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亞澤將白染留下之後便直接開車出了學校。
寬敞的馬路上他將油門越踩越下,飛馳的速度帶起了一陣陣疾風,自他耳邊呼嘯,同時吹亂了他的髮絲,薄唇緊抿著,褐色的眸子微瞇著凝著前方。
腦海中不斷的迴響著白染剛剛的那個問題。
在那一刻,出現在他腦海中的人。
竟然是……
突然一輛大巴迎面駛來,涼亞澤的眸子倏地睜大,方向盤急速向反方向打去。
一個急轉彎過後,眼前已經是道路兩旁的保險桿,猛然踩下剎車。
車子終於在保險桿幾公分之前停下,他驟然放鬆了下來,右手狠狠的砸向了方向盤。
「**!」
這還是他第一次在馬路上飆車。
一直以來他都是最理智,最管得住自己的那一個,沒想到現在竟然會頻頻失控。
夜晚。
琉璃醉一如既往的燈紅酒綠。
二樓屬於他們的專屬位置上,涼亞澤獨自豪飲。
閔玹城一進琉璃醉便瞄見了樓上的人,隨手將外套遞給侍應後便上了樓。
涼亞澤看到閔玹城只是睇了眼身邊的位置,示意他坐下。
「我說你怎麼也好上泡吧當酒鬼這一口了啊,敢情是被墨子傳染了啊。」閔玹城一往他邊上坐就問道了濃濃的酒氣,隨即眼神就變得有些嫌棄。
涼亞澤笑了笑,「沒理由你不玩樂我們也跟著吃素啊。」
聽到這話閔玹城看他的眼神怪了幾分。
「吃素?」他抬手便攔住了他手上的杯子,「我說哥們我什麼時候吃過素了?」
涼亞澤白他,「不吃素就喝。」說著便從旁邊拿了酒杯擱到他面前。
閔玹城也不客氣,直接一飲而盡,「這白喝的酒不喝白不喝,」轉而目光又落到涼亞澤身上,「我記得你沒有借酒消愁的愛好啊。」
「天氣好叫你出來喝酒,你沒事想那麼多做什麼。」
閔玹城狐疑的睨著他,表情有些詭異,似乎是想說,您老一臉寫著心情不爽的摸樣,能讓他不想多麼?
「難不成你也感情生活不愉快?」閔玹城玩笑似的吐槽。
涼亞澤微微皺眉,突然一臉嚴肅看向旁邊,有些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道,「玹城,怎麼樣可以讓一個人死心?」
他的聲音不算很響,隱隱有些被埋沒進周圍的氛圍中。
閔玹城愣了不下三秒,重複,聲音大了好幾倍,「怎麼讓一個人死心?」
涼亞澤頭疼的點頭。
「哇靠,我沒聽錯吧,你涼少竟然真的在煩感情的事!」閔玹城好似發現了新大陸,臉上說不出的激動。
「……」
「不過你是說讓誰死心?」
「沒誰。」涼亞澤別開臉不看他戲謔的表情。
「該不會是你自己吧!」
「……」
「不啊,最近你身邊不就白染一個女人,哪裡能來女人讓你死心?」閔玹城一臉迷惑的自言自語。
「……」涼亞澤扶著額突然意識到自己沒事給自己找事,他是怎麼也不會想到自己竟然就這麼輕易的說出了現在煩惱的事。
「我先走了,你埋單。」說著已經起身拿過旁邊的風衣外套搭在肩上頭也不回的往樓下走。
閔玹城看看桌上又看看那背影,一時有些摸不著頭腦,露著一張迷茫的臉。
敢情他是被人用來耍的啊,叫他來喝酒,可還沒喝又走掉了,還讓他當個冤大頭埋單。
他怎麼都覺得自己這幾個兄弟越來越不上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