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讓你來還了那10萬,我就知道這林染的角色是非你不可了。若我執意阻止,邪那孩子恐怕也不會繼續演了冷焰。對於認定的事情,他就是這般固執和絕然。」
司空絕易的回答,的確不是在夏涼夜的思考範圍。
「所以夏小姐千萬要管好了自己的那顆心,我不想到時候做的太難看。」
「您放心吧,司空邪於我來說只是一份工作。」夏涼夜不得不再次強調,能讓司空絕易這樣再三強調,那麼不安的話,司空邪果然是對自己極好的,「我會像保鏢一樣,保護他。他是唯獨對我好的人,我不會再去奢求別的什麼,請您相信我。」
司空絕易露出了一些何瑞的表情,忽然有那麼一種感歎,他是真的可以相信這個女孩的。
恐怕就算是有了感情,也會被這個女孩自己控制住,有一種人一直不被人愛,所以一點點的愛,都會變得小心翼翼起來。夏涼夜這個孩子,就是這種人了。
夏同枋也是夠狠的,不過卻也難得夏涼夜沒有長壞。
「送夏小姐去晚宴會場吧。」司空絕易還是心軟了一下,「就當是你今天表現的嘉獎。」
夏涼夜有些驚訝,有種很奇怪的情緒忽然奔湧而出。末了,微笑著點了點頭。
今晚的慶祝晚宴是在露天廣場舉行的,夏涼夜到的時候,正好是放煙花的時間。
司空絕易讓她提前下了車,接下來怎麼樣,那都是夏涼夜自己的事情。然後車子就絕塵而去了。
嗖嗖嗖,啪啪啪~
漫天煙花在不遠處的頭頂綻放,開出一朵朵很大很美的花,不斷地開,不斷的滅,渲染最美的瞬間。湖畔邊,一樣綻放著地點煙花,像一個個火炬,印染了湖面的夜景圖。
距離不遠不近,卻也能清晰聽到歡呼笑聲,那一刻,夏涼夜沒有再走近一步,難怪司空絕易會說接下來打算怎麼做由她自己決定,他可能料定了她會看到這一幕後會膽怯。
她是夏涼夜,孤單慣了,一個人的時候更喜歡躲起來,而不是走向人群裡。她更怕的是,這樣走過去,氣氛會一下子被她一個人冷凍。
「我去找邪少爺。」小白丟下一句就朝著露天廣場飛去了,夏涼夜想攔的時候,小白早已經飛遠。
一分兩分,夏涼夜從沒知道時間可以走的這麼慢過。
不過五分鐘,小白飛了回來,可是不見司空邪。夏涼夜其實知道的,她是有些小小失落了。
「小夏,你再不去邪少爺就要被那幫女人搶走了!」小白忽然怒吼了一句,很著急,很不高興。
夏涼夜一愣,這還是小白第一次朝她發火,這小東西可從來都是對她百依百順的很!
「小夏!你剛才不是答應司空先生保護邪少爺的!他現在醉的都要被生吞活剝了,你還要在這裡呆著嗎?!」
「榮雲他們呢?」夏涼夜皺了皺眉,似乎不用想就能清楚小白看到的畫面感。
「灌他酒的就是他們!」
「帶我去。」夏涼夜黑了一下,總算下了決心。
不多久,夏涼夜果然看到了小白憤怒的場景,那算什麼慶祝晚宴,簡直就是星風月下的花天酒地,燈紅酒綠。
不過有一點夏涼夜真的猜到了,她的一出場,真的可以瞬間冷凍了這裡歡快的現場。
「真的來了啊……」有好幾個女人這樣不約而同的碎碎念了。
「我是無辜的。」見著夏涼夜,藍月雪率先跳開了距離。
「是邪少要玩這個遊戲的,就賭你來不來,自願喝到你來為止。我替他倒酒都倒的手酸了。」南余千第二個澄清了自己,扔了酒瓶,跟著站在了藍月雪旁邊。
「加我一個。」榮雲跟著南余千後,一樣閃開了位置。
「你們還圍著幹嘛,她來了,你們都輸了。沒機會了。」紅苓衝著還圍著司空邪的那幫女人喊道,怎麼老是她來清理現場。
這一幕幕的瞬間,看的夏涼夜只懂了皺眉。
一個遊戲,只賭她來不來?
「如果我真的沒來呢?」夏涼夜看了一眼不知是醉死了還是醉暈了的司空邪,問了紅苓。
「如果你沒來,邪少就成了沈靜欣的成人禮了。這些女人是幫她看著的,她剛去買某樣東西,你懂的。」
對司空邪來說,真的是什麼都能拿來玩嗎?夏涼夜有些惱,只是沒從臉上表現出來,那邊已經給她讓了很大的空間,可能這就是所謂的遊戲規則,現在她來了,就注定是司空邪贏了,該散的人自然也就得散。
夏涼夜走到了司空邪面前,他醉眼稀鬆的看著她,嘴角明顯有著淡淡的笑,就像是在得意他贏了遊戲一樣。
「跟別的女孩玩這種遊戲,你還把我這個老婆放在哪裡了?」夏涼夜瞪著他,她敢肯定,司空邪現在清醒的很,否則,不會那麼笑!
「因為我知道你肯定會來的。」司空邪笑的邪肆,把她圈進了懷裡。
酒香四溢,堵了她的唇。
夏涼夜卻咬了他,狠狠的。司空邪吃痛的皺了眉,卻加深了吻。
「邪哥哥是壞人!」緊接而來一聲哽咽的怒罵,再次被這種畫面刺激了神經的沈靜欣就那麼不管不顧的衝著夏涼夜扔了手中的東西。
一個玻璃盒子,裡面放著杜蕾斯。
「小可愛,這東西可不是這麼用的。」南余千眼疾手快的接了個正著,不過那衝擊還是讓他的手腕扭了傷。
「小欣,你買那玩意做什麼?!」沈培藝這會也被這邊的吵鬧給吸引了來,他剛結束了一些採訪,本以為這邊只是玩的歡,哪會知道沈靜欣會去買這種東西。
有幾個記者本想跑過來看的,卻是硬生生被司空邪一個『請勿靠近』的眼神給打消了念頭,轉了方向去了別處。司空邪的新聞固然好,不過那是要經過他允許的才行。
這種明目張膽的惹怒,除非是個傻瓜,可能會去嘗試。
「我……」被沈培藝忽然一吼,沈靜欣一下子就木在了那裡,滿心的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