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秦婷的接受，馮芊芊早有預感，她道：「什麼條件？」
秦婷道：「我不做長期任務。」
馮芊芊想了想，笑著道：「放心吧，不會。」
「嗯，」秦婷點頭道：「另外，我希望這件事只有我們兩個人知道。」
馮芊芊笑著道：「如果以後沒有問題的話，就是我和你對接，不會有其他人出現。你的身份，我也會絕對保密，對任何人。」馮芊芊說的任何人包括梁喬升，也包括賀鎏陽。
秦婷和她握手道：「多謝。」
馮芊芊見秦婷主動伸出手，笑著道：「歡迎你的加入。」
秦婷沒有多說什麼，直接從安全屋離開。這件事，她不打算讓任何人知道，這也是她目前唯一能做的了。
馮芊芊在秦婷走後，發了會兒呆，便從安全屋離開了。在出任務之前，她給梁喬升打了個電話。梁喬升此時正從診室出來，一看到是馮芊芊電話，連忙躲進辦公室裡接了起來。
馮芊芊聽著梁喬升很小的聲音，眼眸微瞇道：「就這麼怕讓人知道你接我電話？」
梁喬升苦著臉道：「姑奶奶，我正在上班。」
馮芊芊道：「上班就不能接電話？你們當醫生的，天天電話應該很多才對。不想接我電話就直說，沒必要拐彎抹角。」
梁喬升卻對不敢說他不想接馮芊芊電話，如果真對不起這個女人，她一定會整死他的。
「哪能啊，姑奶奶，什麼事？」
「我要出任務了。」
梁喬升愣了一下，推了推金邊眼鏡道：「多久？」
「不知道。」馮芊芊有意讓梁喬升以為她會去很久，便道：「可能是三天，也可能像上次那樣好幾年。」
梁喬升喉嚨微緊，臉上的笑容比哭還難看，「你自己多加小心。」
馮芊芊笑著道：「我有什麼好不小心的，我惜命得很。倒是你，下次等我回來，你別再那麼慫了。沒看大院裡的其他人都在背後說你，你呀，少丟姑奶奶我的臉。」
「是是，堅決不會給您丟臉。」
「行了，跪安吧。」
「庶。」
馮芊芊揚著笑容掛了電話，之後直接關了手機，上了一輛經過改頭換面的車消失。梁喬升掛完電話後，發了會兒呆，之後伸了伸懶腰，繼續幹活。
——
最近兩天，家可以用門庭若市來形容。本來檢察長平時的訪客就不少，加上因為最新事件托關係來探口風的，人就顯得多了起來。一個休息日，送完一個又來一個。
淵心裡清楚是因為什麼事，只是他對誰都不透露任何態度。
「校長，劉軍長來了。」淵不喜歡別人叫他職位，家裡的人都稱他為校長，一來因為淵是政大名譽校長，二來他本人也認同這個稱號。
淵和劉元清因為夫人的緣故，所以相熟，若是換成別人淵今日也就不見了，但是劉元清親自來，無論他是為什麼而來，淵都會見他。
「帶他到書房。」
「是。」
劉元清正巧下午有事要出，順便來找淵探口風。一看是進書房，劉元清也笑了，這個淵，心裡真是跟明鏡一樣。
「元清啊，你可是很久都沒有來看我了。」淵笑著道。
劉元清擺手道：「最近事務忙，別光說我，你淵檢察長可也比我好不到哪裡去。我這人直接，也不喜歡那些彎彎繞繞，今天我來找你，是有事要問你。」
淵泡了杯茶，在茶香中笑著道：「什麼事？」
劉元清道：「是為那兩個毒販的事。就是想知道，他們的證據準備得怎麼樣了。」
淵笑著放下茶杯，看著劉元清，儒的臉上有細微皺紋，但卻別有一種學者的風采，他道：「你是替誰來探口風的？」
「賀家。」劉元清也沒打算隱瞞。他以往沒說明派系，是怕麻煩。現在有事要人幫忙，還遮遮掩掩不是他的性子。
「賀家？」淵有些意外，「你居然站在賀家這邊。」
劉元清道：「怎麼，你不認同？」
淵擺手道：「不是，只是這個『賀』字最近經常聽而已。這賀家，直系是有兩兄弟吧，這兩兄弟怎麼樣？」
劉元清正要回答，突然覺得不對，淵這人可不是好打聽的性子。
「好你個淵，還沒回答我問題，就想著套我的話，」劉元清擺手道：「你先把我的問題回答了，想知道賀家，以後有的是時間跟你說。我回去還有事，你痛快點，趕緊說。」
淵指了指劉元清，直歎他沒耐性道：「這件事，關注的人不少，證據方面已經準備了不少，足夠定罪。判刑的話，基本上就是……」淵沒有明說，但是倒用手勢比了「槍決」兩個字。
劉元清點點頭道：「這證據方面，有沒有什麼特別的？」
淵笑著，只當不懂道：「有多特別？」
劉元清放下茶杯，看著他，不一會兒笑著道：「你呀，我就知道就算我親自來也一樣。罷了，總算我也來過一趟。我先回去，下次有機會再說。」
淵讓人送客，沒有絲毫打算鬆口的意思。
這賀家，他還得好好想想。
想到這，淵拿起電話，打給了清。清身體剛恢復，還在熟悉法院的工作，就接到淵的電話。
清找了個安靜的地方，道：「爸，你怎麼這個時候打電話來了。」
淵笑著道：「怪我，忘了你在上班，不能接電話。你先上班，等空了給我回一個。」
清想了想，阻止道：「爸，打都打了，哪裡還有讓您掛斷的意思。爸，您現在給我打電話是不是有什麼事？」
淵想問的是她是不是依舊對賀朝陽不死心，可是出口卻變成了，「工作還適應嗎？」
「挺好的。」清笑著道：「我好歹是您的女兒，耳濡目染的，加上我學的也是這個專業，難不倒我的。」
淵笑著道：「那就好，別讓爸爸失望。」
「不會的，您就看著吧。」說了一會兒，清壓低聲音道：「爸，您……是不是還有其它事？」知父莫若女，清能感覺到淵電話上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