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秦婷一路都在發呆。賀鎏陽也沒有逼她,對於他們來說,或許現在說孩子還太早。畢竟他的事情對秦婷來說,也需要一段時間來消化。
「今天的事怎麼樣?」秦婷轉頭,突然來了一句。
賀鎏陽笑著道:「無事,不過是常規談話而已。」
「軍演的事呢?」
「還沒出結果。」
秦婷皺眉道:「會不會發生什麼事?」
賀鎏陽搖頭,笑著道:「放心吧,沒什麼事。只是晚點公佈而已。」根據粵城傳來的消息,這兩天那些毒販也該有動靜了。
只要抓到這幫證據,高賀兩家該怎麼選擇,自然會一清二楚。對於上頭遲遲沒有公佈結果,賀鎏陽並不擔心,這說明上頭還在博弈。
這種博弈,對賀家有大大的益處。
「你做了什麼?」秦婷看賀鎏陽眸中的淡淡笑意,這是她熟悉的胸有成竹。
賀鎏陽輕描淡寫道:「不出七天,自然就結果。賀夫人就等著看就好了,為夫會給高家送一份大禮的。」
秦婷正要堵他,車子已經開進了小區,他們樓下,一輛車停著。看著白底黑字的車牌,賀鎏陽的臉沉了下去。
「在車上等我。」
聽到賀鎏陽這句,秦婷已經猜到對方可能是誰。
「等下,我和你一起去。」
「你確定?」賀鎏陽轉頭詢問。畢竟他剛才說的那些,不是那麼容易接受的。雖然都是八年前的荒唐事,但是畢竟是真的發生了。
秦婷道:「不必用這種眼光看我。該和你算的賬,有的是時間,現在先解決這個。」有時候,秦婷的理性也會讓人無力。
賀鎏陽見她自動解開安全帶,笑著道:「等等,我有個一個更好的辦法。」
秦婷不解看他。
賀鎏陽已經開了車門下車。
聽到後面的車聲,高柔從車上下來,正看到賀鎏陽下車。她等了一晚上,終於等到了賀鎏陽。高柔正要迎過去,卻見賀鎏陽繞過車頭,打開副駕駛座的門。
高柔面色一變,就見賀鎏陽從副駕駛組上抱下來一個女人,而那個女人,除了秦婷還能有誰。
高柔站著不動,站在車旁冷著臉等賀鎏陽過來。她的神情,就像是在抓外遇的丈夫,目光中的怨恨滿滿。
高柔拉了拉自己的衣服,v字的衣服一低,什麼都看得見。
賀鎏陽抱著秦婷下來,看也沒看她,直接越過去。
「賀鎏陽!」
賀鎏陽沒理她,不過秦婷卻抬頭,嘲諷地看了她一眼。那一眼刺痛高柔的眼睛,她不敢相信,這個什麼都不是的女人居然敢這樣挑釁她!
「賀鎏陽,如果你不站住,你一定會後悔的!」高柔從包中拿出一張光盤,大喊道:「你還記得我們共同度過的夜晚嗎?如果你不記得的話,可以看看這個光盤,裡面有我們的美好回憶!」
只有瘋了的女人,才會拿自己的聲譽來威脅男人。
賀鎏陽只當沒聽到不想搭理,卻被秦婷暗中握住了手,他低頭,嗯了一聲。秦婷看他,意思不言而喻。
賀鎏陽嘴角微揚,眸中儘是寵溺,「如你所願。」
聽到賀鎏陽溫柔的聲音,高柔面色更是難看。她當年倒追賀鎏陽那麼久,都沒有聽過他用這種語氣和她說話,更不用說抱她。賀鎏陽連碰她都不肯!
賀鎏陽轉頭,看向高柔,用冰冷磁性的聲音道:「我無所謂,吃虧的不是我。」
「是嗎?她也不在意嗎?」
高柔指的她,自然是秦婷。
賀鎏陽低頭,柔聲笑著詢問懷中的人兒道:「你在意嗎?」
這個時候,秦婷也是極為配合的。有矛盾可以,不過堅決不可能讓別人看笑話。這不是面子問題,這是原則問題。
「為什麼要在意,我的男人受人歡迎,正說明我的眼光不錯,」說完,秦婷話鋒一轉道:「不過記得,身體最重要,別染了什麼病回來,讓我給你收拾爛攤子。」
「小東西,這麼大方?」
「不然呢?」秦婷笑著,但是瞪他的目光卻是冒火十足。
賀鎏陽親了她一下,道:「看來是我平時對你愛得不夠,所以你才會對我不在意。今晚,看我怎麼懲罰你。」說完,他看也沒高柔,直接和秦婷上樓。
「哼,誰懲罰誰還不一定……」
秦婷的尾音飄入高柔耳中,讓她大受刺激。她想要跟上,但是在靠近的那一刻,被一個冰冷的眼神喝住,不敢絲毫再上前半步。
賀鎏陽看她的眼神冰冷無情,透著厭惡……
高柔看著關上的大門,蹲下身抱著自己的頭,大叫。她有什麼錯,當年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讓父親和爺爺成全他們。為什麼她做了該做的一切,卻什麼都沒有得到!
高柔今晚的行蹤被一五一十地匯報回去給了高世澤,高世澤在知道後,卻只是冷冷一笑。
「扶不起來的臭丫頭!不用管她,她愛怎麼做都和我高家無關!」
「是!」
高行這個時候正從門外回來,本想自顧上樓,卻發現客廳中坐著一個黑影。
「爺爺?」
高世澤應了一聲,此時已經是凌晨三點,他卻坐在這裡,「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哦,朋友有點事出去了。」高行並未全說實話。他說著,要去開燈。
高世澤道:「不用開燈,就這樣說話吧。行兒,你知道高家的現狀嗎?」
「還請爺爺訓斥。」
黑暗中,高世澤笑著,輕輕歎了口氣道:「我最近啊,總是無緣無故失眠。行兒,我在擔心高家啊。最近太平靜了,平靜得我這心裡忍不住要擔心。」
「平靜不好嗎?」高行笑著站到高世澤面前道:「這說明事情都很順利,這對高家來說,該是好消息才對。」
高世澤歎了口氣道:「但願是我多慮了。行兒,這次軍演你做得不錯。不過如果你能贏的話,事情就更好辦了。爺爺還記得你出發前說過的話,你說賀鎏陽並不是你的對手,可是如今,你正是輸在他手上啊。」
高行面色微微難看。
高世澤道:「爺爺並不是責怪你,只是爺爺想讓你知道一個道理。驕兵必敗。而且,往往你認為最不可能的對手,才是最危險的。卒能斬將,正是因為他在將眼裡不值一提,才能來個出其不意。爺爺不希望你犯這個錯。」
「爺爺放心,不會有下次了。」
「嗯,這樣說爺爺就放心了。」高世澤站起身,拍了拍高行的肩膀。
高行聽著高世澤的話,心中不屑,不過並沒有表現出來,他道:「爺爺,為什麼軍演的結果到現在還沒有下來,會不會有什麼變化?」
「放心吧,有爺爺在,不會有意外的。」
「嗯,」高行點頭道:「有爺爺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今天在和集團軍總司令(軍銜上將)談話的時候,他總覺得對方似乎在偏袒賀鎏陽,不過高行覺得自己應該是錯覺。
集團軍的總司令根本誰都不認識,又怎麼可能偏袒誰呢。只是可惜,今天的事情讓劉元清扛下來了,還有軍演老總幫忙,所以賀鎏陽並沒有收到處罰。
不過至少讓他留下了一個不好的印象,高行心想,也不算毫無收穫。
「還有什麼事嗎?」見高行發愣,高世澤多問了一句。
高行道:「沒有了,爺爺有什麼吩咐嗎?」
高世澤拍了拍他的肩膀,將他肩膀上的上校軍銜弄正道:「沒有了,你去休息吧。」
「是。」
高世澤看著高行的背影,心中已經開始謀劃著未來的路。直到高家倒下後,高世澤才明白,賀家和高家,根本不是一卒一將的關係。在八年間,賀鎏陽早已從卒成長為了猛將。只是一直埋伏著,讓他一個身經百戰的老將失去了警惕。
驕兵必敗,說的其實應該是他自己才對。
賀鎏陽將秦婷抱上樓,一直沒有鬆開。
「放我下來。」
賀鎏陽當做沒聽到,秦婷打他,也絲毫不管用。
到家門口,賀鎏陽道:「開門。」
秦婷打了他一下,又不想吵到周圍的人,只能掏出鑰匙開門。門一開,賀鎏陽將包仍在門口,就將他抱緊房間。
秦婷一看賀鎏陽的動作,羞怒道:「賀鎏陽,把我放下!」
賀鎏陽笑著將她放在穿上,道:「緊張什麼,我只是想讓你早點休息。」見秦婷眸中的懷疑,他彎身吻了她一下道:「乖,今天很晚了,早點休息。」
秦婷道:「我還沒洗澡。」
賀鎏陽只當沒聽見,自顧脫了兩人的外衣,上床將她一摟,命令道:「立馬睡覺,不然就做點別的!」
秦婷不解氣,他當她是豬嗎?!剛剛知道另一個女人的事情,就立馬能神經大條地睡過去。
賀鎏陽卻是不管她的掙扎,將她摟得緊緊的。秦婷知道自己掙扎不開,所幸也不掙扎,就在他懷中,閉著眼睛想事情。
可是想著想著……
秦婷再睜開眼已經是第二天清晨了,她愕然,自己居然就這麼睡著了!果然,神經大條是會傳染的。秦婷腦袋重重地起床,旁邊,賀鎏陽的位置已經空了。
她洗漱完,打開房門,立馬聞到一股煎蛋的香味。
肚子餓了。
秦婷跑去廚房,正打算幫忙的時候,賀鎏陽的手機卻響了起來。
不用他開口,秦婷已經輕車熟路地摁下接聽鍵,還沒說話,就聽小六大聲緊急道:「老大,快打開國際新聞頻道!」
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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