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下。
南宮澈從夏暖熙的房間裡出來便注意到樓下大亮的燈光,而末心憶獨自坐在沙發上喝酒。
眉,微蹙。
「你在這做什麼?」語氣淡淡,已不似方纔,卻也談不上好。
末心憶轉過臉,笑了起來,回答,「等你。」
「順便看看那位大小姐會拿我怎麼辦,」無所謂的語氣,唇角的笑已漸漸變成了自嘲,「不過這麼快就哄住了還挺有本事。」
「你為什麼要動手打她?」他問。
「她先招惹我的,你信嗎?」她歪過臉,若有所思的凝著他,此刻面色已經是緋紅一片。
不出她所料,他沉默了,從她眼前走過,在她身邊的位子坐下。
只言,「以後不要再這樣了。」
無論他信不信,她知道,他都不會回答她,因為,她根本不重要,根本不配得到解釋。
若是換做以前她會笑著答他,遵命,以後都聽您的。
可今天,她只悶悶的抱著酒杯,兀自發愣。
「南宮澈,我有一件事要問你。」
她微轉動,倒進他的懷裡,圈住他的脖子,仰臉看著他。
他靜坐著看她,等她的問題。
半晌,卻不見她說話,只盯住他。
剛欲開口,她已湊上來,吻住他,輕輕柔柔的,卻是帶著濃濃的酒氣。
南宮澈推開她,皺起眉,「你究竟喝了多少?」
她笑了起來,妖冶惑人,「不多,一瓶而已。」
「哪怕喝了那麼多我還是想不明白,我們,究竟算是什麼關係?」
末心憶低著頭,兀自自言自語,「究竟是情人,朋友,還是——,沒有關係。」
兩句話,讓他眉頭緊鎖,那雙恍若審視人的目光在她身上定了也僅僅幾秒鐘,繼而已將懷裡的她攔腰抱了起來,往樓上走。
她埋在他的懷裡,低聲的祈求,「南宮澈,回答我,好不好,不要讓我像個傻子一樣好不好。」
她哭了,第一次倒在他懷裡默默流淚。
這樣的行為,醒著不能有,這樣的話語,酒醒時不能問。
依稀還記得當時兩人的約定——你情我願,無關感情。
可她該死的就是對他動了真感情,越陷越深,再難回頭。
南宮澈,如果可以,末心憶不想以末心甜替身的身份認識你,你知道嗎?
兩年,用盡一切手段留在他身邊,結局,是不是如預留的那樣,橋歸橋,路歸路,不再交集。
*
夜裡。
南宮澈的別墅裡來了客人。
夏暖熙的房間裡,微有響動,窗外有人越進來。
隱隱的,感覺有風,警覺的起身,想叫,卻已經被黑影摀住了嘴。
「唔……」
「是我。」
熟悉的聲音有些低啞,也使她整個人鬆了口氣,是他。
伸手拽下他對自己的束縛,將房間的燈打開,他整個人映入眼簾,渾身濕了大半,很是狼狽。
莫名的心軟。
開口,語氣不佳,「好好的門為什麼不走,學別人做賊。」
「那樣你願意見我嗎?」他坐在床沿,看著她,問。
夏暖熙微愣,繼而回視他,他的頭髮也幾乎濕透了,估計在外面待的時間也有些長了,才爬上來的。
可她並沒有忘記昨天的事,舒子言懷孕,他沒有給她解釋,還對她發脾氣,之後兩人不歡而散,現在,他這樣又是為了什麼。
她不懂。
*
我都不敢開空頭支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