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乖。」司空邪的笑意深了幾分,這才退出了手指,給了夏涼夜真正想要的東西。
一夜七次這種事,對於司空邪來說真不算什麼,可對於夏涼夜來說,那宛如是拆骨重塑的感覺。
所以事後的清洗以及再次被司空邪擁著抱到床上這種事情,她完全是在沉睡的狀態裡被打理完畢的。在燈光的照射下,那張小臉也果斷的被司空邪這番疼愛澆灌的粉嫩欲滴,真是好看極了。
醫院。夏風頂著一雙疲憊的雙眼去了夏同枋的病房,今天的夏同枋意外的精神,就像是迴光返照一樣。
「爸,那樣東西到底放在了哪裡?」夏風問著,他昨天幾乎翻遍了家裡每個角落,可還是沒有找到夏同枋說的那份關於夏涼夜身世的東西。
他真是怕他死了,所以才熬到了今天來問,選在夏同枋精神好的時候來問。
「那車禍,和你有沒有關係?」夏同枋變回了健康時那威嚴的樣子,即使面容瞬間滄桑了那麼多,卻不影響此刻看著夏風的那個凌厲的眼神。
「怎麼可能和我有關,那年我才12歲。」夏風否定著,這個時候,他可不會說讓夏同枋不高興的話。
「爸爸的確是很差勁的,那個時候眼裡就只有了諾晴,也就愛屋及烏的寵愛著小夜,倒是不記得你12歲之前都是個什麼樣子了。」
夏風沒接了話,他因米諾晴和夏涼夜被自己父親忽略了那麼多年,他也因米諾晴的死和夏涼夜而被父親重新視如珍寶了這麼多年,其實,不管是那哪種,他都是悲催的。
他只知道,每次夏涼夜用那樣的眼神看他時,他多想告訴她,他又比她好到了哪裡,比他幸福到了哪裡!
「我也要死了,最後也沒一個是真心希望我能活下去的人。連自己的兒子心裡也只是更在意著別的東西勝過了自己父親的命,可悲啊,罪孽啊。」
「爸,我會把你葬在米諾晴的旁邊的。」夏風覺得自己能做的只要這一點,當初他也不想要了米諾晴的命,可是偏偏他們的談話被他聽到,如果米諾晴不死,他這個夏家的親生骨肉就要被一個來歷不明的女娃給代替。
12歲的孩子已經懂的夠多,怕被拋棄,怕落得和母親一樣的下場,那麼,夏風當時就想,為什麼他不能讓米諾晴先消失,只要那個女人消失了,父親就還是他的。
然後,他的確做到了讓那個女人消失,只是不小心也連累了夏涼夜,而結果就如他想的那樣,父親的視線真的落到了他的身上來,雖然沒有太多溫暖,但對他而言就已經足夠了。
可到了現在,夏同枋都要死了,心裡所愛的卻依然只是那個叫米諾晴的女人,他也好,夏涼夜也好,真的很微不足道。
「所以,那樣東西到底放在哪裡?你也不希望夏夜微涼就這樣被絕色集團壓制下去,最後一口吞掉的吧。」
「想知道的話,你也跟我說個實話,我不想到死了都是對諾晴的死那麼不清不楚。」夏同枋又將話題牽扯到了米諾晴的死,根本就沒相信夏風的話。
「你就那麼相信小夜說的?」夏風甚至有些想笑。
「唯獨關於諾晴的事,若沒有根據的話,小夜絕不會講。」夏同枋言語篤定。
夏風就輕笑了一聲,道「竟然都這麼相信了,何必還要我給答案。」
「因為我想聽你親口承認。」夏同枋完全不給他迴避的機會,「如果你真的想要那樣東西,就好好給我回答。」
「是,那場車禍是我設計的,米諾晴會死是我害的。」夏風還是承認了,「別問我為什麼要那麼做,因為這些都是你逼的,我也過的很痛苦,也被惡夢圍繞了好幾年,就算你不愛媽媽,可我至少還是你親生兒子!」
夏同枋沉默了下來,臉色的表情很難讓人捉摸,他也沒去看夏風,只是一個人沉思而已。
「讓我睡會。」許久,夏同枋卻只是躺回了床上閉上了眼睛。
「爸,你還沒告訴我東西到底放在了哪裡?」夏風皺了眉,他已經快沒了耐心。
可是,床上的夏同枋什麼回應都沒給。
「你果然恨我了嗎?好,那我現在就去把夏夜微涼雙手獻給司空絕易去!這樣,您滿意了吧?」
「下午再來找我。」終於,夏同枋閉著眼睛又丟來的一句微弱的話。
「好。希望你別再騙我了。」夏風有些惱意,卻又不得不去等時間,這才轉身離開了病房。
耳聞著關門聲傳來,夏同枋才睜開了那雙蒼老的眼睛,那雙眼睛裡竟是有些濕潤,瀕臨死亡,似乎讓他的心變得格外脆弱。
夏涼夜很意外會接到夏同枋的電話,在目前這種情況下。她看了一眼窩在她肚子上的司空邪,不知道要不要接,因為她和他根本已經沒話講。
「不想接就無視,不用在意。」司空邪繼續孩子氣的享受著和夏涼夜膩歪的時間,重點是,沒過安全期,他絕不讓夏涼夜離開他的視線範圍。
然後,手機在第三次響起後,夏涼夜把手機扔給了司空邪,讓他來接。
「親一個來交換。」
夏涼夜白了他一眼,惱意的準備下床,他不餓,她都餓了。
「逗你的。」司空邪立馬裝乖,坐起身就一把把夏涼夜攔進了懷裡,不給她下床的機會。
「我去弄點吃的,你都不餓嗎?」夏涼夜黑線了。
「那一起去。」司空邪很高興的提議,夏同枋的電話果斷繼續被忽視了。
夏涼夜忍不住就失笑出聲,嘀咕了一句,「搞什麼,忽然這麼粘人。」卻也沒有阻止了司空邪跟來,反正他的廚藝原本就比她好,等一下她不行就讓他來。
手機終於安靜了下來,很快的,屏幕上就多了一條來自夏同枋的短信。
下午,夏風推門走進夏同枋的病房,病房裡卻早已空空如也。某種不好的預感一下子湧到心頭,雙腳就已經奔出了病房隨手抓住了一個護士,「這裡面的病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