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致命的藍色血液,王蠢立刻如坐針氈,畢竟,那玩意兒還不知道對身體有沒有害,而且,始終是個潛在的威脅,萬一那天小劃小掛弄出血來,可能要傷及身邊的人。
還好石小寶和靜不在,如果和他們在一起,免不得打打鬧鬧,一不小心,就可能讓兩個傢伙憑空消失。
王蠢把房間裡面藏著的物件檢查了一下,面具匕首和小手槍多功能手電筒都在,做的一些手腳也沒有被人破壞。王蠢做手腳,多是在物件上滿放上一根頭髮鬍鬚之類的,如果別人動了他的東西,他都能夠知道,這一招,王蠢是從石小寶那裡學到的。
放心之後,王蠢躺在床上,脫掉長褲,檢查大腿上的傷口。
大腿上的傷口也結了一層厚厚的黑痂,奇癢無比,估計再過些天,外表就能夠完全康復了,至於裡面的肌肉恢復程度,就不知道何年何月,畢竟,沒有動手術縫針的,完全是肌肉的再生能力,癒合度肯定要差很多。
胡思亂想之間,王蠢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在睡夢之中,他夢見秦始皇在不停的咳嗽,他還感覺到,身體裡面那一絲靈氣不停在奇經八脈之中流溢。這段時間,那絲淡淡的靈氣,幾乎是每天都在王蠢的身體裡面竄動,王蠢相信,自己的身體能夠恢復得如此之快,肯定與那一絲靈氣有關。
與上幾次不一樣的是,這一次靈氣並不是護住他的心脈,而是纏繞著胸口和腿上的傷疤,反反覆覆來回梳理,那種感覺,奇妙無比,就像有一隻無形的手在傷口上輕輕的按摩。
「逆戰逆戰來也……」王蠢被激烈歌聲驚醒,這手機鈴聲王蠢並不熟悉。
「喂喂……」王蠢迷迷糊糊之間,接通了電話。
「鈴聲怎麼樣?」蘇雪微笑道。
「什麼鈴聲……哦……不好。」王蠢旋即醒悟,這手機是蘇雪送他的,「我還是喜歡月亮之上和最炫民族風。」
「啊……我以為你會喜歡。」蘇雪的聲音裡面,似乎有些失望。
「嘿嘿,不過,是你設定的,我無條件喜歡。」
「那就好。對了,席位已經給你留好了,到時候,你不用發言,就當你是買家就是,還可以舉牌抬價,不過,你要拿捏把握好,別最後自己把兩個陶罐給買下來了。」
「放心放心,幹這種活兒,我最拿手!」
「嗯,那就好,記住,保持電話暢通,因為是地下拍賣,會場會隨時變動,只能臨時通知,別到時候找不到你的人。」
「沒事,大不了不參加就是。」
「還是盡量參加吧,這種盛會,普通人一輩子都見識不到,有機會,開開眼界也不錯。」
「那倒是。」
……
王蠢和蘇雪閒聊了幾句,掛斷電話之後,洗漱一番,換了一身保安制服,去上班了。
有錢伯金錢開道,加上其倚老賣老的德性,王蠢上班的時候也不會多累,所以,閒著也是閒著,乾脆去上班,畢竟,和錢伯海侃,也是一種樂趣。
讓王蠢驚訝的是,睡覺之前還隱隱作痛的傷口,居然沒有了多少感覺,王蠢試著跳了一下,這才能夠輕微的感覺到疼痛。
心情愉快的王蠢到了校門口保安室後,便霸佔了錢伯的躺椅,翹起二郎腿享受錢伯為他燉的骨頭湯。
「多喝點,我在裡面放了好東西。」錢伯一臉神秘兮兮道。
「什麼好東西?」王蠢好奇的問道。
「紫河車。」
「什麼是紫河車?」
「胎盤,我在醫院托護士弄的……」
「哇……」王蠢一口噴了出來,噴了錢伯一臉,「我剛才吃的那軟乎乎的東西是胎盤?」
「是啊。」
「哇……」
王蠢扔下土罐,跑到洗手池邊狂吐起來,恨不得把腸子都吐出來。
足足吐了十幾分鐘,王蠢又反反覆覆漱口,這才有氣無力的躺到椅子上。
「老頭,坑人也不帶你這麼坑的啊!」王蠢想死的心都有。
「紫河車是好東西啊……」
「你再說信不信我揍你!」王蠢怒視著錢伯。
「咳咳……我不說,我不說好了吧……你真是的,紫河車而已……」
「啪!」王蠢一腳踢向錢伯的襠部。
「啊……」錢伯發出一聲慘叫,摀住褲襠蹲在地上。
「我警告過你的。」王蠢一臉別怪我的表情。
「臭小子,以後不准用這種陰損的招!」
「以後不准給我吃奇奇怪怪的東西,一定要告訴我!」王蠢對錢伯的話嗤之以鼻。
「你狠!」錢伯終於緩過了一口氣,扶著牆壁走到長條凳上坐下。
「咦,老頭,你怎麼啦?是不是活不了多久?如果死了,一定要通知我們,我們好去給你送花圈。」一個滿臉橫肉的腦袋在窗戶外面瞅著錢伯。
「畜生!」錢伯氣得發抖。
「錢伯,你怎麼能管他叫畜生呢??這太不像話了!總不能人家長的像什麼就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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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什麼吧!怎麼能說你長得像畜生呢?那是侮辱了畜生。」王蠢一臉驚訝的看著錢伯。
「啊……哈哈哈……」錢伯愣了一下,反應過來,頓時捧腹大笑,眼淚都笑出來了。
「你說什麼?」禽獸臉上赫然變色,滿臉的橫肉居然一抖一抖,彷彿是一頭暴怒中的鬥牛犬。
「我說的是人話,畜生是聽不懂的。」王蠢慢條斯理道。
「你給我出來!」禽獸勃然大怒,再也控制不住情緒,指著王蠢。
「呵呵,你想動手打人嗎?來啊!來打我啊,我現在可是在上班,打傷了也是工傷!來啊!最好是衝進來打我一頓,然後,我就可以報警說黑社會團伙衝擊高等學府。」王蠢挑釁的朝禽獸豎起中指。
「你你……你……你等著。」
禽獸氣得渾身發抖,但是,還是克制住了沒有衝進保安室,扔下一句狠話後,頭也不回的走了。
「原來是個狗熊!」王蠢早就瞅準了放在牆角的警棍,只要對方闖進保安室,就是一通亂棍,卻是沒有想到對方居然沒有衝進來,頓時一臉失望。
「他不是狗熊。」原本捧腹大笑的錢包等禽獸走了之後,臉上的表情立刻變得凝重,憂心忡忡。
「錢伯,你看你,被嚇破膽了,不就是個開武館的嗎?等蠢哥修煉成了絕世武功,保證幫你把那武館給砸了!」
「不是,是武校!」
「都差不多。」王蠢不以為然。
錢伯並沒有因為王蠢的豪言壯語而高興,依然一臉憂心忡忡。
「錢伯,這種垃圾,不要太當回事。」
王蠢並不擔心禽獸,他對自己打架鬥毆的信心非常之強,長這麼大,還沒有吃過虧,哪怕是穿越之後,與一群小偷和兩個女殺手,也沒有輸,面對強悍到能夠對抗修真者的植入,也是大獲全勝,至於陳兵之類的敗類,已經被他殺了幾個,其心理素質,絕對稱得上是千錘百煉了。
因為大傷初癒,王蠢並沒有訓練,除了聽聽錢伯胡吹自己多麼多麼的有錢之外,王蠢絕大部分時候都是賴在錢伯的躺椅上閉目養神,幻想著錢伯升天後繼承大筆遺產。
終於,熬到了下班的時候。
當王蠢睜開眼睛,第一眼就看到了呂嬌安靜的坐在身邊,而錢伯則在一邊擠眉弄眼。
「你什麼時候來的?」王蠢一愣。
「剛來。」
「有事?」
「我……我怕……」呂嬌看了一眼王蠢。
「嗯,出去說。」王蠢自然是明白呂嬌不便當著錢伯說出租屋裡三番五次被殺死人,一個大姑娘睡在那裡肯定怕。
王蠢走在前面,呂嬌亦步亦趨,就像個小媳婦一般跟隨在王蠢的後面。
「喂喂,徐大小姐,我總不能當你一輩子保鏢吧!」出了校門之後,王蠢氣急敗壞道。
「就幾天,我正在租房。」呂嬌弱弱道。
「好吧,幾天倒是沒有問題,不過,你可要付錢,現在農民工都要幾百元一天,我就算你便宜一點,一百元一晚。」
「你能不能夠不談錢?」呂嬌莫名火起,怒視著王蠢。
「談什麼?談感情?」王蠢一臉淫笑的看著呂嬌。
「……」看著王蠢那一臉的壞笑,呂嬌下意識的後退一步,她有甩王蠢耳光的衝動。不知道為什麼,最近,呂嬌肝火旺盛,遇到不順,老是想甩王蠢的耳光。
「轟……」
就在呂嬌控制不住情緒的時候,突然,一陣機動車的轟鳴聲如雷一般席捲而來,緊接著,一輛巨大的哈雷摩托朝王蠢衝了過來,在離王蠢不到半米的地方剎住,車輪後面,留下一條漆黑的剎車痕。
「你是王蠢?」
哈雷摩托車上面,下來一個人,取掉頭上的頭盔,露出一頭短髮。
女人?
男人?
王蠢第一印象,感覺這個車手是個男人,因為,其動作穿著都像是一個男人,不過,第二感覺,王蠢就確定,這是一個女人。
除了短髮太短,摩托車手的皮膚白皙,眉清目秀,身材雖然因為衣著的問題,卻依然婀娜多姿,讓人毫不懷疑那男性的裝扮下面有一副火熱的女性嬌軀。
「我是,你幹嘛?」王蠢感覺對方的語氣有點不善,但考慮到對方是個女人,並沒有覺得威脅。
「是就好。你認識歐陽卿卿老師嗎?」女摩托車手挽了一下短短的髮絲,動作流暢帥氣,讓人想到了某個自稱逆生長的男星。
「認識。」
「認識就好,今天我專程來警告你的,以後,不要騷擾她!」女摩托車手說到後面,一字一頓,口氣充滿了**裸的威脅。
「放屁,老子騷擾她!給她點顏色,就當自己是女神,也不照照鏡子,就她那一臉剋夫的樣子,送給蠢哥我還不要!」王蠢的嘴賤,挖苦起人來,刻薄無比。
「你再說一句看看!」女摩托車手氣得渾身發抖。
「說就說,還怕你這男不男女不女的傢伙不成!」王蠢的賤嘴無敵,就連石小寶那賤人都怕,自然不會把一個女人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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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啪!」
女摩托車手一個箭步跨上來,就是一個耳光甩在王蠢臉上,王蠢壓根就沒有提防一個女人會動突然手打人,頓時被甩了個正著,一聲清亮脆響,引得保安室的錢伯都出來觀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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