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圖的心裡無比震驚,從他們離開坑道到現在,點金號只發射了四發艦炮,然後就擊落了他的一個同伴,命中率高達百分之二十五。
他們被當成俘虜賣到人類手上的時候,人類就曾經用他們試過炮,用的是小口徑的電磁炮,試驗他們的閃避能力。
單發模式下,人類的炮手只有百分之一到二的命中率,這也是他敢在飛船的壓制下,也要上來地面的底氣所在。
可是這艘人類戰艦上,有射擊高手,四炮打殘他的一個同伴,四個赫茲人也是十幾炮的事情。
他現在只能祈禱對方是運氣好,碰巧打中的。
……
短弩號裡,血手扛著控制器,叼著一根電子煙往控制室外走。
他是藍山艦長一手帶出來的掠奪者,以前一直從事著商業性的掠奪工作,簡單的說就是搶劫。
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他救過好幾次藍山的命,最後一次甚至被警方逮捕,判了無期徒型。
在這個時代,無期徒型可是比死刑更殘酷的刑罰,警察會把犯人關在維生設備裡,保持神智的清醒,除了眼睛之外,哪裡都不能動,直到腦死亡。
這種方法是為了節省人手和監獄的設備,一間大型運輸艦所改造成的監獄,能擠下幾十萬名犯人。
血手被送進監獄前,藍山帶著一些人,光明正大的走進了警察局,把他弄了出去。然後他才得知,藍山投靠了真理會。
從那以後,他們和一批掠奪者老兄弟,全都成為了真理會的成員,替他們在背地裡賣命。
因為和藍山有著過命的交情,所以深得藍山的信任,得到那些外星人俘虜後,藍山更把控制器交了給他。
赫茲人是血手看到的第一種外星智慧生物。而且是強大的能量生物,這種外星物種,擁有比美瞬間移動的遷移能力,擁有一拳把小型戰艦打爆的破壞力。簡直比電影裡的超人更變態。
可是當他拿到控制器,看著這些強悍的生物在他的手上掙扎慘嚎,卻無力反抗的時候,他的心裡突然產生了一種無與倫比的滿足感。
當人類利用外部的助力達到某種成就的時候,都會產生這種病態的滿足感,有的人用權勢,有的人用金錢,而血手用的是外星人控制器。
不過閒暇之餘,血手還是挺忌妒這些赫茲人的,如果自己也能擁有他們這種強橫的實力。那該多好?
走到廁所,剛把褲子拉下來,血手突然感覺到有什麼冰涼的東西貼上了他的脖子,在他還沒帶得及尖叫出聲的時候,這片冰涼蔓延至他的整個頭部。把他的腦袋密密實實的包裹了起來。
與此同時,他的耳邊邊響起了一把略帶神經質的聲音:「你好,可以告訴我,你的名字嗎?」
血手胯下一熱,原本就準備奔湧而出的熱流,再也收不住,把他的手和褲子全尿濕了。他卻無暇顧及這些,心裡只是不斷的迴響一個名字:「特…特…特魯斯坦?」。
幾個月之前,發生在前進要塞的事情,他知道的很清楚,因為那個時候,真理會在巴二星的人手。沒有現在這麼少的。
因為前進要塞的突發情況,真理會的總部突然下達了一個地球戰略的計劃,抽調了巴二星很大一部分的人手。
為此,他和藍山艦長還專門進與總部進行了通報交流會,看過前進要塞的簡報。而這個事件的主要人物。特魯斯坦,更是他的重點關注對象,所有音頻視頻的記錄,他全都看了。
那個時候,有著變|態神經病稱號的特魯斯坦,一度成為了他的偶像。
憑一已之力,撬動整個地球的局勢,更讓真理會也因此緊急制定一個全新的戰略,這樣的強者不值得崇拜嗎?
當然值得崇拜,只要對方沒有像現在這樣套在他的頭上。如果是在酒吧碰見,他絕對會第一時間跑上去請簽名的。
可是這種情況下見面,血手就只能感覺到陣陣壓抑不住的尿意。
「哦,我是問你的姓名,不是讓你問我的姓名,請認真回答,再錯的話,就沒有下次羅。」耳邊的聲音就像在哄小朋友的語氣。
血手的心裡冰涼冰涼的,果然是那個變|態,他怎麼會在這裡!?
聯想到太陽系與巴納德的距離,血手就意識到,對方出現在這裡並不是不可能的,因為幾個月的時間,足夠他們從太陽系來到這裡。
而且,特魯斯坦在這裡,那就意味著那艘被搶的主力戰艦,日納瓦號也在這裡,主力艦啊,血手的全身都冰涼了。
如果只是外面那艘小型飛船,就算這些赫茲人打不過,等短弩號升空,一樣能把對方打跑。
可是如果對主還隱藏著一艘主力戰艦,那麼就算把他們所有人綁到一起,也撐不住對方一波艦炮齊射吧?
「血…血手,他們都叫我血手,我…我的名字叫特克。」說完自己的外號後,他才意識到對方問的是自己的名字,慌忙又把名字說一遍。
血手?聽到這個名字,張啟帆立刻想起了之前那個管損員罵罵咧咧的話,然後他看了一遍血手的雙手,注意力落到手臂的那個控制器上。
「請問,你手上的套的那個東西,有什麼作用的?」神經質的聲音在血手的耳邊問到,然後,他就感覺到,那個套在他腦袋上的東西正延伸出尖銳的東西,頂在了他的頸動脈下,彷彿隨時都會刺穿一樣。
「是赫茲人的控制器,用來控制他們。」冰寒的尖銳感,讓血手混身一激靈,口齒前所未有的清楚,快速回答起來。
「哦?就是外面追著我的飛船打的那些怪物嗎?」
「是…是的。」
「怎麼用的?能教我嗎?」儘管特魯斯坦用的是請求的語氣,卻聽得血手混身冷汗直冒。他可是聽過看過『特魯斯坦』的所有音頻視頻資料的。
特魯斯坦滿臉親切笑容,彬彬有禮的在鏡頭前幹掉裝甲小隊俘虜的那一幕,曾被血手奉為經典,當時他說話的語氣,就是像現在這樣子的。
血手絕對不想成為被彬彬有禮殺掉的另一個,忙不迭的應到:「可以可以,這個是…,這個鍵是…。」
聽完血手的介紹,特魯斯坦的若有所思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這麼說,只要殺掉你,那幾個赫茲人即不就沒法再攻擊我的船了?」
血手脊椎一涼,雙腿發軟,再撐不住,一屁股坐倒在廁所的地板上。
ps:謝謝g20050的月票,謝謝08a的打賞。我吃錯藥了,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