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是誰要喝酒的,必須都喝完。」
秦婷看他那笑容,十成十是不懷好意。
秦婷道:「賀鎏陽,我看我沒被別人灌倒,倒是會被你灌倒。」
「這才好。」
秦婷翻了個白眼。
最終,秦婷還是沒有把手中的酒喝完,剩下的喝不完的,直接就倒給了賀鎏陽。最後,說要喝酒的人喝了不到三分之一,剩下的,都入了陪酒的人口中。
賀鎏陽看秦婷還清醒的樣子,十分無奈,這到底是誰要練習酒量的。
而且,在家,喝醉了有什麼關係。
對於秦婷居然防著自己這一點,賀鎏陽表示十分的不滿。
秦婷盯著賀鎏陽將剩下的酒喝完,見他喝了那麼多,居然比自己還清醒,秦婷不滿道:「你以前是不是天天喝酒。」
「是你笨蛋。」
秦婷靠在沙發上道:「賀鎏陽,別以為我現在喝多了,你就可以隨便詆毀我。」
她說的是「笨蛋」這個稱呼。
今晚已經兩次了。
「不是嗎?」
「滾。」秦婷睜開眼,斜眼看著他道:「你們酒量好像都不錯?」
「還行,」賀鎏陽笑著道:「常練就好了。」
這答案……真輕鬆啊。
當晚,秦婷睡到半夜,聽到房門打開的聲音,她轉頭,正好看到賀鎏陽離開。秦婷轉頭看了一眼自己身旁的位置,人已經空了。
鎏陽今晚回來,是擔心自己吧?
秦婷看著黑漆漆的天花板,下定決心,一定要更快更快適應。
第二天,秦婷早早起來。因為頭一天晚上喝了不少的緣故,她的頭有些疼,但是還算清醒。
秦婷來到衛生部,剛進門,就有不少人跟她打招呼。秦婷看了看,大多是昨晚的那些人。這些人之所以和自己打招呼,應該是因為齊海闐的原因吧。
秦婷進入防控科,三處和四處的處長依舊像平常一樣向自己打招呼,倒是劉一航的態度有些改變。
剛才在食堂的時候秦婷就發現了,劉一航就跟沒看到她一樣。
秦婷走過去道:「劉處,這份資料需要你最後確認,確認好了,如果沒問題,我就下發了。」
劉一航接過資料,沒有說話。
秦婷也沒有說話,公事公辦的態度完全。
劉一航見秦婷這個態度,臉上露出冷冷的嘲諷的笑容。
半小時後,秦婷辦公室的門傳來敲門聲。
「進來。」
一份資料放在她桌上。
秦婷抬頭,來的人是江燕。她看了一眼,淡淡道:「還有什麼事嗎?」
江燕猶豫了一下,最終咬著唇瓣,還是忍著什麼都沒有問,走了。
她已經聽說了昨晚秦婷收到邀請的事,這件事本來沒什麼特別的,但是她在意的是,秦婷這麼快就收到邀請到的事,而且看起來,秦婷似乎一點都沒有受到影響。
江燕關上門,攥緊自己的手。
秦婷忙了一早上,才終於把事情做完。她揉著腦袋,有些精神不濟。
看了看時間,秦婷去食堂。只是剛走出辦公室,秦婷就遇到了等在外面的劉一航。
劉一航看著秦婷道:「我有話和你說。」
秦婷眉頭皺起。
劉一航道:「不是上下級,而是朋友關係,如果你覺得我們可以做朋友的話。」
「說吧。」話多說到這個程度了,難道還會有人拒絕嗎。
劉一航道:「進辦公室說吧。」
秦婷點頭,兩人進了秦婷的辦公室。秦婷的辦公室比劉一航的要大一些,設有專門的一個地方會客,所以說話還算方便。
「什麼事?」秦婷開口。
劉一航道:「昨天晚上,你是被齊海闐送回去的?」
「你就是為了問我這個?」
「不是,」這個消息他已經從很多人口中聽到了,現在很多人都把秦婷當成是齊海闐的人,許多人已經不打算對她動心思,但是這卻更讓劉一航不悅,因為他沒想到,秦婷居然和大多數這個圈子裡的人一樣,「我想知道,你是不是真的打算跟著齊海闐?」
「是和不是,會怎麼樣?」
「你……」劉一航看著秦婷,終於意識到自己有什麼不妥的地方。他憑什麼要求秦婷例外,是秦婷對他的態度有什麼特別,還是他自己沒有擺正秦婷的位置,「抱歉。我只是想告訴你,齊海闐不是那麼容易應付的人,你自己小心。」
「謝謝。」
「沒什麼,我先走了。」
秦婷看著劉一航出去,心中對他重新有了判斷。
下午,臨下班的時候,秦婷被馬局長叫過去,商量了一會兒事。等回到辦公室,發現了幾個未接來電。其中一個是蔣中付的,還有一個,是一個陌生號碼。
秦婷看了一下號碼,心中大概有了數,這個號碼,應該是余叔叔打來的。
秦婷先回復蔣中付推了飯局,然後找個新的電話,回復了余正庸。
昨天晚上在聚會上的時候,她利用微型攝像機,拍了一些畫面給余正庸。上頭那兩個不是衛生部的人,成為目前調查的重點。現在余正庸聯繫她,正是為了這個錄像的事。
錄像的時候,為了避免余正庸懷疑,秦婷特意減少了齊海闐的拍攝,只是把他當成一個普通的參加者。
秦婷來到兩人上次見面的那家茶社,余正庸正在裡頭,他手裡握著兩張照片。
「你再確認一下,是不是這兩個人。」
秦婷拿過照片,看了一下,點頭道:「是這兩個。」
余正庸歎了口氣道:「沒想到,居然是他們。」
「他們是什麼人?」秦婷疑惑。
余正庸道:「秦婷,你剛進去就給我們帶來了重大線索。這兩個人,身份可不簡單,這兩人都是有名的商人,也是和衛生部有合作的供應商,但是其中一個,卻有國際政治背景。」
「國際政治背景?」
余正庸將一份資料給秦婷道:「這也是我們最近才發現的。這個人,我們成為一號,目前,我們懷疑,他可能是其它國家派來的臥底情報人員,也就是奸細。」
奸細?
秦婷愣住,「他的國際顯示,他是華夏人。」
余正庸道:「他的確是華夏人。但是根據我們的調查,他在二十五年前留學米國的時候,就很可能已經被策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