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天戈不愧是情場老手,他的唇舌都好像帶有一種奇怪的魔力!
「你瘋了!這裡隨時有人會來……」
夜嬰寧簡直頭皮發麻,沒有想到寵天戈會如此膽大妄為,雖然其他賓客都還在宴會廳把酒言歡,但也不排除會有人前往這裡。一旦被撞見,她必將在中海市的上流圈子裡身敗名裂!
結婚不久,知名設計師,已婚,寵天戈,這些關鍵字,足以讓這段桃色韻事飛快地傳播開來,她也會淪為笑柄,成為家族中的恥辱。
一想到此,夜嬰寧的掙扎更為迫切,她低頭,看著身上的男人將頭深深地埋在乳白色的蓬蓬紗之中,寬大的禮服裙擺遮住了他的大半張臉,這畫面落在眼底竟十分的詭異。
寵天戈抬起頭,雙眼黑漆如墨,透亮似星,凝視著一臉驚駭窘迫的夜嬰寧,故意誇張地對著她舔了舔嘴唇,邪肆地勾唇一笑,略顯沙啞的嗓音此刻在寂靜的休息室裡格外帶有魅惑的味道。
他、他、他完全是在用男色來誘惑她!
誰說只有女人才會用色來勾人?!
此時此刻的寵天戈,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誘|人的味道,就像是一隻打算將夜嬰寧拆吃入腹的狡詐狐狸,不用強,反而用誘!
意識到這一點,夜嬰寧不自覺地倒吸了一口涼氣,她像是不曾認識
寵天戈一般,費解地看著他宛若三月桃良蕩起潮暈的英俊面龐。
「嘶!」
果然,趁她走神之際,他絕不會錯過這個好時機,修長的手指沒有放棄攻城略地,而是一路長驅直下。
這下,他幾乎是半跪在她面前了,呈現出卑微的姿勢。
夜嬰寧腰間垂下來的白色裙擺,有一半都遮在寵天戈的腿上,沙發旁的落地燈灑下柔和的光暈,一**似水漾開來,照在彼此身上,讓兩個人看起來就像是一幅完美和|諧的油畫。
沒有了這層阻礙,現在的他終於可以頂禮膜拜,盡情地以唇齒咂摸著屬於她的甜美味道。
就像是一朵徐徐綻放的花兒,在蜜蜂的強肆採擷下,終於一點點盛開。
幾根細長的手指無助地摳抓著真皮沙發,夜嬰寧踢打著酸軟的雙|腿,腳尖兒繃得直直,有幾下甚至踹到了寵天戈堅實的後背。他並不躲閃,只是隨手抓過她的腳踝,跟著,便扭頭吻向了她的腳背。
「呃……」
一口氣提不上來,呼喊哽咽在喉嚨深處,一瞬間,夜嬰寧眼眶就泛了紅,她急著踢打,撕扯,腳上的高跟鞋順勢滑下來,露出整只白白嫩嫩的小腳。
寵天戈一手捏住,伸長手指,比較著長短,驀地含笑出聲道:「好小的腳,正好我一手長,白軟得跟嫩藕似的。」
說罷,他還用指腹輕搔了幾下腳心,夜嬰寧小聲尖叫,眼淚順著眼角終於落下來。對上她的眼,寵天戈徑直伸手摸了一把,揶揄道:「這兒……好滑。」
扭|動中,夜嬰寧的兩隻手腕已經被真絲的領帶磨紅了,她仰頭,盡量不讓眼淚弄化了妝,索性微微闔上眼,她只求他快一點兒結束對自己的折磨。
難道,真的就在這裡跟他發生點兒什麼?不,其實她就控制不了整件事的事態發展了,失控,脫軌,她無路可逃!
他的呼吸似乎就落在耳畔,輕而急促,只一個停頓,寵天戈的唇就輕輕含|住了夜嬰寧的耳垂,一串串呢喃像是混沌的夢囈。
第一次,他在她面前竟脆弱得像個孩子,聲音隱隱顫抖,抓起夜嬰寧的手輕吻。
手腕還有輕微的脹痛感,她猛地睜開眼,眼前的景象讓夜嬰寧很快又閉上眼,任由他予取予求,只是雙頰滾燙,眼眶也像是發燒時那樣變得又酸又澀,整個人都渾渾噩噩起來。
好在,終於結束了,他放開了她的手。
夜嬰寧長出了一口氣,他到底沒有在這裡隨意佔有自己。
「我包裡有紙巾。」
夜嬰寧隨手指了指腳邊的亮片手包,寵天戈彎腰撿起來,翻出一包濕巾,慢條斯理地擦拭著雙手。
忽然,他眸光一閃,盯著手包露出來
的一角,狐疑道:「這是……」
那是林行遠的獨奏會門票,就在今晚,還有幾個小時的時間。
他給了夜嬰寧兩張票,此刻,兩張票都塞在她的包裡。
寵天戈拈起來,看清時間地點,不由分說將票放進自己的外套口袋中。
「這麼優雅的音樂會,你當然需要一位男伴。」
慢慢俯身,伸手將夜嬰寧腮邊的碎發挽到耳後,他低頭抵著她的額頭,溫柔地如是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