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試試,暗語是不是真如你說的那麼弱。」司空邪平靜的回著。
「一個女人而已,何必呢。拿來賭一場,我可以告訴你想知道的一切;你若贏了,毫無損失;若輸了,也不過是個女人。用得著賠上整個暗語,甚至掀起這g市的血腥?」
「她是我老婆,是我這輩子最寶貝的女人,別說是一個暗語,甚至是我的命也無所謂。」
「沒想到你居然有一天會對我說這樣的話。」唐宇知忽而又大笑起來,這麼一比,他對凌曉的愛又算了什麼?他不信,「好,那就用你一隻胳膊來交換,從此我虎穴口的人不再動你老婆,哪怕對方出再多的錢。」
有人遞來了一把西瓜刀,唐宇知就那麼看著司空邪,他不覺得他這樣離譜的條件司空邪會接受,然,司空邪卻是二話沒說的伸出一隻手,任由他宰割。
「你就那麼相信我說的話?」唐宇知皺了眉,他已經分不清司空邪到底是變了還是沒變。
「唐宇知,當年的事情我很抱歉,拿別人寶貝的東西玩遊戲真的很渾。」
「別以為你現在覺得抱歉就能改變什麼。」
「一條胳膊換你的資料,我的寶貝我會保護,其他的我不在意,動手吧。」
唐宇知忽然就舉起了西瓜刀,然後一刀就砍在了司空邪的肩上,鮮血瞬間暈染了他的白色襯衣。
司空邪就那麼閉上了眼睛,眉頭都沒皺一下。
唐宇知加深了力道,那鮮血就像是打開的水龍頭不斷地從傷口湧出,司空邪的臉色已經慘白起來,一旁的幾個小弟看的都忍不住摸向自己的肩膀,懷疑著這男人到底有沒有痛覺,居然哼都沒哼一聲。
「光當。」一聲響,那把帶血的西瓜刀被扔在了地上。
「來人,先帶他去包紮,給我都細心著點!」唐宇知怒了。
「你輸了。」司空邪忽然又扯起了一抹勝者般的笑,彷彿就知道唐宇知根本不會真砍了他的手臂,拒絕著迎上來的人,繼續說道「我要的資料呢?」
「你真夠狠的,玩自己玩得起,玩女人就玩不起了!」唐宇知幾乎想要咆哮。
「到底是誰在花錢害我老婆!」司空邪猛地上前一步揪住了唐宇知的衣領,「我已經沒多少耐心了。」他的眼睛帶上了肅殺,就如他說的,好似花光了所以耐心。
血都快染紅了襯衣,那傷口都見了骨,他所手下留情的真的只是沒真砍了他的手,這男人到底有沒有痛覺,就為了那麼個破信息。
「唐-宇-知!」一拳,就那麼揍在了唐宇知的臉上。
幾個手下立馬湧上了司空邪,把他按倒在了地上,有人扯到了他的傷口,司空邪這才痛的咬了牙。
他不是沒能力查到線索,只是若被唐宇知干預,那會花上太多的時間。而時間不是司空邪現在能耗得起的東西,何況,唐宇知還說了那樣的話,任何可能,司空邪都必須杜絕。
若不然,他今天就讓暗語和虎穴口火拚一次!
「第一次的人是宋惠思,找人用網絡發短信的人也是宋惠思,不過這次來送錢的人是喬思雨;宋惠思想讓她帶點傷,但喬思雨很想讓她死。順便說一句,火燒桃源仙境的事也是喬思雨的意思。」唐宇知擦了一下嘴角的血,唐宇知總算明白了一點,司空邪還是司空邪,不同的只是,現在的他心裡有了重要的人。
想要夏涼夜死的人居然是喬思雨?這一點,司空邪怎麼也沒有想到。
「這血再流,恐怕真的會死人的。你若真死了,我就替你接手你那寶貝女人,替你照顧著?」
「這個機會你永遠都不會有的。」司空邪陰冷的掃了唐宇知一眼,那狠戾讓唐宇知都後悔開那種玩笑。
他忽然很想見一見司空邪寶貝似得女人,到底是什麼樣的魅力能如此控制了這頭野獸般的男人。
忽然外頭又傳來打架的聲音,就有人來報,說是暗語的人闖進來了。
唐宇知猛地額頭突突跳,看了一眼司空邪,立馬就跑了出去,果然那裡打的正歡,他本就沒什麼準備,現在他的人根本就是只有挨揍的份,被打的狼狽不堪。
司空邪還真不是嘴上說說啊,居然早就有此打算,還是選在了今天?!
「可以停手了。」身後,司空邪的聲音不大不小的傳來,即使臉色蒼白如紙,血順著手臂還在不斷低落,卻愣是多了幾分王者的風範。
「司空邪,你還真玩命啊!」榮雲見他如此,幾個箭步就已經到了他面前,那眼裡帶著當真是心疼。
「邪少,你這樣不好好對待自己,嫂子的心可會疼死的!」南余千也白了他好幾眼,嘴上雖這麼說著,那垂在兩側的拳頭卻是握的相當緊,暗罵自己真不該聽司空邪當初的安排,早該殺進來的!
唐宇知終於從震驚中回了神,難怪司空邪會說他輸了,他果然輸了。這顯然就是一場司空邪設定的遊戲。
「我唐宇知說話算話,虎穴口的人不會再動了你女人。不過,我們又結下新梁子了。」唐宇知是個分明的人,只當這次見面輸了第一場。
司空邪也沒指望能和唐宇知成為朋友,他們兩個立場不同,他只是來要答案,順便達到這個效果,所以,他贏的很漂亮。
暗飛直接把車給開了進來,榮雲和南余千合力將司空邪扶上了車,耳聞著車子關上,司空邪才徹底眼睛一閉暈了過去。
「還真夠死要面子,虧得撐了那麼久。」見他這樣,榮雲又是碎罵一句。
「這事還不能讓嫂子知道。」南余千怕榮雲嘴大,不得不提醒一句。
「我都給陌白打了電話,你說我會讓嫂子知道嗎?那不是要被司空邪這混蛋劈了!」榮雲大叫,所以更惱,這麼英雄的事情居然還要當個無名的,「真夠鬱悶,還不快開車回暗語了。」
南余千不免失笑,這才發了車,一路專注,開的甚是平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