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不過是剛到了午餐的時間,夏涼夜卻是徑直回了房,她沒打算餓死自己,只是現在不想看到夏同枋,連呼吸同一份空氣她都想吐。
「午飯給她送房間裡。」夏同枋對著家僕說了句,跟著又離開了別墅,並沒有多做了一絲停留。就如夏涼夜說的,至少沒嫁過去前,他現在要盡量逼迫自己對她好一點。
目送著夏同枋離開後的李嫂這才慢慢的回了神,自從夫人死後,老爺何曾會在意了一次小姐的飲食問題,可在李嫂眼裡,這個改變怎麼看都是另有目的。
李嫂歎了口氣,她留下來唯一能做的事,不過也就幫夫人照顧好小姐,李嫂就不明白了,老爺為什麼一定要把罪過怪在了小姐身上。
而這會,房間裡。夏涼夜倒頭就把自己捲進了被子裡。
「小夏,我們是不是做錯了?」小白落在被子上說著,它只是做著她希望的事情,可是好像又因為這樣的事,給她帶來了另一個麻煩。
「不,我們就繼續這樣下去。」夏涼夜的話從被子裡傳來,既然早就沒有人把她當成了一個人來看待,她何必還要在意自己到底是什麼樣的存在。
她只想拿到那筆錢,徹底離開,去一個誰也不再認識她的地方。
小白露出了有些傷心的眼神,它其實不能真的去做傷害人的事情,那樣會讓夏涼夜一起受到傷害,所以小白不知道,它到底該怎麼做才是真的對夏涼夜好。
「小姐,該吃午飯了。老爺已經走了。」李嫂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夏涼夜從被窩裡鑽了出來,轉而就開了門,撞上的就是李嫂一臉慈愛的笑容。
「謝謝李嫂。」夏涼夜的道謝還是那麼彆扭,然後拿了飯菜,又關了門。
她是喜歡李嫂的,她最愛看的就是李嫂對她展露的那絲慈愛笑容,這會讓夏涼夜還知道,自己也不是被所有人討厭,身邊,還是有人對她露出著慈愛的表情。
「小夏,那位你要結婚的人,我們要嚇他嗎?」小白又落到了夏涼夜吃飯的桌子上,它需要她來告訴它該怎麼做才能讓她高興的事情。
「不能,他現在是我的搖錢樹。」夏涼夜糾正著,「我們要捧著他。」這是夏涼夜目前的打算。
小白明白的點點腦袋,然後靜靜的開始看著夏涼夜吃飯。她雖然不想要了眼淚,但其他方面,這個女孩還是對自己很好的,不會讓自己餓著,也不會讓自己累著。
現在,也已經有段時間沒再去回憶那些悲傷的事情,因為太傷心卻哭不出來,會讓眼睛疼的受不了。
晚上,夏風卻是和夏同枋大吵了起來,關於夏涼夜要嫁給了司空邪的事情。拖了夏同枋的福,這事現在真可謂成了搜索榜的頭條,夏涼夜瞬間成了更多人怨恨的對象了。
「您怎麼可以把小夜嫁給那樣的男人!」夏風真的很生氣,看到那樣的報道,他就趕不急得回家了,夏涼夜嫁人了,他的心也會跟著缺失一塊。
「風兒,你這是在怒斥了身為父親的我嗎?」夏同枋眼神微怒,並未料到這事會讓自己溫和的兒子這麼憤怒。
「爸,您知道我並沒有對您不敬的意思。我只是希望您該知道,小夜畢竟還是您女兒,您怎麼可以把她推進火坑裡。」夏風收斂了些自己的脾氣,只是對於這件事,還是反對到底。
「這事沒的商量。」一句話,夏同枋就敲了板。
比起那邊的火花四溢,身為被討論的主角卻是有種看著好戲上演的心情,對他們兩位,不管是討厭她的還是喜歡她的,夏涼夜都只有一種感覺,那就是厭惡。
夏風就看向了夏涼夜,他以前真的沒有那麼在意過她,何況還有那個被他徹底埋藏的真相下,可是女大十八變,夏涼夜開始越長越漂亮,他的視線就開始更多的停留在了她的身上,漸漸的再也移不開。
自從那件事後,夏涼夜的視線就一直淡淡的,有些倔強,有些冷意,對他也忽然從依戀變成了疏離,彷彿是最開始他對她的態度一樣。
「小夜真的願意嫁嗎?」他問她,打算著若夏涼夜搖頭,他就跟父親真正的對幹一次。
「對方條件這麼好,為什麼不願意。」夏涼夜的回答乾脆的根本就不需要思考一樣,甚至,聽在夏風耳朵裡,更像是她在嘲笑他。
「好了。都各自回房睡覺,別瞎鬧騰個沒完。」夏同枋發出了最後通牒。
最後,注定了不歡而散的結束。
夏風咬了咬牙,欲言又止,他差點被衝動的頭腦毀了自己塑造的一切。
小白一直很不明白夏涼夜對哥哥夏風的不喜態度,就連剛才的事也一樣。
「我除了本身討厭他,更厭惡著他落在我身上時的那種視線。跟其他男人一樣讓人生厭。」夏涼夜難得的好心情,第一次給了小白一個解釋。
「」夏涼夜的話讓小白圓溜溜的眼睛瞪的比以往都要大了好多。
「恐怕結婚的事也會在一個星期搞定吧,真好,終於可以離開這個家了。」夏涼夜笑著,又把自己捲進了被子裡。
其實小白知道,夏涼夜雖然嘴上這麼說,心裡卻還是很不捨的,只是不捨的只有殘留在這的美好回憶還有李嫂而已。
比起這裡的平靜,外面的世界紛鬧的就更歡了。
「這是什麼世界末日的新聞!」隔絕了外面世界一天的南余千在被某個妖嬈女人扔來一本雜誌後,爆發出了一陣鬼吼鬼叫。
下一秒,什麼溫柔鄉都不再重要,拿著雜誌衝出酒吧直接加大碼數的一路狂飆,飆到了司空邪的私人別墅。
世界都凌亂了,這位邪少居然還在遊戲大戰,南余千已經顧不得是否存在生命危險的可能,直接把司空邪的電腦給滅了。
「南-余-千!」面對即將而來的勝利被某人毀於一旦,司空邪的心情可想而知。
「現在我是用自己的生命在問你,這是你的意思?」南余千把雜誌展開在暴怒的司空邪眼前,雖說,若非他的意思也不會有人謊報這樣的軍情,除非,就是嫌自己活的太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