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蠢看來,王傑哪怕是徇私,也不可能明目張膽大張旗鼓的幫他,畢竟,王兆有還沒有死,王漢博還是植物人,而王漢朝,更是想吃他的肉寢他的皮,別說幫他,不找他的麻煩已經是要求神拜佛了。
「我上次說過,你是修真者。」蘇雪淡淡道。
「難道為了爭取我這個修真者,我那便宜老爹就要明目張膽的徇私舞弊?」王蠢一臉不以為然道。
「像這種關係到王家百年家運的重大事情,王傑也是不能獨斷專橫的,如果王家真要幫你,也肯定是開了家族會議,統一了意見,而不是王傑個人所能夠左右的,何況,王兆有一家人,肯定會反對。」
「奶奶的,我的身價居然這麼高!」
「身價是高,不過,如果你真的進入了王家,也只是把你供奉起來,抬到一個高高的位置,不會讓你管理家族事業,這是大家族的族規。」
「我才不管他們怎麼想,總之,別想我回去。我現在自由自在的,回到王家,亂七八糟的瑣事不說,還要天天提防王兆有一家子背後放冷箭,多累啊!」
「王兆有有什麼好怕的。」蘇雪一臉淡然,顯然,他並沒有把王兆有和王漢朝放在心上。
「大小姐,王兆有沒有什麼好怕的,但是,王漢朝現在可厲害了。」想到王漢朝在烈火中來去自如,王蠢一臉心有餘悸。
「王漢朝也會迫於壓力,不敢對你怎麼樣的。」
「迫於壓力?那廝就是個神經病,你認為他會迫於壓力?」
「不,你錯了,王漢朝很孝順的,他完全聽王兆有的,只要王兆有開口,他絕對會聽。如果王兆有死了,王家就沒有人能夠控制他,當然,他也會被排擠。」
「這樣啊?」王蠢一愣。
「是的,據說,王漢朝當年是個乞兒,被王兆有收養後,視為己出,非常寵愛。」
「和王漢博比呢?」
「基本一視同仁。」
「為什麼是基本?」
「王漢朝雖然是姓王,但與王家沒有血緣關係,所以,他並不參與王家的家族生意,主要是跟隨著王漢博,協助他打理生意。」
「原來如此。」隱隱約約之間,王蠢感覺哪裡不對勁,但卻是無法梳理。
「無論怎麼樣,王家參賽,對新東方武校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這下有好戲看了,不知道王家會派出什麼樣的高手?」
「你太高看新東方武校了,像這種地方性的武林大會,王家不可能會派出家族高手的,最多也就是派外圍的人參賽,或者乾脆花重金請幾個人來參賽。」
「還也可以……」王蠢一臉愕然。
「如果雞毛蒜皮的小事都要勞動家族高手,那家族的高手豈不是要累死?」
「……那倒是。」
「放心,這個世界上只要是錢能夠解決的問題都不是問題,對於王家來說,請幾個世界級的拳王過來參賽也沒有什麼稀奇的。」
「我靠,這下還真有好戲看了,如果王家真的花重金請世界拳王過來參賽,那安東尼可的日子可就不好過了。」
「你認為世界拳王能夠打得贏安東尼?」
「什麼意思?難道世界拳王都打不贏安東尼?」
「安東尼被稱為歐洲殺人機器,橫掃整個歐洲地下拳壇,你當他是吃素的。」
「這麼猛!」
「等你看到他的人,就會發現,他比你想像的更猛!」
「女神,你就別嚇唬我了,我這小心臟,經不起嚇的。」王蠢最是貪生怕死,頓時穩不住了。
「沒事,萬一你被打成殘廢,放心,我會養你的。」蘇雪咯咯笑道。
「……」
「下去把,洗個澡,早點睡覺。」
「嗯嗯,你也小心點。」王蠢打開車門下車。
「放心,我沒喝酒。咦,對了,謝謝你上次送給我的酥酥果,非常好吃。」
原本關上窗戶的蘇雪突然又滑下車窗,對王蠢道。
「喜歡吃就好。」
看著蘇雪的車緩緩離開,王蠢捏了捏人中,跌跌碰碰的回到了房間裡面,也顧不上洗澡,直接就趴在了床上。
「色是刮骨的鋼刀,酒是穿腸的毒藥。古人誠不欺我!」
王蠢艱難的翻了一個身,躺在床上慢慢催動靈氣把血液裡面的酒精煉化,足足煉了半個小時,身子這才完全恢復。
恢復了體力之後,王蠢脫得精光,跑到衛生間洗了個冷水澡,感覺頓時好多了。
「嘀嘀嘀……」赤身**的王蠢剛從衛生間出來,就聽到自己房間裡面傳來手機的鈴聲,連忙衝過去接電話。
等王蠢衝過去的時候,鈴聲停了,拿起電話以前,是曹酥酥的電話。
「我靠,十七次!」
王蠢一看未接來電,曹酥酥居然連續撥打了十七次,也就說,他差不多是剛進衛生間洗澡的時候,曹酥酥就一直不停的給他打電話。
「要不要給她打個電話?」
王蠢有點心神不寧,畢竟,他從出租屋搬出來的時候是不告而別,沒有和曹酥酥打招呼。
「嘀嘀嘀嘀嘀嘀……」就在王蠢還在猶豫要不要回電話的時候,曹酥酥又打過來了。
枯燥的電話鈴聲不依不饒的響著,這讓王蠢突然有點後悔,應該換一首好聽的歌當鈴聲,嗯,小蘋果做鈴聲也不錯,王蠢記得,曹酥酥的手機鈴聲就是小蘋果。
「酥酥……」王蠢遲疑了十幾秒,接通了電話。
「你為什麼不接我電話?」酥酥傷心的問道。
「我在洗澡。」
「你騙我,你明明還沒有回來,洗什麼澡?」
「我……我……我搬到保安宿舍了……這裡上下班方便一些……」王蠢感覺到對方的氣氛不對,連忙解釋道。
曹酥酥沒有說話,一陣漫長的沉默。
「酥酥,酥酥……」
「酥酥,酥酥,你說話啊!」
「酥酥,你可千萬別幹傻事,我只是覺得在住學校上班方便一些……」王蠢感覺自己越描越黑。
「放心,我不會自殺的。」曹酥酥聲音怪怪的,似乎在努力控制著情緒。
「嗯嗯,吃飯了嗎?」王蠢岔開話題。
「吃了。」
「哦……你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我叫你一起吃酥酥果。」
「已經不多了,你慢慢吃吧,我就不吃了。」
「嗯,我掛了。」曹酥酥聲音很黯然,掛斷了電話。
「她會不會有事?」
王蠢躺在床上輾轉反側,總覺得不好,想了想,還是決定回到出租屋看看去,萬一曹酥酥有什麼三長兩短,他這輩子就別想心安了,畢竟,人家清清白白的女孩子被他玷污了。
「滴滴滴滴……」
就在王蠢穿妥衣服,剛準備出門的時候,他的電話又響了,一看,還是曹酥酥的電話,王蠢連忙接通。
「蠢哥,我可以到你那裡去嗎?」曹酥酥輕輕的問道。
「啊……」
「你放心,我不會糾纏你的……」曹酥酥說著說著,就哭了起來。
「當然可以過來。這大晚上的,天又冷,要不,我過去看你?」王蠢連忙道。
「不,我過來。」曹酥酥非常堅決。
「那好吧,我等你。」
「嗯。」
等曹酥酥掛斷電話之後,王蠢在房間裡面踱來踱去,轉了兩圈之後,看著漆黑的窗外,想想一個女孩家的走夜路肯定害怕,最後還是決定去接曹酥酥。
為了避免兩人在校園裡面錯過,王蠢出門之後,立刻風馳電掣一路衝出校門,沿途,並沒有看到曹酥酥,又往小巷子裡面走去,剛走到出租屋的時候,他看到穿著一件肥大羽絨服的曹酥酥提著一個塑料袋開門出來了。
「酥酥。」王蠢連忙迎了上去。
「蠢哥!」曹酥酥驚喜的看著王蠢。
「你看這月黑風高又寒冷,咱就不去我那裡了。」王蠢接過曹酥酥手中的塑料袋,他發現,塑料袋很沉,小巷子裡面路燈暗淡,烏七八黑的,也不知道裝的什麼。
「我想看看你住的地方。」曹酥酥低垂著頭輕輕道。
「行。」王蠢不敢刺激情緒低落的曹酥酥,一口答應。
兩人在寒冷的夜空下慢慢的朝柳大走去,街道上偶爾有人路過,寒風呼嘯,席捲落葉,如同孤魂野鬼正在遊蕩一般。
「冷嗎?」王蠢感覺到曹酥酥身體在發抖。
「還好。」
「我的衣服給你……」
「不用不用,我抱著你就好了。」曹酥酥連忙阻止,抱住王蠢的胳膊。
「酥酥……」
「別說話好嗎?」曹酥酥央求道。
「……好吧。」
兩人在寂靜寒冷的夜晚穿過小巷子,走進校園,沿著校園旁邊的小徑朝王蠢的保安宿舍走去。
在經過保安室的時候,王蠢暗自求神拜佛不要被同事看到,萬幸的是,因為天氣太冷,保安都窩在保安室烤火瞎侃,兩人走進去的時候,他們甚至於連頭都沒有抬起來一下,這讓王蠢長長鬆了一口氣。
曹酥酥走得很慢,王蠢也只好放慢速度。
「蠢哥,謝謝你。」曹酥酥突然輕輕道。
「謝我什麼?」王蠢一愣。
「謝謝你陪我散步。」
「……」
「我喜歡這種感覺,沒有其它的人,沒有外界干擾,好像整個世界就我們兩個人。我希望這條路沒有盡頭。」曹酥酥的聲音,就像在夢囈一般。
王蠢只能苦笑,他從來沒有想到會有女人如此的深愛他。當然,王蠢並不覺得這是愛,在他看來,曹酥酥是單純到無知,鬼迷心竅喜歡上他這個人渣,過些時間,就會像呂嬌韓冰她們一樣離他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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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是走得再慢,也只是數百米的路程,很快,兩人就到了保安宿舍。
「好冷。」曹酥酥進門之後,眉頭就皺起了。
「還好,反正練功也不怕冷。你先坐坐,我記得這裡是有烤火爐烤火架的。」
王蠢把曹酥酥安排在客廳裡面,便翻箱倒櫃的尋找他記憶裡面的烤火爐之類的用具,功夫不負有心人,終於,他在一個旮旯裡面找到了佈滿灰塵的烤火用具,翻出來後,又提了半桶水擦拭乾淨。
在王蠢忙碌的時候,曹酥酥參觀這簡陋的宿舍,越看越難過,如果不是她,王蠢也不會搬到這裡來。
王蠢的出租屋條件雖然不好,但肯定要比這裡強很多,至少他可以經常到她的房間裡面蹭空調。
曹酥酥越想越傷心,不停的落淚。
王蠢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把烤火器具擺好,卻看到曹酥酥坐在沙發上獨自垂淚,頓時慌了。
「酥酥,你怎麼啦?」
「沒事,沒事……」曹酥酥連忙擦乾自己的眼淚。
「別哭別哭,我馬上就弄好了。」王蠢烤火爐放在烤火架下面,插上電源打開之後,又從自己的床上搬來蓋被放在上面。
「怎麼樣?」王蠢把被子蓋在曹酥酥的腳上,一臉邀功的表情。
「很暖和,謝謝。」曹酥酥又是一陣感動,在她看來,這都是王蠢為她做的,如果不是她,以王蠢那懶惰的性格,絕對不會費盡心思的找烤火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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