官?」小二賠罪道。
「那就二樓大廳吧?」黃逍問杜革道。
「算了,算了,就二樓吧。本來還想找個清靜的地方,在二樓大廳倒是嘈雜了些。」沒有包間,那自然也是沒有辦法,杜革倒也不會讓這店小二難做。
見兩位客官還算好說話,小二算是鬆了一口氣。來這裡的都是有些背景的,因此他一個店小二自然得罪不起。不過,總體來說,來這裡的人都還算遵守這裡的規矩。畢竟是天子腳下,隨便碰到的一個人可能就是什麼大人的公子,什麼候爺的公子,因此大家一般也不會沒事找事。
「兩位客官,這裡靠著窗戶,很是明亮,又和大廳中間的人隔開了一些距離,是大廳中難得的好位置。」店小二慇勤地將兩人帶到了窗戶旁的一張空桌前,說道。
「就這裡吧!」黃逍點了點頭,然後和杜革面對著坐下。
「黃老弟,你要吃些什麼?」杜革問道。
「自然是杜大哥作主了,這裡我可是陌生的很,也不知道什麼好吃,有什麼特色。」黃逍笑了笑道。
杜革點了點頭,倒也不推辭,然後一口氣點了十幾個菜。
「客官,你們兩個人?」店小二雖然記下了杜革點的菜,但是還是提醒了一句道。
「
怎麼,怕我們給不起錢?」杜革臉色一沉道。
「不~~不,客官,你們兩人是不是點的有些多呢?」店小二還是硬著頭皮說道。
「咦?你們酒樓開門做生意的,難道還嫌客人點的酒菜多嗎?」黃逍有些驚訝地問道。
「自然不嫌多,可是我們酒樓注重的是聲譽,而不是為了宰人。如果就是兩位客官用餐的話,剛才的十五道菜確實有些多,作為店家,我們必須先提醒一下。當然,如果兩位客官堅持的話,那自然照辦。」店小二不卑不亢地說道。
「有趣。有趣。」黃逍微微一笑道,「就這麼點吧,我們吃的完。」作為兩個武林高手,他們可以不吃不喝大半個月都不會有什麼問題,自然也可以比常人吃的更多東西。
見黃逍堅持的樣子,店小二也不再多話,點了點頭說道:「兩位客官,要什麼酒呢?我們這裡有~~~」
「廢話少說,你們最好的百年上好『女兒紅』一壇。」杜革說道。
「一~~一壇?!」小二愣了愣,然後顫聲地問道。
「對。一壇,可不是一壺。趕緊的!」杜革一拍桌子道。
「是是是!」店小二不敢遲疑,急忙跑下了樓。
「百年『女兒紅』?恐怕不便宜吧?」黃逍問道。
「當然不便宜,一壇三百兩。」杜革笑道,「那十五個菜我雖然也是點了最貴的,但是加起來也不過五十兩。」
「看來這酒不錯。」黃逍說道。
「自然不錯,他們平常都是論壺賣,一壺10兩銀子。可以說,這裡最貴的。也最有特色的便是這百年『女兒紅』了。放眼整個開封城,能夠比這酒更好的,恐怕也就是宮中的御酒了。」杜革笑道,「平時我來這裡也是叫上一兩壺而已。可不敢喊上一壇,現在有黃老弟在,我也就不客氣了。」
沒一會兒,酒菜陸陸續續上桌。那一壇百年『女兒紅』自然也上來了。
「怎麼樣?」見黃逍品了一口之後,杜革問道。
「好像不錯。」黃逍笑了笑道。
「什麼叫好像不錯?」杜革瞪了黃逍一眼道,他顯然很不滿意黃逍的評價。
「我對酒沒什麼研究。不過。也知道這酒不錯,畢竟這麼貴,肯定是物有所值啊。」黃逍說道。
「唉~~如此美酒,竟然遇到不懂酒之人,真是可惜,可惜。」杜革搖頭惋惜道。
「別可惜了,你懂酒,那就多喝點。不過,我想問問,現在你對自己的功力可有什麼認識?」黃逍問道。
杜革放下酒杯,臉上露出了凝重的神情,想了一會兒,歎了一聲說道:「剛才見識了你和楊權之間的交手,讓我心中觸動很大。以楊權的功力,我或許不能擊敗他,但是他應該也無法擊敗我。」
「恭喜,恭喜!」黃逍舉杯說道。
「哈哈~~還得多謝黃老弟指點迷津,否則我還一直認為自己的功力不足,認為客卿深不可測,沒想到不知不覺間,我的實力也提升了這麼多。就像黃老弟說的,我以前確實是有些不自信。下一次特級捕快考核,我便去申請考核。」杜革說道。
「嗯,以你的功力通過特級捕快是沒有問題的,或許通過客卿考核也是沒問題。」黃逍說道。
不過,杜革倒是搖了搖頭道:「沒那麼簡單,客卿考核不僅要有人推薦,還得經過客卿的考核。那考核的客卿可不是楊權這種實力的。楊權的實力在客卿中算是弱的,一般至少也是要像慕容興這樣的實力。如果那位考核的客卿放我一馬,那麼我或許有可能通過,如果他嚴格一些,我肯定過不了。與其這樣,我還不如先通過特級捕快,等到我的功力再增進一些,再去也不遲。」
對於杜革的選擇,黃逍也不想過多干預。畢竟杜革顧慮的也是有道理的。雖然說特級捕快的權力差不多接近客卿,但是還是和客卿有些差別。一般來說,這特級捕快還得接受『六扇門』的指派任務,而客卿有更大的選擇權,他們可以選擇不接受。因此,以杜革現在的功力,想要通過特級捕快的考核是絕對沒有問題的,畢竟考核的評判人最強也就是楊權這樣的實力。
「好香的酒啊,咦,黃老弟?」就在這個時候,一道人影從樓下走上了二樓,當他出現在了樓梯口的時候,迅速轉頭望向了黃逍這一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