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婷點頭，好，不奇怪那就好。
「走吧。」
賀鎏陽打開門，秦婷在他身後跟著出去。兩人的樣子，儼然已經有夫唱婦隨的模樣。
助理小桃看到兩人出來，連忙站起來，一雙眼睛還是忍不住盯著賀鎏陽。秦婷看到助理的眼神，莫名有些不爽。
「咳咳！」
小桃沒反應，秦婷又咳咳了一聲。聽出秦婷聲音中的不高興，賀鎏陽嘴角一揚，目光一冷，掃了助理小桃一眼，肅殺之氣盡顯。小桃一個激靈，臉上的緋紅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有些煞白。
秦婷低頭，道：「我和賀少校出去一趟，就不回來了。有什麼事，我明天來了處理。」
「是、是，主任。」
小桃低頭應允。說完，又悄悄掀眸看了賀鎏陽一眼，再次覺得渾身發寒。這下子再也不敢瞧了。直到兩人離開，小桃都有些沒過神來。
賀少校，真的和傳說中一樣可怕。
剛才的那些溫柔笑容，幾乎讓她忘了賀少校的戰功赫赫。助理有些腿軟，想起剛才的溫柔笑意，只覺得是自己的幻覺。（小助理，那笑容是只對某人的。）
許久，小桃坐在椅子上，撐著下巴想。這個人好帥，只是不知道主任和他什麼關係，看起來兩人至少不是普通關係那麼簡單。小桃坐在椅子上搖啊搖，既然主任都翹班走了，她這個助理是不是也可以撤了。
小桃想了想，拿著包也跟著偷偷溜走。
秦婷和賀鎏陽離開，兩人走出大門的時候一前一後。賀鎏陽去開車，秦婷則是走出一些地方再上車。因為賀鎏陽今晚還有事，所以兩人決定在外面吃。
而在外面吃，最安全的地方，皇朝是不二之選。
秦婷和賀鎏陽開車離開後沒多久，高行就去了醫部找秦婷。理所當然地撲了個空，再問過助理，知道和賀鎏陽離開之後，高行眸中露出幾分陰沉。
「知道是什麼事嗎？」最近賀鎏陽的動作很多，可是他卻始終掌握不到。兩人不在一個軍區是一方面，他還沒得到65軍情報組又是另外一方面。
助理搖頭道：「主任沒說，只說是有事出去。」
「還回來嗎？」
助理依舊搖頭道：「不回來了，要明天。您有什麼事嗎？主任臨走前交代說，如果有什麼事的話，她明天一來就處理。」
「不用了。」
高行不耐轉身離開。賀鎏陽，這是在跟他搶人嗎？高行冷笑，這次他一定不會輸。高行剛走出軍醫部，就收到了來自高世澤的電話。
「喂，爺爺？」
高世澤在電話裡的聲音嚴厲，命令十足，「都什麼時候了，還不回來！」
高行皺眉，心中不悅，不過現在他顯然還不能和高世澤反水。
「爺爺，發生什麼事了？」
「什麼事，你難道沒看到張大龍出現了嗎？！」高世澤吼完，一陣咳嗽道：「張大龍對我們來說很重要，無論如何你都要找到他！」
高行皺眉，道：「他是一個頂級的殺手，爺爺派人追殺了他這麼久都沒有消息，我去查也不一定會有。」
「混賬！」高世澤直接站了起來。
高行意識到自己的話有些過了，聲音微微放低道：「爺爺的顧慮我知道，只是張大龍是不會和軍方合作的。他是匪，我們是兵。如果爺爺不放心的話，我會帶人全力查找。」
高世澤聽到高行這麼說，道：「查到之後，你打算怎麼做？」
「殺。」
「盡快找到。」說完，高世澤道：「這個人決不能讓他落入賀繫手中，我要你不惜代價去找！」
聽到後半句，高行嘴角揚起。不惜代價，也就是說高世澤極有可能會給他動用高派軍權的權利。這樣一來，他接手高家就更進一步了。
「爺爺放心，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這次，高世澤再次下錯了一步棋！
吃飯的時候，秦婷提到了一次張大龍，但是卻被賀鎏陽阻止。
「噓，現在，我們只吃飯。」
秦婷看他的樣子，嘴動了動，最終沒有再問。
兩人吃完飯，賀鎏陽將秦婷送回去，笑著道：「你不會有危險。」
「你……」
「噓，」賀鎏陽將食指放在她嘴唇上，笑意溫柔，目光堅定，「放心，我會保護好自己。不會有事。」
秦婷臉微紅，她說的一定是這件事嗎！？
賀鎏陽輕吻了一下她的額頭，連動作都很溫柔，秦婷覺得自己的心真的有種要化了的趨勢。就在他以為賀鎏陽要說什麼甜言蜜語的時候，他卻在她耳旁道：「真的不考慮一下新花樣嗎？」
「滾！」
「哈哈哈！」
秦婷摔上門，頭也不回直接上公寓。賀鎏陽等到公寓窗戶的燈開了，才開車離開。秦婷在窗外不經意看了一眼，見賀鎏陽這時候才離開。
動作一頓。
他……在等她……
秦婷靠在窗戶上，看著賀鎏陽離開的車子，嘴角緩緩地，緩緩地彎起一抹驚艷的笑容。卻又如暗夜來香，讓人心儀。
秦婷放好窗簾，正打算打掃衛生的時候，手機響起。秦婷拿過來，一看是賀夫人的電話，頓時頭皮發麻。
糟了！軍演結束後她忘了讓賀鎏陽回賀家了！
秦婷笑容一垮，看著電話，看著看著……額，不響了。秦婷鬆了口氣，還是等賀鎏陽回來，讓他回電話好了。
秦婷完全沒意識到，她這個做法正是賀某人慣用的伎倆，根本就是在同流合污……
賀夫人看著電話，覺得疑惑，怎麼今天秦婷也沒有接電話。
「奶奶，嬸嬸嗎？」賀姚拉著賀夫人，大眼呼扇而下，滿懷希望地問。
賀夫人摸著她的頭，笑著道：「等明天，明天再讓嬸嬸過來好不好？」
賀姚大眼中光芒暗下，不過還是乖巧地點頭。隨後，又抬頭道：「小叔叔也會一起回來嗎？姚姚很久沒有見過小叔叔了。」
賀夫人笑著道：「會的。如果小叔叔不回來，奶奶讓嬸嬸叫他回來好不好？」
賀姚笑得眸子彎彎，重重點頭道：「好！姚姚想見小叔叔！」
「嗯，那就這麼說定了。現在，姚姚是不是該上床睡覺了？」賀夫人哄著。
賀姚眼珠子轉了轉，想說爸爸，不過今天是星期四，爸爸通常都不在家，她想了想，點頭，乖巧地跟賀夫人上樓。雖然爸爸不在，不過明天就能見嬸嬸和小叔叔了！
她要讓嬸嬸給她講完上次沒講完的故事，陪著她出去玩！
賀姚笑著，甜甜進入夢鄉。
賀夫人看著賀姚的熟睡的臉蛋，輕輕歎了口氣，摸了摸她的額頭，確定不再發燙後，才安心關上門離開。賀姚是因為生病，所以才沒去上學。賀夫人出去，賀省長正坐在客廳裡，抽著煙。
「不是戒了嗎？」賀夫人不滿嘮叨。
賀省長道：「就一根。」
「想兒子了吧？」
賀省長一聽，立馬道：「我想那個臭小子做什麼！不回來就別回來，我告訴你，我是不會承認他們的！」
「你就倔吧，我看到老了誰搭理你！」賀夫人沒好氣。
賀省長道：「最好誰也別搭理我，我耳根清淨！」說完，賀省長把煙掐掉，進書房，關上門率先誰也不理！
臭小子，有本事永遠別回來！
賀鎏陽的車子在離開小區後，就以最快的速度來到了輝煌保全公司。通過特殊通道，見到了張大龍。
賀鎏陽沒有跟張大龍廢話，而是直接單刀直入，詢問有關赤練組織的所有線索。
張大龍有問必答，沒有隱瞞。
等問題問完，張大龍看著賀鎏陽道：「我是不是沒有利用價值了？」沒有利用價值就意味著死。
賀鎏陽看著他，冷冷道：「這取決你。」
聽到這一句，張大龍知道自己還有生機！
「你想讓我怎麼做？」
賀鎏陽看著他的雙眸，能清晰地看到那眸中掩藏的**。那是一種，本能的強烈的求生的**。
他能做的是提供給張大龍機會，能不能把握就要看他自己。不過現在有了求生的**，張大龍活下來的可能性很大。
「你的身份已經暴露。」
張大龍道：「高世澤知道我在這裡？」
賀鎏陽搖頭，道：「比這個更嚴重。」
張大龍目光一怔，幾乎在一瞬間就明白了賀鎏陽的意思。下一刻，他聲音有些沙啞，緊著喉嚨道：「你打算把我交出去？」
他被發現了。
他已經不再是當年那個只知道蠻橫逃跑的張大龍，他知道被發現的後果。無論是他的哪個身份被發現，都足夠引發巨大的麻煩。
現在肯定很多人在找他，他固然可以逃，可是他兒子怎麼辦。
難道，一輩子都不和自己的兒子見面嗎？張大龍在心裡否決掉，他寧可死，也一定要見到自己的兒子！
「你是不是要把我交出去？」
賀鎏陽冷笑道：「我把你交出去，你就是死。」
張大龍戾氣一散，愕然道：「你不把我交出去，你想做什麼？」
「把你交出去並不能解決問題。」既然如此，何不將效用發揮到最大，賀鎏陽臉上露出一抹冷笑，透著肅殺的血色，「我要用你來對付高家！」？！
張大龍看著賀鎏陽，賀鎏陽卻是給了他一張紙。他打開，上面是一個地址。
「這裡明晚會有一場毒品交易，我要你把這場交易的影響擴大，越多人知道越好。」賀鎏陽道：「你用的方法我不管。事成之後，你就會得到新的身份。」
張大龍看著地址，這個地方並不難找。難的是賀鎏陽的要求。
把影響力擴大的方法，就是暴露他自己……
這是一場博弈，暴露身份，他有可能會死。不如趁著沒暴露之前，逃跑，跑得越遠越好。可是他的兒子……張大龍抬頭看向賀鎏陽。
賀鎏陽似乎一眼能看穿他的心思，「你得到新身份的那一刻，就是你見到兒子的時候。」
張大龍攥緊紙條，道：「到時候如果你食言，我不會放過你！」
賀鎏陽對於這個威脅，只是給了一抹冷笑。他轉身離開，臉上的神情冰冷。如果這次張大龍能活著回來，就算是他通過了考驗，可以為己所用。
否則，他不會留著這個隨時可能會帶來麻煩的人！
賀鎏陽從來不是慈善家，更多時候，他扮演的是殺人不眨眼的儈子手。
賀鎏陽在回軍隊之前，給自家大哥打了個電話。
「大哥，要行動了。」
賀朝陽聽到這句，一向冰冷的臉上有一瞬間的抽動，他攥緊自己的手，才讓自己冷靜下來，「高家洗錢的源頭我已經查出來了，只要你行動，我這裡就能配合你。」
「我知道大哥的能力。」
賀朝陽是正兒八經的世界知名高校畢業，而且獲得的是經濟學碩士。在經濟上有很高的天賦，否則即使有家族力量的幫助，也不可能這麼快做到全國經濟發展改革司司長。
要知道，賀朝陽是至今為止，最年輕的司長。前途無可限量。
賀朝陽聽著賀鎏陽的話，淡淡笑著道：「鎏陽，對你的能力我也從不懷疑。如果沒有你，高家不會這麼快露出破綻。」
這些年，賀鎏陽暗地裡對高家逼得十分緊，否則也不會逼得高家處處兵行險招。
賀鎏陽靠在車上，看著外面的黑暗，淡淡道：「是我對不起大嫂。」
「多是過去的事，沒有什麼對不起的。小雨她不會怪你的。」說到姚雨，賀朝陽有些控制不住，他道：「鎏陽，我還有事，先這樣吧。」
「……嗯，大哥再見。」
「再見。」
賀朝陽的聲音很淡，每次提起姚雨，他的聲音就會露出一些顫動。那是情緒受到波動的原因，對姚雨的死，賀朝陽從來沒有真正接受過。
賀鎏陽坐在車裡，面上是深深藏著的，秦婷從未見過的內疚。
賀朝陽此時正坐在辦公室裡，看著大樓下的燈光，他神情晦暗難辨。許久，他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電話一通便有人接了起來，對方的聲音有些遲疑，「姐夫？」
「嗯，小蕾，是我。」
聽到這短短的三個詞，姚蕾眼眶發酸，幾乎要控制不住哭出來。
「五年了！你為什麼現在才打電話過來，是不是姐姐死了，你就不理我了！」終究是控制不住眼淚，姚蕾哽咽，緊緊捂著自己的嘴巴，不吵到姚家的兩老。
「……抱歉。」
姚蕾將電話拿遠，深呼吸，擠出笑容道：「我接受你的道歉。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現在打電話過來，是有什麼需要我幫忙嗎？」
賀朝陽淡淡嗯了一聲。
姚蕾笑著道：「想讓我幫你什麼忙，儘管說！」
「我想要回小雨的工作筆記。」這本筆記，當時出事後，就被姚蕾拿走了。賀朝陽不想讓自己過多沉浸，所以一直沒有拿回來。
「你要回姐姐的工作筆記做什麼？」姚蕾頓時戒備，「姐夫，你是不是打算對付高家？」
賀朝陽對此毫不掩飾，他冷峻的臉上流露出平常沒有的陰狠之色，「小雨的仇我一定要報！」
「姐夫，你瘋了！」
「明天我去找你拿。」
姚蕾道：「我不會給你的！你忘了姐姐當初是怎麼用自己的命才保住你的嗎？！你要是再出事，怎麼對得起姐姐的苦心！姐夫，我不能眼睜睜的看你毀了自己！」
賀朝陽聽到這句，彷彿受到了巨大打擊，他攥緊拳頭，吐出的聲音像掉落的冰渣子。
「你知道了什麼？」
姚蕾緊閉著嘴唇，面露痛苦，她什麼都知道。
她的姐夫是個大貪官！
「姐夫，收手吧。」
賀朝陽面色冰冷，道：「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明天把小雨的工作筆記給我。」
「姐夫……」
姚蕾話沒說完，賀朝陽已經掛了電話。
姚蕾對著電話痛哭，哭聲終究是引來了姚家二老的注意。姚家父親敲門，「小蕾，怎麼了？」
「沒事。」姚蕾擦著眼淚道。
「沒事怎麼哭得這麼傷心啊，你這孩子，有什麼事就跟爸媽說，知道嗎？」
「嗯，我知道，」姚蕾站在門邊，道：「爸媽，我沒事，很晚了，你們去睡覺吧。」
姚家媽媽還想說什麼，被姚家爸爸抬手阻止了。
看著姚家爸爸搖頭，姚家媽媽嘴唇動了動，終究是道：「那好，我們去睡了，你也早點睡。」
「嗯，我知道。」姚蕾的聲音隔著門傳來。
兩人手相扶著回房。
姚蕾聽到腳步聲音離開了，才蹲下身，將哭聲都藏在臂彎裡。
她知道自己的姐夫是大貪官，可是她還是沒辦法生他的氣。她和姐姐一樣，都是紀檢人員，卻都無法對姐夫有半點恨意。
姚蕾心裡一直藏著一個秘密：她喜歡自己的姐夫。從看到他的第一眼，就喜歡他。
甚至在姐姐出事後，為了能夠有朝一日幫到賀朝陽，她選擇了和姐姐一樣的職務。姚蕾知道自己不能這麼做，可是她控制不住自己。
賀朝陽一直看著外面黑暗的天色，他的臉上是慣有的冰冷，這種冰冷，將他所有的情緒都藏了起來。除了桌上，滿滿的煙灰缸。
天亮，一切都如常發展。
京城內幾個主要的地方依舊有便衣排查，在安全隱患沒有完全消失之前，特種部隊和情報部都會嚴密監督京城內的治安狀況。
因為張大龍的緣故，米方打算派出代表來華夏斡旋。
華夏拒絕斡旋，給出的回應一如之前。不要說目前沒有發現張大龍的身影，就是發現了，華夏也沒有任何理由將張大龍交出去！
而令人感到諷刺的是，在兩國之前來回打外交戰的時候，和張大龍有很大關係的國際軍事法庭卻是一聲不吭，完全是置身事外的姿態。
隨著華夏在經濟和軍事方面的進步，越來越多的國際組織在遇到華夏和米國兩方相爭的時候，採取迴避的做法。不像五六十年前，只要米方一開口，各個國際組織就恨不得撲上去抱緊大腿，狠狠地將華夏踩在腳下。
可見，無論是個人還是國家，實力都是擁有話語權的前提。
「我們希望華夏仔細考慮我們的提議，這樣做，對雙方來說才是有利的做法。我們希望……」
聽到這，小六直接將耳機摘下來，「特麼的，這幫老鬼，話說得這麼好聽，不如去當演講家好了！」
賀鎏陽聽到這句，轉過頭，淡淡道：「他們不都是演講家嗎？」
小六豎起一個大拇指，隨後蹭過來小聲道：「老大，今天是不是有什麼活啊？」
賀鎏陽挑眉，似笑非笑道：「看出來了？」
小六趕緊搖頭。
賀鎏陽道：「晚上就知道了。」
「喂……」
小六還沒說話，耳機裡突然傳來一道尖銳的吱吱聲。小六臉色一變，又捕捉到頻道了！小六連忙將耳機拿起，調頻弄好，一道經過處理的聲音傳過來。
在將聲音錄下來，經語言專家轉錄後，內容讓所有人一片愕然。
高地組織出萬克黃金懸賞米國防部長人頭！
這個消息同時也在推特上公佈，信息一出來，所有媒體嘩然。據高地組織說，因為米方一直誣陷他們是國防部、汽車爆炸案的主謀，所以他們決定將這件事坐實，給米方一個狠狠的教訓！
「老大，這下子有好戲看了。」林三海笑著說道。
小六跟著道：「是啊，不過這黃金隨時都可能貶值，要想拿錢的可都要抓緊啊。」
林躍聽兩人調侃了幾句，才開口道：「好了，你們是軍人。他們是恐怖分子，這種話不要過分說，被人聽到了不好。」
小六和林三海互相看了一眼，彼此擠眉弄眼，倒是真的不再說了，各自做事去。
見小六和林三海走了，林躍道：「老大，要不要改變計劃？」
七號難得開口道：「這個懸賞出來，估計世界的殺手組織都會有動靜，這個時候如果暴露張大龍的話，後果不好收拾。」
本來華夏因為張大龍的事就十分風頭浪尖，要是這個時候再讓張大龍暴露，不知道會引來多大的麻煩。
賀鎏陽道：「計劃是要改，只不過改的是張大龍的結局。」
七號皺眉道：「你的意思是……」
賀鎏陽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今晚你也一起去，記得挑個好時機。」
七號看著賀鎏陽的背影，緊皺的眉頭沒有鬆開。
……老大要張大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