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瑤天和姜元辰說話間,同時抬頭看向虛空。空中一線紅光閃過,一尊赤金甲神人出現在姜元辰和玉瑤天面前。
「赤明天?」玉瑤天皺眉,姜元辰好奇瞧著這位神靈。
跟當初和林子軒說話的神秘人一模一樣,週身大日之氣盤繞。腦後一面神輪轉動。
姜元辰暗自揣測:這就是三天之神最強者赤明天?
「等益國建國?妹妹明日就隨吾和掌門回歸山門。」赤明天一臉威嚴,話語中不容旁人拒絕。
「太安天怎麼了?」玉瑤天早已習慣赤明天這種說話方式,反問道。
「他沉眠在紫霞心。」紫霞心,指的就是紫霞洞天上空那顆皓日,紫陽真人從日星截取下來的星核,是紫霞洞天的真正核心。
「沉眠?」玉瑤天思索。他們三個都活下來,莫非真人果然沒有徹底死亡也在準備復生?
姜元辰窺見太虛道宗最深處的隱秘一角,不敢多話。並且從赤明天身上的陽氣想到另一件事。
「弟子有些問題,可否請教一下大神?」對赤明天稽首。
赤明天點頭:「可。」
「晚輩參悟道宗《太虛紫陽金章》察覺金章對應三種大道,純陽、玄清以及造化。得見赤明天前輩,察覺前輩似乎是純陽一系?那麼太安天前輩可是玄清靈光一道?」
赤明天多看姜元辰幾眼,點頭:「不錯,太安天的確是玄清一脈。吾三人對應三門大道,除了護持太虛道宗門人修持外,也以自身為真人推演太虛金章中的三門大道。」
「大兄已然參悟純陽之道?」玉瑤天面色驚異,再打量這位大兄。這位赤明天雖然仍然是元神三重。但身上火氣陽氣之重,已經開始提純先天!
「先天赤明之氣?」姜元辰喃喃道。
「不錯。」赤明天回答姜元辰的問題後對玉瑤天道:「妹妹速速隨吾前去拜見掌門。」
玉瑤天這些年守護十萬族人,人性比赤明天多了很多,心中頗為不捨。姜元辰連忙道:「晚輩煉製龍虎玄壇封存自身護法神,如今玄壇遇到瓶頸,還需玉瑤娘娘出手解決。能否請娘娘移駕玄壇重練神壇?」去神壇祭煉,自然不用立刻回到三天聖靈圖。到底什麼時候回去,不知由得玉瑤天來說?
赤明天看破姜元辰小心思,正要說話間得到荀陽傳音,改口:「既如此,待玄壇完成後妹妹再度上神圖。」說完,紅光散去,光輝刺目,兩人不自覺閉上眼。
「多謝。」
「無妨。」姜元辰擺下手:「弟子的確想要娘娘幫忙祭煉玄壇。順帶討論一下造化之道。並且還想問問娘娘,可知如何才能復活一位神靈?」滄瀾海王最後幫他一把,自然是為了藍晶女神的安危著想,需要借助姜元辰的手來救援自家妹妹。
玉瑤天和姜元辰前往夢界,荀陽和赤明天出現在玄河邊上:「前輩火氣這麼大,果然是境界不穩的關係?」
「……」
荀陽輕笑:「前輩甦醒不過百年,看到這千年之後世道變遷心中感想如何?」
「當初閉關三百載,出關後沒想到羽微都死了。」赤明天參悟先天。早年進入聖靈圖沉眠轉化自身法力,並未趕上上一次的魔劫。不然羽微真人也不用拼到最後。
「但玉瑤娘娘在界外千年,對這些族人感情至深我等也不得不佩服。」荀陽笑道:「前輩只在聖靈圖沉眠,思考模式還在千年前,前輩還是跟玉瑤娘娘多學學吧。人道有情,前輩雖是護法神,但也是我等長輩。心態放寬吧。貧道才疏學淺,接任掌門才不過百年,還需前輩多多指點。」荀陽對赤明天一拜,赤明天身子直接消失,
「掌門有事直接傳喚。當不得這等大禮。」
見這位護法神這般頑固,荀陽一臉無奈。真不值得其他幾位掌門怎麼忍受的。
夢界,「姜元辰一邊將《玄化秘典》和《太虛天蓮寶菉》交給玉瑤天觀看,一邊帶她來到一座巨大祭壇邊上。
祭壇高九丈,三重法壇,階梯兩端龍虎盤踞,青龍旗、白虎幡不斷搖動。香火自下方湧動,在上方被一眾道兵法神吞噬修煉。
這座龍虎玄壇匯聚諸多香火念力,不是歸屬於夢君,而是對玄河水神的崇拜。北海神沒有多少信仰,只有天地元氣加持,被姜元辰抽取修煉水君化身,而玄河香火用來祭煉護法神。
玄壇最上方一層有一尊神像,這是姜元辰自身印記,龍虎玄壇之主。邊上有玄辰守護,玄壇上擺著一柄龍虎如意虛影承載念力。
第二層有兩位銀甲神將,每一位都有金丹法力,而第三層則是八百藍甲兵將。
玄辰似有所覺,也從外界進入玄壇拜見姜元辰和玉瑤天。
玉瑤天見玄辰這位護法神,娥眉微皺,轉而道:「你這玄壇和三天聖靈圖的手段別無二致,只是細節多有不如。」讓姜元辰保護八百護法道兵,玉瑤天伸手點在玄壇上。玄壇輕震三下,一枚枚金光符從玄壇脫落。最後整個玄壇化作三團符菉群,一共十二萬符密篆,每層各四萬,以三層符陣模式運轉。
這就是玄壇的真正面目,以神符陣構建玄壇,所謂樓台圍欄不過是玄壇表象。
最下一層符陣是吸收元氣凝聚道兵的符陣,鬆鬆散散,擴展成五丈見方的符陣。被玉瑤天精簡重組後化作一層白玉台。有一條九十九重玉台階,邊上是龍虎像守護,長寬各兩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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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第二層四萬符陣是精煉以及敕封的功能,符陣比第三層規模小了一倍。被玉瑤天重新精簡塑造後,化作一層青玉台。同樣有九十九台階以及龍虎像。
「你將道兵放出,試試功能。」
姜元辰伸手一送,一二層的道兵法神重新上位,各自化作微小神像為主玄壇。
兩層玉台合在一處。姜元辰頓見一股元氣自玉台下方被龍虎玄壇吸收。元氣在玄壇精煉,元氣一分為二,一部分白氣被玄壇吸收,最底下一層八百道兵重新受到洗禮,身上藍色水甲化作白玉色。而剩下雜氣在玄壇之下鎮壓,灰氣翻騰卻離不開鎮壓。
「香火念力最是駁雜。不可悉數用來塑造護法神。」玉瑤天指著下方那團灰氣:「但這些東西用來陰人不錯。」
姜元辰點頭,大袖一掃,那些灰氣被夢界十方俱滅大陣吸收。
接著白玉台有一縷青光玄氣被送入第二層玄壇。兩位銀甲神將得到玄氣滋養,又有一縷縷銀光出現在青玉台,組合成一尊新的銀甲神將。而青氣再被神將吸收外,再度經過一次轉化後在玄壇上空化作一道紫氣。
「白陽、青陽、紫陽三重精煉法?」姜元辰看出其中門道。
「不錯。」玉瑤天繼續修改最上一層的神符陣:「這也是真人三陽理念的靈感來源之一。」第三層紫色玄壇建成,一縷紫氣在玄壇湧動,當即被其中姜元辰的印記吸收。第三層紫玉台是控制樞紐和法印寄托之所,連帶一旁玄辰法相也跟著沾光。
三層玉台對應游神、陰神以及陽神。八百道兵沒有自我意志。只是香火凝聚的傀儡兵。到了陰神層次誕生最初的「我識」,這是姜元辰最擅長的地方。姜元辰可以選擇到底要不要真正賜下自我意識作為護法神。
目前來說,第二層出現三尊銀甲道兵,姜元辰都交給玄辰執掌,沒有塑造第二位本命護法神。第一層為兵,第二層為將,第三層為帥,只有玄辰一人。
「護法神。乃護法之神,護持你自身大道。但若是護法神和你道法不通。那這護法神還有何用?」玉瑤天意有所指,姜元辰心下恍然。
不錯,目前對他而言玄辰的幫助已經很小,在戰鬥之時幾乎已經插不上手。只能幫忙打點事務為他操持日常。
但這些事,隨便一個人都可以辦到,何必讓玄辰大材小用?
「你的道路如何。可讓玄辰重定自身道路。」言盡於此,玉瑤天在三層玄壇成型後繼續修繕精細部分。
只留姜元辰和玄辰繼續思考。
忽然,玄辰單膝下跪:「還請主公賜下誕星之術。」
誕星之術,姜元辰自創秘術,連太虛道宗都沒記錄。除了姚離自身琢磨出部分法訣。憑此化作一顆七殺星外沒有任何人懂得這門秘術。
姜元辰沉吟對玄辰道:「我名諱中有一辰字,自身又是辰龍之相。我偏愛龍靈,座下諸神常以龍代稱,你神名辰龍和我契合。」
「我傳你誕星之術,並且這道天龍神通一併賜你。」手掌撫玄辰頭頂,一條紫金神龍自體內灌注,連帶誕星之術一併傳給玄辰。
玄辰神體被天龍碾碎爆炸,紫龍吞噬神力和陰神,陰神和紫金神龍相互融合飛向夢界上空。
玉瑤天扭頭看著姜元辰,心中差異:「這位後輩夠狠的,居然將自身神通護法天龍徹底剝離體外轉給護法神。得捨之道果然懂得把握。」
姜元辰身上各種大神通不少,有很多神通作用衝突,如今捨了一門大神通後也可專心研究其他法門。
只是識海心界一座天龍峰坍塌,姜元辰心中有些不捨。
上空紫金天龍翻騰,一顆辰龍天星點亮,玄辰一口氣突破至陰神四重出竅層次,再度將龍星當做龍珠吞下,盤踞在玄壇第三重吞吐紫氣。
「貧道喜愛龍靈,這龍虎玄壇只有龍神沒有虎將,名不副實。還是撤了吧。」手掌對準玄壇,白氣籠罩,原本龍虎像化作一對團龍像。邊上桅桿護欄也出現一條條龍蛇纏繞。
「此為天龍玄壇。」
玉瑤天一個時辰後收功:「這些天每日抽取三個時辰助你重塑玄壇。順帶在你這裡參悟造化玄功。」
姜元辰的《玄化秘典》雖然還沒找到傳人,但對這位女神頗有啟迪,畢竟她就是這條路子。
姜元辰打量玄壇,玄壇在玉瑤天的改造下按照三陽法門不斷精煉元氣。在第三層化作紫色元氣念力後,部分念力被玄辰取走,而最精華一部分凝聚一滴靈液落在姜元辰印記身上。
按照三層算法,玄辰所用念力已經是陽神級別,使得他具備突破陽神的潛力,再不會被姜元辰甩開。而姜元辰得到那一滴靈液更是陽神高等層次的供養物。
玉瑤天道:「昔日真人就是以此法門,以純陽念力玉液滋養自身陰神,才使自身修行飛快,成就九州最後一位半仙。若所料不差,靈虛、靜元幾位真人應該也都有自己的神道法器,以靈液供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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