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魔頭一臉無語的看著王蠢。
「能走嗎?」
「能。」女魔頭掙扎著站起來試著走了兩步,雖然有些搖搖晃晃,但走走問題不是很大。
「你能走為什麼還要我?」王蠢不解的看著女魔頭。
「你……我在石頭城的時候已經暴露了身份,而這裡是野蠻人活動的地方,我需要你的保護。」女魔頭有想吐血的衝動,面前這傢伙總是一副後知後覺的樣子,讓她恨不得甩他幾耳光。
「你想甩我幾耳光?」王蠢盯著女魔頭,彷彿看穿了她的心思一般。
「啊……」
「哼,你也知道需要保護啊!你濫殺無辜草菅人命的時候,想過今天沒有?」王蠢冷嘲熱諷道。
「……」
女魔頭張了張嘴,緊咬著嘴唇,沒有說話。
「反駁我啊,你反駁我啊,我倒想看看你這個殺人如麻的女魔頭還有什麼辯解的,像你這種胸大無腦的女人,活該被出賣,就知道愚忠,沒有一點**思考的能力,還天主教,天主教的教義讓你濫殺無辜了?真是蠢到家人,讓你殺人就殺人,耶穌教你殺人了嗎?傻!」
「夠了!」女魔頭沖王蠢歇斯底里的咆哮。
「呵呵呵,你還真是奇怪,你殺了那麼多活鮮鮮的生命,拆散不計其數的家庭,我說你兩句就受不了了!難道你不知道,你播下的仇恨,會讓野蠻人和狼人之間的戰爭綿延數千年,狼人把你當成女神,真是倒霉了八輩子的大霉!我可以告訴你,狼人肯定不是野蠻人的對手,正如你所說的,他們的智力水平明顯不如野蠻人,在未來的歲月裡面,狼人就是個被屠殺的命,他們會像過街老鼠一樣人人喊打,這些,都是拜你所賜,最可笑的是,他們還要把你奉為女神,女神啊,女神啊……」
「我知道錯了,你諷刺我,罵我,我都認了,我現在只想回去,回到地球,找天主教算賬!」女魔頭咬牙切齒道。
「就憑你找一個擁有幾千年歷史的教派復仇?」王蠢哈哈大笑道。
「是的,我不可能消滅掉一個擁有億萬信徒的宗教,但是,我可以噁心他們!」女魔頭眼睛裡面,閃爍著仇恨的火焰。
「奶奶的,青竹蛇兒口,黃蜂尾上針,兩者皆不毒,最毒婦人心!」看著那張猙獰的面孔,王蠢暗自嘀咕,看來,以後還是盡量不要招惹女人。不過,王蠢忘記了,他招惹的女人已經夠多了。
「我們走吧,把我送到狼人部落,你就可以回地球了。」
「嗯,不過,不能這麼走。」王蠢上下看了一眼女魔頭。
「什麼意思?」女魔頭被王蠢那閃光的眼神看得直發毛,直覺告訴她,肯定沒有什麼好事。
「大姐,你現在是人人得而誅之的女魔頭,如果我和你同行,萬一被野蠻人看到了,我的清白之身可就被你毀了!」
「哪……哪……要怎麼辦?」
「把衣服脫了!」王蠢直截了當道。
「啊……」
「啊什麼啊,我對你沒興趣,我在野蠻人部落,都看麻木了,別以為我想沾你的什麼便宜。」王蠢冷哼道。
「……你轉過去。」女魔頭遲疑了一下。
「你不覺得可笑嗎?你這種貨色,我都看多了。」王蠢嗤之以鼻,不過,還是轉過了身體。
「好了。」
在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之中,女魔頭脫下了衣服。
「大姐,你什麼時候看到野蠻人穿短褲了的?」王蠢看著脫得白花花的女魔頭雙手摀住胸口,喉嚨一陣發乾,吞嚥了一口口水道。
「……我脫。」
女魔頭咬了咬牙齒,鬆開雙臂,脫下了短褲,而王蠢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她雪白飽滿的胸口,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
「我們走吧。」女魔頭狠狠的瞪了王蠢一眼。
「大姐,拜託,就你這白花花的在森林裡面跑來跑去,大家一眼就看出你不是野蠻人,看看我,像我一樣!」
王蠢拍了拍胸膛,身子一挺,下面那玩意兒差點蕩了出來,下意識的彎腰雙手摀住。
「噗嗤……」原本怒氣沖沖的女魔頭見王蠢那滑稽的動作,忍住一下笑出了聲。
「有什麼好笑的,你自己看看,麻煩你下次把毛刮乾淨點!」王蠢是一點虧也不肯吃的人,立刻反戈相擊。
「你……」
女魔頭這才想起顧著摀住上面,卻忘了下面,頓時一臉通紅,一隻手摀住上面,一隻手摀住下面,但是上面的太大,卻是無法兼顧,一時之間,手忙腳亂,不知如何是好。
「好了好了,別遮來遮去的,蠢哥我沒興趣。你是自己去弄髒一點還是讓蠢哥為你幫忙?」王蠢指了指湖邊問道。
「我自己來!」女魔頭似乎傷勢很重,掙扎著走到湖邊,撈起湖邊的淤泥塗抹在身上。
「哎,好好的一女孩,把自己糟蹋得像個什麼樣了。」王蠢在一邊感概。
「我想問你一個問
題。」女魔頭一邊塗抹著淤泥,一邊問道。
「問吧。」
「你既然這麼討厭我,為什麼還要救我?」女魔頭一雙清澈的眼睛盯著王蠢。
「啊……我……我還真沒想過這個問題……是啊,我為什麼要救你?」王蠢一臉茫然。
「既然你救了我,為什麼還要一而再再而三的踐踏我的尊嚴?」女魔頭眼睛裡面滾落兩滴亮晶晶的淚珠。
「我……容我想想。」
王蠢看了一眼掉淚的女魔頭,轉頭望向一圈圈漣漪擴散的湖面,一陣漫長的沉默。
是啊,為什麼自己變得尖酸刻薄?
王蠢一陣發呆,他自己都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變成這樣,這並不是他的性格。
時光,好像靜止了一般。
空間,好像靜止了一般。
王蠢就像一座沒有生命的雕塑,他在苦苦思索,自己剛才的行為舉止的確有點出格,但是,他似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好像胸腔裡面總是有一股邪火需要發洩。
「我知道原因了。」女魔頭突然幽幽道。
「啊……你知道了?」
「是啊,我明白原因了,你救我,是因為良知,而諷刺我,也是因為良知。」
「良知……」王蠢抓了抓腦袋。
「是的,你自己雖然不知道,但是,你有良知,你覺得我是地球人,且是一個被人利用的女人,所以,你救了我,而你諷刺我,是因為我濫殺無辜,你很恨我這種人,但因為我殺的不是你的親人,你無法下手殺我,你只能用言語來發洩自己內心的不滿……」女魔頭聲音黯然。
「良知……我有這麼偉大嗎?」王蠢拍了拍腦袋,他覺得女魔頭說的像是那麼回事。
「至少,你比我偉大,我是一個雙手沾滿了鮮血的罪人。」
「好了好了,聽你這麼一說,搞得我自己都覺得自己義薄雲天了,我不喜歡這種感覺,喂喂,你有完沒完,天快黑了,快點,好吧,我吃點虧,幫你抹吧……」
王蠢大步走到女魔頭身邊,撈起一團淤泥,一下就蓋在了女魔頭的腦袋上,女魔頭發出一聲尖叫想躲開,但卻被王蠢一把死死抓住,動彈不得,只任憑他在她身上塗抹淤泥。
當然,王蠢的黑手在一些重要部位毫不猶豫的捏了幾把,這也算是救人一命獲得的一點點報酬吧……
……
「手感不錯!」王蠢看著前面搖搖晃晃帶路的女魔頭那凹凸起伏的身子,一臉淫笑。
「撲通」一聲,就在王蠢想入非非的時候,女魔頭一跤摔在了地上。
「說了我扶你你偏嘴硬,這下吃虧了吧。」王蠢幸災樂禍的蹲在女魔頭身邊。
「這是我應有的懲罰。」
女魔頭咬緊牙關,硬撐著站了起來,一點一點往森林裡面走去。
「哎……」
「撲通!」
女魔頭又一跤摔在了地上。
「好吧好吧,我也不嘴賤了,你也別硬撐了,我背你吧,把你送到了狼人部落,你過你的陽關大道,我過我的獨木橋。」
王蠢彎腰把女魔頭從地上拉起來,然後,彎腰蹲在女魔頭的前面,但是,等了半天,也沒有等到女魔頭趴在他肩膀上。
「啊……喂喂,你害什麼羞啊,這異空間的野蠻人不都是這麼穿嗎?」王蠢回頭一看,見女魔頭一臉羞紅,頓時明白是什麼回事了。
「你把手臂伸出來,我扶住就可以了,我自己走。」
「好吧。」
王蠢吞嚥了一下口水,他剛才還在幻想著背著女魔頭的時候背上兩座山峰頂住是什麼滋味,可惜。
王蠢伸出一隻手,女魔頭把手臂擱在王蠢的手臂上,跌跌碰碰的向森林裡面走去。
「這個動作像不像紳士?」王蠢一本正經道。
「像。」女魔頭喘著粗氣,只是走了數百米,她的體力就不支了。
「對了,如果你不能瘦到七十斤,怎麼辦?」王蠢問道。
「我能!」女魔頭斬釘截鐵道。
「我是說假如。」王蠢催動靈氣,借助手臂渡入女魔頭的身體裡面。
「我……我……我不知道……謝謝你。」女魔頭感受到一股力量輸入自己的奇經八脈,精神頓時為之一振,看了一眼王蠢,目光之中,露出感激之色。
「如果我也不能回去了,倒是可以吃點虧娶了你,到時候,我們生好多好多的孩子,建立一個國家,我做皇帝,你做皇后娘娘,作威作福……可惜,可惜啊……」王蠢一臉心動之色。
「你……我哪怕嫁給野蠻人也不會嫁給你!」女魔頭狠狠的瞪了王蠢一眼,剛剛的一點好感,立刻蕩然無存。
「那就好那就好,我現在就是女人太多,不能再增加了啊!」王蠢一臉放心的表情。
「……噗!」
女魔頭猛然噴出一口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