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只憑母艦的製造資料就可以換來那些殭屍，李重樓很樂意進行這樣的交換。
「母艦是我們盤龍集團最高科技的結晶，是我們可依仗的最強戰力，把這些資料給你，就等於把我們所有的弱點都暴露給你了……。」李重樓習慣性的把籌碼說得更有價值一點，一副不情不願的樣子。
張啟帆就像沒聽到一樣，不接他這些話。他要的自然也不是母艦資料，這些人類的母艦，能有納特人的母艦先進？唯一讓他看上眼的不過是人腦陣列而已。
但他不敢直接要人腦陣列的資料，這樣很容易被對方看出他的意圖，到時坐地起價。
看到張啟帆沒反應，李重樓只好語氣一轉，說到：「給你無所謂，但是你準備用什麼東西來交換呢？」
「你需要什麼？」張啟帆問到。
「嗯，殭屍，那種會動的屍體，還有那些骨架，那種能化身成煙霧的也要，每種一百個。」
李重樓也不知道那些『殭屍』有多少種類，從遠望號拍攝的資料來計算，至少有三種，分別是會動的屍體，骨架，還有一團團會凝出形體的煙霧。
他也不清楚永生的秘密會隱藏在哪一種類型的『殭屍』身上，自然是三種都要。當然，他自然也不知道自己還是漏掉了一種，他黑武士和亡靈當成同一種類了。
頓了頓，李重樓突然想到了點什麼。補充到：「我要活的，不要那種不會動的屍體。」
低級的殭屍和骷髏對張啟帆而言只是工具來的，剛剛在死星他還殺掉了幾個億。用各一百具來交換人腦陣列的技術，自然是沒問題，但是亡靈就不一樣了。
每一個亡靈都是有智慧的，是他的同類和子民，以張啟帆護短的性子，絕對不會把這些有智慧的同伴交出去。
正想直接拒絕李重樓的要求，可是眼睛一轉。張啟帆突然想到，對方要求的只是一團團可以凝出形體的煙霧，並不是一定要『亡靈』。
即然只是煙霧。可以操作的空間就大了。
「那些能凝形體的煙霧數量不多，不能給你一百個，而且光是母艦的資料不值這些，你再增加一些別的技術資料。」張啟帆開始還價了。
「只要技術資料？別的不需要？能量塊。基因庫。樣本庫等等實物，都不需要？」李重樓試探的問到。
他當然不是好心給建議，而是用這些額外的東西，來試探對方的情況，只要張啟帆對其中某一項有需求，參謀和智囊們都能從中分析出大量的可能性。
「只要資料。」人類艦隊除了人腦陣列讓張啟帆看得上之外，別的東西真的沒什麼能入他的法眼，畢竟小宇宙裡可是有三十萬納特人。這些可都是三級明的生物。
之前在水源星系，受到外部環境的影響。他們的明等級在衰退，可是衰退的只是工業基礎，生產經驗之類的，知識是不會衰退的。
只要給他們足夠的資源和時間，很快，這些納特人就能重回三級明。在這種情況下，人類艦隊的技術資料並不是必需的？
之所以提出這樣的要求，一是掩人耳目，二是為了觸類旁通。雖然納特人和人類，都走的是科技明的分支，但具體到某些單項技術，總會有一些細微的差別。
兩個明相互參考一下，很能激發一些研究人員的靈感。
再加上，只有技術資料可以遠程傳送，雙方的距離不需要接近，防止李重樓又用意念層面的手段進行攻擊。
「那你還需要什麼資料？」李重樓問到。
「你列出目錄給我挑選。」張啟帆一點客氣的意思都沒有。
在李重樓發過來的技術目錄上隨便挑了幾樣，也不需要有什麼作用，能讓對方摸不著頭腦就行了。
「那我需要一百具會動的屍體，一百具會動的骨架，二十個會凝現形體的煙霧。」
一番討價還價後，雙方確定了交換的東西後，張啟帆把一百具殭屍，一百具骷髏，二十頭幽靈塞進之前送液鋼之軀過來的那艘飛艇，然後調定自動駕駛，讓它往著人類艦隊的方向飛去。
看到飛艇飛出來了，資料傳輸也開始進行。
無論是張啟帆還是李重樓，都沒有再耍什麼手段，交易順順利利的完成。李重樓當然是怕出意外，難得對方願意交換，失而復得的喜悅，讓他沒有任何耍手段的想法。
而張啟帆卻是因為靈魂聯繫的緣故，讓他根本不需要搞什麼花樣，只要把這些骷髏殭屍送到李重樓的手上，對方對這些骷髏殭屍進行任何的實驗，張啟帆都會一清二楚。
他實在很好奇，李重樓為什麼會這麼在乎這些骷髏殭屍呢？從張遠山的描述，這次遠航開拓，李重樓已經傾家蕩產的投入，資金數以萬億計，如此巨大的投入，竟然只是為了幾具低級的殭屍和骷髏？
難道殭屍骷髏的身上，存在著什麼重大的價值，是自己沒發現的？
心裡暗自納悶著，張高啟帆翻看起傳過來的資料，用最快的速度搜尋關於人腦陣列的資料。
可是翻遍了整個目錄索引，卻看不到任何與人腦陣列有聯繫的技術。
難道對方藏起了這部分的資料？
「為什麼沒有人腦陣列的資料？」張啟帆第一時間接通了與李重樓的通訊，生氣的質問到，正在飛往人類艦隊的飛艇，也在路上停了下來，有一種『沒有合理解釋，立刻掉頭就走』的
姿態。
李重樓的心中一震：「你為什麼會知道人腦陣列？」
濤天的波瀾的心中掀起，李重樓並不知道，他與張啟帆在意念的碰撞時，已經把很多信息洩露出去了。
人腦陣列在人類艦隊裡，也是高度機密的東西，幾艘母艦上，除了艦長和他們的親信，其餘船員都不知道人腦陣列的存在。
李重樓一直在推測對方的身份，之前用信用點來試探，但被張啟帆轉移了話題，沒得到什麼有用的信息，因此各種各樣的猜測都有可能。
可是人腦陣列一出，李重樓立刻就肯定，對方絕對是人類聯邦的勢力，甚至對盤龍集團，對他李重樓應該很熟悉，否則不可能知道在盤龍集團內也只有少數人才知道的人腦陣列。
對方怎麼會知道人腦陣列？是誰洩露了這個秘密？對方到底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