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永恆看了賀姚一眼，沒再說什麼，走了進去。
賀姚跟在周永恆身後，配合地沒有再這件事情上多說什麼。這麼堅持應該很辛苦吧，旁人已經沒有資格去說什麼了。
當天晚上，秦婷回去，賀鎏陽意外地居然在家。
「不是說要出任務嗎？」
賀鎏陽道：「嗯，提前完成了，所以回來。」
秦婷接過他換下的衣服道：「我聽說，這次任務你們要和情報部門合作。」
「嗯，」賀鎏陽拉過她親了一下，被秦婷怒瞪了之後笑著道：「消息挺靈通，看來保密工作做得不怎麼好啊。」
秦婷道：「只是剛好跟我要做的事情有關係所以才知道而已。」
賀鎏陽聽到秦婷這麼說，挑眉道：「是你負責研究所那邊的事？」這次的事情和衛生部有關，所以他稍微多關注了一些。
秦婷點頭道：「嗯，我和部裡的另一個同事負責。」
秦婷沒有直接說劉一航。
雖然當初培訓的時候，她就跟劉一航說了她結婚的事情，但是劉一航的態度終歸是有些不一樣。和周永恆不同，劉一航是屬於賀鎏陽不能忍的那一類。
賀鎏陽也沒想到那麼多，只是想到了另一件事，「去姚姚的研究所了？」
「嗯。」秦婷回答的時候看了他一眼，「還見到了周教授，這次的合作也和他有關。」
賀鎏陽眉頭微皺，最終什麼也沒說，只是歎了口氣，然後親了秦婷的額頭一下。
秦婷笑了笑，道：「對了，有件事，我想聽聽你的看法。」
賀鎏陽意外道：「什麼事？」
他們在一起的時間很少，通常很少談事情，如果有提的話，那說明事情很重要。
秦婷看著賀鎏陽換上居家服道：「是關於姚姚的事情。」
秦婷這麼說，賀鎏陽臉上就露出了笑意，「不止和姚姚有關，還和小豪有關吧？」
這次換成秦婷訝異了。
「你知道？」
賀鎏陽笑著道：「嗯，看得出來。」
秦婷意外道：「什麼時候的事？」
「比你知道的要早，」賀鎏陽笑著道：「當初姚姚進研究所的時候發現的。她去特地去告訴了小豪。」
「這你都知道？賀鎏陽，你不會是在家裡也布了眼線吧？」
「想什麼呢，」賀鎏陽捏了一下她的手心道：「也是意外撞見的。」
秦婷這才點頭，「你對這個有什麼看法？」
「說有什麼看法算不上，不過，現在我相信姚姚會自己處理好。」這種自信，似乎是賀家人天生透出來的。
秦婷點頭。
賀鎏陽揚眉道：「你怕我會反對？」
秦婷搖頭，「倒不怕你會反對，不過你最能揣測媽的看法，如果你沒說什麼的話，萬一哪天他們真的怎麼了，至少還有餘地。」如果賀夫人反對的話，那就艱難了。
「放心吧，賀夫人就算是反對，也拗不過這些小傢伙的。」見秦婷眉頭微皺，賀鎏陽笑著道：「難道你沒看出來，賀夫人從來就反對不了我們的事嗎？」
「你們這是合夥起來欺負媽嗎……」
「賀家家訓，有理就聽，沒理就聽自己的。」
對於這句話，秦婷送給了賀鎏陽一個白眼。
兩人在房間裡說了半天話，門外賀小衣和賀小四排排坐，都快把門給看穿了。秦婷一開門，就看到兩個小傢伙四隻眼睛，直勾勾地看著她。
秦婷和賀鎏陽對看了一眼，啞然失笑。
賀鎏陽一手一個，將他們抱了起來。
賀小衣笑容甜甜，雙手摟住賀鎏陽的脖子，在他的臉頰上親了一下，「爸爸，小衣想死你了。」
賀鎏陽立馬道：「爸爸也很想小衣，這幾天乖不乖？」
「嗯，很乖。不信爸爸可以問問奶奶。」
說完，小衣開始嘰嘰喳喳說起這幾天的事情。時不時，賀小四會補充一句，不過始終佔不到話題主心。秦婷看小衣和賀鎏陽對話，十分無奈。這對父女，一個天真有點小心眼，一個裝傻寵女兒，對話簡直可以酸倒牙。
「小四，過來。」
見小四從賀鎏陽身上下來，秦婷將他招呼過來。
賀小四咚咚咚跑到秦婷面前，秦婷牽著他下樓。
因為賀鎏陽偏疼女兒，所以秦婷對賀小四就多關注了一些。有時候秦婷和賀鎏陽說起這個問題，賀鎏陽也不以為意，總以男孩子糙為理由，對小衣的偏心絲毫沒有減少。
「媽，爸是不是不喜歡我？」賀小四下樓後，皺著眉頭，很嚴肅地問了這個問題。
秦婷心中歎了口氣，罵了一句賀鎏陽之後，蹲下身，笑著道：「為什麼這麼問？」
「他對小衣比對我好。」
「爸爸喜歡小衣，並不代表他不喜歡你，只是他更喜歡小衣而已，」秦婷摸著他的小腦袋，笑著道：「就像媽媽有時候更喜歡小四一樣，但是並不是不喜歡小衣。」
賀小四緊皺的眉頭微微鬆開，「那爸爸為什麼要更喜歡小衣，我和小衣是一樣的。」
「因為你是哥哥啊。」
半響，賀小四：「……我討厭當哥哥。」
秦婷聽他連這句彆扭的話都說出來了，促狹笑著道：「這樣啊，既然小四討厭當哥哥，那就當弟弟好了，從今天起小四是弟弟，小衣是妹妹好不好？」
賀小四：「……」不好，非常的不好。
秦婷看他那樣子，摸了摸他腦袋，笑著道：「想好了，你要是不想當哥哥了，媽媽可以幫你跟小衣說。她可是一直很想當姐姐的。」
賀小四看著秦婷，很認真，很彆扭，很堅決道：「我是哥哥。」
秦婷無奈笑著，她就知道，會這樣。
其實當初出生的時候，應該是小衣先出來然後才是小四，兩人該是姐弟才對。不過賀鎏陽在兩個小傢伙過百日之後，對外卻是說賀小四是哥哥，賀小衣是妹妹。
本來兩人就差了不到十分鐘，所以倒也無所謂。不過賀鎏陽堅持，大家就好奇為什麼。
賀鎏陽抱著賀小四，只說了一句，「有個妹妹，他會更早明白自己身為賀家人的責任。」
賀小四注定是集寵愛於一身，同時，也將集責任和重擔於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