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時候,victoria、杜宇霄和王律師等人,一起前往寵天戈的病房。
幾個人都是從早上忙到現在,臨時把病房當成了會議室,一邊吃飯,一邊商量著接下來的對策。每個人臉上的表情都異常的嚴肅凝重,都知道這是一場硬仗。
夜嬰寧的雙腳剛換了藥,昨晚,她的腳底燙出來好幾個血泡,現在血泡全破了,流出膿血,疼得她根本沒法走路,只好坐在輪椅上。
兩個人都是異常狼狽,這場無妄之災,波及太大。
而且,從上午開始,病房的門外就多了兩個武警模樣的年輕人,據說是上面派來的,要在這裡值班72個小時。幸好,這裡的醫生和護士也算訓練有素,他們一向都是專門負責診治政客和富商的,知道明哲保身的道理,看到什麼聽到什麼,都會假裝一律沒看過沒聽過。
所以,暫時來看,寵天戈和夜嬰寧住在這裡,相對安全。
victoria把她在公安局裡得到的消息轉述給大家,期間陳燮英的團隊也打來了兩個電話,簡單說明了一下現在媒體的態度,以及網上的主流態度,杜宇霄則是負責公司事務,天寵暫時還沒有受到太大的影響,不過寵天戈昏迷的消息一傳出去,股價確實有小範圍的下跌,但不嚴重。
「警方已經從酒店的停車場那裡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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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24小時監控錄像,不過很顯然,那個人是有備而來,他穿了件兜頭的衛衣,一直把帽子扣在頭上。而且,他一定是事先踩過點,知道停車場哪裡安裝了攝像頭,走路的時候,他很巧妙地背對著攝像頭。」
victoria把幾張打印好的圖片發給大家看,果然,是個中等身材的男人,看不到正臉,在寵天戈停好車,和夜嬰寧離開之後不久,他快速接近了他的車,把一團東西塞進了車下,然後快步離開了。
「看這裡,這裡有時間,他一定是一路跟著你們,確定你們進了酒店,又等了一會兒,才去放炸彈。等放好了之後,再去一邊等著,說不定,他已經做好了要等到第二天天亮的準備。」
王律師指了指圖片右上角的時間,推推眼鏡,如是分析道。
的確如此,畢竟,寵天戈原本是不打算離開酒店的,但他和夜嬰寧談話的時候,心生不快,所以臨時決定離開。
聽他這麼一說,夜嬰寧更加愧疚,她覺得,如果自己留下寵天戈,說不定他就不會有事。
「你不要這麼想,王律師說得很清楚,那個人很有耐心,會一直等到你們出來,和時間沒關係。」
victoria看出她的自責,連忙出聲安慰。
「寵先生,麻煩您再回想一下,當時全部的情況。包括你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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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的人,看到的事情,最好不要有任何的遺漏,一定要全都告訴我,哪怕是一些對你個人名譽會產生不|良影響的事情,希望您不要對我有任何的隱瞞。」
王律師見寵天戈一直沒有說話,立即又問了一遍。
杜宇霄皺皺眉頭,似乎對他的語氣感到不悅,沉聲道:「王律師,你這話什麼意思?難道爆炸案會是我們自導自演,用來博眼球的嗎?網上那些人胡亂猜測,你一個專業人士怎麼也跟風?」
夜嬰寧一愣,她還沒有來得及去上網,不明白杜宇霄話裡的意思。
victoria無奈,簡單說了一下,原來是有人在網上發表不實言論,一口咬定這純屬是寵天戈個人進行的炒作,因為天寵集團目前正在參評中海市十強企業。
寵天戈不屑地嗤笑,他還不至於拿生死的大事來爭奪這些虛名。
王律師十分尷尬,連忙說自己不是那個意思,只是想幫助寵天戈重新回顧,理清思路,說不定會找到一些遺漏的信息。
夜嬰寧眼前靈光一閃,猛地想到,當時還有一個人在場。
是唐渺!
「你是不是說過,你在酒店大堂的時候遇到了唐渺,當時她和你說,她是一路跟著我們從商場回到酒店的?」
夜嬰寧忽然想起這個細節,連忙扭過頭,問向寵天戈。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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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一頓,似乎也想了起來。
之前他幾乎都要忘了自己那晚上還遇到了唐渺,從時間上來看,她說不定還真的能遇到兇手!
「唐渺?她怎麼在那裡?什麼情況?」
victoria一臉錯愕,好幾年沒有聽見這個名字,現在乍一聽到寵天戈和夜嬰寧提及,她也有些發愣。
夜嬰寧立即把當時的情況和眾人說了一遍,大家全都沉默不語。
「她從商場跟著你們回酒店,一定是開車或者打車,嫌犯跟蹤你們,自然也是要自己開車。三輛車開在一條路上,說不定,這個唐小姐會對嫌犯有印象,或者,甚至見到過他的正面也說不定。」
王律師給出推斷,確實,從時間上來看,這個可能性十分高。
「其實我們每天都會見到很多人,當時可能不甚在意,但是對於一些特殊的人物,我們還是會留下印象。只要稍微做引導,就能幫助我們回憶起那些和正常人有明顯區別的人。」
他指了指桌上的圖片,那個有些模糊的嫌犯的身影。
寵天戈輕輕頷首,眉頭皺緊又鬆開,遲疑道:「所以,現在還要主動聯繫唐渺,讓她做證人,幫忙回憶一下前後的情況?」
「是的,包括她上車以後,停車,走進酒店,再從酒店出來,一路上的全部細節,可能都對我們有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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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你同意,我現在馬上去做,還要聯絡警方,畢竟這是一條十分珍貴的線索,我們不能錯過。」
王律師起身,快速地收拾著東西,準備出發。
不過,寵天戈沒有立即同意。
他轉過頭,看向夜嬰寧,似乎在徵求著她的同意。
她一怔,有些不解。
「如果現在去找唐渺的話,可能接下來很長的一段時間,我都要和她打交道。我怕某人會吃醋,又會無緣無故地給我羅列出一大堆的罪名。如果真是那樣的話,我寧可不去查了。」
寵天戈故意說得委屈,透著一股可憐巴巴的味道。
夜嬰寧頓時感到啞然失笑,她連忙雙臂抱胸,用一副滿不在乎的語氣回答道:「你別把我說成這樣,好像我是非不分一樣似的。現在什麼恩怨也沒有性命來得重要,既然她是現在我們唯一能夠追查下去的線索,知情不報也有罪,我們還是馬上通知警方,找唐渺過來問一問吧。」
她雖然厭惡唐渺,不過,此刻的夜嬰寧更關心究竟誰是幕後黑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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